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疟疾。
陈老愣了些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一岁之间,长幼相若,或染时行,变成寒热,名曰疫疟”
这还是多亏了陈老是见多识广的老大夫,否则是压根认不出这个病的。
并不是说没有,而是因为这个病在北潇东极这一片并不常发生,甚至很多人连名字都没有听过,而陈老也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觉得病症奇特,就多看了些许,但是时间那么久了,早就不再那么清晰了,还是幕采说出了自己猜测的那般,才真的确定是疟疾。
“小丫头,你倒是见识广的很。”
幕采苦笑,这个病在现代算不上是多么严重的病,毕竟青蒿素都已经提取出来了,但是,在这里,有没有青蒿还得另说。
陈诚并没有说话,就是笑着听这一老一少的说话,眼睛时不时的看着幕采。
原来,原来,他们陈家还能够出个女大夫呀。
想起小时候,家里人都怕大夫,都怕喝苦苦的药,连母亲生病了,父亲怎么哄都是百般不开口呢,一番折腾,当时还记得母亲笑着说,让自己和弟弟去当大夫,做些喝起来甜甜的药,那么自己就不用喝这些苦苦的药了。
陈诚看着幕采闪烁的眼睛,心里第一次想起母亲不是苦涩的发酸,而是带着深沉的回忆,有些甜味。
幕采说些自己对于疟疾的见解,和陈老细细的交流着,但是,自己真的很香忽略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啊。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其他人敢这样看着自己,自己早就发作了,绝对不会这般忍让。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陈诚,自己有些怪怪的感觉。幕采私以为,可能是自己对于一些残疾的美男子比较没有抵抗力,唔,是吧。那种看上去就很想压倒的弱美男子。
不知不觉,三个人说完话,要告辞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梢头了。
送着两人离开,幕采摸了摸了自己的手臂,转身进了帐篷。
接下去的时间,幕采是忙得前脚跟不着地的。
不说这要怎么找到青蒿,单单是防止这疾病的继续传染,就已经是花了大把的精力了。
“幕姑娘,轮到我了。你该休息了。”
一个年轻的大夫笑着接过幕采手里的勺子,扶起蹲在地上的幕采。
“没事,怎么这么快。”
幕采没有推辞,顺着男子的力气站了起来,晃了晃。对着面露担忧的男子摆了摆手。
“无事。这一批药汤我已经熬了半个时辰,你记得再多熬会,然后,最后将这一味药放下去。”
幕采指了指每一罐药之前都摆着的一味草药。
“知道啦,你还是休息吧。”
男子有些担心幕采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照看病人,写方子。讨论进展,很多上了年纪的大夫都已经病倒了,不过幸好是累坏的,最后还是人手不够,将附近的年轻大夫都征了,来打下手。这个男子就是这样来的。
而,这里面作为唯一的一个女大夫,倒是出人意料的一直坚持到现在。
军营里的上上下下都知道有一个女大夫,不嫌弃你的病,不会嫌弃这里的伙食简单。不会计较军营的烦闷,不会在意过量的工作,她会笑着和你说话,就如你的亲朋一般,不会像其他大夫那般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
自然,那些男大夫是佩服幕采的,更甚是,想要接过幕采手里的工作,怜香惜玉什么的,大男人心里作祟啥的,但是,哪里受的了幕采的一个冷艳。
“你会么?”
转身就离开,碎了许多男子的一片冰心啊。
所以,大家都识趣了。
幕采一路揉着肩膀和脖子回到自己的帐篷,一路上有很多没有发病的士兵靠在一起晒着太阳,看到幕采经过,都会笑着打招呼。
当幕采走回自己的帐篷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看也没有看摆在自己的桌子上的干粮,趴在床上就开始睡觉。
半睡半醒的时候,感觉一片阴影停在自己的脑袋瓜上面。
换了个方向,嘟囔着。
“走开。”
感觉有人坐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
幕采有些晕,睁开眼睛,没看清楚人,就是隐隐约约看到垂下来的青丝。
“陈诚。”
幕采闭上眼睛,受不鸟的轻声叫道。
因为自己时常缺觉,常常回来,二话不说就会摊倒在床上,有时候一天吃不上一顿饭,这件事情也不知道陈诚是怎么发现的,就开始看着自己吃饭,就算是自己睡了,也会硬生生的将自己从被子里拉起来,虽然有些嫌他,但是不得不说,若不是没有陈诚,自己估计和其他大夫一般,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累倒在病人堆里了。
此时,并无他人可能,只能是陈成了。
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动了,睁开眼睛,没有看到人,舒服的叹了口气,继续的抱着被子睡觉,这一睡,就是小半天。
而且,还是被人吵醒的!
