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吠,梨家大少爷,来来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如意金箍棒在手,郎乐乐勇气陡增,意气风发,也蹲了一个马步,双手横放在胸前,气沉丹田。
“还大战三百回合,我看十三回合都坚持不了……”宁凡采看不惯她,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出声讽刺。
此郎乐乐正在运气,没功夫答理她。
继续蹲着马步,如意捧平放在胸前,一手抓着,一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请赐予我力量吧,我要机会我要赢……”
人家观世音姐姐好忙的,最主要工作是给人送子送财,你求她赐予你力量,这“力量”二字太过于笼统了,她掐指一算:“哦,原来是想要经验值……”
这个可以有,但是,如果真赐给你经验值了,谁还会去奋斗修炼呢?那不得所有人都来求观音姐姐了,你不是要把观音姐姐累坏么?
郎乐乐等了会儿,没什么奇迹发生。
她张嘴想再念别的祈祷词,却无意中拽出了一句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猛然睁开眼睛,目光坚定而执着。
她当即顿悟了:“菩提原本就没有树,明亮的镜子也并不是台。本来就是虚无没有一物,哪里会染上什么尘埃?佛家想超脱今世,道家则是修行今世,而追究其原理来说都是一种修行,魔法亦是如此。”
梨家大少爷已经大致了解了郎乐乐的几斤几两,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他随意地上前一步,烧火棍一挥,一股劲风直奔郎乐乐的头发。她一头飘逸的长发便群魔乱舞,遮住了光线。
论起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不论今生还是来世,生或者死,打或者被打。不过都是一种修行。
大彻大悟后的郎乐乐,放弃了抵抗,决定不做“打人”之人,而做“被打”之人,以一场苦修来积累经验,完成天将降大任的修行。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她用诗情画意来磨砺意志,达到理想的修行效果。
任由梨家大少爷右手的烧火棍,携风声横扫过来了,郎乐乐继续蹲着马步。将背部暴露在棍棒之下……
“啪……”没加真气和魔法因子的烧火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郎乐乐的背上了,还好。梨家大少爷没有使出十层的功力,只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力气。
饶是如此,还是让郎乐乐的马步紊乱,上身前倾,啷呛几步,一口鲜血狂飙而出,人,几乎差点倒栽于地,慌乱中金箍棒撑地。才不至于狼狈着陆。
对郎乐乐信心百倍的兔纸急了,在台下叫道:“乐乐姐。你怎么不躲?”
佑纸也为她着急,跟着兔纸后面大喊大叫:“乐乐师姐。打不赢就跑……”
那无心刻寒有心上台去帮忙,但慑于梨家声望,和梨家大少爷的名号,还有“大丈夫明哲保身,进退自如”的原则,他与众人一样,满脸的惋惜,看着郎乐乐挨打,后捂脸摇头,不忍再观。
梨家大少爷始料未及,这个郎乐乐刚才还叫嚣着要大战三百回合,怎么我一挥棒,她不做任何防御,也不攻击,出现什么状况了吗?
“郎乐乐,你是不是受重伤了?”在又一轮的攻击,铁锅铲离郎乐乐的后背只有三公分之际,梨家大少爷仁慈地停止了攻击,柔声问道。
“没有。”郎乐乐回答得干脆利落,没任何犹豫。
“哦,那就不客气了。”梨家大少爷没加力气、真气和魔法因子,只是普通地攻击,铁锅铲直直地往前轻送一程。
眼见着郎乐乐不做抵抗,又要被扑倒于地。
“喂,你不要命了么?”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提起郎乐乐的后脖子领子,将她往旁边一丢,铁锅铲落了空,郎乐乐安全了。
众皆为这一变化而错愕。随后,也松了口气。
终究看着小女生被打,还是有些心疼。
兔子捏着的拳头终于松开了,轻轻地舒了口气。她虽然不认识这个救下郎乐乐之人,但听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来人很普通,平淡无奇的一张脸,搁在人群中,立刻被淹没的那种,没什么特色。
他长得普通,穿着也普通,一身蓝布中山装,显得很古董了,戴着学生幅,看样子很年轻。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郎乐乐不愠不火,淡定地问道。
“当然认识,你为什么不防御不攻击呢?”那人回答了两个问题中的一个,后反问起了郎乐乐。
“我这是修行,想炼就金钢不坏之身……”郎乐乐说得理直气壮,但她还是擦了擦额头的汗。
她嘴上说是修行,不得不说心其实还是在害怕着:苦其心智,劳其筋骨,还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古时代的悬梁刺股,郎乐乐心想,打死她也不能干,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谁知道今日过完,明天又怎么样?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
思及至此,她又顿然开悟:“人生如白驹过隙,倘不及时行乐,则老大徒伤悲也。”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那曹操也曾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吠,梨家大少爷,来来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想明白过后,旧话重提,郎乐乐双手共同举着金箍棒,对准梨家大少爷的前胸就削了下去。
同时念起了诗:“生当做人杰,死后为鬼魂”。
她这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打我后背吗?我攻你前胸。反正都是上身,只是正面和反面的区别而已哦。
“好了,你让过一旁。”来人伸手一弹。一颗小石子从手心里飞了出去,弹在了郎乐乐的金箍棒之上了。
当即只感一振一麻。金箍棒脱手之际,那人又是一弹,这次是一片乌云托住了金箍棒,浮于郎乐乐手上……
晕,太惊魂了,有木有?
