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赐香收拾停当,马车也恰好停在了岭郡的一家客栈前。岭郡虽然名字起的霸气,但是说白了就是一处小镇。只是因为岭郡是通往戈雅沙漠的关口,戈雅沙漠以北便是北冥国,戈雅沙漠以南就是南昭。四下里的商旅驼队络绎不绝,让这座本来偏僻的小镇倒也繁华起来。成了连接东昊,北冥,南昭三个国家的重要通道。
共襄微眯着眼看着手忙脚乱挣扎着要下车的赐香,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这丫头看起来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只当是因为自己将她抛下,这丫头还记恨着这事儿。
他随即陪着一个笑脸:“香儿,别闹了,我们先去客栈歇息,等你身子大好了咱们再作打算。”
赐香别扭的冷冷回道:“不必了,离开河阳城那么久,我想回去看看,”她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共襄早已经捕捉到了她的这个丝毫没有杀伤力的谎言,嗤的一笑:“你不是要去禹州参加品丹大会吗?”
赐香的心机被戳穿了,显出一点儿尴尬:“禹州的品丹大会在冬季举办,现在去为时尚早。”
“哦,”共襄应和了一声看向赐香的眸子却闪了一闪:“既然冬季才去,不若跟着我去南昭吧,想来你还没见过南国的风情。”
南昭二字刚入了赐香的耳朵,她的身子猛地颤了颤。共襄脸色一变,心头却是狐疑顿起。这丫头实在是太古怪了,他本来以为这丫头会提起枭冷的事情,但是见到他们后闭口不谈。如果之前是忌惮公仪恪,那么现在只他们两个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为何这丫头对南昭这两个字这么敏感?
一切的一切都让共襄心头极其的不舒服,这丫头心里面藏着秘密不告诉他。共襄登时觉得有些酸酸的。他一直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到了这般境地,该不会有什么嫌隙,看来他所想要的那种坦诚相对。还是为时尚早了些。
“不必了,谢谢共襄公子的美意。我从魔教带了一些人出来,想要将她们安置在河阳城……”
“这个倒是不用你操心了,”共襄语气里带着几许落寞,这丫头好像在极力和他划清界限,带着躲避的意味。
“什么?”赐香不明白共襄在说什么,之前从魔教将玉儿等人也一并带了出来。只是陡然遇到公仪恪,震惊之余又同共襄纠缠不清,随即晕倒。倒也没有机会安排那些被她带出来的人。
“那些个小姑娘我已经派人将她们送到了河阳城的回春阁,想必丘老爷子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赐香登时说不出话来,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人,凭什么安排她的事务?
“我们无话可说,”赐香忍了忍一把掀开车帘摇摇晃晃下了车,这样也好,她正好不用再浪费时间,可以直接去南昭了。
“怎么会无话可说?”共襄紧随其后,像一张狗皮膏药牢牢贴了上去,“香儿。河阳城现在大局已定你回去也是无所事事,禹州的品丹大会为时尚早,正好与我同路去南昭何如?”
赐香觉得脚步虚浮得厉害。该死的,莫非刚才经过魔教那片毒瘴的时候真的中毒了吗?共襄的声音徘徊在耳边阴魂不散,如果没有知道真相,他的这番提议赐香倒是求之不得。可是现在她是要奔着去杀南昭国母去的,同共襄一起去南昭?这也太过怪异了吧?
