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爹!!”云儿的哭喊声凄厉的令人不忍耳闻。
赐香等人赶到了石滩的时候,已经围了一群人在岸边。鲜血一直蔓延到了河边,分外的触目惊心。
“人还活着,”丘药师喘了口气,浑浊的眸子里浸满了泪水。
“活着就有办法,”赐香脸色苍白,身子不停地抖。
“玉儿将云儿带到马车上去!”
“不!我不走!我要陪着爹!我要陪着爹!!”
“云儿,”赐香将他狠命的搂进怀中,“云儿听话!姐姐要救你爹活命,你一定要听姐姐的话,懂不懂?”
“爹……”云儿大大的眸子已经通红,咬着牙,小小孩童第一次领略了什么叫残忍?什么叫人心叵测!
“玉儿!”
“云儿,我们到马车上去,”玉儿哽咽着,她心软见不得这样的血腥场景。
“单叔你和长顺将云隐大师挪到另一辆马车上去。”
“是!”单天德满脸凝重,同时又担心自己的小子单涛,看来梅家已经动手了,可是单涛这小子近来老是往外面跑这让他很不踏实。
“丘药师,你和我来!”
赐香将丘药师带到一边:“你见过这样的伤口吗?”
丘药师脸色越发凝重了,刚才看到云隐的一瞬间,他几乎惊呆了。浑身上下无数处血口子,整个变成一个血人,但是这还不是恐怖的所在。最恐怖的是每一条血口子里似乎都塞满了某种植物的种子,使得云隐大师身上每一条血管都活了一般蠕动着,分外的恶心。
“没有亲眼见过,这是老夫第一次见到这种活生生的场景,不过老夫听过这种刑罚。”
“刑罚?”赐香不可思议的看着丘药师。在凌云峰顶的时候,赐香接触的都是一些名门正派的武功和琐事,从没有想到江湖这些邪恶的东西。
“是的。一种刑罚,就是将身体剖开无数条口子。将一种特殊的种子撒进去。那些种子过些时日就会成长,壮大,到时候受此刑罚的人整个人就废了却又死不了,很痛苦的。”
“混蛋!!”
“小姐,不要着急,我们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克制这种东西的法子。”
“好!我们先回去!!”赐香气的直打哆嗦,究竟是谁干的?不过现如今猜也猜得到一定是梅家的人。只有梅家的人才会这么无耻,手段毒辣。
回到了回春阁的驿馆,云隐这匹黑马的悲惨遭遇已经传遍了禹州城。回春阁驿馆的门口挤满了前来围观还有慰问的人,毕竟禹州丹会期间多出一大批的丹师,看到自己的同仁竟然遭此不测实在是痛心的很。
“赐香姑娘!!”剑九将云隐身侧衣襟上的字迹指给赐香看,一个血红的梅字,是云隐的手法。
“混蛋!!”赐香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她整个心几乎要痛得喘不过气来。梅苍云!梅苍云!!
“梅苍云!!你给我滚出来!!”怒极的赐香驾着马车亲自跑到了北城的梅府,身后跟着小七等一大批上阳影卫,还有随后禹州城看热闹的人。
梅苍云倒是没有料到赐香会来这么一招。他对赐香还不了解。若是一个还有些理智的人,一定不会这般大张旗鼓的闹,应该是先咽下这口气然后偷偷处理。
不过梅苍云向来沉稳。倒是想看看赐香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随即率众走了出去,不想门口处竟然围了这么多的人,脸色微微沉了沉。
“梅苍云!你好卑鄙!你这么缺德对得起皇天后土?对得起你的祖宗十八代吗?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对的你今后的孩儿吗?”赐香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泥带水。
围观的人群倒是吓了一跳,梅家那是何等的尊贵,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丫头骂了一个狗血淋头。都牵扯到梅家的祖宗后代,不过这丫头骂的也实在是太怪异了,人群中不禁爆出一阵笑声。
梅苍云眉头蹙了起来,之前没发现这丫头竟然这般粗鄙不堪。
“赐香大师何苦这般形容?梅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赐香大师你?”梅苍云忍着心头的怒火。此番倒像是梅家被放在了大庭广众之下晾晒着,感觉甚是没面子。
“赐香你这个贱人!”闻讯赶来的梅佳诺忙走了出来。这还了得,这死女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找茬。
“你才是贱人!!你们全家都是贱人!!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手段。犯贱至此实在是令人感佩!”