乌云哎,不是真实之物,而是天上可远观而不可把玩的虚无之物。
此时却成了托盘。将金箍棒稳稳地托在其中,置于郎乐乐的手心之上。
郎乐乐忍不住伸手触摸,想要感受下乌云真实的形状、与材质……
可,依然不是实体,只是一团雾气,手伸入进去,感觉不到任何真实具体的物象,但有湿气粘于手臂之上。
郎乐乐快速拿起了金箍棒,随即乌云亦消失不见。
就这一变换,使她想起来了。在台下时她踢了一个光头圆脑袋,那人就是能变换乌云来着,乌云还能下雨。
哇哇……想想都可怕。
他会是那 ...
个自称“花和尚”的人吗?抑或与之有什么关联?
“呵呵。花和尚来也。”此人摘掉了帽子,手在脸上一抹……
旋即,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对,没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郎乐乐无意中踢了他,他报复郎乐乐,专门为她单独下了一场狂风和骤雨。
也是拜他所赐。让广大的人民群众,看到了郎乐乐湿身的效果。还是拜他所赐,他们得到了郎乐乐的承诺。不管这场比赛是输是赢,她都会去拍艺术照,送给大家。
艺术照?一定要去拍一套的,长这么大了,又读大学了,而且还要毕业了,得留下一份青春记忆,定格在最美的年华。
面对此花和尚,人家居然不计前嫌,上台来帮自己。
“谢谢你,花和尚。”双手抱拳施礼,郎乐乐发自内心地说谢谢。
“那你准备怎么谢我呢?”来人端起了架子,客观地反问她。
“呃……”郎乐乐呛了下,立刻警觉:“到时候我拍套艺术照送你,谢谢。”
郎乐乐说完,自动站过一边,给他和梨家大少爷腾出空地儿,她只想作为旁观者,看热闹即可。
此人站在舞台中央,与梨家大少爷默默相对。
“记住了,我叫花和尚。”他忽然扭头向着郎乐乐,着重强调道:“到时候麻烦寄快递的时候,别写错地址和人名了哦。”
“哈哈……,那你的地址是哪里?”郎乐乐配合着问他。
“地址是南山魔法学院……”那人报上了地址,郎乐乐大吃一惊。
“你说南山魔法学院?”她不敢相信似的,重复着小心地问道。
“是呀,有意见吗?”花和尚浓眉上挑,双眼半眯,显得他狭长的眼睛,都快成为一条缝了。
“没有没有……”郎乐乐双手乱摇,轻声说明:“只是好奇,你别多心。”
“喂,你到底打不打?就站上台来了?”梨家大少爷的好心好脾气,终于被郎乐乐的磨磨叽叽耗得差不多了,他将左边的铁锅铲敲敲他右手里的烧火棍,声音沉闷而尖锐。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台》吗?”花和尚接嘴挺快的,居然偷换概念,幽人一默。
“呵呵,如果你愿望出台,当然欢迎呀。”梨家大少爷附和着他,掀起眼眸,是从下往上看,嘿嘿,全是猴子p股。如果从下往上看,各色人种,各种面貌,表情丰富多采。
“那,先问过我的绝情花吧?”话音刚落,他的手指间,骇然一朵白色的绝情花,正泛着点点寒光,直射梨家大少爷的眼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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