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吱~吱~”
郑安仁的脚在地面缓缓的摩擦,摆出了一个很常见的搏击起手式的架势,不过却又有些不同,因为重心放的很低,这个姿势,主要的力量来源只能是两只腿,对面的凤仙也差不多如此,摆出了一个有些怪异的姿势,虽然说他有着所谓的夜兔肌肉作为防御,但是他却不会傻傻的站在那里让你打,所谓卸力,可不单单只是站在那里挨揍,还有一系列的技巧在里面,就好像是太极拳的借力用力是一样的。
“嗖!”郑安仁两条大腿猛的一蹬地,整个人以并不是特别快的速度冲向了凤仙跟前,两个人的距离差不多也就只有几十厘米那么远,在凤仙看来,这么近的距离这个家伙恐怕连挥拳都有些费力,显然,对于这个战斗种族的人来说,他们所精通的是最纯正的物理学战斗方式,也就是杠杆原理,以身体对外为支点借助各种力量,并且将此道发挥到了极致。
但是今天,凤仙注定要一件神奇的事情,那就是身体内在的杠杆原理,一系列力量传递所组成的攻击方式,寸拳,快如闪电,却又没有半点人间气息,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快到凤仙来不及反应,刚刚好击中在了他两只手防御的空挡,气海穴,魔虫不死身所产生的震荡波寸拳的穿透劲之下,穿过了凤仙的皮肤,肌肉,骨骼,直直的作用在了气海穴的神经聚集区。顺便震颤了一下周围的脏腑,心脏,肺部。肝脏,甚至是胃。
“噗通!”
凤仙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一般,咳出了一口血之后,两条腿一软,扑腾的跪在了地上,宽大而带着茧子的手不由的按住了胸口。过去了好酒,凤仙才喘上来一口气。他一度甚至认为,方才那一拳,应该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良久,凤仙艰难的抬起头。此时郑安仁正把目光略有兴趣的放在远处的战斗上,坂田银时对战阿伏兔,神威对战潘德丽,地面上的那对战斗程度并不是很激烈,而且趋近于结束,经过了三倍强化的坂田银时激发了所有的潜力,并且手持一把武士刀的前提下,阿伏兔并不是对手,甚至说。如果那把到被换成了银魂之中的名器,‘红缨’的话,阿伏兔早就已经饮恨了。对于武士来说,他们九层的本领在刀上。
至于神威跟潘德丽,一个不怕死的跟僵尸一样,无论多重的伤都立刻重生给你看,一个快如闪电,无论什么样的防御都破坏给你看。依旧还在胶着之中,不过。实际上,要输的一定是神威,依靠吃饭来积存能量的夜兔族体内的能量,一定是赶不上跟高等级的潘德丽的能量,就好像是日元跟美金一般,神威需要消耗一百日元,才可能抵得上潘德丽的一美金。
只不过,对于自己陷入了被动的神威,郑安仁没有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胆怯,反而是更加斗志昂扬的战斗着,永远不会停止,“你们夜兔一族还真是疯狂,真是战斗到死的民族啊。”
“你为何不下手杀了老夫?方才的能力虽然神乎其神,但是若老夫有了防备,你未必会有第二次机会施展,”凤仙终究是凤仙,本身的底子摆在那,此时他已经从方才的那一拳所受到的伤害中缓了过来,虽然说呼吸之间还有些气闷。
“我们之间有仇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郑安仁撇了撇嘴,“意气之争而已,现在我已经赢了,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杀了你之后这座城市势必会陷入混乱,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正义,善良,比起那个,永远是相对合理的秩序更重要,为了意气之争,拉着一座城市的人无辜陪葬,不是我的风格,不过,我来的时候也发现,你对于这座城市的主体,青楼女十分的苛刻,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以城主的名义发起改革,至少让这些女人拥有一个善终,并且不在强迫抓人,且放了那些不想呆在这的女人,我想,今天的你,对于这些东西其实没有那么的看重,不是吗?”
“呵呵,哈哈哈...”不知怎的,凤仙竟然大笑了起来,而后就那么坐在了地上,“有意思,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之前你想见的人,”凤仙接过了郑安仁丢过来的烟卷,“这里的花魁,日轮,不过你比她实际的多,她的梦想是有一天彻底解放这里,让太阳的光芒重新照射这座城市,一个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屈服,不会放弃的女人。”
“你爱她?”
“.....,不知道,”凤仙摇了摇头,烟雾让他又咳出了一口血,显然是之前被郑安仁的寸拳所打的,“我就是觉得,我可以征服整个世界,我也一定要征服她,我希望看到她放弃她那所谓的希望。”
“可惜你失败了,所以你对于这座城市的人越发的苛刻,越发的无情,其实都只是因为她,不过也可以理解,男人嘛,不争馒头争口气,但是现在不同了,”郑安仁笑嘻嘻的指着远处,“我打败了你,所以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继续坚持的了,去跟她承认错误,然后让太阳光重新照射到这里,人老了,就该颐养天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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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吗?”
