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玖摇头道:“没有,不过有什么关系呢?惊喜一下也好啊。”
谢道清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全玖趁热打铁,又说了许多好话,哄得谢道清暂时忘却了程越今天在朝中显露的权势。
程越步出大殿,张世杰与孙虎臣紧跟在侧,张世杰贴近身问道:“大都督,您所说的大将是谁啊?”
程越道:“今天在朝中是谁想尽办法要回去来着?”
张世杰一愣,失声道:“陈国峻?他带过兵,也和蒙古人打过仗,可是没听说有什么作为啊?听说他被蒙古人打得连滚带爬,怎么就成了重要的大将?”
程越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蒙古人兵力那么强,他输了很奇怪吗?你们又赢了几次?但谁敢说你们不会打仗?谁又敢说你们不会赢?”
两人面带羞愧地点点头,孙虎臣靠近低声道:“大都督,既然此人是个麻烦,不如一劳永逸地除掉他为好,留着总是个祸患。”
程越瞥了他一眼,道:`顶`点`小说`“此事我已有安排,你不要多问。”
孙虎臣忙道:“末将什么都不知道。”
张世杰皱着眉头道:“这样做未免不够光明磊落,大都督,不妨把他软禁起来,不必非杀了他不可。”
程越微微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愿意呢?不过为了减少将士的伤亡,缩短战争的时间,再不愿意做的事情也要做下去。战争之中,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
张世杰也叹了口气,他是军中宿将。这种道理怎么可能不懂。陈国峻已经死定了。
程越出了宫门。没有回府,直接去了中华书坊。
赵妙惠这些天与丁香相处得不错,丁香认定赵妙惠是程越觊觎的目标,对她曲意奉迎,用心结纳,从来没有给赵妙惠添一点麻烦,工作也踏实勤恳,游刃有余。如果赵妙惠不是提前知道丁香的身份,一定会被丁香所感动。
程越进来的时候,两人正在研拟明天的稿件,程越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进来,两人也没觉得不对,急忙站起身来施礼迎接。
程越有段时间没见到赵妙惠,盯着她一边寒暄一边看了好久,看得赵妙惠脸颊有些发烧,不敢看程越的眼睛。
丁香在一旁不禁泛起一阵酸意。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极为自信。再加之从小聪明伶俐,所以才能从众多美女中脱颖而出。受到真金太子的格外宠爱。但自从到程越身边以来,并未获得程越特别的青睐,与普通妾室并无不同,甚至连个名份都没有,严格说来,自己只能算程越的侍女,让她晚上夜深人静时屡屡心烦意乱,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得到程越的欢心。可面前的这位有夫之妇,偏偏毫不费力地就让程越牵肠挂肚,还故意把自己放到她身边以方便随时来看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微了?
程越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笑道:“我是来给你们送明天的头条的,不用谢。”
赵妙惠也收拾混乱的心情,挽了挽头发道:“大都督亲自来送的头条一定很重要,是什么大事?”
程越把今天朝中发生的事情和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赵妙惠听得拍手叫好,丁香也不禁为之心驰神往,想到程越在朝中当众呵斥使臣,号令群臣的霸气,一阵阵地心动。
程越道:“朝中发生的事情你们不要写,要写的是我说的这些话和我对各国使臣的处置。我怀疑这些人想到临安来收买人心,让我没有正当的理由出兵,不能让他们得逞。要让大宋的百姓知道,他们的血汗钱不会被随便挥霍,更不会被乱加恩赏用掉,我必须对他们负起责任。因为百姓才是这个国家存在的意义所在,以民为本必须成为大宋上上下下的铁律,就这些。”
话音刚落,越妙惠与丁香忍不住发出欢呼,拼命地鼓起掌来。丁香忘情地扑进程越怀中,不顾赵妙惠在一旁,在程越的脸上亲了又亲。
程越抱着丁香柔软芬芳的身子,能感受到她这一刹那的真挚,在她的嘴上轻轻一吻,笑道:“我是不是应该出去找几个美女把刚才那番话再多说几遍?又会有人投怀送抱也说不定。”
赵妙惠和丁香都被逗得娇笑连连,丁香拉住程越的手撒娇道:“官人就喜欢逗奴家,奴家这么听话,官人还去外边找女人做什么?”程越哈哈一笑,与她们又简单说了几句,说完也不逗留,挥手向她们告别。
陈昑等使臣垂头丧气地跟着陆秀夫回到迎宾馆收拾行李,陈国峻一路上始终沉默不语,对其他人投过来的鄙夷目光全然视而不见。程越的命令封住了一切他可以回去的可能,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国又不会连累到太子?按陈丞相的说法,程越第一个攻打的目标是日本,但并不能因此掉以轻心,程越随时可以转向。从今天上朝的情形看,程越已然完全掌控了大宋的朝廷,他和他手下的大将又能征善战,一旦决定南侵,安南必首当其冲,可偏偏陈庆余和他本人都在使团中,程越使得好一手釜底抽薪!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陈国峻脑中突然如电光火石般地闪过一个念头,对了!诈死!既然程越不肯放他们活着离开,死了呢?只要自己能找到一具尸体诈死,再悄悄溜出临安不就行了吗?程越并未限制他们的自由,所以这是唯一的机会!
