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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芜笑眯眯的道:“要说起这家菜馆的老板啊,不止是我,就是严哥你,也认识啊!”
“我也认识?”严刑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没这个印象?”
他连这菜馆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又怎么会认识这里的老板呢?
宁芜噗哧一乐,正要说话,房门却被人给敲响了。
这么快?
宁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来的是谁。
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打扰到他们的,谁知道这服务生传话的速度,也实在是太快了些。
只怕自己这边还没上这楼梯,那头就已经接到了信儿。
严刑却不知道这么多,还以为这是服务生,正要开口让人进来,被宁芜打了个手势止住了。
严刑询问的看着宁芜。
宁芜站起了身,亲自走到门前,笑着打开了房门。
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宁芜面前。
“秦大哥!”宁芜笑着和对方打招呼道,“我们就是顺路过来吃个饭而已,却还是打扰到你了,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严刑也看清了来人,心中恍然大悟,站起来笑着和对方打招呼。
秦宽微笑着走了进来:“你们肯来捧我的场子,这是给我面子。我既然正好在店里面,你们来了,我又怎么能不亲自来打个招呼呢?”
“秦大哥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点儿?”宁芜笑道。“现在正是饭点儿,饿谁也不能饿着你这个老板不是?要不然的话,万一这厨师不肯用心给我们做菜。那我们可就亏大了!”
宁芜只是顺口说着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秦宽还真是认真的点下了头道:“你别说,我这还真没吃饭呢,就跟你们一起吃点儿好了。正好我还有事情要跟你们说说,大家一起待会儿边吃边谈,也免得我之后再多跑一趟了。”
严刑和宁芜齐齐一愣,忙招呼着秦宽坐下。
秦宽坐在了宁芜身侧。
严刑笑道:“原来这家店竟然是秦哥开的。之前我一直待在医院里面。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然的话,怎么也该来庆贺一下的。”
秦宽摆摆手道:“我知道你的事情。自然不会跟你计较这些。再说了,不过是家小菜馆而已,也就是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本来也没打算邀请人来庆贺,只有三五个好友顺道来捧场而已。”
三人随意的聊了起来。
上菜的服务生很快就来了。
不一会儿,三人面前的桌子就给摆满了。
一桌子菜什么菜系的都有,自然也包括了宁芜之前说的蜀菜。不过这蜀菜总共也就两种,在这一堆菜色中并没有占据多大比例,让严刑心中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对了秦大哥,钱芊姐呢?”宁芜一边吃着菜一边问道。
“她回去海州了,那边有点事情要处理,我暂时又走不开。只能让她一个人先回去了。”秦宽夹了块烧猪蹄到宁芜碗里,“我记得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吗?多吃点,好好补补。看看你这小身板。又瘦了。等你钱芊姐从海州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恐怕又要骂你了!”
严刑的眉角跳了跳。
是在什么时候,宁芜和秦宽之间的关系,竟然已经亲近到如此地步了?!
就是他自己,也没给宁芜夹过几次菜呢!
严刑的心里莫名的开始泛酸,偏偏又不能说什么。免得显得自己小家子气,让人不喜。
宁芜毫无所绝。吐了吐舌头,小声的道:“我这哪里是瘦嘛,分明就是标准体重好不好!这我本来就是个吃不胖的体质,吃再多也是这样啊?秦大哥你好好劝劝钱芊姐嘛,让她别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的体重了。再说了,钱芊姐她自己也没比我多几斤肉啊,干嘛老盯着我呢?”
秦宽瞪着她道:“你和你钱芊姐能比吗?钱芊虽然比你大了几岁,可是她个子娇小,还没有你高!在这体重方面的要求,她自然也比不上你了!再说了,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又要学习又要操心那么多的事情,比你钱芊姐可忙多了,自然需要多补补了!”
宁芜不再说话了,老实的啃起了猪蹄。
在口才方面,她本来就比不过秦宽。更何况秦宽现在还占着理,那她就更说不过秦宽了。
严刑有些看不下去了。
宁芜可是他心尖子上的人,他平时护着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让别人这么把宁芜训得跟个老实的小兔子似的?
就算那人是他比较佩服的秦宽,也不行。
就算秦宽还占着理,那也还是不行!
