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这女人不是胡德义家的么?怎么在这里跟一个小姑娘打嘴仗啊?”
“胡德义家的?那是谁?”
“咦,你不是我们镇子上的吧!胡德义家的女人你都不知道!她可是我们镇上最好的整容匠,还去过县城,帮过县令夫人修脸盘头的呢!”
“哎哟,这么说,那是挺厉害的!”
“既然这胡德义家的是整容匠,那脾气性格应该是极好的啊,怎么在这里为难一个小姑娘啊!”
“我也不清楚,刚来呢!前面的,来,说一下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嘘,咱们小点声。好像是这妇人,要跟那个小姑娘比试呢!”
“咦,她一个妇人,跟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比试的?”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卖茶叶的王家,就在我们隔壁,听说上次请那个小姑娘去帮她家童养媳修脸盘头。你说,这不是抢了其他整容匠的饭碗吗?”
“可是整容匠不是要求父母双全子女双全的有福德之人吗?一个小姑娘怎么可以做整容匠!居然还有人请她,这不是闹笑话吗?”
“王家请她是因为王家那个童养媳跟她是手帕交!那次也就罢了,镇子里的整容匠谁也没说什么,可是这次,卖烧饼的杨家跟卖猪肉的石家结亲,请的也是这个小姑娘。”
“难怪这胡德义家的坐不住了!”
……
陆黛一边敷衍这妇人,一边尖起耳朵听周围人的议论,虽然声音小听不太真切,但多多少少也把事情的缘由搞清楚了。
不由得笑道:“这位大娘,你所说的规矩,就是这修脸盘头的事情,你们做得,别人就做不得吗?”
胡德义家的摇摇头:“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你只需要答应跟我比斗不就成了!”
陆黛摇头:“那要是我不想比呢?”
胡德义家的眼睛一瞪。声音带了几分傲气:“那你就不要怨祖师爷不给你这口饭吃!”
陆黛听得怔住了,这玩意儿还有祖师爷?要不要搞得这么严肃正经!胡德义家的摆明了是陆黛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陆黛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围观的人群,有些犹豫。
这时,人群里忽然有个游手好闲专爱看热闹起哄的二皮脸忽然喊了一嗓子:“小妹子,答应她!”
然后不少人跟着起哄。
“比就比!”
“别怕她!”
“白石碑前面比,咱们给你镇场子去!”
……
“今天不行,下次吧!”陆黛随口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对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鱼贩说,“买两条鲫鱼,不大不小的。”
“答应了?”陆黛忽然松口让妇人有点儿没反应过来,然后笑道:“今天也不早了。就不比了,明天辰时(7点到9点)咱们再白石碑前面见,所有的东西我去准备,人也由我来准备。”
“这条,这条挣扎得厉害的!再帮我杀一下。鱼鳞刮干净了。”正在挑鱼的陆黛闲闲的回头,随口问了一句:“我可以带几样自己做的胭脂水粉吗?不过我东西不全的,你得按照你的,给我准备一份。”
“不然不比了!”陆黛威胁了一句。
目的达成,胡德义家的也不纠缠了,说了一句“随便你”,然后就走了。事件的主角之一走了。另外一个正在专心致志的买鱼,围观的人自然而然也就散了。有住在镇上的,或者是家离镇子近的,纷纷相约明天来看热闹。
其实,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但是,大部分规矩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阿黛帮人修脸盘头,算是侵犯到了这些整容匠们的利益。
胡德义家的是整个镇子里口碑名声最好的整容匠,大家愿意听她的,现在由她出面。提出跟陆黛比试,而不是直接不许陆黛做这一行,完全是因为大家觉得以胡德义家的的本事,赢陆黛这种野路子小丫头是分分钟的事情。这样一来,既可以达到目的,又不会被人说欺负小丫头。
阿黛不笨,相反,她还有些小聪明,这里面的关节,她一想,也就想明白了。
虽然没有看到过整容匠到底是什么水平,但是以村里人对花楚楚的态度来看,这白石镇的整容匠,水平应该也高不到哪里去。所以,明天那场比试,阿黛是一点也不担心,之前之所以不肯答应,完全是因为不想惹麻烦。可事实证明,如果她不答应,麻烦会更多。
回到家之后,陆黛轻描淡写的把这件事跟陆墨提了一下,毕竟明天要出门,也不可能瞒着陆墨的。
陆墨有些担忧:“要是输了怎么办?”
阿黛叹了口气:“我倒不怕输了怎么办,我当时就应该跟她谈条件的,要是我赢了怎么办!现在这比试的砝码,分明是我吃亏啊!什么叫我赢了就光明正大的替人修脸盘头,我输了就不再干这一行啊!”
