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等你家夫人生了娃儿再说!若是生了个丫头的话,这事儿再议……”康元帝如今坐上了这个至高位,却也是多了很多的限制。
比不得做康王的时候,随心所欲。
“陛下!”赵菜子惊呼,若是这胎是闺女,难不成就得往府里抬女人?
崔鱼儿就是大着肚子,也不曾给赵菜子安排通房,赵菜子也从不作他想,只想着多多跟崔鱼儿生儿子生闺女,生个十个八个,把前些年的都给补回来。
“赵菜子,你应该知道,就是朕如今做了陛下,也身不由己,这后宫的女人,有哪个是朕中意的?”康元帝言语中有些落寞。
闻言,赵菜子也不多说。如今确实是比不得在西北那会儿,那谁不顺眼就抽谁,到了京城,若是不学会转弯,怕是会被那些文官给绕死!
“这是杨立冬的来信,你自己看看——”康元帝指指龙案上已经拆封的信笺,“自己拿去,难不成还要朕送到你手里不成?”
赵菜子只是动作稍稍慢了些了,就被康元帝给挤兑了。
吸气呼气!
看在一国之君当得如此憋屈的份儿上,赵菜子忍了。
“臣不敢!”赵菜子恭敬地道,头低地更低了。
“得了!你还有不敢的!就是给你伺候暖被窝的,都被你推三阻四的!”康元帝咬着牙,压低了声线道,若不是龙椅还没有坐热,康元帝定要给那些倚老卖老的老东西,一些颜色瞧瞧。
赵菜子被骂得一愣一愣的,捡起案上的信笺,才猛然发现。龙飞凤舞的,他不认识!
默默地又还了回去。
康元帝原本阴霾的心情,一下子就被逗乐了!“哈哈哈——菜子你这是在逗着朕玩吗!不错。不错,取悦了朕!”
康元帝笑够了。才道出了杨立冬说了建东海防线的事儿。至于私信里,就是借宅子的事儿了。
“赵菜子!你来跟朕说说,这可有亏待了你们?这大老远地特意来了一封信,向朕借宅子!这有借还有还不?”康元帝的“厚颜无耻”很大程度上,是师从杨立冬。
不过,杨立冬一向是夸赞康元帝,天赋异禀。
“若是别个,倒是真不好意思不还。不过,冬子,确是说不大准——”恶性累累,赵菜子只能让杨立冬自求多福,谁让杨立冬坑他的次数最多了。
虽说他成亲的贺礼,杨立冬送了不少,不过,也不能抵消掉他坑自己的“良苦用心”。
“早几日不是说了,冬子的长子在夺得了县案首,倒也不错了!这回。是给他那俩儿子备考用的,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早一日前,赵菜子就收到了杨立冬捎来的信笺。言语恳求,态度诚恳,不过是让他在康元帝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赵菜子深以为,杨立冬这是变了一个人!
他觉得,这是幕僚念信的语气有问题,太过柔和,才让他觉得杨立冬这是过得很艰难。
“喔?倒有这回事儿?”康元帝对各县的县试倒也不是特别地重视,这只是第一场,算不得什么。对着各地上来的情况。康元帝也并不曾细看。
这几日,在朝堂上。听着那些老家伙东扯西攀地,吵得不头疼。
“嗯。说不准,可能还有希望中个秀才啥的。”赵菜子也知道,杨立冬说是借宅子,打的主意,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
“大昭国的秀才,可是半点儿都不稀奇。就是十一岁中了秀才的也不是没有!这么说,杨立冬的夫人生的俩儿子都不是窝囊废了?”
康元帝原本很难理解杨立冬为何会娶个寡=妇,还是带着俩儿子的寡=妇。若是实在是欢喜,带个丫头的也就算了。偏偏还大张旗鼓地记入族谱。
这自己还没生儿子,长子之位就被人占了去了。
就是到现在也没有释然。
“我曾在杨府住过一段日子,杨夫人确实是教子有方。据说还会点儿医术,就是性子有些懒。不过,若说这长子,确实是最适合不过了。
依着杨立冬的性子,怎会委屈了自己一点儿半点儿的。
说不准,真是个好苗子,陛下也算是为太子铺路了——”
挑眉!
康元帝复又躺下,“喔——太子?赵爱卿倒是跟朕说说,这哪个皇子,才是太子之命?”
“臣该死!”
“是皇后生的大皇子,还是贵妃生的二皇子,亦或是德妃生的三皇子?还是嫔生的四皇子?”
