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天新闻报道了白思存放在大宅里的价值近两亿的贵重首饰失窃的案件,两亿对于各个有几十甚至数百年历史的豪门世家来说不算什么钱,一般家族的女眷一个人可能不够,但是全家人手里积攒的名贵首饰可能都值这个价。
白思作为白家的继承人,独女,家里有矿山,有奶奶母亲的遗物,两亿对于她来说太好理解了。
但是毕竟世界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还是普通人,对于他们来说,两亿是穷尽一生,哦、不,三生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
一时间满星网所有页面都把它当头条,话题榜,论坛,全部是第一位,有仇富的、有讨论到底是什么首饰的、有分析案情的、有追寻新闻背后真相的……
简直算得上公开新闻里的年度no.1!
杜静早晨起来就病了,早餐没有下楼,头晕呕吐,家庭医生来了只说是压力过大植物神经紊乱。
负责走私案件的人还在时不时跟家里联系,文松自顾不暇,看医生检查结果没事儿,丢了一句好好休息就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文成星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得知杜静病了,问厨房要了水果点心端着上楼去看杜静,听到门里应答声,“妈,吃药了吗?”
杜静知道自己是心病,医生其实给开得是安慰剂,有些虚软地笑了笑,冲儿子伸伸手,“已经吃了,你怎么还没去上课?”
“暑期课程已经上完了,今天开始老师不过来了。”文成星嘴唇动了动,觉得这时候说出自己想出去独自旅行的愿望是没法实现的,索性闭嘴了,“学校布置的作业也快做完了,我下午去爸的办公室。”
“那就好,可以叫家庭教师过来陪你读书。”杜静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挥挥手,“你回去吧,我睡一会儿。”
文成星静静的退出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报个星际旅行团,先出去到了路上再跟家里报备也好。刚好最近爸妈都没什么时间管自己,老师曾经说过他身体并不太好,现在又是真的很想见自己,明年升入高中学习时间会更紧张,估计更没有时间了。
所以归根到底,文成星表现的再老成稳重,也不过是个中二期的少年而已。
文成月瞪着通宵狂欢的黑眼圈从楼下上来,见到文成星伸手就去揉他的后脑勺。
文成星有些嫌恶地避开,捂着鼻子退了一步,“你身上全是烟酒臭味儿!”
文成月嗅了嗅自己身上,大概是闻久了没感觉,随便耸耸肩,“管家说妈妈病了,怎么回事?”
“医生已经来过了,说是压力太大,疲劳过度。现在已经休息了,你不要进去打扰她。”文成星边说边退步,径直就回自己房间了。
文成月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到今天查尔斯发来的消息,终究还是敲了敲门。
里面杜静并没有睡觉,听到敲门声勉力撑起来,“进来。”
文成月推门进去,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身上不好,站的比较远,“妈,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杜静已经看出她的不妥,但是没精神追究,只是懒懒道,“还好,你回去把自己整理干净,我要休息一会儿。”
文成月往后蹭了两步,又转身,“妈妈,今天查尔斯发来消息了,说首都星那边他们家族有聚会,叫我去见见亲人。”
杜静坐起来,又有点儿眩晕,“什么时候?”
“下个周末,还有九天。”文成月感觉到她的重视,脸上的喜色就不收敛,跳过来,“所以我想今天要叫设计师来再给我准备点儿衣服,订三天后的飞船去首都星,查尔斯会在那边接我,你看行吗?”
杜静心里一喜一忧,高兴的是查尔斯终于愿意带文成月去见家长,忧心的是眼看这边就逼上门,说不定文成月还没到达首都星就身败名裂了。
犹豫了一下,杜静还是问文成月,“你看到今天早晨的星网头条了吗?”
