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忘记我今天是两更哦,之前还有一更哈)
朱家向来跋扈,朱文康更是横行惯了。过去,**镇的居民都是敢怒不敢言,不曾想这些居民居然在这个时刻敢抗议。官府也没想到,一时之间慌了手脚,那捕头对朱府的互为首领说:“这事——,你们看。”
“问他们是不是想造反?如果是,就地正法。”朱府的护卫首领很厌恶地说。
那捕头眉头一蹙,还是硬着头皮走到戏台前,摆手示意广场上的人静一静。不消片刻,广场上的人很是安静,那捕头清清嗓子,问:“这是官府在执行公务,你们这是要造反么?”
前排马上有人回答:“这怎么算造反?非午时三刻处决凶犯,凶犯会化作厉鬼,这是古皆有之。而且这里是社戏戏台,请神的地方,怎么容许拿来做刑场?我们**镇又不是没有刑场。”
“就是,冒犯了神仙,降下天灾,全镇都会有祸端。你们北地来的衙门头子就不管这些的么?我听说北地也拜神仙,也修庙宇的啊。”又有人朗声喝道。
“对,要处决犯人,让镇里的吴大仙算一算日子,选那日的午时三刻,再到刑场执行。**镇的刑场在南门外一里地的石阶碑,这是人人都知道的。”有人继续说。
“你们这是阻碍朝廷执法,算是造反,再在这里,就地正法。”那捕头朗声说。
广场上死一般安静,但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相继有人在喊:“你们官府不作为,这治安要靠张家来维护,好多次来盗匪都是张府护卫打跑的。你们朱家只知道欺压乡邻,鱼肉百姓。我们过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今,你们要做这种事,就是告到皇帝那里。你们也是没理的。反对在这里执行处决,反对这个时间执行。”
“对。对,对......”一时之间,众人又齐声附和,广场上回荡着整齐的声音,“反对,反对。”
陈秋娘始终在人群里看着周遭那些护卫长枪向前,一副要将所在人员刺杀的样子。那朱府的护卫首领也是傲慢地对捕头说着什么。陈秋娘看着那人的脸,虽然听不清他说什么。但也知道他在煽动捕头杀一儆百。
这个时候,如果不把事态推向不可发展,那么,这一场抗议就没有任何意义。陈秋娘在比较靠近前排的地方,说:“不行,我们得上台把他们赶下来,万一他们不顾我们的反对,直接将犯人砍了,就冒犯神灵了。”
“是啊,是啊。”有人如梦初醒的样子。
于是就有人在喊:“滚下来。你们滚下来,神灵的地方不容你们糟蹋。”
别的人一听见,也是一直往前涌。在迷信的年代。神灵的作用是巨大的,平素里不敢反抗朱府跋扈的百姓,在维护神灵的利益时,迸发出巨大的胆量,一路涌上戏台,与护卫发生了冲突也不放弃,而是直接涌上去.....
陈秋娘看着那些人涌上去,心里知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些人总有人会知道这个犯人已死去多时。朱府的护卫被人潮包围。很快广场周围的护卫整齐划一,持枪在手。要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发起进攻。
陈秋娘蹙了眉,她原本以为只要能知道这个犯人是死人的事公诸于众即可。她没想到朱家的人可以这么丧心病狂。居然可以对这些百姓下手,这朱文康也太丧心病狂了。
该怎么办?陈秋娘站在人群里,看着四周的朱府护卫,顿时心急如焚。
“把这些暴民统统就地正法。”那护卫首领离陈秋娘很近,他在对手下下令。那手下从高台上窜到了一旁的屋顶,在开始使用旗语指挥在周遭的护卫队。
护卫队长枪在手,更外围的一圈都是弓箭在手对准了整个广场百姓。这会儿,陈秋娘无计可施,就连自己可能也有被射杀的可能。
如何是好?她看着那个拿着旗子的人,恨不得将之射下来,可她没有那百步穿杨的功夫。她现在唯有一直往前挤,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趁朱府的互为首领不备,将之擒拿在手。但朱府的护卫也不是弱者,那护卫首领肯定也不弱,自己能制得住那护卫首领么?