“啊!”
幕采一个惊吓,捂着耳朵就翻了个身子爬了起来,就看到一个男子环着手,无赖的抖着脚看着自己。
“你是要死么?”
幕采伸手从枕头下面掏出一把匕首,看也没看,就往前扔。
“哇!”
陈毅看着一把匕首向着自己飞来,一个闪身,就看到那个匕首将桌上的被子给砸的正好。
“你是要杀人么?”
看着幕采沉着脸爬起来,看也不看自己,披着外套就往外走去。
莫名的跟在幕采的身后,心里有些慌。
幕采和那个玉佩的事情,陈诚告诉了自己,至于自己是通过什么手段让陈诚说出来的,嘿嘿。
陈毅垂着口水,想起今天中午的美好时光,就是一阵的荡漾。
自己心有不满。趁着这次要送物资和人手来进行帮忙,就跟着来了,想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不乖的哥哥。
一回到客栈,啥人都没有看到。急的半死,差点就要派人将这一片地给翻了个遍,就听到手下说见过哥哥拉着一个女人,在城门和着一群老头出了城门。
后来顺着这一路打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巴不得立刻就飞去军营,但是,自己有要事在身,自然不能随便的就走人,终于逮了个机会,就跟来了。
一见面就控诉。是不是看到那个姓幕的就不要我了?
是不是嫌弃我不能够给你暖 床?
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她那个柔软?
陈诚笑着看着陈毅,任他闹着,最后弄得陈毅心里一阵发慌,最后哭着嗓子,抱着陈诚。
否则。你怎么就不要我了?还跟这个女人跑了?
陈诚叹了口气,才将自己的猜 ...
疑说了个具体。
不过,至于为什么说着说着就爬上了床,还做了什么不能说的事情,陈诚真的表示不知道。
陈毅看着身前低压的女子,心里有股怪怪的,很别扭。
这个。这个野蛮的不像个女人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妹妹?
为什么自己一直觉得,如果自己有妹妹,一定会像哥哥那般美腻温柔可人呢?
不得不说,陈毅你着魔不浅啊。
怎么会跟自己一样无赖呢,这不是吃定了哥哥么?不行。哥哥是我一个人的!
陈毅笑着摸了摸嘴角,笑的妖孽。
因为没有吃午饭,现在又是过了饭点,幕采从怀里掏出一块挂花糖,因为被自己压的。有些碎了,捻起一小块就是往自己嘴里塞,这个动作之顺畅,真是让人汗颜。
可见,幕采已经算的上是惯犯了。
“幕姑娘。”
一个士兵叫住了幕采。
唔?
幕采有些看不清士兵,因为站在帐篷的阴影处,士兵又是低着头,压低声音,幕采只听到在叫自己的名字。
“那就没错了。”
幕采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就觉得后脑勺一疼,就整个人倒在地上,手上的桂花糕,就这么孤零零躺在地上。
陈毅哼着歌,看到一个士兵低着头从自己身边过去,有些奇怪的耸了耸鼻子,踢踏中发现自己踩到了什么,蹲下身子,发现是已经烂了的挂花糖。
面色一变,立马转身,哪里还有那个士兵的身影?
难怪觉得很熟悉的味道,是挂花糖的味道,刚刚幕采身上的就是满满的挂花糖。
.......
陈诚坐在一旁,对着身边的人说些什么,就看到帐篷的帘子被挑起来。
“幕采?!”
陈毅看着大营里面只有军师,陈诚和原侑。
陈诚和军师一脸茫然的看着陈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叫着幕采的名字。
“该死的!”
陈毅看到两个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下意识避开原侑的眼睛。
原侑感觉有些不对劲,眯着眼睛。
陈诚看着原侑的冷脸,再看看神情古怪的陈毅,立马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是不是幕采......”
陈毅别过脸,不敢看陈诚的眼睛。
军师后知后觉的很,看到这三位面色不善,心惊的很,立马就叫人进来。
顿时,一片火把亮起。
......
“哼。”
黑衣人看着身后火光一片的军营,拍了拍趴在自己身前的幕采。
“驾!”
ps:
嘤嘤,起点最近抽的有些小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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