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晓峰和桂筱雅两人各怀着心思,一路上沉默着不说话,除了车外传来的胎噪声外,就只剩下汽车本身发动机的声音。
赶回驻地后,何晓峰径直将车开到自己营房住所的大门口,头也没回,对桂筱雅丢下一句,“你先别下车,等我把卫兵支开后,你趁机赶紧进屋,在衣柜里有我几套干净的衣服,你自己选一套换上。”
“嗯!”桂筱雅的回答犹如蚊子嗡嗡声一样,可见还是对何晓峰替她吸允蛇毒的事情耿耿于怀。
何晓峰一把推开车门,迅速下车,他可不想被人发现车后排还坐着人,然后径直朝守护在住所门口的两名卫兵走去。
两名卫兵见何晓峰走过来,整齐划一持枪敬礼,他们都是从老新一团选拔出来,完全值得信任。
“嗯!快去请刘军医来我这一趟,记得让他多备点解毒药剂之类的。对了,你们俩都去。”何晓峰不忘补充一句。
“是。”命令毫无疑问必须执行,但卫兵们心里却犯着嘀咕,请医生有必要两人一起去吗,难道刘军医摔坏了腿,不能走路,让两人去抬?
何晓峰见支开卫兵,便返身回到车旁,打开后车门,对里面说道,“没人了,你可以出来了。”
桂筱雅小心谨慎的裹着毯子从后门出来,蛇毒还未完全除净,加上失血不少,她双腿还有些发软,一下子没站稳。
何晓峰眼疾手快,伸手抱住桂筱雅,“不行的话。我抱你进去!”
要说男人和女人的区别,除了身体构造不同外,最大的不同处就在于心思上,男人是理性思维,女人则是感性思维。何晓峰看上去没什么的一句话听到桂筱雅耳朵里,那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桂筱雅害羞的低着头,既没有反对,也没同意,一个人瞎琢磨着,“他想干嘛?”
何晓峰不太懂女人的小心思。还以为桂筱雅沉默,即为同意,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桂筱雅横抱起来,吓的桂筱雅差点惊呼大叫起来。她手上紧抓的毯子毛边,也顺势脱手,春光咋现,好不煞风景。
何晓峰也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目光一下锁定在怀里的桂筱雅身上,鼻血又流了出来,精力旺盛的男人实在是血多啊。
桂筱雅跟抓救命稻草似的,胡乱抓了一起。这才将毯子从新裹好,乖巧的说了句,“你。流鼻血了。”
何晓峰立即回过神,侧过头用肩头一蹭,“没事,嘿嘿,天气太干燥了。”这借口也实在太牵强了,但除此之外。他确实也想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抱我进去,我有点冷。”桂筱雅见何晓峰还傻笑的站在门外。不得不提醒他一句,要是守卫回来看到这一切可不好办了。就算他们俩没点什么,也会被人传成什么,女孩子的脸皮还是比较薄的。
“哦,对,对。”何晓峰听到桂筱雅的提醒,赶紧的三步合为一步的冲进住所,他将桂筱雅放置在里屋卧室,然后出去就顺带关上房门。
“等下刘医生来了,给你瞧一瞧,你先换上衣服吧,别着凉了。”何晓峰不敢多停留一刻,说完就出了外间,一个人带在院子里。
傍晚的春风还是有些凉意,这么一吹,让何晓峰清醒了许多,“糟糕,会还没来得及开。”
何晓峰冲着里屋喊了句,“我还有重要的会要开,你一个人没问题吧,等下我让手下人给你弄碗阳春面。”
“嗯,你去忙吧。”里屋传出来桂筱雅的声音。
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听到,还真以为是丈夫与妻子间的对话。
何晓峰得到回复后,急匆匆的回到车上,正发动着引擎,守卫小马老远就看到何晓峰打算驾车离开,一路狂奔,跑到跟前,“头儿,刘军医我请来了,您不是要看病吗?怎么又要出去?”
“哎呀,怎么什么事都赶一块了。”何晓峰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老是丢三落四的,还没安排好桂筱雅,就又想着去开会。
“什么事?”小马抓了抓后脑勺,他没搞明白头儿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你让刘军医进屋给桂上士看看,她被蛇咬了,我先去旅部开会,回来再说。”何晓峰只好这么安排,分身乏术啊。
“哦,”小马条件反射的回答了一句,何晓峰发动汽车引擎后,一踩油门,如脱缰的野马窜了出去,小马这档口才意识到问题,大声喊道,“头儿,屋里没有人啊,是不是搞错了。”
但何晓峰驾驶速度太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绝尘而去,根本就没听到小马的叫喊。
“头儿今天是怎么了?今天站了一天岗,就没人进过屋,哪里来的桂上士?”小马喃喃念道。
“我说,小马,刚才我看到旅座驾车离开,不是说要看病吗?人都走了看什么病啊。”刘军医有些气喘,一路上没少让这两家伙拖着,推着跑,差点跑岔了气,完全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品德啊。
“不是,头儿是说给屋里的桂上士看病,不是给他看病。”小马东指一下西指一下,也有些搞不清状况。
“先进屋看看不就好了,这一路都快累死我了,赶快去给我弄杯水喝,口渴的厉害。”刘军医毕竟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
说到刘军医,原名刘祥喜,早年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后来回到国内,在上海的一家外滩大医院里担任主治大夫,手段本事倒是有些,因淞沪战役逃难,正巧被邓光龙给救了一把,机缘巧合被聘请为医疗顾问,还挂个军医的头衔。
刘军医刚坐上屋里的椅子,就被桂筱雅的声音吓个半死,“医生是来给我看病的吗?”
“我的老天,吓死我了。”刘军医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刚才他进屋子的时候,静悄悄的,也没注意有人,突然来一下,心脏确实有些承受不了。
“吓到您了,不好意思。”桂筱雅当然也听到外间屋子刘军医的呼声,连忙抱歉。
“没事,没事,人老了胆子也变小了。”刘军医拍了怕胸口,压下惊,起身来到里屋门口,“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桂筱雅回答道。
刘军医推门进去,就看到一女人穿着不合身材的军服靠坐在床榻上,脸色有些白皙,没有太多血色。
“你是?”刘军医没听说第83军新一旅有女人,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就是何旅长说的桂上士,刚来新一旅不久,一次意外被蛇咬了。”桂筱雅强打着精神说完话,但额头上已经冒出黄豆大的汗珠。
“被蛇咬?这可麻烦了,你稍等下。”说完,刘军医转身出去。
桂筱雅在里屋听到,屋外人的对话,“小马,你立即去我住所,把我床头下的黑色皮箱拿来,记住别摔了,里面装的可都是易碎品。”“好,我马上就去。”
刘军医复转回来,“姑娘,看你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可能是余毒未清,体内白细胞正在起作用,你先坚持一会儿,我有特效药清除蛇毒。”
“谢谢刘大夫。”桂筱雅微微笑了下,她作为护士当然知道一些医学常识,只不过身体疲软使不上力气,而且身体还时不时发冷。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怎么在何长官住所?你和何长官什么关系?”人老了就是喜欢啰嗦,加上刘军医阅历丰富,大致看出点名堂。
“实际上我是一名护士,刚加入新一旅,何旅长应该算是我上级吧!”桂筱雅明显不想多说,那耿耿于怀的一幕,她实在不想再回想一次。
“哦,好吧,你先休息,药一送来,我就给你注射一剂。”刘军医人老成精,从桂筱雅字言片语中听出点什么,也就不再追问下去,既然可能涉及何长官的私事,还是少打听为妙,在第83军谁不知道何晓峰是红透半天的热门人物,得罪不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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