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得对方贵为公主,却肯主动让步,可八戒听了,仍旧挠挠头,傻笑了一声,道:“三个月太久,老猪说了,不敢因自己耽误了师父取经的时辰。”
公主顿觉尴尬,半晌,笑了笑,问道:“驸马,你真不是故意为难于我?你们从大唐而来,早就不知走了多久,还担心多这几天么?”
八戒告罪道:“公主见谅,正是因为已经花费了许久时日,如今更是耽误不得。”
公主皱了皱眉,犹豫道:“这……两个月如何?”
八戒闻言,看了眼三藏,见其小心地摇头示意,又赔笑道:“还是太久。”国主蹙眉。
其实原本公主招了个和尚做驸马,国主心中就颇有微词,只奈何他心疼自己这颗掌上明珠,顾及女儿的意愿,才愿对八戒另眼相看,赞一声公主好眼光。
而在国主看来,便是八戒几个都是上邦来客,可和尚终究只是个和尚而已,无权无势无财,哪里高攀得起他天竺王室的尊贵公主,即便日后这人就是做了驸马,他也少不得要倚赖天竺王室,来获取这荣华富贵。
既如此,堂堂公主愿下嫁于他一个和尚,已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可他不快快谢恩不说,还如同在菜市上与人讨价还价一般,逼得公主一再退让,如此不识趣,让国主很是不快,于是国主便喝道:“即便是上邦贵客,也不能如此得寸进尺,两月就两月,不能再短!”
悟空与小白龙同样不希望时间拖得太久。只是这国主一发怒,三藏就不敢再言。
小白龙却是不怕的,便道:“何必废话,我看半月都是有余了,难道国主不信自己的公主有这个魅力,所以需要两个月才能拴住一个男人的心不成?”
国主被小白龙问住了,同意了也不是,不同意也不是。正不知该如何答小白龙时,公主开口解围道:“你说的是,我该相信自己有这个魅力才是,半月期限足矣。”
公主同意了,国主再如何不虞也不得不给公主一个面子,当即敛下怒容,着当驾官打扫御花园馆阁楼亭,且请准驸马八戒同他的师父师兄弟们安歇,只待半月后八戒改了主意,再叫钦天监礼官择选佳期,着公主匹配。
尔后,国主退朝,由公主亲自搀着离去。悟空四人则随宫人到了御花园馆阁,侍从官为其摆了素膳,少顷,天色暗下,宫娥点上灯,伺候了悟空几个用了膳,又为其铺好铺盖才都退下。
直到此时,左右才无外人,三藏便悄声问道:“悟空,今日在殿上是怎么一回事,怎不见你拆穿那假公主的身份?”
悟空道:“那公主并非玉兔,乃是真公主?”
三藏大惊:“那你白日里是看错了?在彩楼上招亲的那个就是真公主?”
悟空道:“老孙这双眼何曾看错过?那彩楼上招亲的与今日殿上见的并非一人。”
三藏顿感疑惑:“这如何说的?若那抛绣球砸中八戒的是假,怎么这真公主还愿下嫁?那布金禅寺里的那一个又是谁?”
“这老孙可就不知了,且等悟净回来一问便知。”悟空笑道。这正提到悟净,悟净就悄悄地潜进了馆阁,见过了三藏。
三藏正等得心焦,见悟净独自回来,未带回什么公主,便问道:“如何?”
悟净回道:“师父,我去布金禅寺偷偷瞧了半天,那女子长得虽也算秀丽,但全然不似那玉兔变幻的公主美貌,亦无半点王室之人的气度,疯疯癫癫的,我暗地里观察了半日,她竟一直说着胡话,一会儿说自己是天竺国的公主殿下,一会儿又说自己是个富商千金,只怕是哪里来的个疯子罢了。”
三藏不疑有他,又看向悟空,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小白龙笑了,道:“师父忘了,公主并未要强娶了二师兄,半月后,只要二师兄他不被美色惑住,改了主意,我等自然可以离去。”
八戒闻言,啐了一声,道:“呸,小白龙不会说话,就是强娶,也该老猪我强娶了她公主才是!何况我瞧上心的另有其人。”
小白龙饶有兴趣,追问道:“是谁?”
八戒哼哼两声,道:“自是那天上的……那天上的仙女儿也比不得的我亲自挑的媳妇儿。”
小白龙笑问道:“你高老庄抢亲的那个?”
八戒更不服气,呛声道:“什么抢亲,是她父母亲自许配于我!何须老猪抢亲!”
眼见话题越跑越远,不说悟空小白龙,就连八戒也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三藏揉了揉额角,担忧道:“我就怕万一,万一届时那公主又不肯放我等离去,可如何是好?”
