?? 元朝众将不由一惊,还没等他们问明白,程越道:“全军急行军,大张旗鼓,一个时辰之内,务必追上唆都和奥鲁赤!”
“是!”众将齐声领命,十几万大军随之发动,向前疾奔而行!
乃颜等人正在帐中谈笑风生,忽然,一名探马狂奔而至,满脸惶急,大汗淋漓。∷∷,到帐前跳下马,也不待传召,直接掀帘入帐,跪拜道:“可汗!禀报可汗,唆都和奥鲁赤后面突然有大军从后赶到,足有十万以上!中间打着赤底金龙旗,两侧全是元宋大将的旗帜,还有不知多少南宋汉军,率军的必定是镇南王程越!”
“什么——?!”
“镇南王程越到了——?!”
“这怎么可能!”
乃颜等人皆惊诧难当,不是说程越落在粮草后面十几天才出发么?现在他赶到只能说明一件事情,程越对乃颜有了提防!
好厉害的镇南王!
失儿不海冷笑一声,道:“他来了又怎么样,我们正大光明地借粮,他敢和我们翻脸么?哪个蒙古人肯答应!”
金家奴道:“是啊,我们部落的人现在只能去打猎,已经吃不到粮了,镇南王总不能不当一回事吧。”
黄海道:“眼下我们兵力居于劣势,镇南王真不给我们,我们不也没办法么?”
几个人说得似乎理直气壮,但话语间已是大有忌惮,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放肆。
乃颜面色慢慢铁青,程越出其不意地出现大出他的意料。双方的力量对比瞬间被扭转过来。他该如何是好?
乃颜细思半晌。道:“父亲说得对,我们正大光明向程越借粮,他如何能不理睬?走,随我出去,我要当面向他借!”说完起身走出帐外。
几个人随之站起来,跟在乃颜后面走了出去。
程越率大军从后面赶上来,远远地望到唆都和奥鲁赤。
两人望见程越那面赤底金龙旗时,心中的大石算是放到了地上。立刻打马向程越面前跑,很快来到面前,下马行军礼。
程越回了一礼,道:“对面都有谁?”
奥鲁赤道:“回王爷,对面由乃颜亲自领兵,他的父亲失儿不海、大将塔不台、黄海和金家奴都在,兵马大约四万人以上,其他乃颜部的人和东道诸王应该还没到。”
程越道:“好,你们收拢军队,不用出面。由我应付吧。”
奥鲁赤羞愧地道:“有劳王爷费心,末将有罪。”
程越挥挥手。道:“这个以后再说,先到一边去吧。”
奥鲁赤和唆都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上马跟在程越旁边。不管程越会如何惩罚他们,他们都没有怨言。
乃颜的军队本来还在得意,不料却眼睁睁地看着镇南王的十几万大军漫山遍野地出现在地平线上,并迅速推进到他们对面,心惊肉跳之下,哪里还有刚才的劲头?
乃颜率众来到阵前,定睛一看。只见程越麾下诸军虽是远路赶来,依然阵列整齐,错落有致,盔甲鲜亮,士气旺盛,不由暗暗惊叹。
镇南王程越号称无敌,三大汗国在他面前吃尽苦头,盛名之下,果然无虚!
黄海小声赞道:“镇南王统兵有术啊,看来我们遇上了劲敌!”
失儿不海冷哼道:“一个汉人,能领出什么骑兵!如果不是靠着忽必烈的人马,他能在三大汗国的攻击下全身而退么?”说是这样说,脸上也凝重起来。
金家奴盯着当中那面赤底金龙旗,咬牙切齿地道:“若能夺下此旗做擦鞋布,才不枉我半生征战!”
乃颜淡淡地道:“谁说我们要和他打了,眼下可不是时候,我要和他谈谈。金家奴!”
金家奴听到召唤,道:“臣在。”
乃颜道:“你去叫程越过来,我是东道诸王之首,没道理让我过去找他。”
金家奴应声道:“是,臣这就去。”手向后一招,五十名亲兵随之而出,跟在金家奴身后向程越的中军疾奔。
程越手持望远镜,将乃颜和他身边的几个人看得清清楚楚。看到一名女真族打扮的将领被乃颜遣出,伸手叫过张荣实,将望远镜递到他手里,道:“这个女真人你认识么?”
张荣实就着望远镜一看,道:“王爷,此人属下认识,他叫做金家奴,是乃颜手下的两名女真大将之一。”
程越微微点头,道:“他定是奉了乃颜的命令,让我过去拜见乃颜的,礼节上我真得这样做。不过现在可不行,你去把他给我擒来,只要不死,弄伤他也不要紧。”
张荣实抖擞精神,大声道:“是!”也带着五十名亲兵与金家奴迎面对冲。
金家奴忽见一支人马从程越身边越众而出,仔细一看,领军的大将他认识,也是女真人,后来转籍为汉人的张荣实!
