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子矜把乔方两家计划联姻的事情告诉了岳俊。岳俊一直想在中国房地产界做大,他有野心但是没有足够的资金。所以,他曾经劝我答应婚事,然后联合三家的资金做公司,我一直对于做生意没什么兴趣。可你被岳烁磊掳到山上之后,我才发觉自己没有一点力量。”
“小晰,我想做一个有力量的男人,想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而不是过受制于人的日子。岳俊已经有一个项目,在b市建一个cbd综合商住娱乐区,可但是乔家跟岳家的资金不足够,风险也太大,所以需要拉方家入股。方舒镜对于中国的房地产市场也有兴趣,只是他们附带的要求就是我要娶方慧凌。”
“小晰,所以我瞒着你到现在。我知道这个事情瞒不了太久,与其让其他人告诉你,不如我亲口说。之后的事情在飞机上跟你说过了。”
“我所有的故事都已经告诉你了,小晰,你还是要离开我吗?”
乔阳扶着钢琴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看着鱼小晰。而鱼小晰低下头没有说话。这次她原原本本的了解了他的生活,留下还是离开,便成了一个问题,她确实犹豫了。乔阳几步走了过来,弯腰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说:“小晰,我还是那句话,直到你想通,我才会放你回去。”
鱼小晰苦恼地闭上眼睛。
门扉被轻轻叩响。徐成探头探脑地进来,小心地说:“阳哥,鱼姐。有个女人来了,她说是阳哥的二姐,想见见你们……她在客厅等着。”
乔阳思索片刻,抱起鱼小晰就出了琴房,下楼来的客厅。看到乔唯宁坐在沙发里正在喝茶。
见他们下来,乔唯宁缓缓放下茶杯,笑盈盈地望着他们走到跟前。开口轻声说:“小阳,好久不见。”
“刚才见过而已。”乔阳低声回答。弯腰把鱼小晰放到沙发里,尔后坐到她旁边,还特意握住了她的手。
“刚才情况太混乱,也没有来得及跟你说话。看你的样子。最近过得还不错吧?”乔唯宁双手放在膝上,说起话来轻声细气。
鱼小晰留意了一下乔唯宁,看她穿一身嫩黄色连衣长裙,头发松松挽着搭在肩上,化着淡妆,颈上带着一串米粒一样大小的珍珠项链,端正地坐在对面,虽然没有惊人的美貌,可整个人给人很舒坦的感觉。
发现鱼小晰在打量自己。乔唯宁朝她笑笑自我介绍道:“你好,鱼小姐,刚才在乔家有点乱。没来得及跟你介绍一下。我叫乔唯宁,是小阳的二姐。”
鱼小晰朝她点点头,说了声“你好”之后再无话了。
乔阳剑眉一挑,问:“你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乔唯宁和蔼地看着乔阳,淡淡说:“小阳,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上次你回乔家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前些日子你在伦敦也从不回去。说了也许你不会信,我有点担心你。”
她见乔阳似无所动。便接着说:“那时候,我听说你答应了跟慧凌的婚事,有点惊讶。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后来听说方家给你的公司出资,才明白你的意图。咱们这样的圈子里,你这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所以我也没有特意找你。可今天爸爸把鱼小姐带了回去,我才知道……”
乔阳伸手揽住鱼小晰的肩膀,神色中的警惕依然没有退去,他沉声问:“然后呢?”
“小阳,我想说我很开心你找到了对你而言重要的人。”乔唯宁说得很真诚。
“那好。既然你的话已经说完了,现在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任何一个乔家的人。”乔阳冷冷地下了逐客令,乔唯宁倒是没恼,她从身侧拿出手包,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到桌上,对鱼小晰说:“鱼小姐,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小阳现在需要管理公司,每天都很忙。万一有他顾及不到的地方,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完她站起身,顿了顿又说,“乔家如果再让你过去,你最好别去。”
说完,乔唯宁告辞而去了。等她走后,鱼小晰看看乔阳严肃的神色仍在脸上,便小声宽慰他说:“乔阳,看起来你二姐人挺好的。”
乔阳抿唇什么都没说,鱼小晰也默了。
自从来了这栋房子,鱼小晰感觉乔阳愈发的阴郁,她明显感觉到乔阳很讨厌这里。
当晚,她洗过澡回屋打算睡下的时候,乔阳并没有过来。因为上午在乔阳公司的办公室睡了一会儿,加上心事重,鱼小晰躺在床上没有睡意。
她翻了个身,望着窗户。
现在应该是夜里十点左右,伦敦郊外的夜晚格外清凉宁静,蟋蟀与猫头鹰在和声歌唱,夜风带着花香掀动白色的窗帘。没有人声,没有车子的马达声,断断续续有低回徘徊的大提琴声,带着忧伤深沉的味道,曲子断断续续,并不是g弦之歌,但跟它一样的隽永悲凉。
鱼小晰原以为是乔阳在拉琴,可卧室的门轻轻打开,漏进一道暖黄色的光线,尔后随着关门声光线消失了,片刻后身边的床垫沉下去,乔阳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气息躺到了床上。
她背对着他,索性闭上眼睛装睡。黑暗中她感觉身子被他轻轻翻了过来,他让她枕着他的胳膊,轻轻将她的脑袋摁到怀里。
他的气息混合着香皂的味道,温暖又干净。
鱼小晰吸吸鼻子,觉得眼圈发热。
“还没睡?”乔阳低声问。
“嗯……”鱼小晰应了声。
琴声断断续续传来,喑喑咽咽仿佛在叹息。鱼小晰扭过头看着窗户,问他:“谁在演奏?”
