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并不是你们通知父皇去城外接我的!”难怪他们出现的那么快,让她连把太子哥哥从仙府移出来的机会都没有,沐舒妤咬咬下唇,也是她自己失策,只想着掩饰仙府的秘密,没有先把太子哥哥的寻梦散解了,以至于让太上长老那老头怀疑她。
“主人,柳悟没能完成主人交付的任务,请主人责罚!”西肜柳悟低着头,认为沐舒妤是因为他没完成任何而生气。
沐舒妤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刚刚自己的低气压让西肜柳悟不安了,再看看白玌、今痕和郇冰三只,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不禁暗暗感叹:这完全受控制的就是不一样啊,她的怒火能影响到西肜柳悟,可真正让她生气的三只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好了,我又没责怪你的意思。”说着看向白玌三个,暗想着:哼,你们四只等着瞧,总有一天要让你们也乖乖听本姑娘的话!
“小主人,你是不是有话问我们?”白玌见沐舒妤的目光移向自己,主动开口说道。
沐舒妤冷冷一笑:“那你知道我有话问你们,就该知道我问你们的是什么了!正好,免得我一项项数来,你就全部都帮我解释解释吧!”说完就定定的看着三只神兽,很特别的是,一向多嘴的今痕居然一句话都不说,站在一边装哑巴。
白玌看了看房间内的众人,微微一笑,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我们发现了一头蛟龙的踪迹,骜漠正在追踪它,而我和郇冰是回来把这个消息告诉小主人你的!”
“什么!蛟龙?”沐舒妤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激动的把兴师问罪这一茬给抛到了九宵云外,什么都没有找到龙陵,让小龙复活来的要紧,只要能让小龙复活。别说不计较它们的阳奉阴违,就算让她立刻放这四只神兽自由都没问题。
“是的,我们发现了一头蛟龙的踪迹,就在淜海!”白玌特别强调了一下。只是发现踪迹,并没有见到蛟龙。他就知道,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小主人,其它的一切就都好说了。
淜海!沐舒妤轻笑出声,就算没真正见到蛟龙又如何,只要有希望,就强过什么都没有。何况以青龙骜漠的判断,他说那是蛟龙的踪迹,就一定不会错。
“我们去淜海!”
“只怕那位太上长老不会轻易地让你离开!”
沐舒妤和莫欹的话同时出口。
那个死老头,沐舒妤挫败地垮下俏脸。从听到的消息来看,太上长老那个死老头已经渡过天劫,是渡劫期的人了,不知道白玌它们几个能不能拼得过他!
想到这她目光扫过白玌三个:可就算拼得过他也不能拼啊,那老头是皇室的支柱。这一拼不就等于和整个皇室宣战,那父皇母后怎么办,太子哥哥又怎么办……
“为什么?太上长老为什么会不让小宫主离开?”北辰月替留在宫中的所有人问出了心中疑惑。
沐舒妤扁扁嘴,不想再提那件让自己生气又郁闷的事,莫欹只好替众人解惑,把城外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啊,头疼头疼。怎么会这样!”沐舒妤无力的抱着脑袋伏在桌子上,这打又打不得,走又走不掉,莫非真要等那老头想通了不成!她有预感,要等那老头想通了,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
沐舒妤猜想的不错。此时太上长老正在后山洞府中训斥皇帝:“什么叫不会?你们年纪尚轻,不明白这世上最险的就是人心,你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她未必就真把你当亲生父亲看待!”
“不会的,太上长老。舒妤不是……”皇帝忙着替沐舒妤辩解。
太上长老打断皇帝的话:“沣儿,你先听我说,那女娃娃绝非池中之物,她那两个朋友修为高深,加上那个名唤莫欹的年轻人,年纪不大却见识非凡!你想啊,那女娃娃能结识这么些人,本身资质又极好,怎么甘心这么庸庸碌碌一生?”
“不,舒妤和哲儿感情极好,舒妤无论如何也不会加害哲儿的……”皇帝对于自己疼爱的女儿被误会,揪心不已,极力想说服太上长老相信沐舒妤。“再说,舒妤如果想要加害哲儿,又怎么会送他回来!”
“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如今皇室的嫡系只剩下鸿哲和那女娃娃两个继承人,她孤身救了太子,赢得一个好名声,而后太子又在‘闵家’的控制之下,做出什么不利于皇室的举动,那么,在太子恢复无望的情况下,她不就成了唯一的得利者!”