悟空笑道:“这有何可担忧的,只要八戒将他好吃懒做的脾性露出来,再不济变回那猪头人身的模样,公主只怕就不愿嫁了,就像他高老庄骗来的媳妇儿一样,见了他的尊荣,不一样反悔了么?”
三藏闻言,皱眉道:“有这主意,何不早说?早让八戒露出原形,也就不会拖这么半月了。”
八戒嘲道:“师父又忘了,还是你怕我们相貌丑怪,言行粗鄙惊吓了这些个凡夫俗子,叫我们变成现在这般样貌,收敛出一副斯文模样。”
三藏顿时噎住,叹了口气,道:“也罢,你若真变回那模样,只怕我等立时就要被当做妖怪当场打杀或撵出城去了,我看,无论如何,总是要生出一番波澜。”
八戒却乐呵呵地躺倒,道:“师父,夜深了,有事明早再议,且先睡吧!”
三藏无奈地摇摇头,嘱咐悟净悄悄出宫,回会同驿馆,这才吹了灯,摸回床榻边躺倒,闭眼休息了。
悟净离去后,小白龙又与悟空传音道:“大师兄,难道我们真要在这里耗上半月不成?”
悟空伸手一拖,拎着小白龙出了馆阁,二人身形一隐,就一同进了空间,悟空笑道:“怎会?我可不信玉兔这半月内都不蹦出来折腾一番,只要她出手,我自然就不必依着凡间的规矩来了。”
小白龙了然地笑了,顺口感慨了一句:“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就是感觉这玉兔倒比以往仙界派下的人尽心尽力多了。”
悟空笑问道:“怎么讲?”
小白龙掰着手指头数道:“你看啊,这玉兔先只是抛绣球露了一面,就避开了我们,好像是特地避开大师兄你的,往常那些人,哪个不是上赶着送到大师兄面前,只求办完差事早日回去复命的?再来就是,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竟让公主真愿意嫁给八戒,好叫八戒拒绝不得,我们又动手不得。还有一点,我倒有些想不通了,明明玉兔是冲着唐僧来的,怎么我却总觉哪里不大对劲呢?”
小白龙皱了皱眉,悟空笑着伸手在他脑门上揉了两下,道:“想知道哪里不对?问我啊!”
小白龙闻言,顿时两眼晶晶亮地看向悟空,惊喜道:“你知道?”
悟空得意地笑笑:“自然。”却故意卖着关子不肯告诉小白龙。
小白龙急道:“你倒是告诉我啊!”
悟空冲他眨眨眼,慢悠悠开口道:“看你表现。”眼中精光一闪,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小白龙怎会不明了他的意思,顿时气得牙痒,飞身扑到悟空身上,将他不正经的大师兄狠狠压在了身下,尔后很是粗鲁地扯开了悟空的衣襟,亮出了自己的龙牙,低头就在悟空的脖子上恶狠狠咬了一口。
可惜的是,悟空皮糙肉厚,就算小白龙用了力气,也只才在他脖子上了留下一圈浅粉的牙印。
悟空隐忍着笑意,胸腔剧烈地震动,小白龙则跨坐在悟空腰间,愤愤地在他胸膛上锤了两下,这才红着耳垂,探出舌头,勾着舌尖,沿着那牙印,细细地轻轻地舔丨弄,悟空猛然止了笑,倒吸一口凉气。
这厢春意融融,而独自在寝宫里安歇的公主,却在宫人退下后悄悄地字头发中取出一颗精巧的金色小铃铛,双手捏住后默念了一句话:“十五天够吗?”
而另一边,有颗相同式样却更大一些的精致铃铛被一双细白的手捏在掌心,手的主人不是旁人,俨然就是悟净在布金禅寺里暗自窥探了半日的那个疯女人。
而悟净没有悟空的那双火眼金睛,自然就不知这疯女子便是才在彩楼上抛了绣球的玉兔所变。
正如小白龙猜测的那般,玉兔果真是在躲避着齐天大圣孙悟空,只因她清楚地知道只要有悟空在场,想要破坏三藏取经便断然不可能了。是以,她早在下界之前就想好对策,决定好好利用利用那天竺国的公主来达到目的,而自己则小心地隐在幕后。
而至于白天的那场抛绣球招亲,玉兔的本意更是并非要招了唐三藏为驸马。先不说三藏为取经一事甘愿花却小半生时间,可见是个多么坚定执着的人,又何况他本人一点也不好色,威逼色诱的法子分明是行不通的。
玉兔心知,她若跟心月狐一样使同一招,只会同样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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