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上浇油!
这两个女子的举动,毫无疑问地使厅内的气氛达到白热化的程度,四周浓缩挤压的空气似乎都要轰轰燃烧起来。
袁容青瞥着眼朝陆景皓身边的那两个衣衫轻-薄的女人看了一眼,眼中不喜,看着陆景皓便又是一阵讥讽。
果然,死性不改,说的就是陆景皓这样的人!几年未见,他似乎愈发无礼嚣张了一些。
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不远的罗晓冉,袁容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早在陆桁说出那话的时候,罗晓冉便脸色不大好了。
陆景皓说到底是她的儿子,也是陆桁的亲儿子,可那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未曾给过好眼色给他!这些年,将陆景皓一人置于垒方城别院中,又严禁其他人前去探望,这无疑是让两人的父子关系雪上加霜!
然,罗晓冉也怪陆景皓自己不争气。原以为,被放到别院去,他会懂事一些、沉稳一些,却不想回来之后会是这个样子。见着在陆景皓身边一左一右站着的两名花枝招展的女人,罗晓冉实在是欢喜不起来。
“放肆,竟敢在老爷和老夫人面前如此无礼,都是谁教的你们这般没规矩!”看得出乔氏眼中的不喜,罗氏也是担心她一气之下又将陆景皓给赶回了垒方城。虽然心中对陆景皓有些许失望,但好歹陆景皓是她儿子,罗晓冉即便是再心狠。也做不到像陆桁那般铁石心肠!如此,既然舍不得怪罪儿子,那便将过错推到那两个不懂规矩的女人身上好了。
“姨娘说笑了。说到底,芙儿和嫣儿还是您儿媳妇儿呢!”扬了扬眉,陆景皓并不在意罗晓冉脸上的一抹错愕,继续挑眉说道,“既然姨娘觉得芙儿呃嫣儿没规矩,以后,便由姨娘来教她们二人规矩。岂不是最好!”
“你……”罗氏脸色涨红,显然是被陆景皓给气的。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姨娘说话?”自见到陆景皓的第一眼起,陆锦宁便觉得一阵陌生,从头至尾,都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如今。见陆景皓如此口无遮拦,竟还将罗氏气成这样,自然是看不过去,站出来对陆景皓一阵责备。
“多年未见,妹妹的脾性似乎强硬了不少。”似笑非笑地看着陆锦宁,陆景皓表情无谓。
见状,芙儿与嫣儿轻扬着下巴,以一股睥睨的姿态看着厅内的众人。
如此高傲、目中无人的姿态,将包括乔氏在内的一干人气得不轻!陆秀宁饶是再淡定。也看不下去,皱眉道:“二公子回来便是要与尚书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唇枪舌剑一番么?”
“这可不是三妹妹,也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呢!”眼尾上挑。为陆景皓平添一股阴柔之气。眉眼一挑,带着几分挑-逗之意。
这府里上上下下的都知道陆景皓的花花性子,却不想他竟敢当着陆桁和乔氏的面如此肆无忌惮,而况,他挑逗的对象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
“放肆,你将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狮头拐狠狠地拄在地板上。沉重的撞击声让在场的人心尖儿一跳,不敢随意说话。
乔氏忍了许久。原本是因着她觉得心中对陆景皓亏欠,这才与陆晼晚说了将他接回来一事,可不想,如今接回来的人,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陆景皓的放肆无礼,简直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来人,将二公子带去凌云院,好生照看!”
这大晚上的,乔氏实在无力再与他斗智斗勇。
在陆景皓尚未被送去别院之前,他是与陆景昳一道住在凌霄院的,只不过一个住东苑,一个住西苑。按理说,如今将陆景皓接了回来,直接安排他住进原来的院子便是,可乔氏却是为他另外安排了住处,其实也是另有目的。
一来,乔氏对陆景昳看重,如今陆景昳离京,凌霄院里无人居住,可每日都有下人将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便是要将凌霄院与他一人留着。二来,陆景皓此次回来,着实令人眼界大开,若是不将他好好管束着,日后定然会生出乱子来,让人好生看管便也让人省了些心。
“多谢老夫人体恤。”朝着乔氏拱了拱手,笑得邪肆。
无视他脸上的诡笑,乔氏却是朝他身边的两个女人看去,眉眼一凝,没有丝毫的客气:“至于你们二人,从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尚书府不留不清不楚之人。”
“老夫人这话说得可没理儿!”听完乔氏的话,那芙儿却是眉眼一挑,尖瘦的瓜子脸一扬,咄咄逼人道,“妾身与嫣儿妹妹是二公子带回来的,自然是二公子的人,是去是留,也得由公子说了算。”
“你!”乔氏被气绿了脸,她就没见过这么不知进退的女人!