陈秋娘很担心,但此时此刻,危在旦夕,她没有丝毫的办法,唯独剩下这条路可走。因为若是这些人喋血戏台前,也是因她将他们推向了死亡。
靠近,靠近——
眼前就到戏台下,一步之遥就要可以近身那持刀在手的护卫首领了。就在这档口,一支利箭将房上那正在指挥的旗语者的手中杏黄旗直接射断。指挥者一愣,随即第二箭射中那指挥者的左小腿,将之直接射落下来。
“何人猖獗?”那护卫首领厉声喝道,潜伏在周围房子上的弓箭手纷纷现了身形。大约是以为他们要抓的人终于要现身了。
这一瞬间,广场上的百姓都停止了喧闹。下午的日光很强盛,三伏天热得人死不瞑目。隐隐的风声里,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渐近了。
无论是什么情况,这都说明事情出现了转机,这广场的百姓是安全的。陈秋娘松了一口气,在这不寻常的安静里,吸了吸鼻子,低语了一句:“怎么那么臭?像是尸体腐烂的气味。”
她想得很清楚,既然有人来拯救这广场之上的人,不管来人是不是柴瑜,她都必须要将云姨已死亡的情况弄得大家都知道。
她旁边的老者听闻,也是使劲闻了闻,便往前一步,看了看云姨,然后大声喊了一句:“这人早死了,你们这些缺德的,想干什么?你们抬尸体上这社戏戏台是想要得罪神灵么?”
老者大声嚷,整个广场上才安静下来的人群又立刻骚动,最后成统一的叫声:“朱家滚出**镇,滚出去,滚出去。”
是的,朱家不是**镇的原住民,而是朱文康的曾祖父才搬来此地的。**镇的人们不会忘记的。朱家原先的那块地上住的人姓陈,是**镇的大姓。那户陈家人举家迁居到了渝州,于是这个宅子就卖给了朱家。对于**镇来说,朱家就是外来户,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
在这一刻,人们的记忆统统苏醒,每一个曾被朱家欺负的人,或者喜欢落井下石的人,在这一刻都借助众人的掩护,肆意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一时之间,广场之上,人们的反对声整齐划一,声势越来越浩大。那护卫首领先前还算冷静,但到了如今,也有些招架不住,那双杀人如麻的握刀的手也不知怎么办才是,只在那捕头的身后看着周围的人群。显然,在他的认知里,这些蝼蚁一样的人是不会有胆量反抗的。
陈秋娘站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切,知道这一场阴谋,朱文康输了,柴瑜肯定已经知道云姨身陨了,不会出现了。现在,唯有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牵扯着陈秋娘的心。
在四门封锁的情况下,能有那样规模的军队建制的卫队,只有张家。而能调动张家军队的,目前只有张赐和张老夫人。但无论如何,张家已在这场变故中,不可避免地牵涉其中。
...
想到这些,陈秋娘有点愧疚。
不一会儿,广场上浩大的呼声也停止了,张府的护卫队出现了,将朱府的护卫统统围住。继而是张府的骑兵队,为首一人,正是一脸平静、身披甲胄的江航。
“呀,是张府的人。”有人低声说。这一次却没人应声。那监斩的官吏看到将军府的标识,立刻就上前行礼,说:“江统领,这是朝廷在办凶手,将军府就不要添乱了。”
江航不曾理会,而是手中旗子一挥,身后的士兵让出了一条道。马车咕噜噜来到了戏台边上,马车边的丫鬟连忙放好了马凳,轻轻挑开帘子,缓缓扶下了一人,正是张老夫人。
“呀,下官拜见张老夫人。”那官吏是这个畸形政府机构的官吏老爷,相当于县令了。
“你这顶上乌纱也一并摘了吧。”老夫人瞧了他一眼,就丢了这么一句话。
那官吏手一抖,还没说出话来,就听得老夫人冷哼一声,说:“别以为你是北地之人,任命到此,这蜀州就可任由你霸道横行。你若做的不好,老婆子我照样可以先斩后奏,我看那皇帝老二可要说我一句不是?”
“是,老夫人。”官吏弯腰,活脱脱像是一只虾米。
“你算什么东西?你家在朝为官的,不就是张永德么?不是陛下念旧情,他有什么军功?你张家的那些功劳都是前朝的,早就是云烟了,还在这里跋扈耍横?”朱府的护卫首领终于在一片混乱中找回了自己的地位,立刻就来反驳这张老夫人。
张老夫人向来慈眉善目,派发米粮什么的,很少有对人厉色的时候,因此很多人忘记了这位也是随过自己的夫君征战沙场,平定过叛乱,还亲自带兵击溃凶悍山匪的人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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