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内与屋外的人相互看着对方。
借着屋内羸弱的蜡光,何晓峰很快就断定,坐着的肯定是孙元良,站着的应该是他的警卫员。
孙元良刚才正在抱怨这寺庙中茶饭不香,吃不到鱼肉,没有美酒佳酿,更没美女娇娘,这日子简直度日如年。
要不是鬼子们还游荡在清凉山附近,掌管的第72军和88师都被鬼子缴械俘虏了去,昔日的将军孙元良先生,肯定要痛痛快快的欺男霸女一番,那日子好不惬意。
忽然,厢房的门被人推开,门外站着六、七个身穿**军服的士兵,各个装备精良。
顿时,孙元良就有些不淡定了,立即站起身,激动的说道,“你们,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这回话,自然由何晓峰来应对,“我们是第83军邓光龙将军的部下,请问您是孙元良将军么?”
“原来是第83军的兄弟们啊,我正是第72军军长兼第88师师长孙元良。”孙元良脸不红、心不慌,不忘记把自己的名号从头到尾抖搂一遍,其厚脸皮的能力已练就登峰造极的水准。
“孙将军好。”出于礼节,何晓峰带头向孙元良敬礼,身后所有队员们也跟着敬礼。
“好了,好了,别来这客套,虚头巴脑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孙元良根本就没打算回礼,还挺不耐烦的抱怨道,“你们来这的目的是不是营救我?”
何晓峰铁青着脸,看着孙元良,这家伙懂不懂军人,真恨不得冲上去一顿暴打,当然这只能想想作罢,要是何晓峰真出手,估计没两下孙元良就被送到佛祖哪里去背诵金刚经了。
孙元良也看出何晓峰温怒着脸,赶忙转个话题,他明白现在是求人救助,把人都得罪光了,谁知道路上会不会暗地报复,然后说自己被鬼子打死。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情,他孙元良可没少干过。“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现在就走么?你们带了多少人马?”
何晓峰懒得跟孙元良废话,说多了怕长口疮,“不多,九人。”
“什么?”孙元良一声差点掀翻房顶,“你刚才说什么?他邓光龙是不是想玩死老子,营救只派九个人来,这不是军事课堂上,纸上谈兵,外面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鬼子,你说,你们是不是故意吓唬我。”孙元良根本不信,只凭九个人就可以营救出他,臆想翩翩的以为何晓峰恶作剧。
“信不信随你。”何晓峰都没进屋,直接领着特战队员转身向寺庙外走去。
“喂,”孙元良没喊住何晓峰他们,对自己的警卫说,“给老子叫住他们。”
警卫员不得不小跑追上去,说心里话,他也觉得孙将军为人做事有些不地道,对人太尖酸刻薄。而且孙将军还亏欠好几块现大洋没给他,记得上一次逛**,还是他为孙将军付的帐。”
“大哥,别走。有话好好说。”警卫员也算八面玲珑的人,不知道对方军阶,只好以大哥相称,说不定人家一高兴就带上自己,脱离苦海。
何晓峰回过头,看了看警卫员,“人呢?那二货怎么没跟出来?”
“二货?”警卫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位大哥不仅人长的帅,也太爷们了。确实,这孙元良就他娘一二货,这形容一点不过分。“二货,二货。”警卫员内心喊了几遍,算是报复下那几块现大洋的怨气。
“大哥,我这就去叫孙将军。”内心发泄完的警卫员,心情额外舒畅,转身跑进屋,好说歹说把孙元良给拉了出来。
“你走不走?”何晓峰丢下一句话,看了孙元良一眼。
“我,”孙元良想骂人,真的,太想骂了。可现在小命求活得靠人家,这种感觉很不好。早知道就让第72军杀出条血路,就不用受这混蛋小子的气了。孙元良心里怨恨的想,“看老子出去后,不玩花样整死你。”
何晓峰紧接着的一句话,让孙元良感觉遇到了妖精,“想玩花样整死我,得看你能不能活着出去。”
“鬼狐,”一营长话未说完,就被何晓峰挥手打断,何晓峰明白他想说,“把这家伙带出去,找个没人的地干掉,再推给鬼子。”
“我再问你一遍?走还是留下。”何晓峰觉得孙元良没这勇气说留下来,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毕竟上级的任务还是必须考虑如何完成。
“我走,我走。你们一定要带上我。”孙元良总算顺杆子滑溜下来,刚才被人架着的感觉真不好。
何晓峰得到孙元良的答复后,转身向老和尚拱了拱手,“我这里谢过主持方丈。”
老和尚客套的双手合十,“哪有客气不客气,老衲还庆幸施主能将此人早日带走,佛门清净地与此人无缘。”
孙元良一听,满脸不乐意,“我说,老秃驴……”
可孙元良的话还没说完,何晓峰甩了个眼色给王麻子,王麻子领会意图,一把勒住孙元良脖子就向庙门外走去,“呜呜……”,只剩下孙元良挣扎的声音。
“主持方丈,情况特殊,我就不多叨扰了,就此别过。”何晓峰说完,带着众人就奔出古清凉寺。
老和尚站在庙门目送一行人离去,但嘴里却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啧,啧,这位施主的命相奇特,藕断丝连却又有健壮之势,非常人之相,应该会是荡平乱世之人,我佛慈悲。”
“师傅,你唤我?”之前离开的年轻僧人,从后厢房赶来,刚才何晓峰与孙元良争闹时,老和尚就让小沙弥德文去叫他师兄德武来见自己。
“德武,你随为师在山上待了多少个年头了?”倒不是老和尚想要考校下年轻僧人,确实年纪大了记忆力不行了。
“算算应该有十五个年头了。”德武恭敬的回答。
“恩,当初为师云游四方,无意间救得你性命,当时,你才六岁。”人老就爱回忆过去,哎,真的是人老唠叨。
“是的,师傅还记得如此清楚。”德武不知道师傅想做些什么?怎么突然谈起过去了?
“现在,你已将为师的本领学去**,是时候下山历练一番了。”老和尚总算吐露真言。
“师傅,你是不要徒儿了?”常年跟在师傅左右,德武自然而然产生了一种依赖。
“非也,你的路不在为师这里,而是系在刚才那位施主身上。”老和尚的话透着神秘,让德武有些摸不着头脑。
“师傅,徒儿要是走了,谁来侍奉你。”德武眼眶有些泛红。
“有你师弟在,难道还不够么?”老和尚伸手抹去德武眼角打转的泪珠。
“山上贫苦,你也不用收拾什么行装了,这是祖师传给为师的天心九针,”说着老和尚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有些发黄的布袋子递给了德武,“以你现在修行的内功,只能驾驭天心九针中的第四针,切记莫要在功力不足时,强行催动更高层次的针法,这会让你性命堪忧。切记、切记。”
德武内心翻腾,目含泪光 ...
,他实在舍不得离开陪伴了十五载的师傅,“师傅……”。
“去吧,乖徒儿。记住为师刚才的话。去吧。”老和尚再三催促,德武虽然依依不舍,但是师命难违,忍着泪向着山下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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