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21惊魂献艺
“花公子坐好了,霜儿要献丑了!”得了银两的江明月,精神抖擞的坐正了身子,手指一拨一勾,美妙的琴声如潺潺的溪流从指尖溢了出来。
高山流水韵依依,山青水碧梦知音。花千语和风清流从未听过这首曲子,也不知道这首曲子所代表的意义,但从他们如痴如醉的神情和眼中灼灼的光采可以看出他们内心无与伦比的震撼。
江明月指尖动的飞快,眼角飞扬的神采和嘴边勾起的一抹邪笑令一旁的风清流露出了一抹深邃的笑意。
一曲高山流水带着袅袅的余音在房间里索绕,花千语忍不住拍手叫绝。江明月朝纱帘外翻了个白眼,又得意的朝风清流抛了个媚眼,学着白银霜的样子扮了个十足的痴情女子样。
“现在是歌舞,花公子,是雾里看花噢,这纱帘可不能撤的,不然就不叫雾里看花了!”嘿嘿,她够聪明吧,隔着朦朦胧胧的轻纱细帘,打死他也不会看到她的脸。
银子,银子,小飞,你的后半身又有保障罗!江明月移开地上的古琴,四处看了看,跑到风清流面前,不顾他呆滞的表情解下了他的腰带,又哗啦一声从中间撕破了长裙,把长裙变成大大的摇摆裤,又用风清流的腰带在膝间一绑。最后想了想,又从裙子上撕下一条白纱,把满头的青丝散在脑后,斜斜的在鬓角挽了个彩云飞的髻,然后叉着纤腰往茶几上一站,朝着风清流盈盈一笑,开始舞动。
“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
长夏开在枝头上,玫瑰玫瑰我爱你;
玫瑰玫瑰情意重,玫瑰玫瑰情意浓;
长夏开在荆棘里,玫瑰玫瑰我爱你……!”
看江明月,杨柳般的腰肢像一条游动的灵蛇柔韧轻巧,凝脂般的玉臂在头顶缓缓扭动,轻盈跳跃间裸露在外的**闪动着诱人的光泽,灵动的双眸配合着歌声频频放射出妖艳魅惑的神韵,只看得风清流心跳加快,双目灼灼生辉,满面都是游离的绯红。
歌声渐止,江明月的兰花指最后无限妖媚的指向纱帘时,一道白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又惊又喜的望着正搔首弄姿的江明月。
“呀,你个花狐狸,谁让你进来的?”江明月气急败坏的从桌子上跳下来,急急的拉着风清流站了起来,往一旁退去。
“小月儿,原来真的是你!”花千语两眼放光的盯着江明月,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桃花,灿烂的绽放着某种光彩。
迎上他的眼睛,江明月下意识的往风清流身后缩了缩,捂着胸口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这是我的钱,是我用劳动成果换来的!我们有言在先,我弹琴唱歌跳舞,你出银子,你可不能反悔!”
花千语哈哈大笑着说道:“我早就猜到是你了,从你一开口我就猜到了,只是想不到你竟有如此才艺,小月儿,你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呀!你放心,银票进了你的口袋就是你的了,花某从来说话算数,你落在楼里的包袱随时可以去取回来,保证一分不少!”
江明月疑惑的眨了眨眼,又从风清流身后站了出来,把他拉到身后,戒备的说道:“算了,你这个人诡计多端,那五百两我也不要了,我们俩个两清,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花千语低声低浅笑着转身朝风清流躬了躬身,悦声说道:“这位……刘公子是吧?花某有礼了!”
风清流抱拳回了一礼,温婉的笑望着花千语。两个男人诡异的对望着,渐渐的,江明月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抑朝她逼了过来。
“刘公子,你与小月儿的关系看来很熟,是挚友?”花千语淡淡的别过头看了看江明月,微笑着说道。
风清流含笑着朝江明月眨了眨眼,柔弱的靠在她的肩头,不胜虚弱的说道:“月儿是刘某的救命恩人,刘某的这条命,此生就归月儿了,刘某终身将与月儿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咳,咳咳!”
呃,说什么屁话,你这条小命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万一我可以长命百岁,岂不是要被你拖累早死?江明月抽了抽嘴角,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胸口,放低声音轻声问道:“疼吗?是不是又发作了?我送你回去吧!”