“什么?”文成月跟朋友们狂欢一晚上,哪顾得上关注这些,看杜静神色不对,打开官网去看新闻。
看到内容她还挺高兴的,“切,白思那个老女人,谁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有呢?那个宅子空这么多年几乎变成鬼屋了,什么东西能藏得住啊,早被偷几百遍了吧?啧啧,这些首饰倒都是值钱的好东西。”
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下来,实在是杜静的脸色太难看了。
杜静也不卖关子,实在是没有时间浪费,挥挥手,“东西都是我拿走的,以前以为她回不来了。你之前最喜欢的那个丁香挂坠就是她的。她前阵子派人威胁我让我还回去了……”
文成月脸色一下子白了,她又不蠢,如果被指正自己母女是贼,后果不堪设想,“那赶快还啊,我去给你拿那个破坠子。等过了这阵子,不对,她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手里的东西是她的?”
杜静按住额头,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说每一件东西都有记号,还提供了当初的购买记录。品牌对这些客户都是有记录的。而且,她不需要证明,她只要把这个猜测发出去……”
文成月一下子扑到杜静的床边,揪住她身前的被子,“必须阻止她,我马上就要去见查尔斯的家长了,妈妈,想个办法!”
杜静觉得被她撞的呼吸不畅,勉力按住她,“冷静下来,发什么疯!!”
文成月站起来,没头苍蝇一般在屋子里乱窜,嘴里胡乱念叨着,“她这是想害死我们,想要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她是栽赃陷害!她都回来好几个月了,为什么现在才提起这些?”
杜静揉着额头,“我当然知道她的目的,但是有什么用?我确实当年拿了那些东西,我以为它们算是无主的了……”
文成月是逛惯了各种八卦论坛的,听到这里,右手握拳朝掌心一砸,“您刚才说的是,她其实连证据都不需要提供,只要说出去,我们的声誉就完了。我们得让其他人知道,她的目的就是栽赃我们,全部是她胡扯的,她才是那个撒谎泼脏水的人!”
“……”杜静看着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眩晕耳鸣,好像变成浆糊的脑子重新灵光起来,“是啊,星网,需要什么证据呢?只需要说出来就好。是她为了毁掉我的名誉才栽赃的,二十年前的购买记录算什么,我可以给他们现在的证据。我去约她出来谈谈。”
现在,就需要等那个人派来的帮手到达。
杜静想的很好,把白思约出来,制造出她步步紧逼欺辱自己的证据,放出去,在星网上面模糊焦点。
甚至于即便到了法官哪里,二十年前的购买记录算什么。各大奢侈品品牌的数据库又不是什么帝国机密,黑客能做的事情多了。
这么一分析,白思就没有任何一个证据完全经得起推敲。而自己可以现场制造一个无懈可击的证据。
无知民众最喜欢豪门恩怨,谁是谁非对于他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呢?这就是一个不干脆的 ...
前妻各种找继妻麻烦的故事,还可以牵扯出,她是为了帮自己儿子争夺文家的家产。
思路越来越清晰,杜静觉得自己的头疼都好了许多。
文成月看她冷静下来,“妈妈,我们必须快一点,查尔斯那边可能都看到新闻了,不,我现在就去联系他,哭诉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媒体资源。”
在这一瞬间,面临危机的母女血液中的投机冒险因子齐齐复活,因为安逸生活而蛰伏起来的狡诈浮上表面,只能说不愧是亲生母女,性子没有半分差异。
杜静摇摇晃晃爬起来,吃了两颗治疗头疼的药,也不梳洗,就这么憔悴地拨通了刘菲的通讯号。
刘菲这次回的不快不慢,在通讯呼叫了半分钟之后就出现在屏幕里,仍旧是笑容可掬的样子,“杜女士,有事儿?”
杜静眼圈发红,“我们不是说好了慢慢协商的吗?”
“哦,我没有耐心了,”刘菲一副无赖相儿,“您知道,我是有正经工作的,s星戍卫军团长官的机要秘书,不比您整天喝茶做美容的有闲暇,并没有时间一直关注这些。而且我想,可能您拿走的只是一部分呢?说不得有其他卑鄙无耻的小贼也光顾了白家的老宅,索□□给专业的人去找找好了。”
“那星网的新闻……”杜静表现的完全是一副穷途末路的样子,眼睛里全是血丝。
刘菲嗤笑一声,“警察署长那边有了大案,当然乐意跟媒体聊聊,可不是从我们这里放出去的,您问我真是问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们,明早去医院,一更午饭时间搞不定,大概下午三千前,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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