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越对这四个人的投靠也是很欢迎的,自己掌握的兵力越多越好,临安的周围,不能掌控在朝廷手中。更何况这几个人的能力都很为程越所看中,麾下的兵马也是久战精兵。
程越道:“好,你们愿意跟随我,我也以有你们这样的好男儿共事为荣,先休整几天,等四川兵马全到了,与我一齐去临安。”
四人恭身领命,与程越手下众文武再次见礼,更加热络得像一家人一样。
程越摆酒为他们洗尘,却没有传旨的内侍。席上四人吃得差点连筷子都吞了,只觉得从小也没吃过这样的美味,现在程越也允许喝酒了,这酒也是他们没喝过的,好烈!
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更加确定自己的投效一点错也没有。(中国人从来就是吃货)
第二天四人去自己的军中宣布投效程越,立即迎来欢声如雷。没别的,只有在程越这里,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当兵也有意思。
程越派人将军队进行整编,再行训练,由于待遇好,不克扣,加上程越也经常亲自带队训练,没人偷懒,战力不但很快恢复,而且比以前更加精进。
这些天各地来到常州投效的人很多,尤其是读书人。程越把他们都放在一处,让孟之经、孟之缙也加入其中,每天学习自己的那套书,由杨霆带着,李芾等人也要天天去,因为程越要跟他们讲自己的治理架构和基础经济学,他们也要负责教这些学生。
程越每天都会去讲课。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些人都学得很认真,程越在其中也发现了不少人才,但必须要杨霆验证过他们的背景才可以用。
杨霆在这方面展示了非凡的才华,从众多的书生中,揪出了二十几个元军的间谍,还有朝中的几个大臣派来的卧底。再由他们分别指认,又找出来十几个。
这其中有近半数经过考验,愿投降程越,杨霆将他们单独组成一队,由程越给他们上间谍课程,打算完成之后再派回元朝去。
程越对间谍的培训从来没有间断,杨霆选了许多人跟着程越偷偷学习,现在已陆续有人被派了出去。杨霆自己也培养了不少人手,散落在各地为程越提供情报。只是派往元朝的人较少,现在才开始大规模着手。
又过了几日,张贵来到程越的书房,神秘兮兮地向外面探头探脑地看了几眼,把书房的门掩上,尽量压低声音道:“公子,您跟伯颜要的人到了。”
程越一喜,但见到张贵蹑手蹑脚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那天他是跟解汝楫去见的伯颜,解汝楫已经去建康,自然也没跟张贵说太多。自己要的都是女人,难怪他误会。
程越笑道:“不用这么小心,我那几个夫人都出去忙了,说吧,来了多少人?”
张贵松了口气,但还是不太敢用正常的声音,道:“公子,伯颜送来了一千多人,全是宗女,只是都与官家关系比较远了,里面美女是有一些的。公子提过的吕师夔送给伯颜的那两个宗女也在里面,我把她们叫过来了,在院外候着呢。”
程越故意露出色咪咪的笑容,道:“嗯,也好,把她们带进来,我有话对她们说。”
张贵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下定决心,用很诚恳的态度对程越道:“公子,属下知道公子从来不因女色而耽误正事,但一下子要了这么多女人,又是宗女,是非必然不断,天下人会怎么看公子?就算是官家,也会觉得是公子有意羞辱他们。公子还年轻,将来必然还会有更多更好的女子,似乎不急于一时,而且这次也太多了些。公子以一身系天下,总要保重身体才是。属下觉得公子可挑选些人本分听话的,留几十个在身边侍候就可以,太多了只怕惹人非议。”
程越终于忍不住大笑,一边笑一边把自己的打算对张贵说了一遍。
张贵一听,立刻如释重负,又因为误会了程越有些自责,道:“属下知罪,不及公子高瞻远瞩。”
程越又微笑着道:“知什么罪啊,刚才我故意逗你玩儿呢。不瞒你说,其实我还有一个考虑,我这军中,单身的文武军士还有不少,给他们牵牵线成就一番姻缘也是好的。这些女人,有不少已经被玷污了,但人品与这个无关,给她们一个好归宿也能让这些可怜的女人安心地活下去。战争中,最惨的就是女人和孩子,能帮的就帮一帮吧。你要好好安置,出了什么事情我唯你是问。如果你想从中选一两个小妾什么的也可以,但不能强迫人家,必须得人家心甘情愿才行。”
张贵也有些脸红,他倒是看中了几个,但因为刚开始以为是程越的女人,不敢动这个心思,不料刚才刚动了这个心思,就被程越看出来了。
张贵咳嗽一声,把尴尬稍稍掩盖一下,道:“门口那两个宗女属下看着确实不错,几位小夫人这么忙,公子身边也少侍候的人,不如就留下来吧。属下这就让她们进来。”说完也不待程越点头,一溜烟跑了。
