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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
一人微笑不语,一人面露惊讶。
妞子看着来人,心里是极其的惊讶,但是还是立刻收了惊讶。
想要转身向内走去,但是幕采立马摇头。
恍然大悟,妞子笑的开怀,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幕采深深的呼了口气,也许,刚刚的行为让妞子认为自己是想要给原侑一个惊喜,但是,自己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难道大大咧咧的挥着手。
“嗨,我来了?”
…….
懊恼的重重踩了地板一脚,继续往前走去。
收了心神,不再想些有的没的,反而能够安心的观察他的房间。
很大。很富丽堂皇。
一国的储君,能不这样的么?
但是却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看不出喜好。
“谁?小徐子,是你么?”
不远处帷帐内传来低哑的声音。
“咳咳。”
幕采脚步一停,继续往前走去。
除了时不时的咳嗽还有翻书声,幕采听不到其他声音,也许有多少声音的,但是,心里耳朵里脑子里,却是只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慢慢的,里面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进来吧。”
幕采低下头,端着药就走了进来。
看到的就是大大的床,原侑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身侧摆着很多的奏折,手里还拿着书,认真的看着,就算幕采进来了,也没有抬头一分。
原侑有些困顿,将书放在床头。半眯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人站在自己的床脚处。
“端来吧。”
努力的想要撑着自己爬起来,但是身上软绵绵的很,面上的面具。更是在烛光下发亮。
一道身影压在眼前,只是觉得自己被人托了起来,放在背后的枕头上。
想是小徐子或者是今夜值班的妞子,没有太在意,但是身影转身后,传来的一阵阵的香味,让原侑睁开了眼睛。
香味。
小徐子自然不会涂抹这等女子才会用到的东西,妞子虽是女子,但是要时时的隐藏在自己周围,更是不可能为了这个香气而暴露了自己。
所以。这个人是谁?
来人一直垂着头,正在给自己端来药,只能看到小巧的的鼻尖。
原有感觉到自己的胸腔里似乎有什么在跳动。
“你怎么来了。”
想过自己会怎么遇到,但是没有想到是在这般情况下,问出这等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慢慢的抬起头。对上原侑的眼睛,笑的一脸暖意。
“来看你。”
为了能够看到你,不惜长途跋涉,只为了能够走到你身边。
突然心里一松,之前想的那些言辞都瞬间忘记了,反而变得轻松。
“你看看,才多久没有见面。你就把自己给整成这副样子。”
幕采端着药徐徐走来,将药房子椅子上,自己面色安然的坐在床沿。
这个动作,幕采觉得很正常,怎么?
自己又不是真的是什么迂腐的古人,喜欢不表示。难道要到眼前这个男子生老病死,或者和别人携手走进坟墓才恍然大悟?
要不要狗血成这样啊!
所以,现在幕采心里是很平静的。
对眼前这个病殃殃躺在床上的男子,心里的感情有些复杂,也有些羞涩。但是并不足以让自己后退。
现在的心情并没有那些书上说的多么甜蜜,只是淡淡的,感觉一股安稳。
至少在我后知后觉的时候,你还在。
看到幕采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原侑有些呆住。
“坐近些。”
原侑轻轻的启唇,说话有些软绵。
幕采眨了眨眼睛。
“我有些不舒服。你…….”
坐近些才听得到。
但是话未说完,就看到幕采一下子就坐到了近处,微微的偏着头看着自己。
……..
“慢些。”
原侑微微低着头,抿着嘴喝着药。
幕采轻轻地抚着碗,不敢倾斜太多,一点一点的倒着,就怕呛着原侑。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喂药和喝药。
微微抬眼,发现幕采此时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看着自己的唇,唔,难怪感觉有些痒痒的。
痒痒的?
轻轻地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唇,并没有异物,怎么自己会感觉到痒痒的呢?
这是,这是在干什么?!
幕采机械的收回了手,将碗认真的放在椅子上,唔,这个位置有些不好,容易摔下,嗯,这个位置也不好,看不到碗上的精美画儿。
也许,这个痒意,来自眼前这个正努力摆弄着一个碗的女子?
这是在干嘛?
难道自己长得不如一只碗么?
原侑细细的想着这个问题,突然想起来,幕采似乎十分喜欢陶瓷之类的玩意儿。
唔,所以才将注意放在那个上么?