太上长老看着正欲开口的皇帝,抬手制止了他:“我知道你想说,她既然要加害鸿哲,为何还要送他回来!可问题就出在这里,我皇室派过多少人明查暗访都没找到鸿哲的下落,她凭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
说到这太上长老稍顿了顿,抬起手边的灵茶抿了一口,才继续以缓慢的语调说:“而且攻打皇城的闵家一退,她就带了鸿哲回来,岂非太过巧合?不排除鸿哲真是为闵家所害,但我认为,最大的可能是,这丫头已经和闵家达成了某种协议,才带了被药物控制住的鸿哲回来!”
一番话说完,本来还在半信半疑的两三位宗老都纷纷点头认同,皇帝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他表面上是皇室的代表,至高无上的帝王,可如今的情况下却连为自己的女儿辩解都做不到。
“如今并无证据证明那丫头真的和闵家有所关联,太上长老认为该怎么处理?”六宗老看了看一脸悲凉的皇帝,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皇帝一听六宗老的话,就睁开了眼睛,对啊,没有证据,只要没有证据,他们就不能随便定舒妤的罪,她刚救了哲儿立了功,如果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处置她,会让所有皇室子弟心寒,所以舒妤应当不会有事。
太上长老抚抚白须:“那女娃娃的父亲当年就是天生反骨,女儿也好不到哪去,现在是没证据,那就控制监视她,不让她出皇宫,也不让她与外面有任何联系。把皇宫的防护罩全部打开,哪怕他们能瞬移,也出不了宫……沣儿,你平时多套问一下她,最好能让她交出鸿哲的解药!”
原来还是恒弟惹得祸,皇帝听完太上长老的话就明白了问题根源所在,当年恒弟便不满太上长老的独裁,时常顶撞于他,所以太上长老对当时的沐瑜恒十分不满,剥夺了他继承帝位的资格。
哪想多年后的沐舒妤也是个犟脾气,当着众人的面就敢顶撞太上长老,多年居于上位的太上长老,又哪里容得别人当众挑战他的威严……
“舒妤,她怎么会有解药!”皇帝摇头苦笑着回到寝宫,他是想要到哲儿的解药没错,可他也不相信舒妤会是害哲儿的人。
想不到他堂堂月灵国帝王,凡人看来至高无上的掌权者,却连自己的儿女都救不了,甚至于连为他们多说一句求情的话都做不到,还真不如寻常人家的父亲!
帝后听完整件事后,也只能坐在一边默默流泪,整个皇室的安危这座大山一压下来,他们这寻常的亲情就被死死压在了大山底下,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走 ...
到灵馨殿,皇帝坐了良久,也犹豫了良久,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太上长老让他来套问解药,可他这个女儿聪明又敏感,只要一个不对就能看出端倪,只要他真这么做了,相信敏感的舒妤立即便会彻底对皇室绝望。
实在难以开口,最后皇帝决定什么也不问,只和沐舒妤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沐舒妤不是笨人,太上长老会让父皇来做什么,她想想就明白了,为了不让父皇为难,也不想自己和父皇之间往后有什么隔阂,便决定由自己把话挑明。
“父皇,太上长老是不是让你来问我,有没有太子哥哥的解药!”沐舒妤在桌上转动着茶杯,眼睛死死盯住茶杯,仿佛那上面下一秒就能长出一朵花来。
“是的,不过父皇相信你没有下毒,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解药!”就知道瞒不了这个聪慧的女儿,皇帝也不隐瞒,因为他知道如果有所欺瞒,肯定会伤到沐舒妤那脆弱的心,她一定会像上次一样弃家出走,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听完父皇的话,沐舒妤心里又高兴又苦涩,如果父皇欺瞒她,就证明父皇也对她有所猜忌,那么她可以毫无留恋的走掉。可父皇相信她,那父皇就要承受来自太上长老的压力和对她的愧疚,而她,却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父皇,我虽然没有解药,但我手里确实有控制心神的药物,我想太子哥哥中的正是这种药!”沐舒妤继续盯着手中的杯子,既然父皇相信她,那她也不想隐瞒,那药是天奴族老族长给她的,如今莫欹和络腮胡子施焱手里都有这药粉,她自己手里也有一点。
“什么,你手里有控制心神的药物?”皇帝一惊站了起来,脑中刹那划过一个想法,但又马上被他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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