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在精神力上做了印记或催眠。”大概是在帮助老师做事时候随便扫过的文献,君行有些记不清楚了。
文致远仔细回忆了下,要表达的句子比较长没法说话,妥协地在光脑上写字,【起码在我的记忆中,能回忆起来的部分,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异常。我大概七八岁开始就写日记了。如果发生问题,应该是更小可以说话之前。】
君行点点头,“能回忆起来的部分,只是经历的一小部分,人的大脑记忆模式是很复杂的。”
按照文致远现在的情况,以及文家目前个人的条件,能在文致远身上做手脚的人,有嫌疑的是文松和母亲白思,至于暗处有没有其他人,还要调查。
文松一直很活跃,基本上没离开大众的视线,戚景严来到s星的时候就调查过他。没有异常,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伪装。
至于白思,可参考的资料就太少了,从文松有本事把她藏的这么秘密,就能推断事情不简单。
按照默海获得的信息,白思是s星采矿富商之女,少有的毕业于首都军事学院指挥系,在校记录成绩优异,性格爽快,是个明艳照人又性格火辣的大美人。
毕业后衡量家人和理想之后,选择就职于s星戍卫军团,婚姻状况是第一个疑点,不论是家业性格各方面,她都不像是能跟文松站到一起的人。
她当年的校友甚至闺中密友得知她的结婚对象时,十成十是觉得惊讶不可思议。
因为就她所在的生活环境和能接触到的圈子,有为青年车载斗量,文松实在不算优秀。
婚后发生的一系列受伤、产子、丧父、疗养、失婚,至今神志不清,处处疑点。
从孕期受伤到生下孩子,再到住院疗养,母子二人的相处时间差不多有一年零三个月,早慧的孩子,有七八个月就发声的。
千年前还有三岁才会说话的孩子,现如今基因更加优异的人类记录发声最晚不会超过一岁零三个月。
所以,文致远被确认异常的时候,他的母亲是在身边的。
“我需要回首都星跟老师讲一下这个情况,”君行想了想,需要了解查证的背景资料太多,一时是没法下结论的,“致远,作为检查对象,你有知情权,因此我向你解释一下目前的细节。事情目前还可控,你不要太担心。”
“我、很、好。没、事,你说。”文致远挺看得开,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一天两天,目前一切都在好转不是吗?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严重地情况,默海都救不了的,在帝国可能就没啥希望了,担心也无用。
“无谓的担心情绪低落都有可能给精神力造成不可逆的创伤,”君行仔细观察他的细微表情,很满意,“你目前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是健康正常的,按照你描述的梦境和之前检查时候遇到的情况,对你做了手脚的人目的不好判断是善意还是恶意。梦境跟一般战士用的精神力训练难度相比,不算简单也不是无解,看起来完全没有伤害你。之前检查因为呆在仪器里的不适也很快缓解了。从这个角度看,他倒是没有害你。”
【但是我从小到大因为这样受到的各种待遇,对方也不能说是为了我好,如果我昨天昏睡时候是在危险的环境,基本就没命了。】文致远皱眉,【必须尽快找到妈妈,或者她就是因为我这样才精神力二次暴动的。】
一直在旁边安静旁听的戚景严看他有些焦躁的神情,伸手安抚地按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猜想之一,毕竟她离开你的时候你已经一岁多一点,如果孩子发声有问题,母亲一定会知道。”君行把今天的谈话记录保存收起光脑站起身,“所以目前可以判定的事情是,你的身体表征健康,精神力有待观察。难点一在你母亲身上,二我从未接触过这样的案例。后续景严来负责追踪你母亲的情况和所在地,二次调查文松,而我回首都星跟老师讨论一下。你负责保持健康好好学说话。ok?”
提到信息收集,戚景严拽拽的,“早就开始了。”自己伴侣的亲妈,当然要放到安全的地方才安心。
必须ok,安排的处处妥帖,解释的也清晰明了,文致远比划了个打气上进的手势,“窝、会、努、力哒!”
