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墨轩跟白彩关于苏家迥然不同的看法,直到船行了一半都没达成什么共识。
苏宛上午被才陈墨轩在身体上教训,晚上白彩又给他来个心理上的压力。
这短短十日,苏宛可以说是脱胎换骨,对白彩跟陈墨轩的恐惧也达到了一个顶峰。
白彩擅于钝刀子割肉,在跟她前世快刀斩乱麻是有所不同的。
许是西前村慢节奏的生活让白彩有了如此感悟。
当然,这也许是白彩故意吊着苏宛也说不定,让自己厌恶的人长期处于恐怖状态,这难道不是件美妙的事吗?
当然,至于什么身体上的惩罚,白彩没兴趣,她现在懒的很,可没有想让自己手疼的意愿。
他们乘坐的是一艘由江南到西北的商船,还是摆脱江源找的。船家虽不是江家的人,但也跟江家关系不浅。
白彩每天除了窝在自己的厨房里倒腾些吃食,就是看陈墨轩操、练苏宛。兴致来了,再去给苏宛施加些心理上的负担也是不错的。
苏宛现在抗打击能力已经强了很多,当然,也只是想较于之前而言。
“是幻术吗?”陈墨轩单手撑着窗台,翻身跳了下来。瞧着苏宛面色苍白,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哀嚎连连,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不愧是苏家的翘楚之辈。
白彩耸耸肩,“算是吧。”恐怖式的催眠,她总不能这么讲吧?
陈墨轩笑:“你懂得还真多。”
“过来。有事要跟你说一下。”陈墨轩拍拍白彩肩头,一指船舱外面。
白彩哦了声,对垂首立在一旁的王粲说:“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出事。”
王粲乖巧的应了声:“妾身知晓。”
不过,白彩这话显然是在走过场而已。苏宛如今的能力对付小小的催眠自然是不在话下的。白彩这话,多有些敲打王粲的意思。
“死胖子,吃不吃啊!老子可告诉你,这不是在你家了。你也不是那大少爷了。你不吃,饿死了可不关老子的事!”
“哎,我说你啊,声音小点行不?这船上可有不少人看着呢。”
“哼!罗大头,你也别说什么了,老子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这小子。实在是难解我心头之恨!”
白彩从窗外冷眼看着屋里的俩人对着躺在地上的胖子拳打脚踢。
其中一人虽然是劝着的样子,但是他下脚的力度可没有比之前骂的厉害的人要轻!
躺在地上的胖子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取而代之的是更厉害的拳打脚踢。
“嚎什么嚎!叫来了人算谁的!告诉你,要你命的是你老子!要怨就怨自己没个好爹吧!”“你跟他说这个干什么!这傻子能听懂?”
“嘿嘿!你可别说,这傻子可得罗家那俩老祖宗的喜欢。要不是……嘿嘿……这好差事也落不到咱们俩手上啊。”
“这全是家主给的,我们小心办事就是。”
他们当地上的年轻人听不懂,却没有看见年轻人眼角一闪而逝的泪花。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跟白彩在扬州城有过一面之缘的罗隽星。
此时,他出现在这艘船上被以往跟在身边的马屁虫虐打。
有九成的可能是个阴谋。
白彩想,就是不知道江家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不过,白彩随即否定了,江源没有害她的理由。这艘船是江源给她找的。
她还记得说随便搭艘船时江源诧异的样子。他说:“这怎么能随便?要是碰上江洋大盗,还有你的好啊?”
不管白彩怎么说,江源还是执意要替白彩找艘船。
用他的话说是。江家看上眼的船家,都个杠杠的。
白彩哼了一声,跟陈墨轩使了个眼色,两人不着痕迹的退了下去。
罗隽星跟俩仆从住的也是“单间”,但也只是个闭塞的小房间而已。幽暗潮湿自是不必提。显然,那俩仆从没有想过要罗隽星住好点。不过。也是,在他们眼里。罗隽星迟早都要死。住什么好房间啊。还不如省下个钱给他们去吃酒。
“你让我看这个干什么?”白彩靠在栏杆上,江风掠过脸颊。凉意沁骨。
虽然是六月的天气,被高山险峰包围着的大江却仍是寒凉的紧。
陈墨轩道:“我觉得你应该有想法。”
白彩古怪的看了陈墨轩一眼,说:“我能有什么想法?不过吗——”白彩拖长音,哼了一声:“罗家这趟浑水趟趟也不错,至少我们会获益良多!”
