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传说中的种盅之术,是以一只盅虫为母体,进入被害之人的体内,蚕食被害人的身体,或者使之中毒而亡。
而巫娜娜的种盅秘术,却是成群结队的虫子,进入被害人的身体内,虫多力量大,只一恍惚的时间,就可以要了被害人的命。
当郎乐乐看到遍地的虫子,一波一波地往自己脚板底涌去……当时,何止是眼珠要突出眼眶,她的牙齿打颤,简直全身发抖,颤抖不停。
因为再怎么着,解盅之术需要时间,最普通的是用雄黄、蒜子、草蒲三味用开水吞服,合之泻去恶毒。故刺猬是专治金蚕盅的特殊药品。其他如蜈蚣,蚯蚓,每每也可以治盅。
即所谓的以毒攻毒,你要她如何在短时期内找到更厉害的毒虫解盅呢?
何况此时的盅虫,又这么多,大部队攻击,分分钟可以攻城掠地,蚕食她的身体,要了她的小命。
“快,收回,救我……”郎乐乐的民族优越感,顿时消蚀怠尽,还是用她惯用的招数,抱土豪大腿,以求得保护。
于是,“扑通”她跪了下来,抱住巫娜娜的大腿,抽泣着恳求:“娜娜,巫师,大炼师,西疯马……”
她一急,把能想到的对巫娜娜的称呼叫了一个遍,而巫娜娜不急不恼,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傻女生,目光平静而深邃,恍惚还略带有愉悦之色。
“只要你收回盅术,你说什么我都答应。”郎乐乐抬头,满是灰尘的脸上,泪水搅拌着,使得整张脸沟壑纵横,阡陌交错。
她可没时间梳洗打扮。也顾不得仪容仪表,直接点明主题,以求得对方的谅解与宽恕。
“是吗?我说什么都答应?”巫娜娜勾起她的下巴。厌恶地撇撇嘴,皱着眉头。蹙着鼻子,摇摇头说道:“啧啧……,丑到姥姥家了,就是一只丑小鸭嘛。”
然后用力一掷,将郎同学给丢出了一段距离。
郎乐乐双掌向后撑着地面,p股坐在地面,双腿自然翘起。
就看到密密麻麻的黑乎乎的虫子,紧密有序地往鞋子里钻。两只鞋子里里外外,两条黑龙蠕动着,真是恐怖到极点。
形状已经恐怖了,更不能接受的是,这两条黑龙钻进了白色旅游鞋子里,穿过白靺子,正在寻找缝隙,有破皮的地方,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郎乐乐先前已经在岩洞里与蜈蚣们打过架了,后来又进入了深渊之洞。与晨曦、血樱狂和萌娘娘打过架了,而晨曦想休息一会儿,就召出了此巫娜娜。他们双双坠落悬崖……
经过了何止一波三折,简直是折外有折,她哪有不受伤之理?而且伤的地方又不只一处。
因此,郎同学可以感觉得到,两只脚背脚底,肉内肉外……甚至有些虫子爪上了大腿,正在往腿上的伤口处奋进……
晕呀……
她已经来不及思索美和丑的问题了,也没时间与巫娜娜同学斗嘴了……
“呜呜呜……好疼,好痒……”郎乐乐坚强着不至于晕倒。她跳了起来,上下好一顿乱拍乱打……可是。虫子无畏无惧,拍死一只。有一双跟上,拍死一双,有二双跟进……
何况郎乐乐只有两只手,那成千上万的虫子却从各个方位进攻她的伤口处,你堵得了这边,那边又进虫子了……
总之,她的身体,已经成为了虫子们的栖息之所在。即在此安营扎寨,直到整死你郎乐乐为止,它们也不会离开了,因为就算你死了,它们还会吸你的血,吃你的肉,喝你的骨髓,最后,连骨头都会一点点啃食……
咦,想想都可怕,全身忍不住的颤抖。
唯今之计,就是哀求放盅之人了。
“巫师大神,你就行行好,当我那啥气味,放了我吧……”这次,郎乐乐不再是抱人家大腿了,而是改为了,向着巫娜娜磕头跪拜。
在性命攸关面前,人的尊严又值几何?
“咱俩无怨无仇,你又何苦要了我的命,对你也没半点好处……”她抽泣着以额头撞地,泪酒尘土,“咚咚咚咚……”很用力的撞击,血水和着泪水,将眼前的一方沙石全染成了艳红,并进一步慢慢扩大,染红更大范围面积的尘土……
“好了,起来吧……”巫娜娜终是不忍,将郎乐乐扶了起来。
他终究男儿之身,心内住着小女生的柔情几缕。
可是,郎同学哪敢起来呀,那么多的毒虫子还在源源不断地进入身体,就算是磕头磕死,也好过比虫子咬死要强。
“不行,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她的右胳膊被巫娜娜拽在手里,使劲往上提,可郎乐乐拼命地往下拉,头都低到尘埃里了,她要继续磕头,将哀求进行到巫娜娜答应为止。
“别这样,我会折寿的……”巫娜娜双手掖着郎乐乐的肋下,用蛮力强迫拽起了她,咆哮道:“放心吧,此盅为《读心之术》,你死不了……”
“什么?”郎乐乐顿时来了精神,一声暴叫,差点将巫娜娜的耳朵振聋。
“就是这些虫子不吃肉,但吃心……”巫娜娜放开了郎乐乐,倚在石头突兀处,含笑看着郎乐乐。
“吃心?”郎乐乐的泪水又如黄河泛滥,泪流满面,哭泣道:“心都被吃了,还不死?”
