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子轩一听就傻了,他愣愣地看着璃奴,结结巴巴道:“初、初代、圣、圣少女……”
璃奴跪在地上,纹丝不动,恭敬已极。
金玉奴摇着尾巴慢悠悠地说:“小猫咪,你打哪儿知道咱是初代圣少女的。知道这事儿的人,十成十的都应该,已经老死了。”
璃奴恭敬道:“回老祖宗话,璃奴乃是这一代的圣少女。自从成为圣少女之后,便从前任圣少女那里,接过初代圣少女的画册,只说是圣女代代相传下来的东西,若是有缘得见,便要行大礼,而且,还要同初代圣少女传个话。”
金玉奴讶异道:“咦,璃向理那货要你们跟我传话?”
璃奴依旧跪着,并未起身,她低声道:“是。圣少女果然是神机妙算,确实是老族长故去的时候,传话给当时的圣少女,要她代代相传下来的。”
金玉奴笑着道:“说来听听,那蠢货哪怕隔了这么久也要一定要你们说的是啥?”
璃奴抬起头,脸上神色有些古怪,她看着金玉奴,低声道:“老族长说,他其实,是喜欢百花酿的。还有就是,他藏了一壶百花酿在清叶上,圣少女若是还记得怎么走,不妨去寻来一试。”
金玉奴听罢一愣,而后仰头大笑。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金玉奴一个人笑了半天,这才定定看着璃奴,低声道:“听不懂是吧,咱给你讲讲后面的,你就懂了。咱生出第九尾之后,自然就是赢了。可咱记得那女子说只能活一个,所以,一时间咱也不敢轻举妄动。这蠢货咱怎么带来的,就要怎么带走。所以,咱就让这蠢货跟在后面,咱在前面开路。咱打定了主意,同那女子若是说得通就好好说话,若是说不通,咱就是一路打过去,也要把那蠢货送回去。”
“可谁料出去之后见到那女子,还没等咱开口,那女子就神色凝重告诉咱,刚才咱的天雷,因为没劈到咱身上,所以就随处找了个地方发泄去了,结果那天雷把不周山给劈了道裂缝出来。”金玉奴摇晃着尾巴,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不周山?那不是,水神共工……”御子轩结结巴巴开口道。
金玉奴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共工若是一脑袋就能撞断不周山,你觉得他还会输给祝融么?”
“额……”御子轩听罢,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女子脸上神色十分玩味,她看着我二人,说原本不过是想知道到底九命猫妖到底能不能生出第九尾,结果没想到捅了这么大娄子出来。本来说只留一个,不过是句玩笑话,现在看来,真得留一个在天上了。”
“猫本身就是狩猎者,怎么可能屈尊去做宠物,更何况,咱已经修成九尾,妖府已成。只觉得无论是谁,咱都有一战之力。所以,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直直朝着那女子就攻了过去。结果,自然是被耍得团团转。”金玉奴已经变回了猫咪的样子,正在漫不经心地舔着爪爪。
“强者为尊,这一向是走兽的法则。咱既然败了,也就心服口服。只得留在这女子身旁,充当玩物。璃向理那蠢货依旧回到了地上,继续过日子。只是,他原本同咱有个婚约,现如今分开了,便也就作罢了。后来也不知道他讨了哪个小猫咪回去做老婆。”
“咱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却总记得要好聚好散,所以送上了亲手酿的百花酿,权当贺礼。可送去的仆童回来却说,那蠢货竟然当众砸了百花酿,还说这种劣等酒简直不能入口。”金玉奴挠着脖子继续说。
“这如何忍得,咱拎了一缸百花酿就下去了。等咱下去的时候,这货的儿子都生出来了,正在摆满月酒。咱也没说话,拿着酒勺,把这货摁在桌子上灌了约莫六瓶的量。然后这个货开始打醉拳的时候,咱已经拂袖而去了。”
“然后你回去之后,心情抑郁,一个人在湖边看月亮,然后一个不留神百花酿喝多了,然后栽湖里,溺死了?”苏栕忆低声问道。
“咦,你咋知道的?”金玉奴诧异抬头看着苏栕忆。
“恩,还在狐狸洞的时候,你主子跟我说过。刚才一直觉得很熟悉,现在才确定,那溺死的是大仙你。不过,那是七十章的事情了,这种超长的伏笔估计现在也没人记得。”苏栕忆低声道。
“啊,主子还说过这事儿啊。主子说的,不全对。咱那天心里确实不痛快,然后喝多了,然后在湖边看到文种金鱼来着,那天,咱是打定主意把它捞出来弄一弄吃掉的。然后一头扎进去,就没出来。”金玉奴舔着爪爪说道。
“可可可、可你现在,是是是、是有形体的啊……”御子轩已经不会说话了。
金玉奴一爪爪拍了过去,慢吞吞道:“哎,这个小哥,我怎么觉得,打你这事儿,怎么就这么顺手呢。”
御子轩没来及躲,哭丧着脸被生生拍了一下元神,疼得嗷呜嗷呜直叫,差点就要在地上打滚了。
金玉奴慢慢开口道:“你这个连元神都没生魂的小山猫,你懂几个问题?咱可是妖府大成的九尾猫妖,有形体算什么?咱虽然只是元神状态,就能一个打你一百个。”
御子轩依旧哭丧着脸,十分郁闷:“大仙!小的知错了!知错了!”
璃奴低声道:“不知老族长留着这么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玉奴转身坐好,低声道:“他留了东西给我,让咱去看。”
璃奴诧异看着金玉奴。
金玉奴也没解释,就那么坐着,时不时甩一甩尾巴。
一时间,突然沉默了下来,倒是有些尴尬。
苏栕忆正想开口请教金玉奴继续修行的招数,就看到一旁的苏白突然身形一晃,右手抚胸,左手扶着墙壁,眼见得是晕眩的样子。
苏栕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苏白,他焦急问道:“苏白?苏白?你怎么了?”
那边,金玉奴从蒲团上跳了下来,神色凝重,一步步走了过来,低头嗅了嗅,刚叫了一声:“不好。”
就看到苏白已经瘫软在苏栕忆怀里,双目本来是闭着的,突然睁圆,一双眼睛,一点黑色瞳仁都没有,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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