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列车在向南疾驰,夜色已经深沉,刚上火车的兴奋劲头过后,火车上的人大多开始萎靡不振,有些人已经昏昏欲睡了。余金玲说:“咱们也别再聊了,大家轮番休息会吧。”我说:“行,金玲你换到里面来,我坐到你的位置上去。”金玲说:“好的。”我离开火车靠窗户一侧的里面,来到车厢过道上。余金玲换到靠窗户的里边,跟刘月晓挨着坐下。我则换到了余金玲的位置上,跟特警指挥学院的王小琴临着坐下来。我说:“你们都先睡吧,我先给你们大家打更。”刘月晓说:“我陪你一起吧,免得你睡着了。”王小琴说:“干脆咱们俩俩一组值夜吧,我跟晓蕊一组。”陈蜀山说:“恩,这个办法好,那我就跟金玲一组了。”刘月晓说:“晓蕊咱俩换一下位置,你先到里面来睡会觉。”晓蕊站起身来,跟刘月晓换了座位,这样刘月晓跟我就换到临着过道的两个座位上来。
田晓蕊坐下后,把一袋傻子瓜子递给刘月晓说:“月姐,你跟再续没事嗑瓜子吧。”刘月晓说:“好的,你们都先睡会吧,现在是十二点半,我俩两点半招换晓蕊你们。”田晓蕊说:“行。”王小琴说:“那我们四点半叫金玲你们。”陈蜀山说:“你们就叫醒我就行了。”王小琴说:“嗯,真是模范丈夫啊。”余金玲说:“琴姐,你瞎说啥呀,我们是男、女朋友。”王小琴赶忙说:“嗯,知道你们是男女朋友了,快睡吧。”
刘月晓把瓜子袋撕开口子,从里面倒出些瓜子递给我。刘月晓说:“先嗑着。”我接过瓜子,俩人剥瓜子吃。
时间不大,奔波一天的人,大多数都睡着了,偶然还能听到车厢里面传出三两声打呼噜的声音。站起来向周围一看,硬座车厢的硬座上东倒西歪的靠着、躺着、侧歪的人啥姿势的都有。余金玲和陈蜀山俩人侧卧靠着旮旯,田晓蕊跟王小琴俩人脱了鞋 脚对脚的睡着了。刘月晓说:“再续,你要是累了的话,就也把鞋脱了,把脚搭过来,这样舒服一些。”我说:“那多不好啊。”刘月晓说:“没事,你脚搭过来,我侧着搭到对面的座位上去,非常时期,你就别讲究了。” 说不过刘月晓,我也脱了鞋,把脚搭到对面刘月晓的座位上。
幽暗的灯光,时间好像凝滞了一样,两三点钟,正是人们最困的时候,也是车上小偷活动最猖獗的时候,应该特别提防。刘月晓说:“再续,困了你先睡会吧。”我说:“没事,我陪我值夜,我怎么好先睡呢,再坚持会就到点了。”
熬到两点半,刘月晓叫醒了田晓蕊,田晓蕊说:“月姐,我睡的正香呢,我做梦吃香蕉呢。你这一叫,香蕉没吃到嘴,就让你叫醒了。”叫醒田晓蕊后,刘月晓又把王小琴也叫醒了。刘月晓说:“琴姐,咱俩换换地方,你做过来,我坐到你那里去。”王小琴坐到田晓蕊身边,刘月晓坐到我跟陈蜀山的中间,刘月晓说:“该你们值夜班了,轻点睡,我和再续可要睡觉了。” 王小琴、田晓蕊俩人眯眼不睁的说:“睡吧,有我们呢。”刘月晓把肩膀靠到我的肩膀上,俩人依靠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早上六点半,余金玲叫醒了我们四人,大家睁开眼睛,看东侧车窗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太阳即将从地平线上冒出来。陈蜀山说:“起来盥洗盥洗,一会要吃早点了。”
我伸个懒腰说:“难熬的一夜即将过去了,走洗洗脸去。”列车上的卫生间要轮流去,这个点人还真多,需要排队等候。从卫生间出来,盥洗室里面洗手洗脸,这时候刘月晓把毛巾递过来说:“连毛巾都没拿,就过来盥洗了。”我说:“谢谢你,我忽略了。”
大家盥洗结束后,几人预备早餐。所谓早餐也就是从开水间打来开水,把桶装方便面泡上。这个工作很简单,是由我和陈蜀山做的,刘月晓、田晓蕊、王小琴和余金玲四人把榨菜、火腿肠 和茶叶蛋刨开,放到小餐桌上,一顿简易的早餐即将开始。余金玲说:“各位兄弟姊妹,早餐咱们就简单吃点吧,等晚上到了凤凰咱们再饱餐一顿吧。”
刘月晓说:“旅行真正的意义不在乎去啥地方,只要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的。吃饭吃的不在乎好坏,跟情投意合人在一起吃,吃啥都香,是吧,再续。”我看了看余金玲说:“那是啊。”
余金玲说:“人吧,不用想得太远。只要开心的过好每一天就行了,珍惜现在,珍惜当下的好时光。永远是多远,谁都说不清楚。也许就是转念之间的事情。所以不要说永远怎么着,且行且珍惜,就是最好的。我们正在创造的也是我们人生中珍贵的记忆,相信当我们老了的时候,回想起这段难忘的旅程,定会记忆犹新的。”
田晓蕊说:“金玲姐姐说的很对,且行且珍惜。”刘月晓说:“你俩别珍惜了,方便面要泡好了。”王小琴说:“快吃早餐了,吃完早餐,咱们玩会纸牌。”我说:“好的,那咱们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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