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芳蔼就着白彩买来的新鲜的蔬菜,炒了几个菜。留下孙老大跟孙建业他们吃了顿。
吃过饭,白彩在灶屋里洗碗,白芳蔼则被她赶回屋休息着去了。
白桦磨磨蹭蹭的挨到白彩身边,抬起眼睛,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紧抿双唇,一脸为难犹豫的样子。
白彩像是没有看见,淡定的继续洗碗。
终于他四姐姐的安危战胜一切,白桦鼓足勇气跟白彩道:“四姐姐,我今天看见芳娘姐姐了。”
“哦?我也看见了,不在家嘛!”白彩道。
“不是的。”白桦起身关好门窗,凑到白彩耳边,神秘兮兮的低声道:“是在鹤仙酒楼后院了。我不是喝多了水嘛,就去找茅厕。鹤仙酒楼后院一点也不敞亮,可难找了。”
说到这,白桦小脸一红,好丢人的事啊。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的,“嗯,我从茅厕里出来时,找不到出去的路了。我找路的时候,就看见鹤仙酒楼的活计领着一人过去。那人戴着面纱,我觉得那人背影眼熟。就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嗯,风吹起面纱时,我看见了那人的脸。虽然只是一小会儿,但我还是看见了那人。”
“是芳娘?”白彩沉声问。
白桦诧异的看着白彩,眼中满是惊愕与佩服。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像在问白彩是怎么知道的。
白彩笑道:“带着面纱的不就是女子嘛?”能让白桦一眼认出背影的,定是无比熟悉的,想来也就只有芳娘了吧。
“可是,芳娘姐姐说她一天都在做针线活。”白桦轻声道,“但是……”
“但是……”
“嗯!”白桦继续边给白彩比划,边道:“芳娘姐姐的鞋底沾着几片金菊花瓣。她把鞋子放在床底……”
而南山是没有金菊的,那种专门供富贵人家赏玩的花儿。
“好了。”白彩拍拍白桦的肩膀,道:“别多想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
白桦懊丧的点点头,他懂得,一些事情不是多想多计较就能解决的。
“你不是……男人!”白彩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郑之浩的这句话。
一开始她倒是没有多想,只是以为郑之浩气糊涂了。
现在想想,恐怕并不是这样的吧。
“哎!真心不想多想,这该杀死多少脑细胞啊。”白彩揉着太阳穴,无力的说道。
再嘱咐了白桦一遍,方施施然的走出了灶屋。
她现在手里也还有几个钱,怎么着也得过上好日子不是?
趁着孙老大还在,白彩趁机跟他商量了一下南山北面山脚盖房子的问题。
孙老大对于白彩的意图倒是没有多问,只是道:“姑娘,这房子可不是随便盖的,你得有地契。”
白彩笑:“这您倒是不用担心。我想问一下,您能不能在半个月内将山上的茅屋赶完呢?”
孙老大看了眼白彩。
白彩淡笑道:“放心,银子不成问题。我是想,聚早不聚晚。盖完山上的,山脚下的也能趁早开工不是?”
“那你想怎么盖呢?”孙老大问。
白彩笑:“改天我将图纸给您,哦,对了,要盖的那几间房,能不能将堂屋改成瓦房?”
孙老大点头,“那你是自己买砖瓦,还是我给你介绍?”
白彩抿唇,道:“有劳大伯了。价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质量。”适时给人些好处也是必要的。
白不弃见白彩有如此计划,心里诧异,就问白彩为什么。
“安心了,我只是想开间茶棚而已。”白彩翘着腿,一面翻着《论语》一面道。
“开茶棚?”白不弃疑。
白彩支着下巴跟白不弃道:“南山北面山脚不是靠近官道吗,在那里开间茶棚,生意一定不错。”
白不弃拱手行礼,道:“受教了。”
“我跟孙老大说了,堂屋要瓦房的,其余几间还是茅屋。至于火炕,也是要用砖瓦的,买砖瓦可能要费些银子。我让孙大伯帮忙买砖瓦,你看怎样?”
白不弃道:“孙大伯为人豪爽,姑娘这么做很又能道理。”
白彩将手中的书卷起,敲敲腿,道:“那盖房子的事,就有劳大哥了。”
“那是自然。”白不弃温声道。
白彩为人大方,很懂得收揽人心。
人家给她家盖房子,白彩是一天三顿饭管着。顿顿有肉汤跟软和的热馒头吃。
虽不一定都是白面馒头,却也是甜糯好吃的紧。单是只吃馒头,也够众人饱餐一顿。
白彩从空间里摘的南瓜都堆在灶屋里,也不好拿南瓜粥来招待众人。
只好将南瓜削皮挖瓤蒸熟之后和在面里蒸馒头,不过,蒸出的馒头可比白面馒头要好吃的紧。颜色好看又鲜亮。
主家大方,那群小工也是卖力的干。本来白彩是要半个月完工的,硬是给提前了三天。也许是人多力量大的原因吧,孙老大又招了十个小工,都是山下一个村子里的能干小伙。
完工那天,白彩特意好好的准备了两桌好酒好菜,来慰劳这群兄弟。
虽然一些事情是白不弃出面,比如招待他们这群汉子,但是,孙老大就是隐约觉得,在这个白家,阿四才是真正做主的那个人。
孙老大觉得白阿四是个奇人,能干爽利不说,就说她那个火炕。他之前听都没听说过,就是给了图纸,看的懂,这干起来也是摸不着头脑。
第一个支起的火炕还是白阿四给他们示范着看的呢。
这火炕连着新起的灶屋,灶屋里生了火,这热量就能传到另一屋里的火炕上,暖和的紧。
这到了冬天,怎么看怎么方便。
孙老大活了五六十年了,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心里藏着事儿,草草的吃了口菜,应付了几下来自众人的敬酒,神色凝重。
白彩出手大方,给的银子比在别处多了十多两。孙老大也不是个小气人,就把这十几两银子给众人分了分。正好一人能多分一两银子。
众小工见多分了一两银子,心中自是高兴不提。
孙建业瞧这家老爹心里有事,只顾着吧嗒吧嗒抽烟他那旱烟袋,满面愁容,心中很是不解。
孙老大斜了眼自家儿子,叹道:“你怎么就不长点心呢!”笨的要命啊。
孙建业委屈的紧,道:“白家也没少给钱啊,不还要给他家盖房子吗?”
“不是这回事!”孙老大也没给说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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