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瞬间落花无声,那一瞬间惊涛骇浪,那一瞬间却又安宁如斯。赐香瞪大了眸子,紧盯着公仪恪放大了几倍的脸,还有那双似乎很无辜的大睁着的细长银眸。
公仪恪眼神中有惊恐有欣喜有甜蜜还有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惊慌,他紧紧箍着怀中朝思暮想的人儿,冰冷的唇紧贴着她因为生气慌乱微颤的唇,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窗户外面的剑九几乎要抓狂了,长公子不会连吻都不懂吧?这也太离谱了?之前他将他带到含香院亲自观摩了无数遍,难不成之前的启蒙都白费了吗?一边偷看的冥长老和岳长老具是红着老脸暗骂公仪恪无用。再这样下去,这生米煮成熟饭的全部计划可都泡汤了。
他们两个老家伙发现公仪恪竟然有了喜欢的女人简直是高兴地手足无措,为了能让公仪家有后并延续香火,这一次可是连这老脸也不要了。合起来将赐香骗到这里,就是为了能让他们二人成就一段儿好姻缘。不想这个傻小子竟然连最起码的都不会,白白辜负了他之前学什么都会的天分。
“剑九你不是带着长公子学过吗?”
“是啊!含香院的头牌姐姐亲自在他面前找了一个龟奴示范的啊!怎的这便忘记了?”
“那该如何是好?”
“哎!许是忘记了!小七!操家伙!!”
啪的一声!两本配着插图的话本册子顺着窗户扔了进去,恰好在公仪恪身边摔开。露出里面的插图,一本是《强娶良家妇》,另一本是《公子虐爱》。
公仪恪和赐香均被这响声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放开了赐香,却在扫了一眼地上的图册之后猛地想起了什么,抬手便将已经退开了的赐香了捞回来。
“我杀了你!!“赐香愤怒至极,甩出了一包痒痒粉却被公仪恪一掌挥出了窗外,紧接着便是赐香丢出来的催泪丹。迷古丸……悉数全部被公仪恪潇洒的挡在了窗外。苦了窗户下那些偷听的人,公仪恪的掌法稳准快这几个人决计是躲不掉的,将赐香带来的暗器药粉吃了一个饱。
赐香吓呆了,果然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忙要狂奔而出,却被公仪恪修长的臂膀拦了回来。
“姑奶奶和你拼了!!!”赐香甩出了可以断掉玄铁的金墨蚕丝,却不想这样细弱的蚕丝被公仪恪的手掌生生扯了过去甩在了床边的梁柱上。一送一扯,却勒断了一根床柱。
赐香真的慌了,脚下的步子一乱,猛地被自己身上脱落的外衫绊倒在床榻上。顺势却将意乱情迷的公仪恪也带到了自己的身上,公仪恪的银瞳染上了一抹赤红。将从含香院看到的乌七八糟尽数招呼了上去。
他再次吻上了赐香的唇,不再浅尝辄止,激烈的吻因为公仪恪过于的青涩而显得有些粗暴。赐香被死死禁锢在他的怀中,连侧一下头避开都成了奢望。只能任由公仪恪蹂躏着她的唇。玩弄着她的舌,直到整个口腔酸麻无力。
轰的一声!断了床柱的床榻终于撑不住力道轰然垮塌。
公仪恪猛然间呆了一呆,之前的意乱情迷登时醒了几分,忙拦腰抱着几乎被砸晕了的赐香冲出了乌烟瘴气的轩阁。
“咳咳咳……”赐香被那灰尘呛住了,猛地咳嗽起来。
公仪恪白净的面皮沾着几分灰迹还有一抹红晕。他没想到赐香竟然会如此愤怒,刚要上前解释什么。却不想被赐香狠狠推开,狼狈的向后退了一步。
“滚!!咳咳咳……”赐香跌跌撞撞向后躲了几步,看向公仪恪的眼眸满是恨意,“公仪恪!!今日之羞辱……咳咳……改日本姑娘一定要全数奉还!!你且等着!咳咳……”
中了痒痒粉的剑九一边挠着脖颈一边忙冲了过来。公仪家的两个老家伙早已经羞愧到无法见人,加上中了痒痒粉也是浑身瘙痒难耐,想挠一挠却又显得为老不尊。慌乱之中。早已经退开了去。
公仪恪看着赐香眼眸中的浓浓恨意,心头一阵寒凉,愧疚,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冒犯她,只是剑九说过女孩子越是说不可以便是可以。可是现如今,很明显他将一切搞得一团糟。
他向来是个骄傲倔强的人。即便是心痛的要命,却也不愿意表露出来。带着张皇失措,想要道歉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银瞳中交织着对心爱之人的愧疚和对自己的痛恨,两只手紧紧捏成了拳。脚下却是生了根一样,动不得半分。
“赐香姑娘。”剑九知道这一次长公子真的是搞砸了,忙凑过去解释,“赐香姑娘……你听我解释……我家长公子……啊!!”
