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群黑衣人,一个活口也没留?我总觉得……”我渐渐地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想起有一件事是我那一刻极为在意的。
当时,我们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一声尖厉的口哨声,似乎是听到这一声后,那些黑衣人才同时行动,纷纷自尽了。也就是说,除了这群夜袭的人,还有一个幕后的指挥者匿在暗处,静静地看着我们。
“当时还有人,匿在西北方向的重楼之上。秋远去追了,但是那人使了障眼之法,最终没能追上。”骆大春总是能很迅速地感知我心中的疑问究竟在哪里,“逃得出秋远追踪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真可惜,要是能抓到这个人,就能揪出幕后黑手了吧?可是我直觉地意识到,我在意的事情还不是这个。我在意的是,匿在远处的那个人投在我身上的视线,那视线,让我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恶意的杀气。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那个人恨我,很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我来到大唐也没多久,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那就是说,这些人,还查不清是谁派来的?”
骆大春摇了摇头:“只能确定,他们的目的,是想让皇帝的视线,放到落雪山庄去,应该是希望官府再剿杀落雪山庄一次,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不过,他们有些小看了这个新即位的年轻君王了。”
如此险恶的用心,让人很难不疑心那一群邪恶的坏人,假惺惺的正义使者,虽然一点证据都没有。
“那……落雪山庄,是什么样子的?”我犹豫了半晌,终于问了一个敏感问题。
骆大春沉吟片刻。只轻轻一笑:“流萤,如果我说我不知道的话,你会不会相信?原本以为我是了解的。可是,这十几年他们一直想做什么。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他虽然在笑着,可是我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悲伤的气息,所以我连忙转移了话题:“骆大哥,我们怎么到白大人的官邸里来了?”
骆大春却敛了笑容,望着我说道:“不想我难过?没关系的流萤,你想怎样都没关系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言无不尽。你也看出来了吧,我身体里面有我控制不了的东西,五年了,我能像正常人一样地活着,其实一直是在依靠着秋远。”
我安静地躺在床上,想着他说的话。控制不了的东西,我隐约有所察觉,而那天夜里聂秋远压制了失控的骆大春,我也看在眼中了。只是,他身体里的究竟是什么?他又是如何与聂秋远产生了这样的关联?
“可是我想来想去。很多话,真的很想告诉你。虽然现在的我,还是如此不稳定。可是,总有一天,我凭自己的力量,也一定可以控制住它。世事无常,我不能总是再等着明天,明天的明天。流萤,你知道五年前落雪山庄出事之后,我为什么拉着秋远上了碗子山?虽然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也许你都不记得了。可是我……”
他的语气忽然有些急促,神情也忽然有些激动起来。我惊讶地看着他。发现他的神态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样子。他正要张口继续说下去,却被一声轻轻的咳嗽打断了。
聂秋远端着一只碗静静地立在门口。静静地望着我们。
骆大春窒了一下,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立起身,转头问道:“秋远,怎么了?”
“白大人叫你过去。”聂秋远淡淡地说道,“有案子。”
骆大春眉心一蹙,声音里带了一抹恼意:“有案子,你该比我更有用吧!”
“正式场合,辖县的长官全都在,白大人要找的是县令。”
骆大春望了他两秒,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去了,你让流萤吃药,别让药凉了。”
聂秋远点了点头,骆大春便老大不情愿地推门出去了。
“哥哥……”我莫名地感觉气氛有点怪异。虽然这会儿看到了男神我很开心,可他进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我本来可以听到一个关于落雪山庄的故事的。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走到我床边坐下,熟练地把我扶了起来。本来我身上伤口很多,裹满了绷带,可他就像曾经把我看光过似的,扶我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碰到过我的伤口,所以我毫无痛苦地倚在了他的身上。
“喝药。”他把碗递到我的嘴边,简洁地说道。
我乖乖地把药喝了下去。他又沉默地让我靠了五分钟,估摸着难喝的药汁顺下去了,又轻轻地把我放倒了。
没等我提问,他就准确地回答了我想知道的好几个问题。
“媚兰没事,但她也受了点伤,所以,暂时也在卧床休养,想必很快你就能见到她。”
“你的伤虽无大碍,但是伤到了筋骨,所以彻底好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伤愈之前,我们会一直住在白大人这里,这也是皇帝考虑之后的结果。他认为我们住在这里比较安全,而且不会引人注目。”
“颜舜卿掌柜,已经被严密地保护起来了,而且,现在他们的计划也失败了,不见得会再做下去。”
“落雪山庄的事……想知道什么的话,来问我。”
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指的是,如果我想知道落雪山庄的事,不要去问骆大春,而是得去问他?可骆大春才是落雪山庄的人啊,不是知道得更清楚吗?
不过,聂秋远心思缜密,处事稳重,既然他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虽然对于这个道理是什么,我感觉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知道啦。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又何必强求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反正也不能下床,不能动。白天的时候,一般是骆大春来陪我,但他没有再开口继续上次的话题。隔了七八天,媚兰就来了。
她一来就对着我哭了一通,忏悔了好久,说都是她冒失,才害我受了伤什么的。我根本就没听进去,我只是忽然想到,我破坏了和聂秋远的约定,他怎么没有责骂我,甚至连提都没有提一句?
夜晚的时候,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认为幽夜公子是在的,甚至有种感觉,他有可能每天都在。之所以说感觉,是因为御医给我开的药有极强的安眠作用,半夜根本就醒不过来。而我身上有伤,夜自然是不会捅醒我的。
可是那种有他守在身边的感觉,真的让人很安心。我虽然一直这样相信着,而且认为他很够意思,但实际上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一次都没能见过他。
白天醒来,偶然想起这件事,居然有一点莫名的不甘心。
就这样,连新春佳节我都像木乃伊般地挺在床上度过了。虽然我将来是要做刑警的,做刑警就得有随时挂彩去医院做手术的觉悟,可是真的挂严重的彩,还确实是没有过。这还真是考验人啊!
忍耐着忍耐着,就过了十五,我终于可以缓缓地下地行走了。我感觉自己全身都长毛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简 ...
直闲得要爆炸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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