梅苍云恨得牙痒痒的,是在损了自己的脸面,可是被当着这么多人堵在大门口骂却也还是第一次。若是放在僻静处,一定要将其杀之而后快,可是眼见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再一抬头,便看到了不远处的上阳影卫死死守护着赐香,倒也没有一点儿可乘之机。可是又不能在街上和这样一个野蛮的女人,吵嚷下去。
“来人!”梅苍云交代武文将四周的人群赶开。
梅家门口顿时匆匆走出了一大堆护卫,推搡着将门口围观的人推开。
“喂!怕人听到是咋的?”赐香愤愤道,点着梅苍云的鼻子,“梅家当真是眼光毒辣,竟然这么看重禹州品丹大会上的名次,甚至不惜将云隐大师设计打伤。”
“说话要有证据!!”梅佳诺毕竟心头底气不足,一看这么多人,更是有点儿慌乱。
“证据?你昨夜干什么去了?”赐香质问道。
梅佳诺一愣,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答不出来了吧?你六哥干什么去了?”
“我怎么知道?”梅佳诺被赐香的问话绕来绕去,有些头晕。
“哈哈!你都不知道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你们兄妹狼狈为奸,指不定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坏事龌龊事!”
“你!!”梅佳诺虽然性子泼辣但是生活在梅家这样的大家族,平日里的礼仪教化一样也没少,从没见过赐香这样的行事风格。
“你什么你?你们给云隐大师下的是什么毒?”
“我们没下什么毒,你别血口喷人。”
“哦。原来没下毒,那就是做了别的,是不是?”
“你!!”梅佳诺彻底晕了。
“七妹!退下!!”梅苍云看着赐香愤怒而显得红扑扑的脸蛋。不禁气乐了,这死女人自己还是轻视了去。这一出看似闹剧倒不像是闹剧,莫非有什么企图?
看着四周越围越多的人群,梅苍云顿时明白了。自己也是真傻和她在这儿较什么劲儿,这样倒是让梅家处于不利之境地。兴许这丫头要的便是这样的兴师动众,给梅家一个压力,让梅家不能再轻举妄动。这一招倒是没想到起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不过梅苍云向来不在乎什么面子里子,他只要结果。
“关门!!”梅苍云缓缓退了回去,渐渐缩小的门缝将外面赐香的声音挡开了去。
赐香?呵!看来你是铁定了心要与我斗到底了。那么我们走着瞧。
“六哥!!就这样放过那个贱人吗?”梅佳诺气的脸色发白,就这样在禹州城被当着这么那么多人的面儿打了脸,竟然毫无办法。
“七妹!叫你身边的弄月准备好了候着,好戏才刚刚开始。”
赐香看着梅苍云做了缩头乌龟,自己就是要让梅家颜面扫地,让梅家也收敛一些。
随即带着人回到了回春阁,云隐在丘药师的照料下止住了血,可是人依然昏迷着。即便是炼制过很多丹药的赐香也没有了办法,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丘药师只是听过却没有解决的法子,如此下去云隐就真的要废了。她刚才在梅家闹那样大的动静。倒是还有一个想法。云隐一向是个深居简出的人,性子是极其沉稳的,而且已经在第一轮比赛中取得了那么好的成绩。
既然如此。云隐没必要擅自冒险出去,而且是摸黑出去。只有一个解释,云隐是去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和这个人有关。她就是要让云隐重伤的消息借助禹州城老百姓的口传出去,抱着最后一点儿希望等待着。
忐忑不安的一天过去了,入夜时分,梅家的后院中响起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
“梅苍云!我杀了你!!”
“龙先生不要激动!”
“你太卑鄙了!!一切都是你算计的对不对?”
梅苍云看着被绑成粽子的龙先生,淡然一笑:“没错,是我借助你将云隐叫出来的这个机会下手的。其实我也是看在龙先生的面子上。若不是如此,你说我还能让他活下来吗?”
“你把他怎么样了?”龙先生的眼眸中几乎滴出血来。
梅苍云缓缓踱着步子:“也没怎么。就是在他的身上种下了许多宝贵的植物的种子而已。”
“梅苍云!你个卑鄙小人!!!”龙先生已经猜出了那是什么,狠命的挣扎着。表情恨不得要吞噬梅苍云才能解心头之恨。
梅苍云轻轻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同云隐之间的事情,他是你的师兄,你已经具备了六品丹师的资格,他绝对够得上七品了,连我都比不过他,最后一轮比赛你又能如何。”
龙先生咬着牙,唇角的鲜血被黑色的面纱遮掩着,看不到其中绝望的痛楚。
“端木家族的卫木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怪他瞎了眼睛竟然投靠赐香那个丫头,这就是他和我作对的下场。不过……”梅苍云缓缓走到龙先生面前,“那些种子生根发芽还需要一段儿时间,解药只有我的手中有,你若是乖乖的帮我赢了卫木,用端木家族的法子打败他们,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不是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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