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绯越没想到这丫头如此不经逗,只一下便招了,倒也索然无味。冷着脸将手缓缓退了开来,但那温润肌肤带来的滑腻感觉令他的眼眸更深沉了几许。
“说吧!”
赐香喘了口气,咕哝了几句。
“美人,能否说清楚点儿?”
“没曾想你年纪轻轻倒还是聋子的耳朵,”赐香叹了口气。
“别和老子玩儿花招!!”绯越笑得分外阴森。
“本姑娘泡澡泡得没了力气,想听分明你且凑过来些!”赐香脸色却是有点儿发白。
绯越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原来美人想与我亲近,这个倒是好说!!”他缓缓凑了过去,几乎鼻子对着鼻子般的瞪着赐香。
“美人……”
“去死!!”赐香猛地抬手,一道白色粉末朝着绯越的眼睛扬了过去。
绯越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丫头竟然敢阴他,忙后退了一大步,挥起袖子将白色粉末尽数荡开了。这丫头也太小看他绯越了,若是没有一两把刷子怎么可能坐上魔教红堂堂主之位?
尽管赐香的那些致人昏迷的迷谷粉没有伤到此人一丝半毫,但还是借此机会爬上了岸,抓起了一边散落的衣衫。也顾不得中衣还是外衫,慌忙套了上去,拔腿便喊叫着向外面奔去。
绯越登时轻点脚尖,几步便追了上去挡在了她的面前,将她一把扣到怀里。赐香连呼救命,四周却空旷的如同荒原一样。
“美人,”绯越眼角的怒意更甚,唇角却是翘了起来,将赐香死死扣着。“别费力气了,你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赐香闭了嘴,听着这话怎么像话本子上写的。
“对不起。我刚才是与你玩笑来着,”赐香几乎要跪下来。
“玩笑?”绯越冷哼了一声。却从怀中摸出一只白玉瓶子,“既然美人喜欢玩儿,在下便陪你玩儿个痛快,何如?”
“你要做什么?你放了我吧!我也不知晓你家的教主藏在了哪儿?”赐香真慌了。
“这些不重要,良辰美景,不要辜负了,”绯越猛的打开了瓶子,瓶子中登时弥漫出一股浓烈的香味。有些甜腻。
绯越抬手将赐香的下巴紧紧攫住阴阴笑道:“既然美人送了我一份大礼,若是不表示点儿什么岂不是亏待了美人?”
“你……你……”赐香死死盯着那该死的白玉瓶,有些结巴。
“看得出来,美人还很青涩,把这东西用上保管……”绯越笑的分外阴毒。
赐香登时觉的一朵朵烟花在她的脑海中燃烧开来,无数头驴子撒蹄奔跑在她内心的荒原。同样的药可不可以不要吃两次啊!上一次是锁情丹,这一次是什么?
“你你……”赐香终于明白了夜酒酒那种古怪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饶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人只要在魔教生活过一段儿时间,每天看着这么多的变态狂……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乖!”绯越将白玉瓶凑到了赐香的唇边,正待要灌下去。却听得背后想起了刀剑出鞘的声音。
“谁?!!”绯越大吃一惊,能无声无息靠近他,将自己的气息掩藏的如此之好的人。除了教主他还不曾见过别人能够做到这一步。
不过绯越似乎没有机会搞清楚他身后的状况了,他的双眼大睁,身子瞬间僵直缓缓倒了下去。一个人缓步走了出来,吹了吹砸晕绯越的紫金剑鞘,定定站在了赐香的面前。
白玉的发冠将乌黑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束在顶上,双肩各有一条纯白缎带垂下,云锦腰带将腰身勒紧,更显得身材颀长,风姿卓绝。这一身装扮正是夜酒酒府邸上那些少年们所穿。只是此时穿在这个人身上更衬托了几分仙姿。
“十七?”赐香终于认出来了,不正是夜酒酒身边服侍她的那位少年吗。
“香儿。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十七”从耳后缓缓揭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共襄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赐香的眼眸中登时涌出泪水来。两只手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紧紧握成了拳。
共襄嗤的一笑:“我好想你,你想我么?不对!你一定不想我吧?我今天没有打喷嚏……”
“混账!!”赐香猛地低下了头,左右寻觅开去,最后将自己的一只绣鞋捡了起来。
“喂!你做什么?”共襄心头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果然迎面一只鞋直冲脑门儿而来,他微微偏头,却不想赐香这死丫头是连环发出。角度之刁钻,方向判断之准确,共襄偏头躲过第一只的那瞬间恰好被第二只击中了脑门儿。
“赐香!!”他堂堂皇子何曾被妇道人家用鞋丢过,不禁有些恼怒,刚要发作。不想赐香这一次竟然将自己当做了暗器直直撞了过来。
“混蛋!你为什么不早来?我想你定是躲在暗处看我的笑话对不对?你这个混蛋!呜呜呜……混蛋……呜呜呜……”
恼怒在瞬间化为乌有,共襄支着两只手再一次看着这个笨女人将自己的衣衫弄得脏乱不堪。茶色眸子中却是多了几分温柔:“好了!现如今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我们得想个法子将这里收拾一下。”
赐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红着脸退开大大的一步。许是突然见到这个家伙出现,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可是怎么乱了分寸呢?又猛然看向了自己身上的薄衫,不由得打了一个摆子,之前同绯越纠缠不清,这件胡乱中披着的衣衫早已经湿透。紧贴着刚刚沐浴过后的身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她慌里慌张的抬了眸子看过去,那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好似也没有多在意,正弯下腰扒绯越的衣衫。她忙将池子边的外衫捡了起来,慌忙穿好,凑到正扒衣服扒得不亦乐乎的共襄面前。
“共襄。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连死人衣服都要脱下来卖钱?”