“共襄,我不想看见你!”赐香只得抛下狠话,刺激他。
共襄的茶色眸子一愣果然受伤不轻,一贯的委屈模样淋漓尽致的挥洒出来,别过脸看着血红的夕阳。赤色将他晴朗的面容映照得更加诱人迷离。压着嗓子揣着万千愁绪定定看着赐香:“香儿,当真如此恨我?那一日抛下你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其实我心头也悔恨至极……”
“不用解释。”赐香心头一软,咬着牙,“本来你我萍水相逢,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你付钱,我炼丹,仅此而已。共襄公子是做大事的人,何必纠结于这些……”
“香儿,”共襄真的慌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却被不露痕迹的挣脱。
赐香不禁苦笑,虽然这万事万理都说得通,可是面对一个自己动了心的男人却在那样的局面下将自己抛弃。纵然他有万千种理由,也是令她痛彻心扉的。她是受过情伤的女人,许是太过敏感,既如此还是将感情的这扇大门早早阖上也好。
况且现如今,自己同共襄的身份又是这般尴尬,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她赐香还是懂的。也许以前太过依赖与共襄的出谋划策,那么从现在开始她要自己一个人去闯。
“好了,小女子要事在身,就此别过,”赐香狠了狠心,转过身。
“等等!”共襄从来没有这般惊慌失措过,即便是这几日南昭国的风云诡谲也不能令他慌乱半分,但是这丫头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竟然令他手足无措。
共襄纵横大陆世界这些年,隐忍过,张狂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他只是觉得赐香虽然生他的气,但还不至于到了这般决绝的地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还是将她的情绪稳住为好。
“共襄公子还有何事?”赐香停了步子,却不回头。她也算经历了一些东西,怀中揣着银票,也不需要别人的收留和同情。
“天色已晚,香儿若是想要回河阳城还需要赶夜路,不若在这客栈先歇息一会儿。”
“这个不劳阁下操心,”赐香才不要和他搅在一起,客栈歇息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买马买车赶往南昭。
共襄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任由她离去。一边的灵儿和瑁儿顿时有些摸不清楚状况,这两个人是要做什么?
“少主?”灵儿犹豫着,在这节骨眼儿上两人怎么耍起了小性子?
共襄的茶色双眸暗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缺乏了一贯的淡雅从容,不过那沫遇事不慌的锐气还是在的。
“跟着她,看她住在哪家店里。”
“是!!”
“瞅中了地儿,想法子将那家客栈全部包下来,不要任何闲杂人等出现,明白了吗?”
灵儿忙领命而去。
瑁儿知道今儿是不能早早安歇了,只盼着那个赐香姑娘能消停点儿找个地方歇息了,她们也好过去凑个热闹,将少主的心事儿了了。
“瑁儿,”共襄突然叹了口气,置身于繁华的街道中却感觉一道道寒意袭来,让他觉得无限苍茫。
“少主?”瑁儿忙躬身而立等侯吩咐。
“你一直管着刑堂,说说看有什么法子能知道那丫头心里的秘密?”
瑁儿总算出了一口闷气,这几个月来少主第一次问到她的份内事,忙笑道:“少主子,这个好办,将那个不识抬举的丫头夜半擒住。只要给奴婢一柱香的时间,奴婢一定给主子将她嘴巴里的秘密拿出来。那样细皮嫩肉的身子,一顿沾着辣椒水的鞭子抽下来保准招了,再不济千层斩……”
她的声音顿时低了下去,少主看 ...
向她的眼神分明就像千层斩一样,要将她的身体连同灵魂都杀个透。
“少主息怒!!”瑁儿忙跪了下去,也合着自己该死,怎么说起来激动地忘却了那可是自家未来的当家主母啊!这不找死吗?
共襄冷哼了一声,突然想起了那丫头不胜酒力。一个龌龊的法子跃然于脑海之中,自己一时情急怎么没想到呢?想要从那丫头的嘴巴里套出话来,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自己也是惊怒攻心,竟然没想到这一茬子事儿。
“去找一家这个镇子上最好的酒楼,派些人马将四周清除的干净些,我不想镇里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污了香儿的眼睛。”
瑁儿暗自吐了吐舌头,领命而去。暗暗擦了擦额头早已经是满头大汗,跟着这样狠辣又狡诈多疑的主子实在是遭罪受啊!她现如今倒真的是同情那个叫赐香的女人,那女人一看痴傻的可以,老实的可以,现如今被少主盯上也该是倒霉。
赐香一看共襄再没有多做纠缠,心底倒也松了口气,可随即而来的却是一份沉甸甸的痛楚。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绪了,和共襄划清界限遂了她的愿,可是总有那么一点空落落的感觉填不满,说不清,是失落吗?她撇了撇嘴角,做大事的人焉能这般想前顾后?
也确实是累了,走了没几步,便捡了一个还算干净整洁,也不是很起眼的客栈停了下来。之前积累的那点子江湖经验让她倒是行事小心起来,扯了一块儿路边摊儿上买的面纱,遮住了大半容颜,抬脚走了进去。
熟不知一个孤身女子,越是这样鬼祟越是引人瞩目,果然一进客栈大门便引来了无数狐疑的视线。身后不动声色跟着的共襄和灵儿连连摇头,拜托姑娘你要想真的不这么引人注目,先易个容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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