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文武,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县令大人怒斥道。
程文武一时间无言以对。程知书哭喊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都是我大哥的主意。”
“老二你……”程文武瞪着程知书。
“大哥,二哥……”程达理很是痛心,他没想过会是自己的亲兄弟在害他们。
“现在案情已经水落石出,来人将程文武和程知书先行收押。”县令大人说道。
程文武摊在地板之上毫无生气的模样。程知书不知所措。
“大人等等。”程达理喊道。
原本要上前抓程知书和程文武的衙役停住了脚步。望着突然出声的程达里,之后又望了望县令大人。不知是抓还是不抓。
“程达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大人,这是一场误会。那夫妇根本没有陷害我。我那凉茶确实有问题。”程达理语出惊人。程一呆愣在原地。他爹这是要干啥?为了不让程知书和程文武入狱。要把所有的责任往身上揽。
程知书止住了哭喊,愣愣的望着程达理。程文武也是抬起头来。
县令大人眉头一皱。“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大人,我没胡说。那日的凉茶是隔夜的,所以那对夫妇喝了之后才闹肚子的。”程达理面不改色的说道。
程一越听越听不下去。他爹这瞎掰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程达理……”面对程知书的突然翻供,县令大人也有些苦恼。
那对夫妇见可以逃脱罪名,立马应和道:“大人,确实是这样的。那凉茶喝起来酸酸的。肯定是馊掉了。我们之前太紧张,才以为是中毒了。原来是误会是误会。现在都没事那是最好的了。”
这程达里和王三夫妇现在都一口咬定那凉茶是馊掉的。既然没有受害者也没有犯人。这就更没有所谓的幕后黑手了。
县令大人叹了一口气。拍响了惊堂木。“程达理和王氏夫妇,不查事实,徒生闹剧,藐视公堂。各打二十大板。退堂。”
“谢大人。”程达理说道。程知书和程文武则是沉默不语。
程一在堂下听到这样的宣判。心里堵得慌。他爹既然为了她大伯父二伯父这般做。这才被之前的县令打过三十大板而已,才刚好不久,现在又要打。他的身子骨怎么守得住?
衙役拉着程达理和王三夫妇出去仗打了。
程一则是背着程二出了衙门,往闹事去找担架找脚夫。事已至此,他爹要一意孤行,程一也拦不住。只能先找到轿夫,之后立马抬往医馆去。
等程一带着担架轿夫回来的时候,二十大板已经打得差不多了。程达里奄奄一息的趴在地板之上。程一连忙示意脚夫将他抬上担架。
程一望了望四周,她那大伯父,二伯父跑得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也不想想程达理是为谁受的伤。这就跑了。
脚夫抬着程达理轻车熟路的往医馆方向去。郎中帮程达理清理了伤口,上了药。程一付了钱,拿着药就随着脚夫抬着程达理往回走。
回到家中,程达理醒了过来。程一让程达理喝了药。
“一一,爹又拖累你了。”程达理看着忙进忙出的程一。最近遇到这么多的事情。明明现在是雨过天晴的时候。他却又闹出这事情来。让程一又操心的。
“爹,没事。”程一看着脸色苍白的程达理,想说的话到喉咙口了却又说不出来。这程文武和程知书虽是他的亲兄弟没错。但是帮也要有个度。明明是他们来害我们。现在是可以找回公道的时候。程达理却又把所有的事情都担起了。这怎么能不让程一糟心。
“爹,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做饭了。”程一寻思着等程达里伤好了。得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说说。不能这么惯着程知书和程文武。他们现如今是变本加厉。如今又让他们逃过这一劫。日后不知道还要捣腾出什么事情来。
程达理在家养伤,程一也走不开。于是这日子就百无聊赖的过着。
如今已经快十月底了,年关也将近了。程一想着虽这凉茶生意黄了。但还是得去感谢下老郎中和王文轩。毕竟当初有这两个人帮忙才做成凉茶生意的。去拜访他们下,也算是凉茶生意有始有终。只是现如今王文轩在外地,那只能先去拜访感谢下老郎中了。
程一买了些礼物和糕点,同程达理说了声。就往老郎中家去了。
老郎中一如既往的在屋子里捣鼓着药草。见着程一来,自然是高兴的。
“一一,今日咋有空来?你爹的伤可有好些了?伤药要是用完了,记得过来再取。”程一还未开口,老郎中就自己噼里啪啦的说着。
“谢老郎中关心。我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程一笑着说道。这老郎中还真是个热心肠。
“那就好,这接连的仗伤得好好治疗,要不然以后会留下病根的。你爹也真是的,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程达里的事情老郎中都听说了。他怎么都不信那程达理和程一会卖馊凉茶。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当中肯定是有猫腻的。不过他作为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别人家的事情。
程一讪讪的一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老郎中,这些给你。感谢你和文轩哥帮我家配的凉茶方子。”说着程一将礼物和糕点放在了案上。
“客气什么。”老郎中眉开眼笑的。这程一年纪虽小到是个十分懂事和聪敏的闺女。老郎中寻思着是否要将那事告诉程一。如今程一家凉茶生意黄了,日后的营生又成了问题。要是现在把那事告诉他们,既能解决他们生计问题,也许他们也有可能重振程家。
“老郎中,你现在又在捣腾着什么?”现在柜子上一排排的草药。程一好奇的问道。
“这不镇上最近多了很多因为北方地动而跑出来的灾民,我正在帮他们配些强身壮体的药方。毕竟他们是从瘟疫边缘跑出来的。如今缺吃少穿的,身体要是没顾好。很容易出事的。”老郎中说道那些灾民,心绪就有些沉闷。
北方的灾民,之前在镇上码头程一也有看到过。现在听老郎中这般将那人数肯定是增加了不少。“缺吃的,少穿的?这朝廷没有赈灾吗?”
老郎中叹了一口气。“这就算是朝廷拨款也没那么快下了。而且这当中被那些贪官污吏一搜刮。更不知道能发下多少。远水救不了近火,杯水车薪。”
“要是我现在能用银子我就能够解决他们的口粮问题了。”程一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老郎中原本在忧心,听到程一这么一说。他笑着说道:“一一,你有这般心思是好事。可是这多民灾民你得花多少银子才能解决得完。而且也不知道朝廷的赈灾什么时候才能下来。你救济得了一时,救济不了一世。”
程一咪咪笑,神秘的说得:“我的救济方式不是授人以鱼而是授人以渔。”
...
老郎中琢磨着程一的话。“你是要如何授人以渔?”
之前听老郎中说灾民的事情,她随心而非的说出内心的想法。现在被老郎中一问,她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还是空想,没有白花花的银子,一切都是空想。要是能拿回别院的契约就好了。
“你倒是快说?”看程一久久不语,老郎中催促到。
“是这样的老郎中。”程一硬着头皮开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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