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玉儿,你真的还不准备出来,还不理我?”沐舒妤进入房间一甩衣袖关上房门,坐到桌边把玉鱼丝络取下放在桌上。自那天周君言提起有关沐玉儿身世之言,随后玉鱼便被她丢进包裹栏。
之后沐玉儿出来就一直追问身世之事,沐舒妤一来不知从何说起,二来因为莫欹交待过暂时不要告诉她,所以就坚持不开口,结果这个鬼丫头自那以后就躲在玉鱼里不肯出来,也不肯说话。
还是没声音,沐舒妤无奈地叹一口气:“唉,看来是真不想理我了,那好吧!”说完便站起身走向里间,她准备听莫欹的,将那玉牌再好好炼化一下,看能不能完全将它融入体内。
沐舒妤转身之后,一团白雾飘出玉鱼,不远不近地跟在沐舒妤身后,“你是不是准备再次炼化那块玉牌啊?”
“呵,不生气了!”沐舒妤轻笑道,依旧往里走,脚步却慢了下来。
“哼,我和你说啊,莫欹和你都猜错了,我感觉那玉牌里的既不是生灵,也不是玉牌凝聚的灵,用普通的办法,你就算炼它一千年也未必能完全将它融合。”白雾飘到沐舒妤的身侧。
沐舒妤心中疑惑:“沐玉儿,你怎么知道?”沐玉儿自小家中出事,后就一直躲在玉鱼里跟在她身边,她都不知道的事,沐玉儿是如何知道的?
“你别管,我想知道就知道了,你信不信我?”她哪明白自己怎么知道的,就是突然就跳出这么一个念头,像是别人硬塞给她的一般。
“信,信,信,那你来告诉我,要怎么办呢?”沐舒妤当然相信她。她们几乎时时刻刻在一起,而且只有自己和莫欹能听到她看到她,沐玉儿根本就没理由也不会伤害她。
“看在你相信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沐玉儿有些气呼呼地说着。心里还是颇为在意沐舒妤瞒着有关她身世的事。
按沐玉儿所说,沐舒妤将额心那块水红色的菱形玉牌召唤到手上,分心二用,一边将玉牌里的灵力一丝丝抽出来吸入体内,一边又从仙府内吸收灵气进入体内,再将两股灵力慢慢融合在一起。
“小主人,你做什么,你打扰人家睡觉了,快停下来,停下来啊!”真如沐玉儿所料。沐舒妤这么一做,钥马上就跳出来阻止。
不能理它,沐舒妤想起沐玉儿千叮万嘱的这一句,抱守心神对钥的声音听而不闻。钥见沐舒妤不理它,急了。就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尖啸声,那尖啸声像是直接在沐舒妤的脑中响起,化为一根又一根尖剌不停的剌着她的元神。
果然来了,沐舒妤忍住元神上难以言喻的痛苦,继续抽出玉牌的灵力和仙府的灵气,将它们融合在一起,再收归己用。
不多时沐舒妤身上的衣裙便被汗水浸透。看她痛苦扭曲的脸,白雾状的沐玉儿在一旁急的上窜下跳,又不敢出声,只能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非要把那个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办法告诉沐舒妤,害得她这么痛苦。一不小心就会元神受损变成白痴的。
“我不会认输的,和我斗,你还嫩了点!”在沐舒妤脑中,钥那慵懒稚嫩的声音变了,变成了一个尖锐的男声。还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觉。
这个声音好像有些熟悉,沐舒妤知道不能理会,全力守住元神和它抗争,钥见尖啸声一时难以奏效,便化身为一柄大锤,一下一下用力地袭击沐舒妤的元神,每一下都让沐舒妤的元神一晃。
“我原想好好的睡觉,休养生息一番再做计较,你偏偏不让我如愿,我敲死你,敲死你,敲死你我就可以占用你的躯壳了!”钥一边敲着一边尖声叫道。
靠之,难道是遇上了传说中的夺舍?沐舒妤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全力抵抗,幸好早点发现,不然等它休养生息够了,自己哪里会是对手。不过这样抵抗不是办法啊,挨打不还手可不是她沐舒妤的做风,不是曾经有人说过嘛,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想到这沐舒妤也指挥着元神向钥撞去,同时加快了吸取玉牌内灵力的速度,玉牌不是你的存身之处吗?等我吸完它的灵力,我看你还不消失。
“沐舒妤,你这样不行的,吸取的玉牌灵力必须要和你吸收仙府里的灵气相等,不然会有麻烦的!”沐玉儿见势不对,也顾不得会分沐舒妤的神,出声提醒。
沐舒妤不敢出声,只得在心里回答:“你个叉叉圈圈的,我当然知道,你先前就说过了,不过你没说过这个钥会这么强!不加快吸收玉牌的灵力,马上就会被它撞散元神了,我哪还顾得上什么麻烦不麻烦。”