“行,那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随时保持联络。”君行简直是飞奔出去,他等不及要回首都星赶紧找资料,文致远目前的情况看也能算默海值得研究探讨的案例了。
屋里剩文致远和戚景严俩人,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文致远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两人婚后第一次清闲的独处。
“说、说说、话。”安静了一会儿,文致远勇敢地开口,吃饱喝足睡的好,那么首要大事练习说话。
“说什么?”戚景严已经坐到文致远醒来之前的位置上,有点儿想打开光脑办公的意思。
“谁、随、随便!”文致远得到了回应就兴致勃勃凑到他身边,哪怕是给自己读光脑上弹出的无聊广告页面都不介意,能学习发音就好啊。
“哦。”戚景严垂眼开始看屏幕。
还真是随便,文致远嘴角抽搐了下,锲而不舍坐到他身边,当然也可以从光脑上找个语音程序,毕竟没有和人说话有意思啊。
“你、mo、ang、忙啊?”
戚景严抿着唇,实际心里有点儿想笑,这样的文致远挺有趣的,想揉一把他的头发。可是他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有点儿尴尬,只好努力绷住。
结果文致远还使劲儿凑上来,他敏锐地感觉到戚景严并不排斥自己打扰他,索性一屁股坐到他身边贴着,“说说、呗。”
戚景严不易觉察地吐了口气,一伸手把人搂到自己怀里,觉得瞬身都舒坦了,就是要这个手感。
文致远又被摸到身上的痒痒肉,轻微挣扎着笑,“放、开,一、痒!”
戚景严不但没放手,还摩挲了几下,文致远挣扎不开,侧身去搂住他的脖子也想找找他身上的痒痒肉。
因为从来没发出过声音,开口之后能这样蹦字儿都算是奇迹了,而笑的时候声带震动方式大概比说话吐字简单,倒是自然流畅。
轻而柔软的笑声,音色很好听,夹着着轻微的喘气声,每一声都像是抚在心口血脉里,特殊的频率好像通过耳朵流转到全身,奔涌的能量蠢蠢欲动。
腰上的手不动了,文致远抹抹眼角笑出的眼泪,伸手就扯住戚景严的脸揪了一下,“你、烦、烦死、人了。”
呃,一点儿气势都没有,真讨厌,一定要努力早日流畅的说话。
戚景严终于开口说了比较长的字段,“你再笑一下,我听听。”
啊咧?老子又不是卖笑的,被扣住挠痒痒挣不开已经很伤自尊了好么?文致远瞪大眼睛跟戚景严对视。
深褐色的瞳孔在正午的阳光里微微闪着光,里头是两个小小的自己 ...
,眼角还有刚才笑出的水渍,戚景严喉结滚动了一下,很耐心,“笑声有些不对,再笑一声我听听。”
从我自己耳朵里听到是对的,不过人的声音因为传到途径不同,自己听到的和别人听到的是不一样的,真的很异常?
文致远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咧开嘴,“呵、呵呵~”呃,这回自己听着都不对了,“嘿、嘿嘿嘿?哈哈?”果然有问题。
这是皮笑肉不笑,戚景严无奈,觉得自己手心里是热的,翻手就掀开文致远厚软的睡衣探进去,在他腰侧轻轻抚摸了几下。
“噗,”骤然被袭击,文致远一下子喷笑出来,一下子坐直了抱住戚景严的脖子贴紧他,“停下!”
笑声拂过耳畔,清浅里夹杂着一丝柔软的转折,好像琴弦在血管里弹一样,鼓荡的周围的力量跟着翻涌。
果然不对,戚景严放开手,侧头吻住还在轻笑的文致远,可以停止了。
呃,画风忽然就变了,文致远眼睛瞪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闭上,好吧,必须得承认,自己一直都做好了要发生点儿什么的准备,跟戚景严亲亲感觉也挺好的呢。
还在大白天,随时会有工作,这个吻不算深,更类似于两个人无聊时候互相啄来啄去的叫唤气息,但是意外的粘稠,好像屋子里流淌的阳光和时间都变慢了。
文致远跟戚景严额头抵着额头,心里还在胡思乱想,我本来是想学说话的呀,啧,看起来这么冷的人,嘴唇倒是蛮软的,要是我捏住他的鼻子,他能坚持多久不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6k之no.2,二更下午一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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