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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蝶已有六个月的身孕,本来胎响稳定,只要安心养胎就好。
却不想,今天突然腹痛阵阵,动了胎气。
司马霆忙的很,听人来报,只是道:“严惩不贷。”
顺藤摸瓜下来,厨房里帮厨的小伙计已经畏罪自杀,但是他去跟钱家管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千丝万缕说起来,也只不过是人家管家的一远房亲戚。
现在这小厮死了,白蝶又险些滑胎,谁来当这责?
不过,除了小厮,硬是让白蝶又查出了另一人。
这下,矛头不只指向了钱越程,还指向了白彩。
白彩听苏公公这么跟她说是,对此完全是嗤之以鼻,“无稽之谈!”
白蝶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见人。
不过,白彩想应该是没有大事,要是有事,白蝶笑着就不该这么镇定了吧。
还有就是,白蝶可是在后、宫众多女人的厮杀中爬上位的。她还能怕一个小小的堕胎阴谋?
剩下的那个人司马霆也没有让白彩跟钱越程见,直接杖毙了事。
白彩回到了她刚开始住的那个院子,原因无他,司马霆跟她说,不用她再陪着钱越程了。
正式解禁了啊。白彩想。
回屋时,已是深夜,茶壶里的都是凉水,没一丝儿热乎气。
白彩干脆进空间摘了几串葡萄,陈墨轩给她从西域带的葡萄吃出来的种现在都已经成了大片的葡萄林了。
喝了几口热泉的灵泉水,白彩美美哒的把自己的浴盆里盛满了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这是在西前村时,白彩让人特别做的。
样式仿照前世家里的浴盆,长条状的,就放在湖边不远处,这样洗起来也方便。
抱着几大串葡萄出了空间,刚坐下陈墨轩就回来了。
陈墨轩刚回来,就见白彩房间灯亮着,推门进来一看,果不其然是白彩回来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一进门,陈墨轩就看见白彩盘腿坐在床上身上披了床被子端着盘子葡萄在吃,只是那要死不死的模样让他很是怀疑白彩在这几天经历过了什么。
白彩抬眼,冲陈墨轩招招手,陈墨轩关上门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顺手拿了嘟噜葡萄吃,吐出三个籽之后,陈墨轩才问:“怎么了?”
白彩翻了白眼,反问道:“你觉得我怎么了?”
陈墨轩实话实说:“要死不活。”
白彩叹口气,说:“可能是累的吧。”
陈墨轩说:“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跟着寿安候,他人怎么样。”
白彩将盘子放在一边,把头埋在膝盖里,“我不喜欢他。”
“……”陈墨轩拍拍手,葡萄的汁液黏在手上不好受,他垂下眼睑,笑了笑:“能让你喜欢的人没几个吧。”
白彩闷闷的说:“你知道吗?白蝶险些滑胎了。”
陈墨轩哼道:“不是没滑吗。”
白彩继续叹气:“怎么会有那么笨的人呢。”
陈墨轩伸出宽大手掌覆在白彩发顶,使劲揉了揉,“这跟你无关,别乱想。”
白彩动了动,露出一只眼睛来瞅了瞅陈墨轩,她说:“我怎么觉得阿轩你对我好的过分啊。”
“想让你给我做媳妇儿呗。”陈墨轩嘴角笑容加深,伸手扯了扯白彩腮帮子,“别叹气了,你这一晚上叹的够一辈子了。”
白彩没有把陈墨轩的话放心里,只当他是哄她开心。
“你见过钱越程吗?”白彩问陈墨轩。
陈墨轩单手支着下巴,说:“回来时碰着了,他想来找你,但没过来,让我给你带话,说什么明儿下午跟你出去玩。”
“你说这人怎么样?”陈墨轩继续说了句。
白彩说:“我不喜欢他。”顿了顿,又说:“但也不讨厌他。”
陈墨轩道:“我觉得你们皇帝很有意思,明明有个不省心的表哥还留着。”
白彩笑的勉强,说:“你明白归明白,但是多年的情分也不是假的啊。”
“再说,这是皇帝陛下自己的事,我们就不要说了。”白彩继续说。
陈墨轩点点头,道:“不过,你看起来累极了,不睡一会儿吗?”
白彩打了个呵欠,“那不送了啊。”
陈墨轩:“……”
第二天一早,白彩去看白蝶,不管怎样,她这个当“哥哥”的还是该做做样子的。
将自己拿来的百年人参交给白蝶身边的大宫女,停在不远处给白蝶行礼。
白蝶躺在软榻上,身上盖了条锦丝被。见白彩来,忙免了白彩的礼。跟白彩说:“哥哥请坐。”
白彩温声问道:“娘娘身子可好了些?”
