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庚心头顿时一惊,容家素来同魔教井水不犯河水,这是怎么说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魔教教主竟然找上门来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怪异的方式。
钟悟其看着未来的岳父,知道容家此番是遇到大事儿了,他也不急着询问只是静静的等着容庚将能透露的消息透露给他。
“小侄不知道,魔教教主缘何会找到我,所以这件事情觉得还是不必张扬的好便直接来找伯父求个明白。”
容庚微闭了眸子,这件事本想在容家内部处理了便罢,也不想将北冥钟家牵扯进来。看来此番是不能了,随即缓缓道:“其儿,你与馨儿不日便要成婚,也算是容家的半子。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同你讲分明的好。”
“伯父请讲,小侄愿意替伯父分忧。”
“我的长女香儿与南昭国皇太子情投意合,本来是要嫁到南昭去的。”
虽然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局,可是钟悟其还是吓了一跳。原来外界传扬的什么公仪恪是容家的乘龙快婿都是假的,真正要做容家的女婿的竟然是南昭国未来的皇帝。
“可是如今却出了这档子事儿,而且那墨羽教主便是十几年前同桃花夫人争夺权力差点儿酿成南昭国分裂局面的前皇太子玉墨太子。”
钟悟其的脸色又紧张了几分,这其中的关系实在是复杂得很。关键容家在其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倒是不敢猜测了。
容庚缓缓道:“容家十几年前跟着玉墨太子,结果被桃花夫人所在的陶家灭了族。不得已老夫来到了北冥,娶了馨儿的娘亲,才有一个安定的生活。可是没曾想与南昭的那些恩恩怨怨倒是揪扯不清了。”
钟悟其脑海中猛的回忆起了昆仑墟上见到赐香的情形,几乎带着绝望。看来完全是因为共襄的缘故,可是他又觉得哪里极其的不对劲儿。包括馨儿那个丫头也是不愿提告诉他,这倒是让他有些好奇。
“其儿,你的长姐香儿命实在是太苦了,我再也不愿意让她受这诸般苦楚。那个魔教教主送过来的血玉珠就不要让她知道了。我决定等她身子好了一些便带着她去北冥各处游离,散散心,她还年轻也没有与共襄有什么婚约相连。未来的路还长着呢,慢慢走着吧!”
“伯父……”钟悟其刚要答应容庚的要求,却不想前厅门被推开,赐香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绢裳,脸色苍白整个人脆弱到了极处,几乎要随着风被吹走了的感觉。
她的身后跟着惊慌失措的丫鬟,显然没有防备赐香竟然闯了进来,冲着容庚跪了下来。
“爹!我要爹手中的血玉珠子!”赐香的声音中是说不出来的冷酷无情,倒是将容庚狠狠吓了一跳。
“香儿!事情都过去了!共襄那孩子已经薨了,万事往长远了想总没错的。”
“爹!他没死!给我血玉珠子!”
“香儿……”
“爹!女儿求您了!!”赐香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容庚实在心疼的厉害,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南昭全国上下都说共襄已经死了,偏偏她要违抗这天命。况且魔教那些人是好相与的吗?她性子善良天真,不要再被骗了过去。
虽然自己的女儿顶着八品丹师的身份,可是真的在这江湖中实在是稚嫩的很,根本不懂得江湖险恶,人心险恶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好!既然如此!爹陪你去魔教走一趟!”
“不!女儿自己一个人去!”赐香主意已定,此番看到血玉珠她本来一片死灰的心突然有了那么一点儿期望。
当日虽然共襄受到三大高手的围困绞杀已经气息绝无,但是赐香总是觉得共襄的脉搏中有那么一点儿希望存在。她从来不会相信,共襄会这么残忍的离她而去。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不可!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容庚摆出了家长威严。
咚的一声!赐香重重在地板上磕下一个头,对面站着的是自己的爹爹。疼爱自己的亲人,否则的话赐香早就上前凭借武力相夺了。
咚!咚!赐香又连着磕两个头,额角竟然磕出血来!
“香儿!!你这样做对的起你的娘亲吗?”容庚怒斥!
“爹!求求爹将那血玉珠子给了女儿!女儿不孝,但是女儿实在是没办法!没有他女儿只觉得活在地狱中,没有半分可以留恋活下去的希望。”
容庚的手微微颤抖,狠狠举了起来却实在不忍心落在女儿的脸上。是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现如今却眼睁睁看着这段儿虐缘发生,实在是无所适从。
“罢了!罢了!拿去吧!!你若是再出什么差错,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一切都是我容庚空欢喜一场罢了!”
