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是陆晼晚也是疑惑万分,她从未听说过宫中有鸢贵人此人,难道是因着赵子彦与赵子钰相争,这后宫中的局势也大变了?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这便是陆晼晚第一眼见到映鸢时的想法。都说美人一颦一蹙都能勾魂夺魄,这映鸢便是其中一人。长颦减翠,瘦绿消红,鸢贵人一身淡紫色宫衣,衬得肌肤瓷白如雪,妩媚之余平添几分病弱之色,看着着实令人想好好疼惜一番。
姜娉婷也是愣住了,后宫何时来了这样一位妖娆多姿的女人,她却从未听姑姑提起过!
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美——
如此来形容这鸢贵人,姜娉婷都觉得犹有不及。
却见那紫衣美人儿唇畔含笑,眉眼微漾,便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媚态。容色绝佳,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肌肤若雪凝脂,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参见惠妃娘娘,鸢贵人!”
其余人可不像姜娉婷与陆晼晚这般。在场的人大多都听说过皇上新纳了一名舞姬填充后宫,不出十日便被抬为贵人,着实是荣宠有加。却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在未入宫之前,便纷纷对这名倍受皇宠的鸢贵人表现出极浓的兴趣。
踏着细碎的步子款款而至。惠妃一身暗紫色的宫衣,在这鸢贵人身边略失颜色。耳边的流苏轻晃,挑眉看了一眼跪在大殿中的人一眼。惠妃神色不明。挑眼便见着打头站在前边的姜娉婷,惠妃脸上堆起一抹笑意:“怎敢让娉婷郡主行礼,快快起身吧。”
上前虚扶了姜娉婷一把,待她站定,便将目光放在了姜娉婷身边的陆晼晚身上。
与其他人一样,陆晼晚身份不如姜娉婷高贵,便是跪地行礼。可饶是这样,也还是引起了惠妃的兴趣。
这清凉殿中人影绰绰。可这娉婷郡主身边却只有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小女娃,着实令人好奇!
“抬起头来。”也未曾叫其他人起身,惠妃享受着众人跪拜,将目光放在了陆晼晚身上。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一抹视线。陆晼晚心中有了些计较。
缓缓抬起头来,陆晼晚却是不直视惠妃,只将目光停留在她肩颈以下。
“模样生得不错,以前为何从未见过你?”对陆晼晚这般伏低做小的姿态,惠妃受用至极,语气便也轻缓了些许。
“臣女陆晼晚,父亲乃是兵部尚书陆桁。”
陆霏宁嫁与赵子钰,且不论结局如何,对赵子钰而言。能将陆桁拉到自己一边,无疑是如虎添翼。若是陆桁不满赵子钰对陆霏宁的态度,只需赵子钰说他不嫌弃陆霏宁心中有人将其留于后院。陆桁便也是无话可说。毕竟,当时陆霏宁心仪太子赵子彦一事,可是传得沸沸扬扬,赵子钰不追究便是给了他天大的恩惠,如何还会心生叛逆。
陆晼晚不知陆桁眼下在想着什么,但是目前。她可以很肯定的说,陆桁还未有脱离赵子钰一派的打算。所以。凭着这点关系,惠妃便也不会过多的为难她。
果然,闻言惠妃莞尔一笑,倾身将陆晼晚扶了起来,亲昵地拉着她的手,笑道:“这便是二姑娘吧,本宫早早便听说陆家二姑娘蕙质兰心,如今一件,倒是所言不虚。”
那些仍跪在大殿中的人一听,立马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怎么个情况,为何不止娉婷郡主对她不如常人,便是这久居深宫的惠妃娘娘如今见到她也是万分欢喜的样子?这陆二姑娘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她们如此相待的魅力?
“想必这便是陆夫人吧,快快请起!”见着一旁的曹氏,惠妃赶紧命人将其扶起,又是一阵笑意。
“惠妃姐姐当真是长袖善舞。”一直未曾说过话的映鸢见她这般,掩着唇笑了笑。看向陆晼晚和曹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异样。
听闻这话,惠妃多有不喜,但却未曾与她计较,招呼着所有人起了身,便与姜娉婷说起话儿来。
映鸢则是睥睨着眸子,将陆晼晚好生地打量了一阵。
陆二姑娘,可是那人的女儿!转眼看向陆晼晚身边的曹氏,眼中竟是有些羡慕。
陆晼晚便也一直看着映鸢,她总觉得这个妩媚的女人身上带着一丝迷离,有着不少的秘密。如今,却见她眸子中流露出这不一样的情绪,不由得一阵疑惑——怎么,这映鸢与娘亲是熟识?