月光映在鱼小晰的脸上,显得她肤色白如细瓷,乔阳看得着迷,伸手在她脸上细细摩挲,也沾在她侧脸上的几缕头发拿下来。他轻声回答:“是宁远。”
“这是什么曲子?”
“a,西西里的曲子。”
“西西里?”
“意大利的一个小岛,宁远从那里来。”
“哦……”鱼小晰又翻转过身离开乔阳的怀抱,仍枕着他的胳膊,望着窗外说,“听起来好哀伤……”
她听到乔阳在叹气,可她故意忽略了。
“宁远是个有故事的人。”鱼小晰听到乔阳在身后说,憋了憋嘴回他:“你不也是吗……”
“我的故事,你不喜欢?”
“不会。只是觉得……你很可怜。”
“那你还是要离开?”
“我不知道……”
鱼小晰沉默着,突然身子又被乔阳掰了回去揽进怀里,他单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将被子拉上来把两人整个人蒙住,微凉的唇印在她的唇上。鱼小晰忙去推他,慌乱地想跑,乔阳的吻浅尝辄止,他搂紧了她喑哑地说:“今晚我不会碰你,陪我睡。”
琴声仍在响着,这只曲子很短,宁远却在一遍遍地重复,仿佛在诉说苦闷。同样苦闷的还有床上的他跟她。鱼小晰捏着他的t恤,头埋在他的怀里,想推开,又不忍。她心里百转千回,终于还是放软了身子 ...
由着他了。
不知是琴声的催眠,还是乔阳的缘故,鱼小晰不知不觉睡着了。她睡得不踏实,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忽然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森林,怪物又在追,她有一次掉入了悬崖,慌乱中她乱抓,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她猛地就睁开眼睛。
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皎洁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白色窗帘洒了一屋子。鱼小晰抬手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稳了稳心神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乔阳紧紧地握着。她觉得心中一抽,以为自己做噩梦被他发现,扭头想看看他,没想到乔阳此刻紧闭着双眼满脸是汗,全身都在痉挛。
鱼小晰吓得急忙爬了起来,她的手仍被他紧紧握着,她只好用空出来的手去摸他的脸。
“乔阳!你怎么了!”她担心地喊他,用手摸他的脸,可他还是不醒,身子的震动反而更加厉害,弄得整张床都跟着晃起来。
鱼小晰害怕了,就去拍他的脸,又奋力将他从床上拉起来,晃他的身子摇他的脑袋,不停地叫他。可乔阳就是不醒,他身体的震动更加厉害,鱼小晰吓坏了,赶紧去扒开他握着她的手。她听说过,有人做梦会发癔症,她想跑去找人打电话叫救护车。
她终于掰开了乔阳的手,翻身要下床,可脚还没沾地身体就被拉了回去,乔阳的身体重重地压到她身上,把她胸腔的空气都挤了出去。
月光下他覆满细汗的面孔扭曲吓人,一双黑眸显得空洞无比。
好容易喘上口气,鱼小晰抬手摸摸乔阳的脸,不确定地问:“你……醒了?”
“你要去哪里?”乔阳喘息着问。
“你全身都在痉挛,我叫不醒你,以为你生病了,所以想去叫人打电话叫医生来。”鱼小晰老实地回答,用手将他脸上的汗水擦去,关心地问,“你是怎么了?”
乔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深深看着她,低声叫了她:“小晰……”
“嗯?”鱼小晰眨着眼睛望着他,手摸到他的后颈,感觉那里也是湿漉漉一片,他睡衣的领子都湿透了。
“我可能要食言了。”乔阳嘶哑地说完,身子便压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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