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赦瞎忙了一通,成功地膈应了一把自家母亲。然后看着贾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刺了自己几句之后便放下了。
再者,庶女也已经出京了,她鞭长莫及,没法子,只好撇下不去理会就是了。
当然了,这个庶女与自己的关系还算好也是重要的缘由之一,当然了,这个庶女每逢年节都会上一大车子的节礼给自己长面子的也是重要的缘由啊。
贾母这里还没想出法子呢,那边儿圣人的旨意已经下来了,贾赦悄无声息地还了三分之一的欠银,皇帝的旨意骈四俪六地说了一大通,总之就是我同意你将国公府改造一番,然后搬进荣禧堂去了。
当然了这三十万两的银子可不是府库,而是贾赦的私房银子。他不是不想动府库,可是看管府库的不管是管事儿的还是奴才,不是贾母的人就是王氏的,他懒得扯皮,等着自己扯起了虎皮,做了大旗之后再说府里的事儿。
阖家接了圣旨之后,瞧着长子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贾母甚是郁卒,可是这是圣人的旨意,她还真是撑着面皮夸赞圣人英明,其他的半分儿也不敢提。
随着圣旨一起下来的那些金银财物啥的贾赦便让人送去了东府一份子,供在老祖宗的灵前,一份儿供在了西府的小祠堂里,也算是让他爹代善瞧瞧,儿子不是那种一点儿出息也没有混账行子。
过了两天,贾赦亲自地去了一趟礼部,一番功夫扯皮折腾下来,请了两个主事儿的外加上几个小吏,来了荣国府,将逾制之处一一地找出来,然后在贾赦的高深莫测中,那些人拿着贾府丰厚的谢礼回衙门了。
这人是个敞亮的,不管是主事儿的还是小吏,都是这么夸赞贾赦的。
众人闻言,便晓得这些家伙比是得了恩惠了。虽然羡慕,可这是潜规则,倒也没有大喇喇地说出来。
折腾了两三月之后,贾赦终于如愿以偿地搬进去了荣禧堂,这府上的匾额自然是换成了一等将军府。
对于自家沦落成为京城三等势力的事儿贾母急的长了一嘴的水泡,贾赦自己没心没肺地,吃的好,睡的好,除了贾琏之外,就是与外甥儿常靖远逗乐子。
无形中,常靖远便觉得大舅家教导了自己许多做人做事的道理。当然了,其中不乏歪门邪道,可是贾赦并没有避讳的意思。
这些歪门邪道的,总要让他们晓得一二,若不然,日后别人算计了那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常荣格与儿子每月都有书信往来,自然是察觉出儿子的变化,可是贾赦教导的也是正理,他怔愣了片刻之后,便放任不管了。
贾赦搬进了荣禧堂之后,贾母无奈长叹,对于老二媳妇的偷拿这些事儿更加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贾赦自己虽然不大清楚,可是他有死去的周氏这个外挂,周氏当时将府里的账务备份了一份儿,明细清楚的很,留给了贾琏。
丈夫靠不住,自然就要给儿子留些后路。当然了,现在这个玩意儿就落在了贾赦的手上。
他瞧着瞧着便乐呵起来了,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来了枕头啊。
周氏的烧周之后,贾母便惦记着要给儿子找一门亲事了。大张旗鼓地在拿着府里的帖子在京里的个大官媒那里折腾。至于贾赦说的自己并不想成亲的事儿,贾母表示自己年纪大了,这些日子风又大,她压根儿就没听到。
对于贾母,贾赦觉得自己已经够容忍的了。谁知她还不知足,贾赦怒了,既然要找事儿,那么咱们就来一票大的。
这些日子,让老举人好生地给常靖远布置了厚厚地一摞功课,将他打发回去了,自己不打发人上门,那么就好好儿地待在府里,好生地学习吧。贾赦将常靖远唤来,好生地嘱咐了一番之后,这才亲自地将孩子送了回去,自然地,威远侯那里也拜托了一番。那可是人家常家的子孙,贾赦一副生怕人怠慢了常靖远的模样,生生儿地恶心坏了常家的两位老爷。
可惜,还真是不能不重视,威远侯将侄儿托付给了母亲妻子,也算是尽到了责任。
贾赦得知之后,嘻嘻乐了,他表示,自己很满意。这不,又将贾琏送去了周家,让他承欢外祖父外祖母膝下,算是替自己和死去的周氏尽孝了。
小孩儿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好生地完成爹爹交给他的任务。贾赦自然是很高兴,说了要是完成的好,贾琏想要什么,自己就替他置办什么。这话正中下怀,贾琏便连连地应了。
