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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啊!我才白家名正言顺的嫡小姐啊!圣金宫的贵妃宝座就是为我准备的啊!可是,娘亲,为什么,白蝶一个庶女,她区区一个庶女!怎么敢!……”白灵气急败坏的冲母亲何氏喊道。
何氏叹口气,眼风扫了一下自己闺女的闺房,一片狼藉。
白灵不管贵贱,乱砸一通,其中还有老爷在她生辰送她的如意。她又转手送给了女儿,没想到,今天也成了一堆碎片。
何氏心疼的揽过自家宝贝女儿,白灵伏在母亲肩头忍不住的呜咽哭泣。
“收拾收拾上路吧。”何氏无奈的道,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一个小小庶女成了贵妃,居然还不肯放过她们。硬是要将她们往死路上逼啊!
“娘亲,爹爹为什么不管我们?”白灵抬起红肿的眼睛问何氏。
何氏摇摇头,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舍弃的人,你还能指望他护住她们母女?
“可是,白安臣他是不会管我们的啊。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啊!”白灵歇斯底里的喊道。
“哟,这都到时辰了,怎么还不走啊。贵妃娘娘可说了啊,这都快过冬了,夫人小姐要是再赖着不走,冬衣可不够穿啊!”一人高马大的中年婆子叉着腰,冲何氏母女吼道。
啧啧,这怒喝一品诰命夫人的感觉还真是不赖啊!只是,一想到自己要离开这富贵帝都,跟这倒霉母女去西北那鸟不拉屎的地儿,中年婆子又是一阵恼火。
不过何氏母女愿不愿意,帝都白家已无她们容身之地。而她们必须启程去西北,去求昔日仇人之子的庇佑。
白彩现在还不知道有一对极品母女正朝她而来,此刻她正忙着跟郑之浩谈条件。
两个条件?
郑之浩还以为白彩只要钱来着,只是他很好奇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于是,白彩道:“我想要西前村南山的所有权。”
“什么?”郑之浩皱眉,这白彩好大的口气。
白彩没有理会郑之浩,继续道:“你也知道,西前村南山着实是不受人喜欢。可我觉得吧,那大片荒地空着实在是可惜。你说你不种吧,官府还收税。我就想啊,别人不种我来种。好歹减轻一下乡亲们的负担,你说是不是。哎呀,别感动了。都是大胤朝的子民,我为自己的国家出份力也是理所应当的啦。”
郑之浩脸色诡异的盯着白彩,以前只是只闻其名,但是他也没有听说过尚书大人是如此的厚脸皮啊!这个奸臣!
“不过,该给我钱,你可一分都不能少给我啊!”白彩末了又加了句。
现在地价便宜的很,更别提南山那根本就没人乐意种的荒地了。
虽然,她野心大了些,将南山一块给要了过来。
不仅仅是荒地,她更要山上那数不清的密林。
她知道,凭郑之浩的本事,这件事很容易。
“那要看你要多少钱了。”郑之浩决心不能让白彩这么如意。
白彩问:“那你觉得应该给多少钱呢?”
郑之浩思量一番,最终用一副“我是大亏本”的极为肉痛的表情跟白彩说:“五百两不能再多了。”
“一千两。”白彩道。
“五百五十两!”
“一千两!”
“五百七十两!”
……
两人就这么展开了价格拉锯战。最终决定以六百两的价格成交。
白彩将火锅配方给郑之浩写了一半,交给他道:“剩下的那一半,得大少爷将第二个条件完成的时候再给。”
除了火锅配方,郑之浩当然不能忘了那个锅炉一体的煮火锅的东西了。
为了买下暖炉图纸,郑之浩另出了三百两银子。这么加起来就是九百两了。
疼的真身心肝儿颤啊,郑之浩想,他还要出钱帮白彩买下南山。这银子毛还没赚到呢,倒是花了不少。
郑之浩要带着白彩去县衙,临走白彩都没有看到白桦,就嘱咐掌柜的,要是见到白桦的话,就让他在鹤仙酒楼等她。
西前村的南山可是县衙的愁啊。
那大片荒地可是算在收税额里的。可问题是没人肯种啊。山中常有猛兽出没,害人性命的例子场有之。县衙也没有上山打虎的英雄,只能继续愁了。
见白彩愿意买下南山,不管是整座山还是只有荒地,县官那叫一个恣啊。就跟吞了七八只人参果似的,通体舒畅。
白彩心中冷嗤:蠢货!