“阿轩,这几天我想好了,我会十月份进帝都的。”白彩双手托着下巴靠在栏杆上,望着江面,慢悠悠的道出了这一句。
陈墨轩心头一颤,问:“怎么会如此之早?不是说会年前或年后吗?”
白彩淡淡的说:“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什么法子?”
白彩回头冲他一笑:“到时候你陪我去就知道了。嗯,等回到西北我就告诉你的。有钱一起赚吗。”
陈墨轩道:“我又不缺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不要!”白彩执拗的回了一句。
“哎,阿轩,等到帝都,你说会有多少个人想要我命啊。”白彩低低的说道。
“不知道。谁知道你以前得罪了多少人啊。”陈墨轩貌似无奈的说道。不过,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陈墨轩在心里说着。
“我很期待啊!”白彩放声大笑。
陈墨轩骇然的望着白彩,白彩肆意的笑着,等白彩笑的弯下腰时,急忙把她捞了起来。
“怎么了!?”
白彩还是大笑,双手撑着陈墨轩的胸膛,压低了声音却难掩笑意:“我在想。谁会……”
最后几个字随风飘散。
陈墨轩觉得自己看不透白彩,正如白彩一样看不透他一样。
他以为白彩是个宁静淡泊略有心计的人,却不想这人也同样有嗜血的时候。
他自己也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自然也明白那股暴虐之气在胸腔中震荡的感受。
白彩要么上战场,要么去朝堂再不济在商场上大展威风也行。
要是无所事事。估计……
陈墨轩本来明亮的眸子黯淡了几分,使劲扣住白彩后颈,让她伏在自己胸膛上。
“做什么啊!俩大男人!”白彩呲呲牙。使劲推开了陈墨轩。
青天白日的,要是让人以为他俩好男风,可怎么是好啊。
白彩怒瞪陈墨轩。
陈墨轩倒是无所谓的笑笑。这船上有谁知道他们是谁呢?
战场上的杀神,还是朝堂上的佞臣?
他倒是挺喜欢这一刻的。不过,他也明白,能得这一刻安静已是天赐了。
“怎么了?”白彩一只爪子神展开在陈墨轩眼前晃了晃。
陈墨轩被她晃的眼晕,连忙抓住,道:“你也别晃了。”
两人背靠着栏杆坐下来。聊天说话。
白彩下巴枕着膝盖,瞅着陈墨轩俊美无畴的面容,乐道:“阿轩,我都不敢让你去帝都了。”
陈墨轩自然知道她不会说什么好话,故意挑眉问道:“为何?”
白彩撇撇嘴,说:“帝都那些大家小姐一定会看上你的!谁让你长的这么招人!”
那怨我咯?陈墨轩心说。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陈墨轩道:“我好歹也知道你们大胤人总是喜欢讲究个门当户对吧。”
白彩笑笑:“也对,不过,说不定会有痴情的跟着你去塞外大漠呢。”
陈墨轩哼了声:“当我是傻的啊。”
“不过。在你这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前一刻还是这样,后一刻就成了那样。”陈墨轩笑言。
白彩叹道:“要是事情真如我所想的那样发展就好了。希望不要生什么变故。”
陈墨轩却道:“不是你想想就能成的。老天爷一向是喜欢开玩笑。”
白彩赞同的点点头。她歪着脑袋十分迷惘的望着陈墨轩,“阿轩,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陈墨轩心中一凛,敛眸不语。
白彩单手支头,“你可以不说,我也不一定非要知道。”
“小白菜。我……”陈墨轩着急的想辩解些什么。
白彩摆摆手。“没事的,一开始我也不是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吗。这不打紧的。”
陈墨轩无奈的笑笑。“你——以后会知道的。”
白彩说:“我也不一定非要知道啊。”
陈墨轩抬眼望向白彩,琥珀色的眼睛清亮透澈。“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这点你放心。”
白彩嗤道:“你也得能伤害成啊,阿轩。哼!”
陈墨轩笑笑,小白菜就是这么自信啊。
“苏宛留在你身边。”陈墨轩道:“有什么事吩咐他去做就成。你不便出手的事,你可以交给他。”
白彩讶然道:“我以为你会将他放在你身边。”
陈墨轩摇头道:“我不需要。”
白彩说:“其实我也……”
陈墨轩却道:“大胤一些地底下的东西。苏宛比你要知道的清楚,交给他没错。”
白彩眼中疑惑更甚,她问道:“阿轩,貌似你也很清楚啊。”
陈墨轩道:“我当然得关注了,我认识几个苏家的人。仅此而已。”
“感觉貌似神烦啊。”白彩一拍额头,道。
陈墨轩笑笑。麻烦你也得认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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