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这个,”习云抬起眼看向周怀远,眸光闪了闪,轻声道:“这两天我和vicky要从之前的家里搬出来了。”
周怀远想了一想就明白为什么了,她们原先住的地方是黄正华的,现在她们单独出来开工作室,再住下去,不大合适,虽然黄正华本人是半点不会在意的,只是落入媒体口中,就又有得热闹了。
“你们找好住的地方了吗?”周怀远拧了拧眉问。以习云和凌薇今日的知名度,要想迅速寻一处称心如意的住处,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没有。”习云很干脆的回答,然后目光迫切得在周怀远脸上徘徊。
她的想法表达得太直接了,甚至都不用用说的,她的眼睛都告诉他了。或者说,如今的周怀远太了解习云,他了然得笑了笑,“既然你这么想,那就住到我家来吧。”
目的达成,顺利得不可思议,换做以前,周怀远就算懂她的意思,也会不好意思说,而今真的变了太多太多了。习云不觉得是自己改变了他,但她一定影响了他,这是一个很好的趋势,但愿有她在,他不至于走向极端,像今天这样的情景,她是再也不想看到了……一想到,就让她忆起了一幕幕不好的画面——
每到一年中某些特别的日子,电视里就会有“回忆流金岁月”、“那些离我们而去的昔日明星”这类特别节目,习云一点都不喜欢看这些,因为栏目组总爱在预告片的时候拿故去的巨星做噱头,提几个悬疑的未解之谜,到了节目的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解开,只是翻来覆去的炒蛋炒饭,无趣极了,而且在习云看来,人死灯灭,打着怀念的旗号哗众取宠,是非常不尊重故去的人的做法。
那一天,她无聊到转遍了所有台,蓦然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人,已然翻过去了,她又情不自禁的调转了回来。
周怀远。
她的眼睛定住了。
节目上放大的那张照片,很巧,和家里保有的一张特别像,应该是一个系列的,同时拍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细节,习云没有再换台。他们家,周怀远的照片都是习云妈妈通过特殊渠道弄来的,一般的粉丝不会有,一般人手中也不会有,而这档节目,竟然有这个等级的照片,不由的让习云想看下去。
节目才刚开始,周怀远自写自唱的歌就慢悠悠的放了出来,伴随着一张张陈旧的照片,他从小到大的一幕幕,全在荧幕上呈现,旁白很富有感情得叙述他这短暂的一生,习云在看到他“英年早逝”的时候,视线移开,直到听主持人说,有请嘉宾上台时,才回过了眼。
“周妈妈好!”
主持人问着好站起身来,特别礼貌尊敬的将一位老太太搀上了来。看清了那是谁后,习云整个人一震,一动不动的看着屏幕发愣。
坐定后,主持人笑眯眯的说:“周妈妈,您上节目那是从来就没有过的事,今儿算是开了先例了,我们荣光之至啊。”
他说的是实话。周怀远的亲生母亲,在他生前生后,从未接受过任何采访,许多人甚至不知她长相如何,因此当大家听到主持人这样称呼她后,底下好多观众都哗然了。
习云当然知道她是谁,所以才如此震惊。
周妈妈年龄挺大了,思路却依旧清晰,讲的话语条理不乱,一桩桩、一件件,她嘴里俱是大家熟悉的,却又陌生的周怀远。
“远仔哪,从小就话不多,性格内向,又敏感,固执起来却很固执,所以后来他要走唱歌这条路,家里是挡也挡不住,不过他真的有天分,在音乐上,他付出了他一生最大的热情。”周妈妈眼睛有点湿润,讲这些话的时候,语速很慢,在回忆。
“他脾气其实挺坏的,外人觉得他哪哪都好,那是因为他对外人都是很有礼貌的,而实际上,对熟悉的人,远仔很有些小脾气,被宠坏了。”说到这里,周妈妈笑开了。
主持人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忙问道:“真的吗?怎么样的小脾气呀?”
“他不高兴了会摔东西,手边有什么就摔什么,有一次生气了,顺手拿起手边的被子就摔下去,那是他最心爱的杯子,一摔下去他表情立马就变了,幸好是地毯,没磕碎。”
主持人连连摇头叹道:“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原来周怀远还有那么孩子气的时候。”
“当然有!说了被宠坏了,连出道都那么顺,红得那么顺,才让他最后扛不住打击。”周妈妈敛了笑,“远仔其实不适合娱乐圈的,他的性格,看不惯的就是看不惯,不会去迎合别人,这样子怎么走得下去。”
主持人听到这试探得问:“当初是有人恶意中伤他,他很受不了,是吗?”