“你要我消失,我也不让你活!”钥的声音更加高亢尖锐,一边尖啸着一边撞向沐舒妤的元神。
靠之,就你会鬼叫,我也会!沐舒妤被那尖剌般的声音剌得元神疼痛无比,也有些失常般学着小蝠的声音一边尖啸一边撞向钥。
果然有用,钥的攻击减弱了一些,这时一只七彩流光闪耀的玲珑盏出现在她元神的头顶,让沐舒妤元神一振。
“玲珑盏,哼哼,你死定了!”沐舒妤的元神借着玲珑盏的护卫,气势汹汹地攻击着越来越显虚弱地钥。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钥突然不再攻击沐舒妤的元神,狰狞的笑着。
不对劲,沐舒妤虽然不知道它想做什么,但那来自心灵的颤栗让她感觉到无尽的危机,手下一狠,放弃了从仙府中吸收灵气,直接全力吸收玉牌中的灵力。
“你疯了!”在沐玉儿焦急的声音中,沐舒妤手中的玉牌化为灰烬,同时她脑中轰然一声,元神受到一阵震荡,幸好玲珑盏发出一道又一道七彩流光相护,才避免了溃散的命运。
好险,沐舒妤刚刚从眩晕中缓过神来,才感叹自己死里逃生,避免了元神溃散,紧接着就感觉到身体里像有千万根针在剌,从经脉到血肉,无一处幸免,无一处不痛。
“痛,痛死了!”沐舒妤咬牙吐出这么一句,浑身像刚从水里捞出一般。
“痛还是轻的,谁让你不听话,一下子把玉牌里的灵力吸光了,那不是你自己的灵力,你承受不住的,这可怎么办?”沐玉儿说着埋怨的话,语气中却透出无比的心痛和自责。
沐舒妤很想安慰她说自己没事,可实在痛到讲不出话来,这时七彩流光闪动,玲珑盏从体内跑了出来,开始围着她不停转圈,好像在帮她吸收玉牌中的灵力。
不一刻玲珑盏收敛了七彩流光,变成一只透明的小盏重新隐入沐舒妤体内,沐舒妤仿佛是感觉好了那么一点,不过实在是杯水车薪。
“主人!”久违的熟悉声音,月凝也跑出来了,“主人,把灵力给我,我帮你引渡到神基里去,不过主人和神基的联系没那么稳,也不能吸收太多!”
“能拿多少是多少吧,月凝,你也帮我吸点吧!”沐舒妤紧咬着贝齿,以致整个嘴里都是血,一开口就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沐玉儿一看更急了,急冲冲的就往房间外冲,冲到一半想起莫欹没进来,没人看得到她, ...
又飘了回来:“沐舒妤,沐舒妤你没事吧,你快喊人进来,帮你想想办法啊!”
“我没事!”咬着牙吐出三个字,沐舒妤便忙着把灵力输给月凝。
月凝本不想把主人的灵力据为己有,但看样子不取也是不行了,自家这个笨主人可真会惹麻烦。
等月凝喊停的时候,沐舒妤基本已经缓过气来了,虽然全身还是针剌般痛苦,但这痛好歹在能忍受的范围了。
“沐舒妤,你好些了吧,可吓死我了,你为什么要突然吸光玉牌里的灵力啊?”沐玉儿看沐舒妤缓了过来,就立马开始兴师问罪。
沐舒妤力气全无,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可看这丫头的阵势,不说清楚看来她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只好忍着痛一句一抽气地把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什么,那个钥这么强?”沐玉儿很是吃惊,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沐舒妤要不是和沐玉儿朝夕相伴,几乎都怀疑她暗算自己了,她当时不是说钥只是一缕执念,只要不理它就没事的吗,可它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是我错了,我原以为它只是这仙府原主人的一缕执念,却想不到竟然会是他的心魔,不是说仙府是留给他后辈的吗,怎么会把心魔留在玉牌里?”沐玉儿很费解。
“唔,我怎么知道,它可是把我整苦了,哦,我记起来了,那只心魔后面的声音确实有些像当初得到仙府时,那个认错我是他后辈的声音!”沐舒妤想起当初那个好听的男中音,钥后面的声音虽然有些变了,但还是能从中听出来两者的相像。
当初那个声音说什么来着?濮家,怎么又是濮家,怎么什么事都和这个濮家扯上关系啊,莫欹说过神秘势力的头是濮家的什么濮昀劷,还说姚先生也是濮家的人,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样的关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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