“咳咳。咳咳”
突然听到身后的原侑突然咳嗽了起来,幕采才有些不甘愿的转身。
看什么看,舔什么舔呀,这是在引诱我么?
“你这病是怎么回事?”
幕采先开口问话,认真的看着原侑的眼睛,似乎想要通过眼睛,来看到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原侑看到这个眼神,心里难得的有些愧疚。
自己是不是弄得太过分了?
不过,如果不是这样,幕采怎么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呢?可是,自己又不想对着幕采撒谎,只好转移话题了。
一个苦笑,原侑摸了摸面具。
见此,幕采没有再勉强原侑。
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是如何的,这又怎么样呢。
不管是什么病。我都会治好你的!
……
不得不说你们两个,思维和频道是在同一个层面上的。
“说些你的吧,怎么进来的。”
原侑眼里带笑的看着幕采。
为什么,只是这样平常的微笑。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幕采就是觉得不一样。
也许,是自己不一样了吧。
幕采坐好,给原侑压了压被角,给原侑说了个大概,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并没有多提。
说道这里,幕采才想起,自己似乎是在宴会上出来的?
“所以说,你是让一个你认识 ...
不到半个月的男子带进来的?”
原侑笑着说道。
为什么现在还是笑着。幕采却觉得这语气里,带着些凉意。
“唔,虽然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还是不错的人吧。”
幕采不知道怎么说。随便解释。
说什么?
说为了能够见到原侑,为了能够进宫让他免受生命的威胁,她并没有过多的考虑自己么?
才不要!
这样类似告白什么的对话,才不要自己说出来呢!
原侑没有过多的追问,幕采不是那种没有阅历的普通女子,所以,不能将常人的思维定在她的身上。
“那么。我给你的玉佩,不见了?”
幕采点了点头,有些愤愤的看着原侑。
“你看看,你的宫里人,可是贪了我的东西呢。”
说完,嘟囔的看向一边。
“我是带了四年了呢。”
原侑顿了顿。然后就笑开了。
唔,很好,戴了四年了,和自己分开之后,就一直带着呢。
“不是。”
原侑微微的摇了摇头。
被窝里发白的手。伸出轻轻地盖住幕采的手。
“不是我宫里的人。”
幕采低下头,看着原侑苍白的手,盖在自己手上的手。
有些闷闷的。
原侑身体本就不是很好,身上的体质导致他容易受伤而不自知,所以常年都是拖着身子。
这次生病也是拖垮了身子,看着这手,修长是修长,但是几乎没有什么肉贴着。
“碍手。疼。”
幕采轻轻地回握住原侑的手,将这个冰冷的手用自己的手心暖着。
轻轻地将原侑的手捧起,看着原侑,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把自己弄成这样。”
幕采几近耳语,要不是原侑全身贯注的听着,几乎就要错过了。
“没事,这不是有你么?”
看着不说话的幕采,笑着温暖缠绵。
“你不是来了么。”
只要能够让你来,就算半残的身子又有何妨呢。
“啊,这不是李大人么?”
“陈大人的千金不愧是名门之女,看看这个气质,我家的女儿真是拍马也不及的!”
“哪里哪里。令千金也是灵动过人的啊!”
一片觥筹交错的场景,这样真的容易迷了人的眼睛,仿佛天下都是这般平乐。
陈毅无赖的坐在原位,喝着茶。
对,你没有看错,在这样的场合里,陈毅就是这么淡定的喝着茶水。
“陈将军。你今天就一个人来么?”
那个刚刚被夸奖是名门之女的千金,微微笑着在自己身边坐下。
眼睛扫了眼,就转头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想什么?
当然是一进来,人就不见得该死的女人!
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烦躁的继续喝了口茶,如果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这么豪爽的动作,饮得是烈酒呢。
没办法,陈毅摊手,哥哥不喜欢自己饮酒,唔,好像自己饮酒会做什么侍寝来着?
反正第二天哥哥总是臭着脸,自己也就习惯了。
旁边的女子面色有些不佳,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这个是太子的心腹大将?
一表人才,没有不良的风评,没有丫头,没有姨娘。
这样的男人那里找呀!
正想要说些什么搭话,就看到心仪的人正望着自己。
摆出最美丽的笑容,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陈毅站起身子,往自己身后走去。
面上笑容一裂,有些狰狞的转头,看到陈毅正和一个女子说话。
“你怎么才出来,快走,快些回家!”
说完就拉着那个女子的手往外走去。
“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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