打发走了外甥儿和儿子,贾赦便了无牵挂了,带着自己的心腹下人们,干练的年轻后生们,从贾府的大管家,到各处的管事儿,一家一家地抄了过来。
至于那些奴才们,自然是绑了起来,这二门上,站的可是拿着狼牙棒的几个,就放着有人能得了消息去内宅通报贾母。
当然了,贾赦的弟弟贾政童鞋,这次也没逃过兄长的魔爪,他也是抄家人员之一。
府上的两位老爷这样大的动作,尤其是二老爷也在,那自然是得了老太太的命令,很多奴才只要想到这个,就觉得心慌意乱的很,生出了一股子绝望来。
贾赦拉着贾政出来,并没有想那么多,可是瞧着那些人面如死灰的模样,倒是琢磨出一点子味道来了。
这个弟弟还真是好用,贾赦心里乐呵呵地想着,面无表情地盯着别人搜刮出来的财物。
贾政先是面红耳赤,到了这会子的义愤填膺,恨不得将这些背主的奴才都打死的做派倒也是让贾赦有些惊讶。
他真的以为贾政只是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谁知道倒也是狠人呐。
瞧着兄长一脸讶异地看着自己,贾政自己便慢慢地住嘴了。现如今,东府还是有着贾氏宗族里唯一的一位进士,贾敬主持大局。而且他还是贾府的族长。
听了下人的禀报,得知西府的堂弟闹出了这样的笑话儿,贾敬恼怒不已,这丢人丢的可不是西府的面子,是贾氏一族的脸面啊。
贾敬想的这儿,哪里还能做的住,急匆匆地带着人去西府了。知道贾赦和贾政两个都在,他要先弄清楚一件事儿,是不是西府婶子让两个堂弟做的这事儿,然后才好处理。
听着贾敬过来了,贾母倒是有些诧异,虽然贾敬是侄儿,可是他是贾氏的族长,平日里并不大往这里来啊。急忙地让人将贾敬请了进来。
贾敬也不罗嗦,三言两语地将事儿交代清楚了,贾母听了,面色铁青,不用说,她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这事儿就是老大鼓捣出来的,怪不得他要将琏儿送去周家呢。
说什么散心,说什么替周氏尽孝,自己这个亲祖母不孝顺,去孝顺外八路的外祖母,贾母还气恼了一阵子呢。
没想到,真真儿是自己的好儿子,阖府的名声啊!贾母只要想到京里人人议论贾府,她就忍不住地眼前冒金星。
“来人,去将老大那个逆子给我找回来。”
“婶子,别着急,只怕是 ...
赦弟一时糊涂了,咱们慢慢说。”
贾敬瞧着她面色不大好,便急忙地安抚道,要是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糟糕的很。
贾母听了,更气了。贾敬也觉得是赦弟干的,就贾政那副道德仁人君子的模样,如何会和几个奴才过不去呢?
贾母使唤奴才来请大老爷二老爷回去有要事相商,贾赦哪里不知道事儿发了,盯着那奴才半晌儿,吓的他腿都软了,这才问道,
“可是东府上来人了?”
“是,东府的敬大老爷过来了。现已在荣庆堂候着了。”
小厮哪里敢耽误呢,急忙地就将贾敬前一刻上门的事儿告诉了贾赦兄弟俩。
贾政自己没啥主意,便一个劲儿地盯着贾赦,想讨个主意。
“老二,你先回去陪着敬大哥哥,这事儿既然已经开了头,那么咱们就要完事儿,省的人家还当我是怕了几个奴才了。”
贾政听着贾赦不肯回去,也没辙,人家是兄长家主,他这个做弟弟的能如何呢。再者,他对于贾赦的行为非常地赞同,即便自己再如何地方正,也不睁眼儿瞧着下人侵吞主子的财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贾政前脚儿走了,贾赦后脚儿地就带着摸上了周瑞的家。他是二房的心腹,妻子是王氏的心腹,这里决计是不能放过的。
说不定,许多的事儿还要从周瑞家这里得到消息呢。贾政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家兄长憋着坏要坑他呢。
回府之后,与贾母贾敬厮见之后,唾液横飞地将那些胆大包天,无法无天的奴才的恶行诉说了出来。当然了,无形中替那些奴才增添了十倍的罪过也是贾政无意为之。
固然丢脸的很,可是贾母对于奴才贪了大头,自己只得了其中的蝇头这事儿气恨不已。
贾敬听说了这事儿之后,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们府上才由赖升接替了他父亲,做了大总管,是不是其中也有可为之处?