周妈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他很难过,但也没有到受不了的程度,只是打击很大,后来不好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才使得他很难振作。”
“他那时候沉迷于酒精?”主持人小心翼翼的问。
“对,常常喝得很多,深更半夜的才回家,我也劝过他,喝酒伤身,可总也劝不好。那些新闻实在是太伤人了,我也不忍心看着远仔清醒着痛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周妈妈语气平静的说道。
“那最后,酒精过量,是不是也是导致怀远出意外的其中一个原因?”
情绪一直很稳定的周妈妈,听到这,声音起了波澜,“医生说不是,这只是一个意外,这件事情我想没什么好再讨论的了。”
主持人尴尬得呵呵笑了笑,把话题饶了回去,“怀远那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除了喝酒,还有没有其他散心的方式?”
“听歌,最多时候,他都是沉浸在音乐里的,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时候,都是这样。”周妈妈又想了想,补充道,“还有他很喜欢一个地方,金山的海边,那里有个栈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爱去那里走走。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
*
“你在想什么?”
习云被惊回了神,周怀远的脸近在眼前,她却恍然梦中,嘴里喃喃回道:“我在想,搬进你家后,你还会有多少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会被我发现。”
说完这话,她彻底回过了神,用幸灾乐祸的口吻道:“上次短短几天,就被我发现了你挑食~”她说着挑了挑眉,周怀远略窘迫的避开了她的视线,习云觉得好笑,就调笑道:“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早上醒来会不会流口水。”
周怀远黑了脸,“你和我不在一间房。”
习云上下扫了遍他,抄着手一脸不屑的说:“你当我稀罕啊,一看就没什么料。”
“这是女孩子该说的话吗?你真的是不管不行了!”周怀远沉下了脸,他很生气,竟然说他没料,简直有眼无珠。
习云对着他臭得要死的脸,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笑嘻嘻的伸出食指点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的道:“周生,哪天我成了周太,你再说这话不迟。在那之 ...
前,你可没有权利管我。”
周怀远眸光沉沉的看着她,“这是你说的,你记住了。”
习云也就开个玩笑,哪里晓得他会应得那么严肃,每次只要周怀远认真起来,她就不敢说不,于是只好呵呵敷衍过去。
周怀远当然看出来了,也不和她计较,心下却有了计较。原本的他,生命里只有音乐,说他为音乐而活,都不夸张,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有了另外一件很珍视的东西,音乐并不占全部了,思考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随之改变。
“我准备转回歌坛。”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说道。
习云看了他一眼,喔了声。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
“迟早的事嘛,有什么好问的。”
她笃定的姿态看得周怀远莫名牙痒,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车厢里气压陡降,习云敏感的察觉到周怀远情绪的转变,心里计划好待会儿安抚他,却故意一声不发,周怀远越来越郁闷,换做以前,她早就耍宝来逗他开心了!现在却什么表示都没有。这么一想还哪里得了,一脚油门踩了出去,用比平时快了一倍的速度到家。
周怀远闷声熄了火,板着脸正要下车时,忽然脖子被一把勾住,整个人被按在座椅上,他诧异的回头,却不想习云挨得那么近,一转过去,两人的鼻尖正好擦到了一起,瞬间全身跟过了电似的。
习云也愣了愣,等她回过神来时,周怀远的吻已落在了她的鼻尖上,然后,顺其自然的落到了她的唇上,辗转厮磨,初时还只是轻轻的啄咬,后来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加重了力度,吻得她都快窒息了,才放开她,退开了来,有点得意的瞧着她。
习云被亲得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迷蒙着双眼,正好看到了他的神情,孩子气得逞了的表情,有点坏坏的,更多的却是迷人,习云眯了眯眼,再次勾过了周怀远的脖子,对准了位置,就吻了上去。
有花堪折直须折,有美堪香直须香。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睁着色迷迷的眼睛:住一起,好多事儿就好办啦~
刚说了日更,昨天就断更,有些话真不能说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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