康元帝还是康王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有一日能荣登宝位,自然是多多撒种,盼着儿子多多,福气多多。
如今,这后宫里光是皇子就有四位。而且,这几位娘娘的娘家势力均不弱。
关键是,都会经营!
杨立冬于十日后,终于得到回信,不过白纸黑字地写着暂居。
从杨家村回来的第二日,罗大娘带着儿媳妇,并拎着一篮子的鸡蛋,上门来了。
这些鸡蛋,是罗大娘攒了许久才攒下的,平日里,也只舍得给孙媳妇煮个蛋,弄个蛋羹的,都留着攒够了换铜板,给儿媳妇抓药的。
福伯是记得罗大娘的,不待去回禀一声,就将人带了进去。
“慧娘怕是正在用早点,不知二位可有用过了?要不再用点儿?”
罗大娘拘谨地边摇头边拒绝,“用过了,用过了!我们吃的早,不想打扰了杨夫人了——”
秦氏刚巧迎了过来,将罗大娘的话给听了个全。
“这说啥话呢,我那儿媳妇自打有了身子后,就特嗜睡,这不,也没啥事儿可让一个有了身子的人忙活的,这不就让人睡够了。”
秦氏到底也没好意思在别人面前揭田慧的短。只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孕妇的身上。
“可不,我这老婆子就是如此想的,就没啥活儿非得让一个有了身子的人做的。可偏偏我这孙媳妇身子骨娇弱,大夫说了体虚,吃了好些药都不见效。”
秦氏顺着罗大娘的话头,看向这个孙媳妇,不过瞧着,倒是不像是娇弱的。
“杨老夫人——大夫都说我是体虚——”孙媳妇不自在地低了头,她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并不属于娇小的,相反,有些力气活都能干得动,要不是大夫口口声声说了她体虚,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田慧并不知道罗大娘已经来了,慢慢悠悠地喝完粥,才踱步出了饭堂。
出了饭堂,才得知这人都已经来了。
“大娘,对不住,让你久等了。娘,你怎不让婶子唤我一声,可让罗大娘好等——”
“不妨事,不妨事,我这也是刚刚来的。杨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罗大娘忙站起身,慌得直摆手。
秦氏就坐在罗大娘的身边,也跟着站起来,将人按在椅子上,重新坐下。“我家不甚讲那些规矩,叫我那儿媳妇,小田,慧娘都成——”
田慧在一旁附和,又客套了一番,田慧才开始打量罗大娘的孙媳妇。
“大妹子,我给你看看可好?”
“有劳杨夫人了,之前寻过俩大夫,都说我这是肾虚气血虚——”
田慧点头,“伸出舌头,我瞧瞧,转个身子,向阳!”
舌质淡红,苔白根厚。
罗大娘紧张地望着田慧的动作,虽说跟外头的大夫不大一样,大夫总是先把脉,一看是这下部流血的事儿,都只会觉得晦气。二话不说地开个方子,就让人去抓药了。
脉缓滑。
“有几个月了?啥时候开始有这个症状的?吃睡,大小解情况如何?你慢慢道来。”
罗大娘的孙媳妇被田慧的突然变脸又吓得不轻,就是说话,也有些小颤抖。
“两月有余,大小解平日里不大注意,没啥,没啥不正常的。已经有七八日了——”
田慧点头,这种私密事儿真的很让人难以启齿的吧?
“小腹痛不痛?还有啥症状?”罗大娘的孙媳妇摇摇头。
罗大娘急了,“痛的,小腹痛,有时候经常在说隐隐作痛,还经常喊头痛!我这孙媳妇半点儿市面都没有见过,这不,一出来就给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嘿嘿,大娘,要不就是我太吓人了——无事儿,能说得清就好。我先想想。”田慧不甚在意。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田慧又替罗大娘的孙媳妇把了两回脉。
呼——
罗大娘在来之前,早就已经打听过了,田慧前不久刚刚医好了方府的小姐。这件事儿虽说方府刻意隐瞒,还是被外头传了出来。
特别是知县夫人回了娘家后。
方府,与知县的关系,是不是有待重新估量了。
自有算计的,就将方府的小姐这事儿给捅了出来,不过,不敢将事儿做狠了,只说是病了。
前几日,罗大娘亲眼看到方小姐小轿子,在一家脂粉铺子前下了轿子,虽说人就好似一阵风都能吹倒的,不过能出方府的大门,这人也应该没啥事儿。
罗大娘,将所有的希望都寄予了田慧。
不过,看着田慧一直都不开方子,只反复地搭着脉,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是跟秦氏说说话的心思都没了。
“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确实是为肾气虚。气血不足之症。胎无力,胎欲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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