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看地上那堆曾经是自己的手机,现在却变成了垃圾的碎片,慈郎的眼睛眯了起来,转头望向云雀,眼底神色莫名。
被那双没有感情波动的眸子望着,云雀竟然觉得有点发冷。
但是即使如此,云雀也不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或者说,他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后悔过。
不过虽然不后悔,但是云雀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芥川慈郎看着自己的眼神,所以,他干巴巴地加了一句:
“不就是一支手机吗?等一下送你个新的!”
这句话一出,倒真是让慈郎吃惊不小。
实际上,对于云雀弄碎自己的手机,慈郎并没有云雀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因为他所有重要朋友和商业伙伴还有家人的电话统统存在另一只手机里面。
被云雀弄碎的这个,只是他和普通交情之人联系时用的而已,坏了就坏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到的是,云雀竟然能够说出那种近似于示弱的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让慈郎想要说服自己是错觉都没办法,果然,云雀今天确实有点……奇怪吧?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慈郎可没有真的小气到让云雀赔自己一个手机什么的,反正云雀的性格已经那个样子了,那么多被他打伤的人连一分钱的医药费都没得到过,自己只是牺牲了一支手机,算是很不错的了。
再说刚刚手冢似乎也没有什么急事,电话断了也无所谓了。
慈郎很不负责任地想着,很快把手冢抛到了脑后。
所以,慈郎很自然地摇了摇头,拒绝了云雀的提议:
“不用,一个手机罢了。”
说着,慈郎几步追上云雀:
“不是说去医院吗?走吧。”
然而,今天注定了云雀去医院之路的艰难,慈郎已经走了好几步,才发现云雀并没有追上来。
“又怎么了?”
慈郎的声音里带上了点不耐,云雀这种任性的性格,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慈郎也不开心了。
反正是他自己的身体,如果他确实不想要珍惜的话,那么就随他去好了。
慈郎的心里有了决定。
不过这一次慈郎显然是误会了云雀,他想要跟他讨论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拒绝我的东西?”
云雀声音里的不悦明显比慈郎还要多得多:
“我要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拒绝,而送的……也一样。”
——虽然自己从来没有送过其他任何人东西。
当然最后那句话云雀是不可能说出口的,任何情况下都一样。
——只是为了那个自己并不在意的手机?
慈郎又愣了一下,说心里话,对于中二少年的心理他真是理解不能,有的时候他们的坚持在自己看来是那么莫名其妙,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很重要。
“随你的便。”
最后,慈郎只能这么说,虽然他的钱很多,但是当有人硬是要送自己东西时,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云雀是个说到做到的性格,在慈郎点头之后,他什么废话都没说,直接带着慈郎去了商店,选了一个跟那个慈郎以前手机一模一样的款式,扔给了慈郎。
之所以说是“选”而不是“买”,是因为那个商店老板死活不肯收云雀的钱,似乎如果云雀给钱的话他就要哭出来一样!
当然,云雀压根也没有给钱的念头,从头到尾连钱包都没有拿出来过。
慈郎甚至怀疑,云雀的身上到底有没有钱包这种东西的存在!
不,也是是有的,否则他收的保护费要放到哪里去?
是的,慈郎再次见识到了云雀在并盛的威慑力,随便走进一家商店,店主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带着恐惧的。
话说云雀恭弥,你收保护费的范围到底有多广?
拿着那个不知道该说是敲诈来的还是别人送的手机,慈郎的心情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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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下来,当慈郎把云雀送回医院时,已经临近中午了,看着护士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小心翼翼地给云雀打上点滴,慈郎对此情况已经适应良好,不再感到惊讶了。
“明天早上不要让我在学校门口见到你,云雀恭弥。”
慈郎对云雀警告道。
云雀挑了挑眉,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但是他的不说话其实已经表示默许了。
人也送回医院了,该吩咐的话也说完了,慈郎准备离开。
但是,当慈郎走到门口,抬起的手都碰到门把手了,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犹豫了那么一下之后,慈郎还是回过头来望向云雀:
“你住院有人来照顾你吗?”
现在已经中午了,可是病房里面除了即将离开的自己,就只有半躺在病床上的云雀了。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难道家里人都不知道,或者根本就不关心吗?
虽然外表冷冰冰的,但是慈郎的内心却总是不自觉地关心他人,尤其跟云雀也算是认识不短时间了,对他自然又多了一分关注。
“你觉得我虚弱到需要人照顾吗?”
云雀不在意地道,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却也表达地很清楚了,正如慈郎所担心地那样,确实没有人在医院照顾云雀。
别看云雀能走能行的甚至还有力气去咬杀别人,实际上他身上的伤真的很重,自然是行动越少越好。
慈郎没有回答,只是那么定定地望着云雀,直到最后云雀再次妥协:
“我会打电话给草壁。”
草壁,并盛副风纪委员长,并不是云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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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慈郎暗自吐了一口气,果然,云雀跟他的家人之间确实有些问题。
慈郎跟云雀的交情并没有到交心的程度,也没到可以互相交代各自家庭情况的程度,所以慈郎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把头转了回去,推开病房门:
“我给你买点吃的送回来。”
“哗啦……”
病房门被关上了,云雀注视着那扇慈郎刚刚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芥川慈郎,你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真的有人会毫无理由地对另外一个人好吗?
连家人都……”
良久,病房里传来一声低喃,声音是那么低,也许除了说话的本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挺清楚。
而且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飘散在空气里,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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