“呵呵,是吃你心的电波,从你心里生出来的主意,好的坏的……全吃掉……”巫娜娜拍拍身旁的位置,邀请郎乐乐靠过来。
郎同学当然不敢违抗,期艾艾地靠过来,与他一样的,倚在石头突兀处,哭丧着脸,问道:“是什么意思哦,没听懂。”
“嘿嘿……”巫娜娜冷笑连连,笑得郎乐乐每个毛孔都张开,寒毛直立。
巫娜娜在冷笑的同时,双手一挥,郎乐乐体外的那些黑乎乎爬虫,全都消失无踪,只一眨眼的时间,她的身体表皮,又都恢复了本来面目。
这是怎么一回事?
郎乐乐惊恐地瞪大眼珠,像看怪物似的,眼睛合不拢了,张开大嘴,牙齿直打颤。
“就是,你本来就是白痴,以后更白痴了,心上生不出什么主意来了。”巫娜娜捏住郎乐乐的双腮,视线落进她的嘴内,表情多多的自言自语:“嗯,这口牙齿还不错,舌头太小巧了,不够吃的……”
倒,他这是评论牲口呀,是想要将她卖了呢?还是宰了吃呢?
“是呀是呀,太小巧了,不够吃的,就不劳你老动刀子了吧?”郎同学的两边香腮被人家捏住,嘴合不拢,但她无论如何都得表明自己的态度,所以,吃力的将嘴一开一合的,说话直漏风,说出的话不够清晰。
“什么?”可恶的巫娜娜故意侧着耳朵,一手呈喇叭状,大声地问道。
“就是不要卖我,也不要宰了我吃……”郎乐乐只好大声的附在他的耳朵边上,重申她的观点。
“卖么?”巫娜娜斜着眼睛瞟向郎乐乐,满眼里的不屑啊,鄙夷道:“不倒贴人 ...
家就算是好的了……”
“我……”郎同学的眼泪水,又涌上来了,那个委屈呀,只能在心里自已承受。
要是换在此没被要挟之前,她的五指山毫不犹豫就甩了过去,先给他来一盘笋子炒肉丝,再谈别的割地赔款什么……
可今时不同往日哦,小命儿在人家手里攥着啦,她是风筝,人家是线。
没得办法,只有点头的份儿:“咱不能卖,还得留着给你老人家做牛做马,好报答你啦。”
巫娜娜又斜瞟了一眼,沉吟不决:“宰么?是用刀子好呢?还是用虫子好呢?”
听得郎乐乐心惊肉跳啊,双手乱摇,口吐泡沫解释道:“刀子太贵了,会生锈的哦,虫子太难养了,会咬主人的哦……”
巫娜娜就斜瞟着郎乐乐,眼神定定地,咂了下嘴,忽然悠悠叹气:“唉,吃么?太脏了,还得洗,还得剥皮……”
郎乐乐吓得,全身瘫软,就要往地面倒去。
“等……等等……”她一手抓住巫娜娜的头发,以求得身体平衡不至于倒地之后,一手捂住了巫娜娜的嘴,不让他再说出什么馊主意。
“人吃人,那是旧社会,现在是新世纪了,咱不能吃人,因为人肉太酸了,会酸掉你老的大牙,酸掉了大牙之后,你就不能再吃固体食品了,只能喝流质液体的东西了,喝液体容易消化,消化过后就形成了niao水,然后就要经常要上厕所嘘嘘……”哈哈哈……
郎乐乐一口气没停歇的,将她的观点陈述出来,听得巫娜娜一愣一愣地,饶有兴趣地盯牢郎乐乐。
盯得郎同学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你怎么知道人肉是酸的,难道你……”巫娜娜轻轻地一句问话,听在郎同学的耳朵里,那是大大的不妙,仿如雷声般轰鸣。
“不不,我没有吃过人,都是书上说的……”她赶紧抬头解释,免得被巫娜娜误会自己曾吃过人,所以知道吃人的滋味,那可是“反人类”重罪哦,她可吃罪不起。
“可是我没有吃过人,我还真想尝一尝……”巫娜娜伸出了舌头,绕着上下两瓣嘴唇,润湿着干涸的唇瓣,那样子,还真像传说中的一头饿极了的饿狼。
郎乐乐再也顾不得巫娜娜种在她体内的盅虫了,爬起来就跑……
她要躲得远远的,生怕巫娜娜手起刀落,自己的头就从脖子上搬了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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