共襄顿了顿,扭过头鄙夷的看着她:“你脑子里除了钱剩下的都是浆糊吗?”
赐香盯着已经昏迷不醒的绯越,越发的茫然。
“这小子现如今还不能死。留着有用,”共襄将绯越的外衫剥了下来。却发现绯越里面穿的中衣竟然是粉色的。
“嗤!”赐香忙捂住了唇。
共襄挑了挑眉头瞪了赐香一眼:“转过去!!”
“为什么?”赐香明亮乌黑的大眼睛不甘示弱的瞪了回来。
共襄茶色眸子微暗:“你想看……光身子的男人?”
赐香看了看共襄不知道他为何翻脸,又垂下了头扫了一眼绯越,凌乱的领口处露出了结实白皙的皮肤。
“想来……此人的身材应该很不错……”赐香带着几分向往。
共襄猛地将地上赐香之前脱下来的脏衣服一把扯了起来兜头罩在了赐香的脑袋上,随即很粗暴的将绯越的衣衫除尽。嗵的一声,将绯越扔进了池子里,又耐心的将他水中的模样摆了一个甚是** ...
的造型。
“共襄你做什么啊?”赐香好不容易扯下了衣衫,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瞠目结舌。突然觉察了共襄邪恶的想法,想一想第二天绯越发现自己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左护法夜酒酒的府邸。在魔教中该是怎样的轰动?
她轻抿着唇捡起了地上自己炼制的痒痒粉,尽数洒在了绯越的粉色中衣上。眼角的得意更是分明了,混蛋!敢吃姑奶奶我的豆腐,让你好好享受一下。
共襄看着赐香的小孩子心性,摇了摇头拿起了一块儿白玉腰牌,正是公仪恪送给赐香的那块儿。他小心翼翼将玉牌挂在了绯越的脖子上,又将绯越的外衫扔进了水中。
“那是公仪恪的玉牌!”赐香看着共襄的茶色眸子,知道此人定有什么花招要使出来。
“我知道那是公仪恪的玉牌,”共襄扫了一眼赐香,唇角微冷。“公仪恪赠送你玉牌定是想有朝一日能保你平安,我只不过顺了他的意思罢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若是想要在今后的几天能过得顺风顺水。那就听我的,”共襄也不容她再说什么,拉着她走进了卧房,。
“困了,休息!!”共襄直接倒在了卧室中唯一的一张金丝软榻上,四仰八叉的躺了下来。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地方?”赐香不禁一阵慌乱,虽然此人救了自己的命但还不至于同塌而眠吧?
“不要聒噪,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香儿。你消停些好么?”共襄闭了眸子。
“可是我睡哪儿?”
“随便你,”共襄几乎带着呓语了。好似真的累了。
赐香几步走了过去,气的脸色通红:“共襄!你能不能……呃……”
共襄将被自己点了穴道的赐香顺手拉到了怀里。转身将她放到了锦榻的里角,自己堪堪睡在了外面。
“明早我易容成十七的模样跟着你,”共襄边说便拉过锦被盖在了她的身上,动作甚是温柔娴熟,“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魔教教主怕是练功走火入魔,需要你这个七品丹师助阵。不出意外的话,明早教主就会见你,你想法子见枭冷一面。但是无论如何,一定不要替墨羽教主炼制任何丹药。记住了吗?笨蛋!!”
赐香心存万千疑惑,却还是张不开嘴询问。共襄身上散发出来的白檀香味竟然很好闻,令人心安,她只依稀记得共襄的这几句交代,便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有一点儿,她没有来得及同共襄讲分明。此次来魔教,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心慌,甚至是心痛,好像她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想要重新捡回来,却又害怕看到真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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