不过,正是有了蠢货的存在,她才能活得恣意不是吗?
郑之浩看到这一幕,只是摇头感叹,清河县这个父母官真是不咋地啊。
不过,买山的钱还是郑之浩出的,他也就闭嘴了。
郑之浩问白彩她买山干什么。
白彩拿着地契,笑道:“种地呗。你也知道我就这么点儿本事了。”
说话之前都不过脑子的吗?郑之浩心里不屑,面上却还得是一副我非常理解的样子。真心觉得跟白彩打交道会折他十年阳寿。
不过,对于白彩能安心种田赚钱郑之浩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马车跟白桦都还在鹤仙酒楼,她还得将剩下的那部分配方给郑之浩,白彩还得回鹤仙酒楼一趟。
白桦茶水吃多了,找茅厕费了些时间。解决问题又费了些时间。出了又迷了会路。难怪白彩找不到他。
等白彩回来时,白桦正在厨房帮忙。
中午头本来就是客流高峰期,厨房里有些忙,白桦这人又灵头,不用人说便跑上跑下的给人帮忙。
不是洗个菜就是端个盘子递个碗,虽然都是小忙,却足以让人熨帖。
白彩欣慰的摸摸白桦的头顶,将剩下的配方给郑之浩,道:“大少爷,这是剩下的配方。至于该放什么菜。也不用我多说了吧。嗯,对了,最好是在煮火锅事放块豆腐。”
郑之浩点头,道:“晓得”
“走了啊!”白彩抬起手冲郑之浩挥挥手。
郑之浩嘴角明显的抽搐了几下,指着白彩另一只手,厉声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白彩看看,一脸无辜的跟郑之浩道:“一只母鸡,两条鱼啊!哦,是一条鲤鱼跟一条鲫鱼哦!”
“谁、谁让你拿的!”郑之浩气疯了都是。这不是顺手牵羊嘛!
白彩很鄙视郑之浩,“不就是拿了你点东西,至于么?再说,我家小白花可是在你这忙活了一上午啊,你都没丁点儿表示?还有,郑大少爷,我给你的配方,可不止你给我那几个钱啊!我都没跟你讨价还价,就是看在你是老主顾的份上,你还吱歪啥?再说,你一个大男人,能别这么小气?嗯?喂,你别翻白眼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喂!”
郑之浩心里建设一直都很强大,奈何对手 ...
是白彩,想说几句话辩解吧,又真没有人接白彩拿文采。又恨又气,两眼一翻,头冒金星的扶着旁边桌案,“你不是……男人!”
白彩见郑之浩气的够呛,伸手戳戳郑之浩的胳膊,粉无辜的安慰道:“别气糊涂了啊,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无耻!”郑之浩憋红脸。回了句。
“拜了!”白彩不想跟他浪费时间,直接拉着白桦跑出了鹤仙酒楼,临走前,又顺了块新鲜猪肉。
见到白彩此番作为,郑之浩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理藩院尚书的圣贤书,真心是读到狗肚子里去。
见郑之浩被人气的够呛,旁边早有小僮上来给他轻抚胸口来着,所以,白彩还真没将他给气出个好歹来。
不过,这样一来,应该能有人安心了吧。郑之浩喝着小僮递过的香茗,如是想到。
他本人对白彩并没有太大恶意,只是立场不同而已。而且,他也不觉得白安臣真是个佞臣。
三人成虎,当一件事被众人传的玄乎其玄时,你就不由得相信它是真的了。
可是,即使他心里明白,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就是一个三人成虎的时代,你若想生存,只得趟大流。
虽说无奈,但也无法。
郑之浩目光幽沉的看着如洗碧空,白安臣,只能祝你好运了。
但愿你能受得了今后狂风暴雨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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