然而曹氏,震惊却也是不小,看着映鸢心中掩饰不住的激动。像,太像了,简直是太像了!和那个人简直有七分相似,便是连她见着映鸢的第一眼,都差点以为是故人归来。
然,映鸢身上的那股魅惑气息,却叫曹氏心中黯然——终归只是一个相似之人,已故的,再也回不来了。
清凉殿内众人心思诡异,麟德殿偏殿内却也是一番暗潮汹涌。
陆桁自进殿之后便茕茕孑立,头一次不去与那些官员虚与委蛇。
如此,姜立峰倒是一阵疑惑,莫不是真如宫门前那些人说的那般,否则这陆桁今日怎可这般老实!
“陆大人。”上前,姜立峰头一次主动与陆桁打起招呼。
闻声,陆桁一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拱着手朝姜立峰一笑,道:“大将军可是有事?”
若没事,这人竟会与自己攀谈?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然而,姜立峰的回答却是让陆桁一愣,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回应:“无事!”
看着姜立峰有些刻板的神情,陆桁便是意兴阑珊,索性他与姜立峰本来的关系就不好,便不再去理会他。
殿中议论声阵阵,陆桁却都是听在耳里的,不免又是一阵烦闷。
他原本也是想带着陆晼晚进宫,毕竟他这个女儿现在可是个忽视不得的呢!可谁知竟会惹得这些人议论不断,从在宫门口便未消停过。
心中一阵不喜,陆桁索性不再去理会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朝着大殿门口望去。
千呼万唤始出来,赵顼胤携着姜姒,好不容易才驾临麟德殿。
殿内两侧蠡金盘龙柱直入金顶,一股磅礴之气迎面而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麟德殿内,朝拜声一阵高过一阵,清凉殿这边也是听到了动静。相谈甚欢的惠妃与姜娉婷皆是扭头朝外边看去。
“惠妃娘娘,鸢贵人,皇上已在麟德殿内等着。”外殿进来的小太监行色匆匆,见着惠妃与映鸢拍拍衣袖一拜,随后便说道。
“好了,咱们也是该过去了!”扬唇一笑,惠妃笑得婉转,“映鸢妹妹,走吧。”
“姐姐先行!”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清凉殿,不多会儿,便有太监宫娥相请,清凉殿的这一群人便逐一往麟德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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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前 ...
雕花梨木青玉案,案上整齐地摆放着碧玉青壶以及琉璃杯盏,所呈之物皆是万里挑一的精品。
看着一些熟识或是不熟的人,陆晼晚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只专心与自己桌前的美酒佳肴。
“果然是小家子气,竟然一点都不注重礼仪形象。”身侧,传来张倩倩万分嫌弃的声音。
陆晼晚挑了挑眉,看来她运气不大好,分明先前还与这位张大小姐言语不和,现在却被安排坐在了一起,还真是孽缘不浅。
然,陆晼晚是不可能去打理她的,张倩倩若是想说什么,任她说便是,左右自己又不会少块肉——只要对她而言没什么损失,陆晼晚并不介意旁边的人继续聒噪!
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
大殿内,丝竹阵阵,歌舞飘扬。
赵顼胤一身螭金黄袍,身边坐着的是一身正红宫装的姜姒。容颜精致,仪态得体,看着从容不迫,可眼神却似有若无地看向被赵顼胤例外加座于御座之旁的映鸢,隐在袖间的手紧握,护甲在手心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印子。
先是一个荆璃,能歌会舞。现在再来一个与荆璃长相七分相似的映鸢,皇宠加身,她虽说贵为皇后,可却连半点恩惠都未曾得到!
舞纱与绢扇齐扬,大殿内歌舞升平,可台下纵观之人,脸上却都带着一丝丝的不自在。
原因为何——
赵顼胤含笑地将银盏递与坐在自己身边一身紫衣的映鸢,目光宠溺。
但见映鸢娇笑一声,却是接过那杯美酒,一饮而尽,惹得赵顼胤笑声连连。
见着鸢贵人这般喧宾夺主之态,坐下群臣无一人不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生怕一个不小心不得皇后欢喜,赐了个惩处那可就开大玩笑了!
“皇上,今日是姐姐生辰,您得多陪陪姐姐才是!”笑着推开赵顼胤的手,映鸢看向姜姒,笑得一脸妩媚。
惠妃眉眼含笑,坐在那里,虽是不动声色,可姜姒也能知道这人定然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扭过头扯出一抹笑意,姜姒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道:“生辰每年都在过,也没什么稀奇了,本宫倒是无所谓。今日,要让在场的诸位开心了才是!妹妹向来舞艺超群,若是能一展舞姿,那可是再好不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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