因为当时完全不想搭理那个胡德义家的,更加不想参加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试,所以陆黛根本就没有去细思这个条件有什么不好的。
阿墨一边手脚麻利的料理这两条鲫鱼,一边纠结:“可是输了怎么办?”
阿黛一边拌鸡食一边纠结:“放心吧,我不会输的。就是,赢了怎么办,她输了也不亏什么!”
阿墨被阿黛这纠结的样子逗乐了,笑道:“行了,咱们都别纠结了。你明天去就当是见见世面,输了的话,咱们以后就不接修脸盘头的活儿了,咱们专心致志的卖胭脂水粉。赢了的话,咱们就专专心心的挣钱,不管别人说什么了。”
陆黛点点头,这话是正理。
然后又想起上午花楚楚做出来的那些事情,以及花楚楚后来的报应,想着上次花楚楚害得陆墨那么惨,便仔仔细细的把上午的事情跟陆墨说了一遍,想让陆墨开心一下。
阿墨听了,恍然大悟:“难怪我今天在院子门口看到花楚楚跟在她哥哥后面一边哭一边走,看到我的时候还瞪了我一眼!”
然后又有些担心:“阿黛,花楚楚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后面要是再整你怎么办?你自己也要多防着一点!”
陆黛叹了口气:“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你说花楚楚要是不贪心不属于她的东西,今天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丑受这么大的委屈!人在做天在看,她要是再害我们,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的!”当然,她陆阿黛也不会让她花楚楚好过就是了。
虽然是信心十足,但到底是不知道胡德义家的本事到底怎么样,因此,阿黛吃完饭就开始为明天做准备,阿墨甚至小手一挥,批准了陆黛点一盏油灯,然后她自己在一边帮忙递东西剪灯花。
因为七子白面膜做法简单,所以阿黛打算今天晚上做了试一下,然后明天带到比试上去。按理说,那种场合下,用补水润肤的面膜比较好,效果比较明显,可现在没有时间弄那个了。而且中药面膜不容易引起过 ...
敏,比较安全。
陆黛把每种中药药粉都取了4钱(1钱=5克),然后又取了4钱黄连,没有放珍珠粉和蜂蜜,因为害怕到时候引起过敏,反而弄巧成拙。然后兑上竹叶纯露,搅成泥状。这便算是做好了。
阿黛先在阿墨的脸上试了一下,用金盏菊精油按摩脸一会儿之后,直接弄了些面膜泥涂在脸上,涂了大概2钱面膜泥的样子,避开了眼睛和嘴巴等部位。一炷香时间过后,阿墨用温水洗掉了脸上的东西,然后阿黛帮她喷上竹叶纯露。
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敏现象,对此陆黛表示很兴奋,可惜那胡德义家的早说了明天的人由她来准备,不然直接把阿姐弄去当搭档,那该多好啊!
听了阿黛这个想法,阿墨乐了:“虽然我没有听说过胡德义家的这个人,但是我大概也猜到了,她那么说也是为了公平,估计会去找一对双生姐妹来吧!”
“公平?”陆黛有些诧异,正常人难道不都是希望自己这边优势比较大的么!
陆墨道:“这胡德义家的,估计就没有把你当对手看,觉得你是个小孩子,糊弄糊弄就赢了。这样她反而要追求公平,甚至是让你这边稍微有些小优势,这样别人也不会说她欺负小孩子啊什么的!”
陆黛明白过来:“那她死定了!”
骄兵必败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用的成语!
阿黛倒是想今天把手工皂做出来,可是现在皂基还没有弄,就算是皂基做好了,手工皂要做出来,至少也得花个两三周的时间,只好作罢。倒是那些白酒,因为有了小铁锅,陆黛兴冲冲的开始蒸馏,给白酒提纯。
陆黛利用竹筒和小锅,做了一个建议的蒸馏装置。竹锅盖上打了一个孔,然后紧紧连接着一个通的竹筒,这节竹筒是向上的,这竖着的竹筒又连接着一个横着的竹筒,横着的竹筒稍微向下倾斜,大概10°的样子穿过一节更大的竹筒,这个大竹筒里面可以加冷水。
当对小锅里面的白酒进行加热的时候,在大竹筒里面加上冷水,被蒸馏冷凝提纯过的白酒就从稍微有些倾斜的竹筒口流出来了。
这个最重要的就是掌握火候,不能让酒里面的水也跟着一起蒸发了,这样得到的白酒大概有三四十度,这在古代,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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