剑九痛苦的捂着裆蹲了下来,这女人决计是疯了!想他进了公仪家的门跟着长公子闯荡江湖如许年,好得也是拿着朝廷俸禄的四品大员,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踹了!
“你……”剑九指着赐香说不出话来,浑身却痒的更加厉害,一边又痛的吸着冷气,瞬间额头冒出汗来。
小七等上阳影卫闻声赶了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登时吓呆了。但是一个个将赐香围起来,又不敢怎么下手。他们真是被这个公仪恪心肝宝贝的死丫头害惨了,杀也杀不得,打也打不得,只能手足无措的杵着。
赐香几乎要气疯了,此番自己一片好心没曾想竟然被公仪恪如此羞辱,眼眸中蕴了泪水。看在公仪恪银瞳中更是痛不欲生,他向前走了一步。
“滚远些!!”赐香怒斥,转身将身上的衣衫忙不迭整了整,向外走去,却撞上了小七等上阳影卫的铜墙铁壁。
“滚开!!”
小七等人看着他们的长公子。
“让她走!”公仪恪的话吐了出来,心却痛的昏天暗地,之前因着枭冷的事情同这丫头将这梁子结了下来。此番又是说不清楚的误会顿生,她难不成真的与自己有缘无分?
“长公子……”剑九哼哼,“若是放了她,长公子回燕都的漫漫长路怎么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儿便将这丫头强留……唔……”
公仪恪一掌将剑九拍到了小七身边冷冷道:“拉他到后面的演武厅醒醒脑子!”
小七从来没见过公仪恪对剑九这般严厉过,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忙架着剑九带着属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赐香迅速移动脚步只希望能尽早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心思在脑子里刚转了一转,猛地抬眸却发现公仪恪的高大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要做什么?”早已经是惊弓之鸟的赐香下意识的蹲着马步,白净的小手紧握着拳头,摆出一个打架的起势动作。
公仪恪又是一怔,停下了脚步生怕将她吓坏了,他哪里敢打她啊!他自是将她放在了心尖子上都觉得对她不住。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情,剑九曾经说过姑娘家会喜欢的,可是明明她厌恶的很,一时间公仪恪迷茫的无以复加。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姑娘喜欢自己?
“你……莫怕……”
“放我走!!”赐香心头早已经跳个不停,对面的家 ...
伙可是大陆武林界的十强者之一,一根手指也能捏死她。
她恶狠狠的话从嘴巴里冒了出来,却感觉带着点儿哀求的味道。
公仪恪的银眸犹如渐渐远去的星子,黯淡了光芒,侧过了身子:“我不拦着姑娘,姑娘莫怕!”
赐香试探着直起了腰缓缓擦着公仪恪的身前,刚要窜出去,却觉得胳膊一紧。
“姑娘留步!!”公仪恪万分的不舍,“姑娘真的不愿意随我去燕都吗?”
赐香挑了挑眉头,暗道你这番去燕都是要受罚的,何苦拉上我?
“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随你去?”赐香冷冷甩开了公仪恪的手。
“姑娘等等!!”公仪恪又灵巧的将赐香的手臂拽住,却从腰间解下一块儿羊脂玉的玉牌来。上面除了公仪家的火凤图腾之外,还镌刻着一个大大的“恪”字。
赐香明白这块儿玉牌的分量,拿着这块儿玉牌足可以在东昊国横行了,天下谁不给公仪恪面子。
“你拿着!我回燕都的这些日子,你多多保重!”
赐香红着脸将被公仪恪紧紧握着的手抽了出去:“不要……”她还是不能从刚才的尴尬羞辱中平复下来。
公仪恪抿着唇不知生赐香的气还是自己的,猛地将她盈盈一握的腰粗暴的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抬手便将那玉牌系在了赐香腰间的绥带上,赐香登时愣住了,这便又被此人调/戏了吗?
“长公子!端木上师来了!!”二人正自纠结中,一个上阳影卫赶了过来,打断了这一幕。
赐香心头一惊,难不成是爹来了吗?公仪恪放开了赐香刚转过身站定,不远处徐徐走来一群身着青色衣衫的华贵男子。为首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着绣着翠玉竹纹的玄色锦袍,身材颀长挺拔。
方脸细眉鼻如悬胆,白皙的脸上,唇下留着修得极精致的八字髭须。微微翘起的下颌显示着卓然而立的高傲,像铸在月辉乾光中的一尊石像,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势和威严,似乎庄重沉浑,又似乎威严难犯,是那种最坚稳可靠又令人敬畏的男人。正是凌云峰顶的九品丹师端木泓良!
爹?真的是爹?!!赐香心头陡然一痛,被人陷害的万般委屈和着对亲人无尽的思念化作了一抔泪水猛地蕴满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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