程越又想起了在江阴的诗芸和紫烟,自己与她们一别就是好几个月。虽说都有给她们写信,也有给她们送各种东西过去,但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们。这次去临安,当然要到江阴带上她们,也不知她们会吃多少飞醋。
程越正想着两个小丫头,书房门口已怯生生地站了两个宫装的丽人,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程越微笑着招了招手,两个美女见程越年轻英俊、气度不凡,却还是温和有礼,也鼓足了勇气走到程越面前。
程越看着这两个美女,一个妩媚丰盈,身材火辣,却娇羞不胜。另一个清秀可人,纤腰盈盈一握,被程越看了一眼,就紧张得全身都要软了。心道吕师夔这个家伙,真是会选人哪。伯颜能把这样的美女往外推,也真是不容易做到的。若是自己,嗯……这个嘛……就难说得很。
程越指了指丰盈火辣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美女身体一震,慌忙道:“奴家闺名阿娇,拜见大都督。”说完盈盈一礼。
程越又问那个清秀可人的,道:“你呢?”
那个美女低下头,小声道:“奴家闺名婉儿,拜见大都督。”也是一礼。
程越一听这两个名字,就知道虽然她们虽然号称宗女,却已经远离皇族直系一脉,早就没有什么供养,已是与百姓无异。但她们的身份好歹也是宗女,又生得千娇百媚,结果就遭遇了这样的命运。
程越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道:“你们先坐下,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阿娇和婉儿哪里敢在程越这样位高权重的人面前坐下,又不敢不服指令,只好侧过身子,沾上一点点椅子,勉强撑得住身子就行。
程越看她们这么坐着真是难受,还不如站着呢。于是又命她们再往里坐一点。
两个美人胆战心惊地往里靠了靠,再也不肯往里面动上一动。
程越也不强求,她们生性就是这样,不能随便强迫她们,慢慢来,很快就好了。
程越问起吕师夔的 ...
事,阿娇大着胆子道:“那时那个奸贼吕师夔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奴家貌美,又是宗女,配得上元朝的丞相,叫士兵把我们抓了去,到了吕师夔的府上。奴家就是在那里见到了婉儿妹妹还有另外几个姐妹。吕师夔亲自来看了我们,就挑中了我们两个,让几个喜娘给我们换上宫装,就是现在这身衣服。又给我们涂脂抹粉,打扮得再艳丽一些,送到伯颜的房中等候他回来。伯颜应吕师夔之请喝完酒之后,回到房中就看到了我们姐妹。看他的样子很惊讶,问清楚了怎么回事后,气得大骂吕师夔,把我们赶了出去。吕师夔听说我们被赶了出来,马上跑来向伯颜请罪。然后我们就被带走,在吕师夔的府上做使唤丫环。但吕师夔有令,不许任何人动我们。奴家心想,也许是怕伯颜回心转意,奴家姐妹也保住了清白。后来就听说大都督用计骗了吕师夔,让吕师夔无法南进。再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吕师夔就命人把我们送到伯颜丞相那里。我们姐妹本来以为是伯颜又要我们服侍了,去到了却发现不是。而是听说大都督打败了伯颜,俘虏了阿术,逼得元朝与大都督谈和。大都督心肠好,还记得我们这些苦命人,听说还特地指名让我们姐妹回大宋。后来各地来的姐妹越来越多,集聚了一千多人,就被送到这里来了。”说到这里,两个美人的脸上满是感激,又要跪下谢恩。
程越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他从到这里来后,就从不同的人嘴里听到了无数这样那样的故事,尤其是战争中的女人和孩子,受害最惨。这两个无辜的小姑娘如浮萍一样被一群男人送来送去,完全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对她们来说,能保住性命,不被人打骂,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而她们的遭遇,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程越把声音放得更柔和,问道:“你们多大了?家中还有什么人?”
阿娇和婉儿闻言禁不住立刻落下泪来,婉儿哭道:“阿娇姐姐十六岁半,奴家十六岁三个月,家中听说没什么大碍。吕师夔那奸贼把我们献给伯颜,想来也不会杀我们的家人。只是离家千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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