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总啊,快来看看这则消息,真是大快人心喽。”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左手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支刚点燃的自卷烟,右手指了指平铺在桌上的一则消息,兴致盎然地正与一位年过半百的穿着土灰色军装的男子攀谈着。
“主席啊,这则消息我早就看到了,看来中华大地上,还是能人辈出啊。”被称之为老总的男子,也是笑容满面,心情确实不错。
“不过,从这里我可以看到打游击的影子,老总啊,你可是打游击的老祖宗了,而消息上写的这位团长,可是彻底将你的真传学去喽!”主席食指弹了弹燃尽的烟灰,用睿智的头脑很快看出一些门道,便打趣地说道。
“确实有几分游击的味道,不过,这明显不是我的风格,而是一种全新的作战思路,值得学习,值得推广啊,要是有机会倒真想见见这位团长。”老总一谈到军事上的事,就格外精神。
“啊哟,这可是件难办的事,他老蒋才不会大方的让给我们俩见一见这位团长,光是朱毛二字都已经让老蒋头疼不已了。不过,中国要是多些这样有能耐,真正抗日的将领,我们也是乐见其成,最起码他小日本在中国就不会好过,每日提心吊胆可是会茶饭不香啦。”
两人相视一眼,都明白刚才那番话的意思,逗趣的笑开了怀。
……
“好,非常好,实在是太好了!”蒋中正看完消息后,拍案而起,连着说了三个好字,足显他对这则消息内容非常感兴趣。
自淞沪、江宁及山东等战役节节败退,全国上下的抗日局势就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而何晓峰率领新一团在最最关键的时候,建此奇功一件,其蕴含的意义绝非一场胜利那么简单。
先不说,何晓峰奇迹般指挥不足千人的兵力,将日寇第13师团两个联队的兵力彻底击溃的事,光是这则消息激起了第五战区全部一线官兵的抗日热情,极大地鼓舞了将士们的士气,在各战线与敌战斗时,都超常发挥出极强的战斗力,这使得抢夺战略要地徐州为最终目的的日寇第11军,也不得不重新规划战局布置。
“darling,看你高兴的样子。”宋美龄端上一杯温开水,她已经很久没看到蒋中正如此高兴的开怀大笑。
“不愧是一名虎将啊,看来不奖赏他都有些说不过去了。”蒋中正可左思右想,却又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只好求助宋美龄,“夫人,你说说晓峰这一次建立这么大功劳,应该奖赏些什么给他比较合适?”
“哦,晓峰又建功了?我记得他好像还是个团长吧,要不趁这个机会,你就干脆让他当个旅长。”宋美龄并不太懂军事上的事情,但拉拢人心、为己所用的处事手腕还是运用的极其纯熟。
“这是不是提升的太快了?他才当上团长,任期还未满半年,直接提到旅长,这多少有些不妥,一定会有人说三道四的,等换个方法。”蒋中正特别看中军队体系中资辈问题及派系利益。
现在蒋中正手中握有号称三百万的军队,各军团中的团长多如牛毛,如果只是任命一个团长或团长以下的职务,基本上没人会关注,更不会有人闲言闲语,说三道四。
可任命旅长,情况就明显不同了,怎么着旅长下辖兵力都近三千,三千条枪啊!没有比较可靠的背景或是军队中派系的大力支持,想获得只能熬到足够资历才能胜任。
“这难道算快?与日寇全线与我们作战,快速推进阵地相比,这都算慢的了。而且非常时期当以非常论之,谁要是敢反对,那就让他也打出一场胜仗来,否则,有什么资格对别人说三道四。”宋美龄倒是个实干派,务实精神突显其干练的作风。
“这事还需容我好好想想,再做决定不迟。”蒋中正也只好先缓一缓,放一放,现在草率的授命,对整个战局来说,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大不到哪里去。
“好吧,军事上的事,我女人家不太懂,说多了也不合适。”宋美龄倒是体贴蒋中正,不再紧逼要求,她心里也很清楚军队体系中的派系之争不是一个人可以轻易左右的,这都要怨现有军事体系,人心不合啊。
……
次日,德**事总顾问亚力山大·冯·法肯豪森上将找到蒋中正,提出了一项建议。
“亲爱的蒋委员长,请恕我冒昧,不知道可否安排我去第五战区去见见何晓峰团长。我对他的作战风格非常感兴趣,这是我多年军事指挥生涯中,从未见过的战斗风格。”法肯豪森上将昨日拿到第五战区广播出来的消息,一夜都没合上眼,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
“总顾问先生,现在第五战区正在与日军进行着战斗,情况比较复杂,这时候你前去,会有危险,我并不建议你前去,如果可以的话,等战事稍晚缓和一些,我让何团长来武汉一趟,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他了,你觉得如何?”蒋中正很看重这位军事顾问,可如果让德国顾问去冒生命危险,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实在是等不及想见到他了,此行的任何风险我独自承担。”法肯豪森坚持发现“新大陆”的夙求,最终还是被蒋中正同意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加派了人手陪同一同前往第五战区,并转交李宗仁负责顾问安全。
……
这几日,第五战区长官部特许新一团转移到一线后方,进行休整并补充兵员。
可何晓峰根本就无法闲下心来,反而亲自抓起新一团的特种训练,从而借此让他自己忘却内心的自责及愧疚,只是,效果实在有限,不仅没有忘却反而时刻回忆起。
“头儿,求你了,就让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实在是累的跑不动了。”此刻,耗子就差将行囊给扔在一边,新一团的其他弟兄们情况也都差不多。
“累?你们都想过没有,那些战死在沙场上的兄弟们,你们有水喊累?你会觉得累吗?”何晓峰的一句话让耗子自感心中有愧,本来浑身疲惫酸痛的感觉,仿佛中了团长的魔咒似的,从体内最最深处,迸发出新的力量。
累他娘的算什么玩意?无非只是**上的折磨,可那些曾说好一起出生入死,曾在一个锅里吃饭,曾在一个战壕里打仗的兄弟们,已经有一部分长眠地下,再也不能一起谈笑风生,一起杀鬼子,一起迎接抗战结束。
“你们是什么人?”何晓峰站在训练设施一旁,大声叫道。
“我们是中**人。”新一团全体官兵几乎扯破嗓门大声回应。
“怎样才能算作是一名真正的中**人?”
“用血肉之躯,抵挡外来者的侵略,还我河山。”
“那你们现在还累不累。”
“不累,不累,不累。”新一团的士兵们,边跑边齐声回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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