陈国峻反复思索,定下计策,从容不迫地与众使节一起收拾行李,再一起来到陆秀夫给他们安排的新住所。
陆秀夫出门不久,陈昑就召来陈国峻道:“皇叔急于回国报效我是知道的,但程越给我们定下的连坐之法难以破解。我们当徐徐图之,不能急于一时。”
陈国峻躬身道:“太子,臣并不怕死,只是安南危在旦夕,臣忧心如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回去供陛下驱策。程越已派人去两广修路练兵,我安南也必须有所应对。臣想回去,就是要立刻着手修筑关隘,勤练兵马,积攒粮草。陈庆余名声在外,程越是万万不肯放他走的,但微臣之前并无多少值得夸耀的战功,如果能说动程越,逃回国中,就可为陛下血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保我安南千里江山!可恨程越狡诈似狐,无论臣怎样哀求都不肯放臣回国。不过臣还有办法,一定要回国备战,决不会让程越讨了好去!太子为国为民,可暂居此地,忍辱负重,只要不激怒程越,必不会有性命之忧。”
陈昑想起陈国峻平日的为人,自知错怪陈国峻,十分惭愧,迟疑道:“皇叔还是想尽快走?怎么走得了?不要牵连他人才好。”
陈国峻低声道:“太子放心,臣已想好了计策。程越用心歹毒,不许臣活着走,可如果臣死了呢?”
陈昑一惊,低头思索片刻,抬头道:“皇叔难道想诈死?”
陈国峻点头道:“正是。程越自以为得计,竟然没有软禁我们,还让我们出门做工来羞辱我们,岂不知这正是我们的机会。臣明天就到处走走,看看做什么能赚些钱,然后就一边做一边等机会。等到他们的监视放松,臣就想办法杀一个与臣身材差不多的人捣烂他的脸,殿下就马上报官说臣失踪,诱使官府跟着臣布下的线索找到那具尸体,定案之后,臣会找机会扮装溜出临安。太子以为臣此计可行否?”
陈昑抚掌笑道:“好一着诈死之计!皇叔果然足智多谋,等回国之后,一定要好好辅佐父皇,杀杀程越的威风!等父皇取得大胜,我反而可以安之若泰。”
陈国峻也笑道:“正是如此!太子高见!”
两人相视大笑,又找来陈庆余一起商量,务求万无一失。
程越一回府,罗夫人在门口迎接,程越心痒难忍,一边走一边想着要找个偏僻的所在把这个美妇人好好玩弄一回,上次是趁着罗夫人家中无人,在她的床上大战了几个回合的。
罗夫人看出程越的眼光直向她身上扫,嫣然一笑,靠近他悄声道:“官人,今天怕是不行。”
程越面现失望之色,小声道:“来月事了?”
罗夫人抿着嘴笑道:“不是,是管大家在内宅等官人,刚才奴家看管大家带着几个人把官人所说的钢琴给搬了进去,一定是在等官人去看呢。”
程越乐得在罗夫人屁股上一拍,喜道:“这可是好消息,明天再叫你知道厉害!”
罗夫人粉面含春,妩媚地白了程越一眼,低声道:“是,奴家知道了,奴家也不会逃呢。”说完在程越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程越哈哈一笑,快步进了内宅,果然看到管道升趴在花厅的桌子上昏昏沉沉地睡着,锦儿陪在旁边也被她带得呵欠连天。花厅的另一角,静静地放着一架刚做出来的钢琴,黄铜踏板,漆成全黑色,反射着亮亮的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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