而且秦宽表现出来的那份和宁芜之间的熟络及亲近,也让严刑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对了秦哥,你刚刚不是说有事儿要跟我们说吗?”严刑插话进来,转移了秦宽老盯着宁芜的视线,“到底什么事啊?很重要啊?”
宁芜也想了起来,忙不住的点头,期待的看着秦宽。
秦宽一顿,看似不经意般看了严刑一眼,看得一向心思沉稳的严刑竟然忍不住心里一跳。
严刑骤然觉得,秦宽似乎察觉到自己刚刚说话时,语气中的那一分很不明显的抵触了。
“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就在严刑猜测不已的时候,秦宽却已经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淡淡的道,“我就是想问你们一下,关于那个什么严承德父子的事情,你们到底是怎么计划的?”
严承德父子的事情?
严刑和宁芜一愣,对视了一眼。
虽然秦宽之前在严刑住院的时候,曾出手帮过忙。但从那以后,秦宽就再也没有过问过此事了,表现得好像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在意一样。而宁芜和严刑也都没再想过要把秦宽给牵扯进这件事情里面来,所以也不曾在秦宽和钱芊面前提起过此事。
宁芜期间几次和秦宽碰面,说的都只是一些比较随意的不牵扯什么时事的话题,从未往这边牵扯过。
所以当秦宽骤然问起严承德父子的事情的时候,宁芜心中的惊讶,比严刑更甚。
虽然不知道秦宽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问起此事,不过他既然问出了口,那他们就不能不说。
毕竟秦宽曾帮过他们大忙,而这个大忙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找到机会回报。
“打算是有一些。不过要说具体的计划嘛,却还没个定论。”严刑很快反应过来,脸色一肃,“毕竟插手这件事的人和势力越来越多了,其中的变数太大。我们只能针对每一次变化做出我们所能做的最大的努力,至于最后的结果,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
秦宽听出了里面的话音。
“也就是说,你们并不一定能把严承德父子给彻底压倒下去?”秦宽又看了严刑一眼,“你们现在所正在做的,不过是应付一时算一时?”
严刑从这一眼当中,看到了轻视。
或许秦宽的本意并不是这样,但这份轻视,却还是让从骨子里就特别骄傲的严刑敏感的察觉到了。
他一时有些羞愤。
不过这点情绪很快又被他给收敛了下去。
因为秦宽说的的确是实话。
他现在确实是没那个实力把严承德父子给彻底的打压下去。
宁芜插话道:“严承德父子现在虽然已经被抓了进去,可是严家不可能对他们的境况坐视不理。加上一些其他的不确定因素,我们能够做到的,最多也就是把严承德父子的名声弄臭,让严老爷子不会再放心的严氏交到严承德手里面去。再多的事情,我们就是想做,那也是做不了的了。”
这话本是事实,若是平时,严刑听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有秦宽在场,严刑突然觉得这些话有些刺耳。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严刑是如此的不想在人前服软。
秦宽温和的对宁芜道:“阿芜,我现在是在跟严刑说话呢,你先别说话,在一旁听着就好。你虽然帮严刑处理了一段时间的事务,可你对他的能力和实力了解得都还不够,有些事情也不能帮他做决定。关于严承德父子的事情,我们还得多听听看严刑自己是怎么说的才好。还有,你可别想趁着我们说话的时候就偷懒不吃肉。这里头有些菜色就是专门给你上的,你至少也得吃掉一半才行!”
宁芜被秦宽说得一愣一愣的,脸色一垮,哀怨的看着眼前的一大桌子菜,不再说话了。
秦宽笑着看向严刑,示意严刑说话。
严刑抿了抿唇,道:“秦哥你刚刚说把严承德父子彻底的打压下去,不知道这个‘彻底’两个字,又是怎么定义的呢?”
秦宽有些意外。
又有些赞赏。
难怪宁芜会独独和严刑走得这么近,他果真和寻常的同龄人不太一样。
不但这么快就找到了回应自己的办法,还把问题踢到了自己来。
“所谓‘彻底’,自然是要他们再也爬不起来!”秦宽眼中虽然带笑,可语气却异常的寒冷,“刚刚阿芜说的那种情况虽然看似不错,但事实上,却还是给严承德父子留了退路!他们的退路,将来说不定就会成为你的死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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