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看到剑身的闪光,上官雅苦笑的闭上眼睛。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曾经问过父皇,人在死的时候,都会看到什么,想着什么。还记得父皇是这样回答自己的。
“是你这一生,直到死,都一直铭记在心的。不管你有没有意识到。”
而自己在剑将要插进自己的胸口时,想到的却是小时候初见幕婉的场景。
自己是不受宠爱的王子,默默无闻,在父皇诞辰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兄弟那么多的朋友玩伴,但是自己却孤单一人,郁郁寡欢的在后花园游荡,就看到一群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官家小姐们也在后花园里游荡。
那时候,就看到了在人群里的她。
就算是在那么多的千金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那么让人见之不忘。
后来,当自己出宫立府不久后,就再次看到了她,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眉目都长开了,亭亭玉立,那时候自己就告诉自己,她就是你一直寻找的那个,可以解救自己的人。
原来,自己还是爱着她的。
上官雅紧紧闭着眼睛,却迟迟没有动作。
“大姐姐!不!”
突然听到幕采嘶声大叫,心里有过一股不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幅才场景。
幕婉抱着,一只手正小心的将之放躺。
幕采转过头,看着已经呆愣在地的上官雅。
“看着做什么,叫御医!不不,我自己是大夫。”
幕采深深吞了一口气。
“快过来帮我!”
上官雅想要站起来,发现自己腿软的无法支撑自己,什么都不顾的,就往前爬。
“婉儿,婉儿!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看着躺在一旁的剑,粘着血,才发现幕采的另一只手一直捂着幕婉的脖子。
“快,拿块布给我。”
接过上官雅脱下的衣服,捂住伤口。
看着面色渐渐发白,流着冷汗的大姐姐,幕采越发冷静。
“快去幕府,将我院子的那个药箱子带来,快!”
看着一直握住幕婉手的上官雅,幕采咬了咬牙。
“王爷,按住这里,按住这里!”
看着没有什么反应的王爷,幕采将王爷的手压住脖子的伤口,自己跑出去,打开大门,才发现,此时太阳已经升起,而门口的守卫,却一个也没有少。
“来人!去幕府将我的药箱子拿来!”
看着没有反应的众人,幕采心里急的不行,却没有办法。
“去,按照她说的做。一切从速!”
身后传来上官雅的声音,就有人立马抱拳跑开了。
幕采阻止了上官雅想要将幕婉抱到床上去的行为,还将房间的地龙打开,来保持幕婉的体温。
上官雅一直摸着幕婉的脸,不停地说话,幕采时不时的看下伤口,发现血慢慢的少,但是幕婉一直不清醒。
满室沉寂,只有上官雅呼唤幕婉的声音。
“小姐!小姐!啊,药箱来了!”
四四吓坏了!
因为一一和七七上街去买些冬天穿的面料,所以自己一个人在院子看守,尽管自己很想上街,但是想起小姐那么相信自己,所以只好在院子里这里摸摸哪里擦擦。
哪知道待在院子也能出事,只听到远远传来的说是有贼人进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穿着素衣的男子闯进了院子,二话没说就劫持自己,让自己找药箱子。
药箱子,这个贼人看上了小姐的药了?
怎么可以!这可是小姐的!
所以当贼人找到箱子的时候,四四就拖着箱子不让,贼人无法,只好拖着四四走,拖着四四骑马,实话,头一次骑马,实在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直到一路奔进一家看上去很豪华的宅子,还没有看清牌匾,就被拉进去,一通好跑,晕乎乎的,就看到了一手都是血的小姐。
“给我箱子!黑色瓶子,倒出三粒!快,再给我杯热茶。”
一番手忙脚乱,才缓住幕婉。,脖子的伤口需要进行手术,需要缝起来。
将幕婉小心的抱上床,拿开布,就看到被锋利的宝剑割到的伤口,那么深,但是庆幸,幸好幕采推了一下,没有割到动脉。
“我需要手术,准备热水!干净的布,还有烈酒.”
幕采发现每个人都愣住了,大哄。
“快去!想要你们的王妃死么!”
看着一脸冰冷凉意渗人的幕采,四四推着众人往外跑去。
第一次见到小姐发火,呜呜,真是吓人。
上官雅看着幕采打开箱子,熟练的拿出针线,一一排开,将蜡烛点开。
“你要留下还是出去?”
幕采头也不抬的问,摸了摸幕婉的额头,翻看她的眼睑。
“留下!我要陪在她身边。”
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就下去陪她吧,上天,请给我个机会,救救她!
幕采洗净自己的手,正拿着干净的布,给幕婉擦伤口的时,门被打开。
“老爷夫人,小姐说不要进去。小姐说……”
看着一脸诧异的小姐,四四觉得自己真的笨死了,都做不好小姐嘱咐的事情,幸好,小姐没有看着自己。
“二哥三姐,将父亲母亲带出去,我要开始,需要安静。”
说完,幕采不顾身后的人,拿起酒倒在伤口,幕婉就无意识的**和挣扎。
“压好她,不要让她乱动。”
将针沾了酒,在火上来回烧了会儿,开始准备缝。
才缝了五六针,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就软了身子倒了下去。
“母亲,母亲!将母亲扶出去!”
幕采眨了眨眼睛,感觉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滑。
“帮我擦汗。”
身旁的人就拿起干净的布擦着汗。
上官雅看着被自己压住的幕婉,满头的大汗,时不时的抽动和**,这都让自己心疼,巴不得自己能够替她承认,为什么她刚刚不杀了我!这样反而让自己更加痛哭。
“剪刀。”
幕采伸手接过剪刀,咔嚓一声,结束了近小半个时辰的手术。这其实不是大手术,但是幕采却不得不让自己打起精神,一点错误都不能犯。
接过布,擦了擦自己的手,伸手摸了脉,看了看眼睑,想要伸手时,停了停。
撩起幕婉的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胸腹,已经回温,才堪堪收手。
“好叻,大姐姐这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个来回。”
身后的人扶起幕采,幕采疲累的靠了靠,宽阔的胸膛,该是二哥哥吧。
“但是。”
幕采 ...
直直的看着上官凉。
“我要和你单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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