“没有,还有一口气,”没过多久,这一场因为逛窑子而发生的战斗彻底落幕,阿伏兔,神威相继被俘虏,被送到了郑安仁的跟前,阿伏兔还好一些,最多就是力竭而已,倒是神威,因为过度使用夜兔再生术。整个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不过。看了看神威的躯体之后,就连郑安仁都不得不佩服这个种族,就算是这样,只要你不杀了他,并且给与他足够的营养,他依旧可以活下来。
“那就救下来吧,顺便。”郑安仁转过头看着凤仙,“麻烦你联系一下星海坊主。他儿子怎么处理,还是交给他比较好,说实话,我可不想惹一个可以硬扛住太空战舰镭射炮的男人。”
“切~”老夫年轻的时候也可以。“只不过我先出生了些年,这些年身体有些老化了而已,不然,这场战斗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呦!银时先生,伤的不轻啊。”
“呵呵...”坂田银时扑腾的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木刀也被丢在了一旁,“我再也不想跟那样的怪物战斗了,简直就是打不死。”
“阿银,我们回来了!”远处。凯尔等人也彻底解决了那些杂兵,或者说早就解决了,一直等到这面战斗结束才过来。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以及一个叼着烟袋的女性忍者,自然,轮椅上的女人就是这座城市的花魁,日轮。
缓缓的,轮椅停在了郑安仁的不远处。郑安仁也算是第一次近距离看清了这个女人,谈不上真的多么漂亮。比起凯尔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就像是太阳,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温暖,舒适的光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凤仙憎恨太阳,连带着憎恨着这个如此乐观的女人,最终因恨生爱,形成了这么一段畸形的爱恋关系。
“你没事吧。”日轮的轮椅缓缓的推到了凤仙的跟前,一如既往的笑着看着凤仙。
凤仙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依旧是那样子,美丽,温暖,哪怕自己残忍的切断了她的脚筋,忽的,凤仙前所未有的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罪恶,当然,只限于他对于日轮所做的一切,对于夜兔一族来说,战斗跟杀戮是他们的本能,他们从不会为了这些而愧疚,除了这个唯一哼撼动他的心灵的女人。
“我与郑先生一战,输了,输的心服口服,所以代价就是我将辞去吉原城主的位置,新的城主将会是你,而我则会成为城市的警察局局长,负责替你维持秩序,你可以按照一切你想的样子来改造这座城市。”
“包括打开上面的盖子吗?”日轮似乎并不激动,也不诧异,仿佛她相信这一天早晚会来一样,对于这一点,郑安仁不知道她是真的乐观到了极致,还是说是一个沉浸在自我幻想之中的女人,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恐怕她这辈子只能老死在这里。
“当然,”凤仙抬起头,看着黑洞洞的天空,“你这么一说,我也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那个讨厌的老朋友了呢....”
吉原夜城,二十年来第一次充满了阳光,持着雨伞的凤仙站在城市的最高处,那里只有他跟日轮两个人,一起静静的看着太阳,二十年未曾见过太阳的凤仙,此时的皮肤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烧伤,这是夜兔族的最大弱点,如果不是他此刻有着那把雨伞,恐怕他现在应该已经烧死了,不过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宁静,安详,仿佛是洗尽铅华之后的老僧一般,这一刻郑安仁似乎明白了,也许他跟日轮之间从未有过爱情,只是两种不同信念之间的碰撞,黑暗vs光明...
“队长,这是您出道以来的第一次战败吧。”
吉原最大最严密的监狱之中,神威跟阿伏兔被某种独特的装置锁的死死的,这个世界的人虽然强悍,但是却还没有能够超脱科技的束缚,在他们不反抗的前提下,被最先进的科技所打造的牢房关上,再配合一定量的镇静剂,恐怕也就只有凤仙或者是星海坊主之流的人才勉强能逃出来。
“应该是吧,”神威的脸上干干净净的,挂着那熟悉的笑容,没有一丝一毫战败的耻辱感,目光盯着前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我们没有任何消息,凤仙又活的好好的,恐怕总部会认为我们已经战死了,至少一段时间里,没有人敢在来刺激这位并未衰老的夜王,队长,您在想什么?”
“那场战斗,”神威淡淡的说道,“我似乎发现了一条通往更高境界的路,那个女人,单纯论**的实力,她绝对不如我,但是她却掌握着某种能力,能够让她像太阳能电池板一样吸收外界的能量,并且在她的体内重组成更高等级的能量,就像宇宙飞船所使用的燃料一样,那其中所蕴含着的能量,我恐怕吃多少饭都没有办法弥补回来。”
“啊啦啊啦,”阿伏兔叹了口气,没有直接感觉到这一切的他,并不知道那种感觉的神奇,“您还真是一个天生的战斗狂人,我们都不知道将来是活是死,您还有心思想这些。”
“放心,”神威微微挑了挑嘴角,“我们不会死,不然的话,不用等到现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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