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毒?”我猜测。
尸体上,没有外伤,没有淤青,没有索沟,舌骨未见异变,不是失血性休克,不像机械性窒息。接下来首要的考虑,应该是中毒。
“哦?这么说,你也不信那些鬼啊神的胡扯吧。”任平生一双桃花潋滟的眼睛却是精光内蕴。他伸手取出七根长长的银针,从喉部开始,准确地沿着消化道,钉进尸体的食管、胃、肝、大小肠。
七根银针,没有一根变黑。
我噗地笑出声来。
没想到帅哥也笑了,将银针一根根地拔出来,说:“这个不行的,对不对?”
我的笑容敛住了,我以为古人都对于银针试毒深信不疑,这里的仵作检不出毒也一定是这个缘故。可是眼前这个男子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
“银针,我觉得,它只能试得出砒霜。”眼前的男子一语中的。
确实是这样。就算是现代,电视里演的武打片、宫斗剧里,人们验毒的方式也只有银针银筷子银勺子。结果一位网友在用银勺子吃猕猴桃的时候,也给勺子吃黑了,吓得他赶紧上网求助。
其实吃猕猴桃吃鸡蛋的时候,银器都有可能变黑的。
使银发生化学反应的物质,主要是硫,它能使银器的表面形成一层黑色的硫化银,这就是银针变黑的原因。有些普通食物,比如鸡蛋黄也含硫,所以明明没有毒,也能产生这个效果。而古代用的毒,主要就是砒霜,也就是三.氧化.二砷。古代砒霜提取的工艺不行,里面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就是这其中的硫,与银针产生了反应。
也就是说,中的毒必须是砒霜,而且不能是高档的砒霜,否则,用银针验就是扯淡了。
我“亲爹”就是巴比妥酸盐中毒死的,那个就没法用银针验。
“这种毒妙得很啊,还以为只有我会制呢。”美男子哼哼地轻笑起来,“我可是从苦杏仁里头弄出一种见血封喉的**来,服下之后,人啊,都是憋死的。眼皮呢,就是这种樱桃红的颜色。”
我后脊骨忽然升起一阵凉意。他,微笑着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怎的让我感觉,他造的这**是在活人身上试过似的。
苦杏仁。当我看到他拈开尸体的眼皮和口唇,在粘膜组织上发现了那异样的樱桃红的时候,就怀疑这是氰.化物中毒了。苦杏仁里含有的,就是一种氰糖苷,只是不知道,以现在的工艺,他能提纯到什么样的程度。
氰.化物的话,见血封喉是一定的。它的作用很快,迅速造成血液ph值下降,引发代谢性酸中毒,使大量细胞缺氧死亡。任平生所讲的,中毒的人都是憋死的,倒是一点都不假。
这个世界制毒的工艺一点也不能小瞧,侦查的能力也一点不能小瞧。任平生,是我继聂秋远之后,遇到的第二个绝顶高手。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能力比秋展现得还要多一些,所以我的惊讶也就更大一些。
“阿萤,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了。”任平生抬手摘下口罩,一双极美的眼睛望着我,难得地敛了笑容,话语也忽然暧.昧了一下。
我的心里头慌了一慌,面对着眼前的高智商性感美男带来的诱.惑,连忙岔开了话题:“真的是谋杀么?那凶手去哪儿了?凶手是怎么让他吃下了**的?”
“肯定不是自杀嘛!”任平生又轻轻地笑起来,“你那秋远哥哥不是说了么,那种情况下自杀,不是很不自然么?而且,周围什么装**的器皿都没有,对不对?”
我心中一凛。
“你明明认得我,为什么要装?”
任平生笑道:“阿萤,我哪里有装?我是主簿,邻县县令来访,他的家眷有几个总要大致知道的,可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芳名啊!昨晚你们见葛大人的时候,我明明也在的,只你不把我放在眼里罢了。”
这样的人物,不要说在县衙大堂里,就算在人山人海中埋着,也一眼就看得到。我皱起了眉头。
任平生却不以为意,只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聂大人可不是一般人物,那人胸中有日月。你是他身边的人,自然也与众不同,否则我也不会邀你来此地。现下看来,我的眼光很准。”
古怪的丰县,古怪的主簿。这其中有些说不清的别扭东西在,可是我一时搞不明白是什么。
“我比他们多查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死者的身份。”任平生慢慢地说道。
果然是行家。查身份,就可能牵出犯罪动机,有了犯罪动机,就有可能圈定嫌疑人范围。
“这个人,看上去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其实,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他属于江湖上一个神秘的组织,名叫‘天镜门’。这个人是天镜门的叛徒。”
这么说,是天镜门的人来诛杀叛徒?难怪这个人鬼鬼祟祟的,住店还要小心翼翼地把门窗都闩上。可是这天镜门,到底是什么组织呀?
“不知道天镜门?”帅哥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一笑,“天镜门是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非常庞大,暗线众多,现在算是稳坐江湖霸主的位子了呢。据说,天镜门是前朝的一位神捕所建,这位神捕不满隋帝的荒淫,不满名存实亡的律法刑司,自行叛出朝堂,在江湖上建立了这样一个隐匿于暗处的组织。”
我一边听,一边不停地脑补:蝙蝠侠,钢铁侠,闪电侠,蜘蛛侠,绿灯侠……
任平生见我目光呆滞,也不在意,接着说道:“天镜门自创始以来,就以伸张天下正义为己任,所以天镜门培养的门徒,都是探案的精英。但他们都是走暗线的,而且纪律严明,查明的案件,可是动私刑处理的哦。”
听上去,不是一个坏的组织嘛。但对于新帝来说,恐怕是一颗很有威胁的钉子呢。
李世民在碗子山说的那番话,那些关于大唐律可保百姓生命财产不受威胁的美好心愿,又一次回荡在我的脑海。不知怎的,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佳预感。
“不过天镜门对于叛徒的处理,可是相当严酷的,尤其是近些年,格外凶残。”说着说着任平生又微笑起来,“死的这家伙,躲在丰县的客栈,不知要跟谁接头呢。所以杀他的是哪一伙,还说不定。”
“你不是说天镜门隐秘,从来都是走暗线?那,你怎么能查到了这些!”我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我有本事。”任平生笑吟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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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后面的日子,作者菌会尽力认真地讲故事,大家只要有空的时候来坐坐就好。虽然水平有限,可是如果叶二的故事能给大家带来一点乐趣的话,作者菌就嗨皮地笑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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