“小月儿……!”风清流说变脸就变脸,一张俊美的脸此刻苍白一片,额头上泛着点点细汗,手上传来的冰凉令江明月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不知刘公子所犯何症?在下可否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花千语笑盈盈的看着风清流,和颜悦色的问道。
“不劳你这只花狐狸费心!清清,我们走!”
清清?花千语眸光一紧,看着二人相扶着出了房间。
“刘公子,刘公子你怎么了?”白银霜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扶着风清流焦急的问道。
江明月撇了撇嘴角,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没看到吗,快死了!不想让他早死的话趁早让开!”
白银霜被风清流的样子吓住了,也被江明月的话震住了,不甘不愿的退到了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下了楼。
“你就是霜儿姑娘?”花千语眉眼弯弯的笑道。
白银霜愣了愣,脸上微微一红,福了福身,柔柔的说道:“霜儿见过公子!”
“姑娘不必多礼!”花千语伸出手中的折扇虚虚一扶,风情万种的笑道:“不知霜儿姑娘可否赏花某一个薄面,与花某浅酌几杯呢?”
白银霜斜眼飞快的看了花千语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柔声说道:“花公子,请!”
“喂喂,你们俩个快过来,你家主子的病又犯了!”江明月吃力的扶住风清流大半个身子的重量,朝门口的高云和静远喊道。
高云和静远双双上前,神色复杂的看了江明月一眼,从她手中接过风清流,扶着他上了马车。
看着风清流掀开车帘朝她伸过来的手,江明月迟疑了一会儿,摇着头说道:“风清流,你的身子不能再耽搁了,快回去请个大夫帮你好好看看吧!很抱歉,我不能送你回去了,我还要去找我的朋友小飞,他现在生死不明,我放心不下。如果有缘再见,我一定陪你去找最好的大夫!”
风清流定定的从掀开的车帘处看着江明月坚定的小脸,良久,才低声说道:“月儿,你的朋友在离王府,他如今很好,你大可以放心!”
江明月呆了呆,激动的扶住车门喊道:“是真的吗?小飞他没有被太子抓走?他真的在离王府?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坏小子,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他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吗?真讨厌!”江明月气恼的一拳砸在车门上,眼里被一层薄雾遮住了视线。
风清流起身把江明月拉到马车上,马车调了个头,得得得的往前跑去。
江明月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心里无时无刻绷着一根弦,生怕秦亦飞出了什么意外,更怕他被太子的人抓去。过度的担心之后突然得知他平安无事,她的心一下子溃散了,转而化成一阵委屈在心里泛滥。
泪 ...
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江明月倔强的抬起头,生生的把眼泪逼进了肚子里。
风清流歪着身子靠在软榻上,一双流星般灼灼生辉的眸子深深的看着江明月脸上的表情,不安慰她也不开口说话,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江明月肆无忌惮的发泄完自己的情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咧嘴笑道:“风清流,你怎么样了,还疼吗?”
风清流缓缓坐起身,盯着江明月的脸轻声说道:“月儿,我可能……可能……。”
“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你承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个世界欠你的太多太多,你不会这么快就死的,你还没有拿回你应得的东西,你还没有真正的享受你的人生,你不能就这么死了,风清流!”江明月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风清流的手心,她说的那样急切,那样坚定,那样执著。
“月儿,其实,我是想说,我可能不会这么容易死!按照之前寒毒发作的频率来看,这段时间只要我体内的寒毒再发作一次,我将必死无疑!但是,自从上次从少林寺回来以后,我开始练习你给我的易筋经,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再毒发过了。不但如此,我觉得我的四肢百骸也越来越轻松,可能真像你说的那样,没事念念经还真的能强身健体哎!”
江明月欢喜的在风清流身上打量了一番,笑眯眯的点头说道:“不错不错,我说今天看你的脸色比上次在寺里看到的时候要好多了呢。嗯,好好念,加油念,早三遍晚三遍的念,只要你的寒毒不再发作,你就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了!”
风清流盈盈一笑,看着江明月的眼神也变得温柔如水。
“干嘛这么看着我,看的我寒毛都竖起来了!”江明月嘟着嘴,缩了缩脖子。
“月儿,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带给我这么多的震撼和惊喜?你是特意从遥远的天国赶来解救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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