白蝶笑笑:“嗯,好了许多,就是困乏的紧。”
“小民一直都在外面也没在宫里,更没能及时赶回来,望娘娘见谅。”白彩继续说。
白蝶摇头笑道:“没事的,本宫也没事。”
白彩接过宫女上的茶,问:“娘娘可有眉目?”
白蝶一听这话,眉目间满是惨淡愁云,“就两个人,还都是让人当了出头椽子的,不过,本宫也没准备追究,没必要为了暗处的人而害的自己寝食不安的。反倒是成了他们的意。”
“对了,哥哥,本宫要随皇上回帝都了,不知哥哥可跟着一道回去?”白蝶满是期待的问白彩。
白彩摇头,“这倒不用了,我还是先回趟西北吧。”
“那哥哥什么准备时候回帝都呢?”白蝶继续问。
白彩想了会儿,叹道:“再说吧,还没那个心思。”
白蝶了然的笑笑:“那算了。”
“娘娘,能否听小民一言。”白彩抬头道。
白蝶点头,道:“哥哥请说。”
白彩道:“娘娘既然嫁入皇家,就请多替皇帝陛下考虑吧。”
“哥哥能否讲细些。”白蝶面带肃色。
白彩一笑,“凡事站在陛下这边总是没错的。至于帝都,一时半会我还不想回去,与其困在帝都里,倒不如四处走走,天下之天下之大,总有能容我之地。”
白蝶面带忧愁,“可是哥哥,我们白家没人啊,也没有给妹妹我撑腰的,我还想哥哥你要是回到帝都的话,我们兄妹俩能。哥哥你是不知道啊,钱妃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就是有个太后姑姑还有个当了侯爷的弟弟吗。”
白彩正色道:“白妃娘娘,请慎言。您有陛下怜惜您就够了。自古婆媳关系就得用心去处。想比别人,小民觉得娘娘要幸运的多,至少有陛下爱惜您。况且,后、宫不得干政。娘娘。这话以后就不必再说了。”
“好了,娘娘歇着吧。小民告退。”白彩施礼退下。
白蝶目光凝视着白彩的背影,脊背挺直,步伐坚定,是个人才,只可惜不是站在白家这一边的。
“陛下。”白蝶见司马霆出来,忙起身行礼,司马霆忙扶住她,微叱道:“当心些,还有着身子,马虎不得。”
白蝶面带不安的望着司马霆,“陛下,臣妾哥哥……”
司马霆坐在白蝶身边,笑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不站在白家身边更好,这不正好有人帮你了吗。”
白蝶摇头,“臣妾才没这么想,只是您难道不觉得臣妾哥哥他太傲了吗?”
司马霆握着白蝶的一双玉手,“这样更好,好了,你且先睡吧。”
司马霆守在白蝶身边,直到白蝶沉沉睡去。
使劲揉着太阳穴,司马霆面带疲惫之色。
一方面要安抚自己的妃子,另一方面还要护住自己的表哥,等回到帝都,还要面对太后的苛责。
“你在等朕?”司马霆看着坐在凉亭中的白彩问道。
语气沉稳,白彩知道司马霆没有生气,只是她并不是在等他啊。
“没呀。小民坐着纳凉啊。”白彩笑着给司马霆行礼。
司马霆坐下,拿起茶盏喝了口茶,道:“你知道朕刚才在殿里是吧?”
白彩点头又摇头,“我猜的,白贵妃不是那么爱向人抱怨的人。”或许说,就是抱怨也不应该向她抱怨。
司马霆笑道:“你没娶妻,不知道在妻子跟娘亲之间夹着的滋味啊。”
白彩点点头:“的确不知,不过,应该很为难吧?”
司马霆继续说,“特别是跟朕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又来捣个乱。简直了真是。”
白彩蹙眉想了想,继而摇头道:“这不是陛下该关注的。”
“那你朕该关注什么?”司马霆饶有趣味的问道。
“一个帝王该关注的。”白彩正色道,至于司马霆想关注什么,她知道个毛线啊毛线。
“你或许是朕的知己。”司马霆道。
白彩感觉略惊悚,尼玛,她才不要做什么知己了,皇帝的知己能讨的了好吗?
“来帝都吧。”司马霆说。
白彩道:“会去的。”至于是什么时候去,就不是你该管的了。
“朕会带着寿安候一起走,你要是想寿安候,就现在去看看他。”司马霆认真的跟白彩说。
“……”谁说她会想钱越程那变态的了?司马霆这思维还真是略搞笑的啊。
不过,司马霆也间接的向白彩证实了他跟白蝶险些滑胎的案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至少,白彩明白,这个年轻的帝王绝不会像他所说的那样为婆媳关系发愁为不成器扯后腿的表哥担忧。
或许他现在是这样,但是很快就不会了。因为,他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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