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光赐香看到蟒蛇花花后分外惊奇,隔壁听墙角的公仪恪银瞳一暗,素白色衣袖猛地一甩即匆匆离去。
皇甫即墨此时却循着听雨轩的院落悄悄潜了进来,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现如今他即将要娶端木家族的二小姐端木烟雪了。既借助端木家族稳固了储君的位子,又将自己一向心仪已久的美艳女子弄到了手。可是,至从那个叫赐香的小丫头出现后,他的心绪却实在不能平静。
赐香?她为何同端木赐香的名字如此一样,包括炼丹的手法,所不同的是那倾国倾城的容颜还有端木赐香身上从来没有过的那抹清俊高贵。端木赐香在他的心目一直都是一个笨蛋,一个分外缠人的存在,他早已经厌烦了她。可是为什么见到这个赐香以后,死去多时的端木赐香的影子却是越来越清晰起来呢?
穿过月洞门,他缓缓站定,眼眸中掠过一抹惊诧。凉亭中,一袭银色衣衫的赐香纤弱的腰间竟然盘着一条两米多长的粗壮蟒蛇。最关键的是那蟒蛇竟然是双头的,吐着殷红的信子,对那带着银色面具的小丫头却是极尽温柔。
赐香拿着一坛酒一口一口的喂着蟒蛇,蟒蛇不时的将两个怪异的脑袋在那小丫头的胳膊上蹭来蹭去,竟然憨态可掬。
月色朦胧中这样的情景唯美又邪恶,却带着分外荡人心魄的触动。皇甫即墨被这样的画面狠狠吸引住,再也迈不开步子。
赐香一直想问枭冷一个问题,不知道花花是公蛇还是母蛇?她妄自猜测,那么喜欢缠着枭冷的蛇,而且枭冷长得是如此妖冶,这蛇定然是母蛇。没想到今天暴露了花花另一个特点,便是嗜酒如命,还耍起了酒疯,将两条脖颈纠缠成了麻花样儿,又瞬间弹开。
“呵呵呵……毋庸置疑你这家伙上一世定然是个酒鬼!!”赐香笑声刚一落下,只觉得怀中的花花突然扬起了脑袋,发出嘶嘶声!
花花这样的情状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赐香忙顺着月洞门看了过去,不禁一愣。
皇甫即墨看着那蛇手中捻了一个决,将身体中的内力提升起来,那蛇一看便是剧毒蛇而且来头估计不小。
赐香的唇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也不站起,依然靠在凉亭的围栏边淡淡的看着他:“殿下夜深不眠,不知道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皇甫即墨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处处争锋相对的冰冷语气,垂眸一笑:“无事闲逛,不想逛到了姑娘这里。”
赐香暗暗咬了咬牙,凌云峰顶的时候,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也是这样一个月色蹁跹的夜晚,她在丹室内炼好了一枚火灵丹,疲累至极在园中休憩。也是像今天这样的月色静好,皇甫即墨同样一袭紫色锦袍,缓缓步入到她的园子里。同样是迷路的借口,却在那园子里夺去了自己的心,神使鬼差的答应了他的求亲。
赐香此时怔怔看着皇甫即墨的洒脱安然,突然冷冷一笑:“对不起!今儿累了,本姑娘睡觉去了,殿下且自己在这里逛逛吧!”
皇甫即墨不禁摸了摸下巴,自己为何如此不招人待见呢?刚要说什么,却见赐香银衫一闪,走出了凉亭打着哈欠。
那蟒蛇却是不依不饶的冲皇甫即墨嘶嘶作响,弓着长长的身子。赐香其实真的很想让花花这个人毒死算了,可是毕竟人家是太子,又是公仪家的地盘儿。她不得不扭过头:“花花!我们走!!!”
花花似乎很不甘心地扭了扭身子,谁知道那蛇刚爬了几步竟然软塌塌趴在地上,许是醉倒了。
赐香无奈的摇了摇头折返回去将它拖进了自己的房间,头也没回直接将轩阁的门?绲囊簧?厣稀?p>皇甫即墨吃了一个闭门羹,不禁苦笑,留恋的驻足了一会儿不得不转回身离开。
夜色越来越浓,赐香点了烛,外面传来皇甫即墨轻轻浅浅的脚步声,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同样的谎言,她不会再上第二次当。皇甫即墨还以为现如今的赐香是当年那个只要给一两句甜言蜜语便会激动的要死,非你不嫁的傻女子吗?
幸亏赐香和共襄将服侍的婢子们遣出了院子,否则光看到这两米多长醉酒的蛇就该是闹得热闹非凡了。
她将花花拖到了轩阁外间小丫头们睡得床榻上,随即揉着眉心回到了?燃涞呐?螅?嗜チ送馍赖雇繁闼??p>端木烟雪住在明月山庄的最东面,这里的客房向来招待一些贵宾,环境更是幽静雅致。厅阁外面便是水榭,一排高大的杨柳遮去了月影,柳荫后面站着一袭玄色夜行衣的枭冷。邪魅的眼眸盯着端木烟雪所住的内堂,分外的阴冷,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他刚要有所行动时,肩头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枭冷一转身发现了共襄那张很是欠揍的俊脸。
共襄凑到他耳边:“公仪恪跟上来了!如果你真的要替赐香丫头出口气,我劝你还是别打端木烟雪的主意。尽管那女子嘴巴很欠……快走!!!”
枭冷一顿,刚要说什么被共襄猛地拽了开去,直接顺着柳荫消失的无影无踪。
追过来的剑九恼恨的折回头看着公仪恪:“那个共襄着实狡猾!”
公仪恪的眼神微眯了起来:“不妨!总有机会的!”
“长公子,我们要不要明天扣下他来!”
公仪恪摇了摇头,脑海中顿时想起了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小丫头,突然抬头看了看月色。
“今天是满月……”
剑九一阵纳闷,今天是满月怎么了?长公子至从参加了品丹大会后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呢。
公仪恪清冷的银色眸子微微抬了起来扫了一眼月色,突然折身离开,步履甚是匆忙。
一边的共襄拽着枭冷躲开了公仪家在各处明的暗的护卫,一直来到一处公仪家很隐秘的院落。
院落的匾额上刻着无尘两个字,共襄不想枭冷转来转去竟然变成了他带着自己转到了这处地方。他看了一眼无尘两个字瞬间明白了,盯着枭冷的眼眸:“你是公仪家的人?”
另一边的听雨轩,许是折腾了一天,赐香有些累了,早已经熟睡过去。珠帘缓缓掀开,公仪恪的身影灵动之极。他慢慢走到了赐香的身边,抬手将她的睡穴隔空点了,功力实在令人诧舌。
他手中捏着一只玉瓶,轻易间将赐香的面具除了去,却不想骨节修长的苍白手掌竟然顿在半空。
赐香所谓的月圆之夜就会脸上渗出脓疮溃烂,可是借着月色看去,哪有她所说的那种情状?公仪恪银眸中掠过一丝苦笑,随即手掌缓缓抚上了那张如玉凝脂的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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