一旁的袁容青等人,听着这话也是气不过,这女人为免也太不知廉耻了些!
见着众人脸色都不好,陆晼晚看了这么久的热闹,索性便开了口:“据晼晚所知,二哥在别院小住期间,尚未娶亲,不知姑娘是以什么立场来说这话的?”
这话说得妙!
堂下之人闻声,皆是轻蔑地笑了笑。
就是,真当他们尚书府如此好进,任谁阿猫阿狗都能往里边凑了?
“二小姐这话说得好,我瞧着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柳翘儿就见不得年轻漂亮的女子,如今见着美貌妖艳的芙儿和嫣儿,便是打心眼儿里不喜欢。陆晼晚说这话,简直说到她心坎儿上去了,自然是连声附和!
“你!”芙儿碰了钉子,但陆晼晚与柳翘儿两人说的话又相当尖利,教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抬手指着柳翘儿和陆晼晚,芙儿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许久都未说上话来反驳。
“还真是个没教养的,好歹我也算是长辈,凭你现在这般姿态,就算努力个十年八载,也休想进尚书府!”见着芙儿指着自己的手指,柳翘儿神色讥讽,对她相当没有好脸色。
芙儿不再说话,猛地收回手臂,站在一旁狠狠绞着手指,眼神阴狠。
却不想陆景皓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柳姨娘好歹是个长辈,怎么还与小辈这般斤斤计较。”
谁也不知柳翘儿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前一瞬说出来的话,下一秒便被陆景皓当做理由来堵住她的嘴了!
见状,方才还像受了气儿的小媳妇模样的芙儿顿时昂首挺胸,朝柳翘儿投去一道示威的眼神!
陆晼晚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极品,如今也算是拖了陆景皓的福,见识了什么叫做极品女人了!
院内屋檐下,灯笼轻轻摇晃,笼中烛火随之轻颤摇曳,地面上的倒影明明灭灭,似在低声诉说。
长街灯火昏暗,打更的更夫从街心走过,手中鸣锣两声。
“母亲,时辰不早,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至于陆景皓,既然他回了府,日后便有的是时间好好来收拾他!
叹了口气,乔氏也未曾拒绝,拄着狮头拐从官帽椅上站起身来,左手微抬,便有李舜华从旁搀扶住 ...
。
朝厅内坐在轮椅上的陆景皓看了一眼,乔氏神色疲惫:“也罢,都散了吧,”
说完便在众人的跪安声中,由李妈妈和刘妈妈搀扶着出了大厅。
在竟要跨过门槛之际,乔氏却是微微侧首朝夏喧周围看了一眼,目光从一只低垂着头的覃珞身上划过,也未多做停留。
乔氏离去,这些人也没理由再多待下去,便也纷纷与陆桁道过安,转身便出了前厅。
错身从陆景皓身边走过,陆晼晚分明见着他脸上浮上一抹笑意,瞧着甚是诡异。
各自归去,陆晼晚在夏喧与覃珞的陪护下回了临湘阁,这才刚进入院子,便有一道人影朝她飞奔了过来。
“小姐啊,你终于回来了!”清瑶声音哽咽,分明是快哭了的样子。
被清瑶抱着,陆晼晚挑了挑眉,听了她的话不免又觉得一阵好笑。清瑶向来爱热闹,这几天却将她一人留在了府里,想来这丫头是闲得发慌了。
果然,待清瑶松开手,拉开与陆晼晚之间的距离,脸上顿时便浮上一丝委屈之情。撇了撇嘴,清瑶控诉道:“小姐你可不能再这样偏心了,以后上哪儿都带着我好不好?”
却不想,陆晼晚天马行空地问了一句:“累不累?”
“……”什么意思?清瑶愣在原地,有些不解。
仔细想了想,夏喧便抿着唇笑了。见陆晼晚已经抬着步子往院儿里走去,便也快不跟了上去,留清瑶一人在院子门口兀自纠结。
清瑶那丫头的性格她可是一清二楚,看她方才的样子,定然又是装出来的,知道小姐心疼自己人,定然不愿意自己院子里的人受委屈,便是想了这么一遭来让小姐心软,好下次出去的时候将她也一并带上。可坏就坏在,清瑶的性子,小姐了解得比她还要透彻!
因此,夏喧也只有为清瑶默哀。
入了临湘阁,陆晼晚见着被挂在墙面上的字画,却是顿住了脚步,看着那东西发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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