贾敬的心思已经被贾政带歪了,现在已经不是如何挽回贾氏一族的颜面的问题了,而是该怎么处理这些胆大包天的奴才了。
贾敬既然没有要几句的意思了,也就不留着了,他还是赶紧地回去,让人打听。不对!他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不亲自看看,他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呢。
至于奴才,谁是能真正信的过的?他可是知道,西府婶子的亲信赖嬷嬷家的资产是最肥厚的。
有了这个疑虑,贾敬出了西府,直奔后街去了。
后街这一片儿,除了贾府的旁支之外,便是奴才们的居所了。他到的时候,正巧儿地贾赦刚刚抄完周瑞家。
里面搬出来的东西实在是让贾敬大开眼界,实在是没想到,这西府的奴才这样猖狂。
对于贾敬,贾赦自己很是尊敬,寒暄了两句之后,贾敬便问起了抄家的情况。
贾赦也不含糊,在贾敬的耳朵边儿嘀嘀咕咕几句,听的贾敬目瞪口呆,面带震惊疑惑地盯着贾赦。
贾赦果断地点点头,自己说的是实情。
贾敬这下半点儿也淡定不了了,匆匆地告辞回府去了。贾赦的笑容很是灿烂,晃花了周围的奴才的脸。
可惜,这位爷是个狠人,笑的越是灿烂,只怕他们这些奴才越是倒霉。
想着往日里这些管事儿的对自己等人的欺压,大家半点儿同情心也生不出来。
再者,赶走了这些人,府里那么多的空缺要填补上,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
只要自己忠心耿耿地做事,还愁大老爷不重用了?贾赦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精神突然振奋,摩拳擦掌地到底是为了什么,可她心里高兴着呢。
这个抄家的活动忙活了整整一天,这才结束。等着天黑的时候,贾赦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回府了。
贾母并着贾政夫妇已经用过了晚膳,就等着他回府给众人一个交代呢。
这里面可不仅仅是贾府的普通奴才,就是两代主母的心腹都折在了里面,赖嬷嬷和周瑞家的都被他抓了起来,要是不给个交代,王夫人在丈夫面前哭哭啼啼道,
“那我就回娘家找哥哥去!”
这般赤果果地威胁让贾政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是极为地好面子,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氏虽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他现在真是一点儿也顾不上了,想着上月自己和周瑞家的那些谋划,就是心惊肉跳的很呐。
贾赦用过了小厨房送来的茶点之后,便跟着已经是荣庆堂打发来的第三波奴婢的鸳鸯小姑娘一起去了贾母的院子里。
鸳鸯的爹娘金家两口子还算是老实人,是以被贾母看重,今年刚刚地打发去了金陵,去打理老宅子了,是以并没有什么波及的地方。
她很是坦然地跟着大老爷的脚步,一路上飞快地往荣庆堂而去。
贾赦觉得鸳鸯这丫头还真是有那么几分儿意思,多少的奴才,倒还不如一个丫头稳重,果然,她日后能得贾母看重,成为心腹大丫头也是有道理的。
心中竟然还有闲情胡思乱想这些,贾赦心中一乐,对自己的镇定和养气功夫点赞。
到了荣庆堂之后,贾母怒气冲冲,贾政满面地无奈,王氏用帕子捂着嘴巴,双眼通红。
贾赦没什么不自在的地方,请安之后也不管贾母的怒视,直接自己就起来了。
随便地寻了个位置,自顾自地坐了下去,贾母对于儿子这般目无自己的作为更加气恨。
“啪……”
可惜了上好的天青白瓷了。
贾赦心里叹息了一句,端起了小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舒服地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道,
“老太太,请儿子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难不成你捉了我的奴才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么?”
“哦,老太太你说这事儿啊,交代自然是有的。”贾赦一点儿都没有停顿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单子,交到了贾母手上。
“这个度母菩萨像,我记得是祖母用过的东西,怎么就到了赖家的库房里?还有那个珐琅的瓶子,也是府库里的东西,母亲该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赏给一个奴才吧?”
贾赦轻轻地说了这么两句,贾母恼恨死了。真真儿是没想到啊,这个娼妇,竟然敢,竟然敢!
一半儿气,一半儿恼,贾母竟是生生地撅过去了。
众人忙成一团,贾赦叹息,好在自己英明,早早儿地让人去请了太医过来。
王君效的儿子,小王太医这次来了贾府诊脉,老太太只是气的,好生保养就没大碍了。不过她年纪大了,受不得这些折腾了,日后还是要静养为上。
众人闻言,便点头不已。可不是么,老太太实在是该好生地静养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送上
哼哼。
今天和我家熊孩子较量了一番,
最终以我的胜利而告终 ...
睡觉要哄啥的
现在已经完全地治愈了
有人要求如何治熊孩子的良方儿,
可以来找我!
撒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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