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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乖巧地道:“启禀皇妃,刚才奴婢去看了皇后殿下的舱房,皇后殿下还在熟睡,至于公主,应该……说不定……在王爷的舱房。”
“什么?囊加真与程越睡到一起去了?”八八罕吃惊得险些跳起来,昨晚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阔阔伦知道么?!
珍珠道:“奴婢未亲眼所见,是听宋夫人说的。宋夫人清早去请王爷用早饭,看到王爷搂着两位公主睡得正香。王爷后来吩咐照常开船,但他要继续睡。”
八八罕瞠目结舌地道:“搂着两位公主?程越真是……好大的胆子!”
珍珠眼睛一转,道:“奴婢不知,奴婢已经忘了。”退到一旁。
宋罗两位夫人亲自端来饭菜,请八八罕用膳。八八罕心思哪里在饭上,急忙问宋夫人道:“宋夫人,你确实看到王爷与两位公主同眠么?”
宋夫人点头笑道:“王爷与两位公主伉俪情深,妾身羡慕得很。”
八八罕长叹一声,摇头苦笑道:“咱们这位王爷,什么时候能循规蹈矩一点?处处让人意想不到,‘胆大包天’这四个字就是专给他用的。跟他一比,普天下的人都成了胆小如鼠之辈。”
两位夫人掩口而笑,也退到一旁。
忽土伦此时走了出来,向八八罕行礼。无奈之下,八八罕只得与忽土伦两个人吃起早饭来,好在船上的饭菜依然丰盛,让她高兴不少。
程越日上三竿才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两位公主都已醒了。正隔着他用蒙语轻声交谈。
程越一醒,两位公主立即幸福地一左一右伏身上来,程越笑道:“饿了么?”
囊加真点点头,道:“有点儿。”
程越道:“你们去吃饭吧,我再躺一会儿。”
完泽道:“那怎么行?我要陪你。”
程越一笑。道:“也好,柔娘来。”
柔娘就在完泽旁边,轻轻一翻,便赤条条地钻进程越怀中。
程越将柔娘压到身下,大肆动作起来。
完泽和囊加真不由哭笑不得,原来程越是想补偿柔娘。想来也是。柔娘一直由程越抱着睡,被她们抢去了位置,程越心中多少会有些不安。
完泽和囊加真耐心地等在一边,没想到程越与柔娘纠缠过后,又把完泽和囊加真拉了过去。
于是八八罕等人便又听到了她们本不该听到的声音。即使是过来人,她们也在心中大喊受不了。
直到中午时分,程越才带着两位公主和众妾出来吃饭。
八八罕本有些嗔怪,但见囊加真面色坦然,紧紧贴着程越片刻不愿离开,也不禁暗暗羡慕。
阔阔伦忍不住凑到程越面前,低声道:“程越,你要多少节制一点。你还没有子女,这样做很伤身的。”
程越不好意思地笑道:“母后指点的是,昨晚才算我与完泽和囊加真真正在一起的一晚。一时忘形,放浪了些,今后就不会了。”
阔阔伦闻言亲手端过一碗鸡蛋汤,嗔道:“补补身子吧,记得在外人面前,别与囊加真太亲热。还有。大汗没赐婚前,囊加真怀孕就不好了。”
完泽急忙接过鸡蛋汤。道:“这应该由我来做,多谢皇后。”
程越哈哈一笑。道:“母后说错一句话,如果囊加真怀孕了,大汗马上就得赐婚,那才好呢。要不然就得等到我从日本取胜回来后,大汗才找得到理由,反而要晚一些。”
阔阔伦嗔道:“那你就一定要东征成功才可以,囊加真什么都给了你,你千万不可以辜负她。”
程越笑道:“我也是破釜沉舟,就算是抢婚了,先与囊加真生米煮成熟饭,让大汗不赐婚都不行,哈哈,等我去面见大汗时,他老人家会不会揍我?”
蒙古族有之前抢婚的习俗,看上谁家的女子可以先抢过来占有之后再去提亲,但忽必烈是大汗,谁敢抢到他头上?