金家奴见到张荣实,分外高兴,毕竟是自己的同族,等张荣实来到眼前,勒住马匹,笑着抱拳道:“张兄弟别来无恙啊?”
张荣实哈哈一笑,道:“金兄弟,咱位有些年没见了,你比以前还健壮!”
金家奴笑道:“我可不比你在南宋享福,每天都要打猎谋生,没办法啊。不过你也没胖,这身衣服也真是好看。”
张荣实苦笑道:“我在南宋也没闲着,王爷令我们每天练兵,前些天还被忽土伦公主给揍了一顿,屁股到现在还疼哪!”
金家奴大笑,道:“你被忽土伦公主打了也是活该,没事挑战她,不是找麻烦么?”
张荣实嘿嘿一笑,道:“金兄弟,咱们多年未见,都各有精进,不如在这里玩上几手,让我领教你这几年都长了哪些本事,如何?”
金家奴吓了一跳,急忙摆手道:“你想打我以后陪你,现在可不行,我奉乃颜汗之命,要镇南王去拜见,哪能在这里跟你打?”
张荣实哈哈笑道:“我好不容易看到你,哪能轻松地放你过去?你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由不得你!”
金家奴脸色一沉,怒声道:“张荣实,你是在消遣我么?莫非以为我怕了你?”
张荣实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王爷也是你想见就见的?乖乖下马就擒,我就带你去拜见镇南王!”
金家奴大怒,顺手摘下九环刀,指着张荣实骂道:“没羞耻的奴才!我就把你抓去见乃颜汗!”说着两腿一夹,打马冲向张荣实。
张荣实抽出程越送给他的马刀,一刀向金家奴削过去,与金家奴战到一起。两人手下的亲兵们也立即开始动手,打得煞是热闹。
乃颜见张荣实拦住了金家奴,不禁皱起眉毛。程越似乎又一次看透了他的打算,半点机会也不留给他。
这个人,真难对付!
金家奴手握九环刀,却占不了持一把马刀的张荣实便宜,气得哇哇大叫,手中的刀越舞越猛,刀风凛凛,竟想要张荣实的命!
张荣实不慌不忙,在一片刀光下觅得空隙,舒展长臂,闪电般将马刀插进九环刀的一个环中,用力一绞,金家奴来不及双手握刀,九环刀和马刀竟一起掉到地上!
张荣实大喝一声,一把抓住金家奴的手臂,金家奴拼命挣脱不得,被张荣实拉下马去!
金家奴后背着地,头也跟着撞到地上,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前发黑,险些昏过去。
张荣实指着金家奴断喝道:“绑了!”立时有亲兵把金家奴捆得结结实实。
金家奴的亲兵眼见金家奴被抓,只得罢手停战,下马投降。
程越的大军发出震天响的欢呼,乃颜部的士卒则是一脸沮丧,不知所措。
张荣实把金家奴提到程越马前,敬礼道:“王爷,金家奴在此,属下幸不辱命。”
程越点头笑道:“你这一年多以来,大有进境,不错,哈哈。”
张荣实谦逊几句,退到一旁。
金家奴勉强跪在地上,向程越道:“镇南王!乃颜汗是东道诸王之长,镇南王难道不该去拜见么?为什么反而要侮辱乃颜汗的使者?”
程越没有搭理他,指着金家奴道:“多讷尔,这人没有一点礼貌,掌嘴!”
多讷尔咧嘴一笑,迈步上前,抬手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得金家奴鼻孔喷血,大脑又是一片昏沉,多讷尔刚松手,金家奴就栽倒在地上,真的昏了过去。
程越命令金家奴的亲兵道:“你们把他带回去,就说他竟敢不先行礼就当面质问我,很没规矩,我替乃颜教训了他。告诉乃颜——不用谢!没带见面礼,这是我应该做的。”
程越话音刚落,众将皆哈哈大笑,忽土伦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亲兵们咬牙上前,刚要抬起金家奴离开,程越忽然道:“哦,对了,还有你们,见到我也不知行礼,该受惩罚!石松、多讷尔,给他们每人屁股上来一棍,打完才许走!”
石松和多讷尔得令,接过两条哨棍,毫不留情地将这五十名亲兵打得鬼哭狼嚎,虽只一棍,但大半的人都负了伤,有的伤得还很重,连马都没办法骑。(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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