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室寂静,唯有持续不断的敲门声,然而,屋里的人早就忽略了。
容静一动都不敢动,乖乖地被欺负在某人身下,心跳噗通噗通地狂跳,脑海一片空白,不得不承认,她生平第一次这么害怕过。
自己要是再动一下,会不会就被这个男人吃掉呢?
孤夜白也不动,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力气。
于是,两人一上一下,各怀心思,就这样僵持着。
他的额头抵在她下颌处,她分明可以感觉到他炙热的鼻息吐在她脖颈之间,痒痒的,热热的,有种说出来的酥痒感。
随着僵持时间越来越长,容静紧张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喂,你可以起来了。”她低声怯怯地说。
“谁让你进来的?”孤夜白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淡淡地问,声音还透着些许沙哑。
“陆长陵说你找我过来救你,你们主仆俩怎么回事呢?”容静不悦说,一边推他,可惜推不动。
“你又对我下针了?”孤夜白问道。
“暂时用针强行控制住你的气血,不是长久之计。”容静淡淡道,没有放弃推他。
孤夜白任由她推,冷笑了笑,“你的医术确实不错。”
“不必夸我,也不用感恩,放开我就是最好的报答。”容静没好气说,实在撼动不了他,只能作罢。
“我没说要报答你。”孤夜白抬头头来,玩索的视线掠过她的唇齿。
如此一副伶牙俐齿,究竟是何滋味?
“知恩不图报,没好报。”容静可毒舌得很。
“本王帮了王家一回,抵掉了。”孤夜白淡淡道,语气里透着不悦。
谁知,容静却冷笑起来,“我求你帮忙,你可没答应,好意思现在来讨恩情?”
“所以,你去求皇帝了?”孤夜白陡然冷声。
求?
这家伙当她是什么人了,她是会轻易求人的人吗?是随随便便到处求人的人吗?
见容静不回答,孤夜白莫名的烦躁,又问,“所以,你也去跪求皇帝,让他送礼?”
跪求?
跪求他一次,他真以为她有那么卑微吗?
这话一出,容静彻底怒了,沉声道,“是又怎么样?陌王殿下,我们不是很熟吧,还不至于熟悉到我事事都要跟你报告吧?放开我!”
孤夜白眸中闪过一抹冷冽,一把攫住容静的下巴,“你……”
正要说,容静却随手打开,不悦道,“陌王殿下,你帮王家的,没亲口答应过我,我不认。至于我求谁都与你无关,我只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求你了。”
孤夜白一脸风雨欲来,心莫名其妙堵得好难受,一身的伤全是因为要赶回来,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跟他说,永远不求他了。
正愣着,容静一把推开他,“陌王殿下,上一回劫持案的事情,我谢你,这一回我救你,就当是抵了。日后找我押镖,现钱现请,我们不熟!”
劫持案她还感激他,答应替他免费押一趟镖呢?如今,所有人情都还清了,互不相欠。
容静说罢,转身便要走,气得把他身上的三处穴位都给忘了。
然而,孤夜白却一把拽着她的手,“容静,我也告诉你,帮王家,不是看你面子。”
容静心头微微一怔,她真的笨蛋呀,纠结了那么久,纠结什么呢,这家伙本就没有答应她,突然又回来,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嘛。
怎么可能是为帮她而来。
“我不管你是看谁面子,横竖跟我没关系。你的小师妹还在外头等着,赶紧放开我,出去瞧瞧,别让人家等急了!”
“不过是知道了皇帝要出手,抢在前面不想丢脸罢了。”孤夜白语气极冷,谎话说得那么真,说罢,还真就放开她的手。
知道小师妹在,急着要出去了吗?
随着手落下,容静的心也跟着跌落,咯了好大一下,好疼。
可是,她却还是扬起了笑容,笑得特好看,“早就猜到了!”
转身正要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嘭”一声巨响,密室的门被撞开了。
长孙紫夏一看到孤夜白浑身是血,吓得箭步冲过来,拉住他的手,“夜白,你没事吧?这个女人硬闯进来,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说着,愤怒地瞪着容静,“我不会放过你的!”
容静心下冷笑,她能把孤夜白怎么样了?
她看了一眼长孙紫夏紧紧拉住孤夜白的手,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懒得理会,转身就要出去,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长孙紫夏突然一拳头打过来,“休想走!”
容静下意识伸拳去挡,“嘭”一声,两个绣拳重重撞击在一起,血,一下子在两人拳头的交汇处,蔓延开来。
“师妹,小心她有针!
陆长陵惊呼,连忙上前拉开两人,长孙紫夏也吓到了,蹭在孤夜白身前撒娇,“夜白,你看,流血了,她敢伤我!”
孤夜白冰冷的视线始终落在容静愤怒的小脸上,因为她的跪求,他险些把命赔上了,那么努力赶回来,否则,王家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去跪求皇帝?
她的跪求,原来这么轻易可以得到,这么不值钱呀!
容静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在他身上乱蹭的长孙紫夏身上,小师妹就是小师妹,白莲花就是白莲花,见血都能吓成这样。
容静冷冷一笑,转身便要走,谁知,长孙紫夏还不消停,“陆长陵,拦住她,陌王府岂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陌王在场,陆长陵动都不敢乱动,见状,长孙紫夏正要亲自追,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小团白影闪过。
都没人看清楚呢,长孙紫夏便尖叫起来,“啊……啊……什么东西!”
她一边喊,一边满脸的抓挠,有东西抓在她脸上了,很快,她便抓到了一只八爪东西,一抓到,她立马就松手,“啊……蜘蛛!蜘蛛!”
陆长陵跟着着急,可是长孙紫夏吓得原地乱跳,满脸乱拨,他都帮不上忙。
突然,听空气一丝些微的“嘶”声,刹那间,长孙紫夏安静了,整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只见……只见长孙紫夏脸上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八道细细的血痕。
小默默收起溜溜球一样的玉蛛,从一旁树上跳下,小手紧紧握住娘亲血流不止的大手,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较真,气呼呼得质问道,“神仙叔叔,你是不是欺负我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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