八八罕“扑哧”一笑,道:“大汗也要被抢亲么?你可真是敢想敢做。”
程越大笑道:“我还敢做敢当呢,来,快吃吧,我真的饿了。”
傍晚停船时,当地的官员又来拜谒,刚送走官员,岸上有驿马狂奔而来。
不一会儿,马福取上一封敕令,上面盖着察必的私章。
程越还看不懂蒙语,随手递给完泽。
完泽展开一看,又递给囊加真,对程越娇笑道:“王爷所料不差,父汗允了囊加真到临安送亲,等王爷北上时再一起回来。大皇后特地叮嘱王爷不要草率行事,定然是要等王爷东征得胜后再赐婚。”
舱中顿时一片喜庆的氛围,特别是阔阔伦和囊加真,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有了这道敕令,她们去临安就理直气壮,没人再说得出什么。
众妾都起身向她们恭喜,囊加真不敢托大,郑重还礼,请她们日后多多关照。身为公主,囊加真的身段实在很柔软。
程越微微一笑,让完泽写了封回函,命来人带回去。大意就是请大汗和察必放心,他会照顾好阔阔伦和囊加真,东征日本必将凯旋云云。
解决了这件心事,程越吩咐上酒,与满舱的女人饮酒庆祝,夜半方休。
船行甚速,十日间已出山东,中途又见了那个讨厌的阿尔默色一面。阿尔默色这回要老实得多,再不见丝毫戾气,对程越毕恭毕敬,着意讨好。
程越懒得理他,没说几句话就给打发走。
再往前走,就是南宋国土。越往南走,春意越浓,山东已是春暖花开,徐州更是百花争艳。
船入徐州地界,众军上下一片欢呼。
“我们回来了!”
“大宋到了!”
“老天爷啊,终于回到汉人的土地了!”
宋军兴奋难当,奴隶军热泪盈眶,完泽等女却更是好奇,站在船头用程越的望远镜向四面张望个不停。
远处岸边忽有一支大军滚滚而来,当先一名大将,将头剃个精光,虎背猿臂,剽悍异常,正是脱温不花!
脱温不花来到岸边,甩镫下马,由一只小船送上程越的御舟。
一上御舟,脱温不花谁也不理,伸手便向程越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双目含泪道:“大都督,属下前来恭迎大都督!”
程越回敬一礼,抱住脱温不花的肩膀,重重地拍了两下,笑道“看到你我真是高兴!哈哈,一切都好吧?”
脱温不花点头道:“是,都很好,叶李叶大人政务缠身,不能前来,特地托属下向大都督请罪。”
程越笑道:“他那个人就那个样子,一切都以公事为重,我没什么可责怪的。来,这是我的夫人完泽,还有囊加真、忽土伦。这两位是阔阔伦皇后和八八罕皇妃,你以前都见过的,见个礼吧。”
脱温不花这才上前向这几位贵人行礼,说行礼也只是半跪,这还是看在从前在元朝做官的份上。他见了程越都不用跪,何必要跪她们呢?
完泽等女并没有觉得被冒犯,而是感到新奇。在她们印象中,除了极少数宗族外,所有人都要向她们下跪,甚至程越没有封王前也要如此。脱温不花她们都见过,没想到现在变得更加精悍,举止也被程越改了过来。
完泽温言道:“脱温不花,我们好久不见了,王……大都督经常提起你,你要更努力报效大都督,万万不能松懈。”
脱温不花恭声道:“是,谨遵夫人训诫。”
程越刚要说话,脱温不花便抱怨道:“大都督,与三大汗国大战都不带属下去,属下怎么跟将士们交待?这次众将士一齐托我向大都督请求,说什么也要请大都督今年东征时带上他们,大都督若是不答应,属下真是没脸再下船。”
程越一怔,笑道:“原来你不是为了迎接我而来,是为了请战啊,真上让我伤心啊,哈哈。”
脱温不花忙道:“岂敢岂敢,属下真是为了迎接大都督,但也是为了请战。大都督,张孝忠、脱脱他们已经打了一场大仗,下次该轮到我们了吧?”
程越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我答应你,今天夏天你与我一起去。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做水上训练,晕船太厉害可不行。”
脱温不花大手一拍,咧嘴大笑,敬礼道:“是!属下回去就办。”
程越刚要取笑他,脱温不花又道:“大都督,昂吉尔也捎信过来,说他也想去。怕大都督回临安后众将请战没了名额,特地让属下替他向大都督请求。”
程越哈哈大笑,道:“这家伙也忒地沉不住气,好吧,我都答应,你也派人告诉他吧,让我瞧瞧你们练兵的成就。”
脱温不花大喜,攥紧拳头大吼大叫,把八八罕吓了一跳。她们身份尊贵,很少有人敢在她们面前如此放肆。程越的军纪虽严,手下的人却不怕他,对他更多的是忠诚和亲近,真是有趣。
程越又与他聊了一会儿,脱温不花便告辞下船。随后,脱温不花手下众军发出震天响的欢呼,齐齐向御舟敬礼,目送御舟离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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