赐香忙跪行着爬过去将容庚手掌中将那血玉珠子紧紧攥在手中,一边的钟悟其满是同情地看着她,实在是觉得馨儿的姐姐好可怜。自己暗自下了决心,决不能让馨儿也这般痛楚不堪,他要待她好好的。
赐香又冲容庚磕了一个头,忙站起身来,几步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龙吟已经带着王天仁离开,北冥现如今的回春阁管理重任几乎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知道赐香最近很乱,所以这份重任自己先担了起来。走的时候却将一些珍贵的从河阳城长渊山脉带的药材给她留了下来,以防万一。
赐香刚将门关上,还没有来得及打开血玉珠子看上一眼,只听得外面咔嚓一声上了锁。不禁暗苦,容庚终究是生了她的气,将她关了起来。
现在也顾不得许多,她早已经听到钟悟其和爹爹对话,既然是魔教的教主找她来定然是关于共襄。刚刚听到共襄薨了的消息,自己只觉得一口血涌了上来,差点儿晕死过去。
她只是心头绝不相信共襄离去的消息,才强忍着听到后面。越听越是心惊,竟然有血玉珠子。一定是墨羽教主没错,只有这个南昭国前太子才会这么懂得南昭皇家输送消息的法子。
瑁儿此时也没有了消息,想必也已经回去向南昭国的桃花夫人求救了。她也不敢多想什么,忙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血玉珠子上。
血玉珠裂开了,露出了里面薄如蚕丝的南昭素锦。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让她今夜在容府的东侧门守着。一辆马车在那里候着,此外再无他话。
赐香看看外面即将沉下去的落日,不禁心急如焚。爹爹是断然不肯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去冒险,况且爹爹至始至终对共襄与她的亲事不看好,保不准爹爹也想借着共襄薨了这件事情让她彻底脱离与南昭陶家的关系。
不管别人怎么想,赐香心头一直在叫嚣着一个信念。她不能抛弃他,他们曾经说过,彼此要永远相伴不离不弃。
她迅速换好了一身厚实一点儿的玄色夜行衣,之前同共襄也偷偷溜出去玩闹过,少不得这样的衣装。穿扮停当,将那银票随身携带了些,之前交给共襄逃走用的那只包裹倒是自己配上了用场。
她猛地打开窗户,刚要跃出去却发现容庚竟然亲自矗立在窗户前冷冷看着她。
“爹?”赐香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又缩了回去。
却听到窗户外面传来容庚失望的声音:“丫头!一直以来爹觉得你比你的那些弟妹们要懂事得多,争气得多。算爹求你了,不要去趟南昭的浑水了,你若是再出了什么岔子,让爹此生如何活下去?你莫不是想要爹爹的命吗?”
赐香含着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缓缓将窗户关上:“爹,女儿错了!天色也不早了,爹爹要不去睡吧!”
容庚暗道这丫头也开始偷奸耍滑,自己去睡,转眼间便会给她跑了出去。到那个时候,该怎么办呢?怎么对得起死去多年的亡妻?
赐香躲在屋子里,心急如焚,夜色更是深了几分。可是又不能拿着自己的内力同爹爹拼了吧?
外面传来细细的走动声,每一声脚步似乎都踩在了赐香的心坎儿上。让她本来焦灼的心更是紧张了几分,她瞪大了眼眸看着窗户外面透进来的月影,也不知道现如今是几更天了?
“爹爹!夜色不早了!爹要不回去歇着吧!我替爹爹守着长姐,绝对不会让她逃掉的。”
赐香一听是馨儿的声音,不禁一阵苦笑,被自己的家人这般严密看守真的还算是第一次。
“你以为爹不知道你的那点儿鬼心思?”容庚带着几分恼怒,“你同她现如今比同我还要亲密几分,你是想帮着她逃走吧?”
“爹爹误会女儿了,长姐上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病了这许久。这一次女儿决计不会让长姐出什么岔子。女儿只是心疼爹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守在子女们的房门口看着,若是传出去。”
“哼!”
“爹!长姐这么看着也不是办法,今天不走,明天还是会走,不若女儿进去同长姐说几句体己话儿,宽解宽解,爹这么看着她终究是解决不了问题。”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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