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头宴”就这样子开张了,生意算不上是太火爆,但是来往的皆是有身份的,不过,但凡是用过餐的隔个几日就会来上一回。
有些人还会带了家中的女眷,小子一道儿来用餐。
这后院里,住着杨知故并着俩个伙计,还有阿土的爹娘,都是住在后院里的。
白日里,福婶几人亦都是过来帮忙的,就是秦氏也是一日不落的。
田慧心疼几个老人早出晚归的,吩咐了阿土每日都定量准备食材,东西一卖完就关门歇业,可算是将几个老人给解救出来了,只是,长久下去,亦不是法子。
岂料生意才有了看头,这人手却是腾不出来。
“其实,这么些活儿根本就不累人,不过就是炒几个菜,哪会累得到。再说,如今好不容易寻着点儿事做,挺好,挺好的。”如今杨府的都是在铺子里解决二餐的。
若是长久以往,可是乱了套了。
“不得,不得,还是得寻几个人来,听说一品楼的大厨都是男子,问问阿土爹,可愿意学?还有知事知通,若是这几人来,就尽够了。”
几人先学着做几道菜,有福婶几人先带着过些日子,等上了正轨了,也能抽开身来,就能安稳地收银子了。
秦氏哪里肯依,怎么都不肯服老。
“娘,我这肚子也越老越大了,难不成要等到我生了以后再安排人手来接替你们?”
秦氏一听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哪会再拒绝。
田慧一听这法子有效,仍是安慰道:“不过咱如今还是无事儿的,这铺子里还是得靠婶子和娘撑着,就是咱家有新菜,也不得靠着婶子先做出来,如今,可是老师傅了。”
秦氏三人一听,可不就是师傅了,这下子哪还有不满意的。
“我已经想好了,给钱婶子一成干股,给两婶子也是一成干股,至于阿土爹娘也是一样,不过,知故这小子的工钱另外算。若是以后生意好了,再涨工钱。”
因着钱氏一家三个儿子都在自己铺子里帮忙,铺子后院都用来住人了,田慧也歇了后院也弄成包间的心思,完全是用来住人了。一人一间,就是钱氏的儿媳妇也能住在镇上,总不能让人夫妇俩分隔两地吧。
福婶俩人哪里肯受,”如今我们四个老的吃喝不愁,哪还用得着用银子,不要不要——”
无论说啥也不肯受。
“这是慧娘孝顺,你们就收着吧。手里头有银子,就是想买点儿啥,伸出手来的事儿。”秦氏也帮着劝道。
“实在是拿着也没啥用处,冬子夫妇俩孝顺咱几个老的,咱就收着吧,这银子咱也花在几个小的身上,往后娶媳妇啥的,咱可是能涨一回大脸了。”这几人中,郑老伯年纪最长,郑老伯出言应下了,如此,这事儿也算是定了下来。
“娘,过两日休沐,我想请书院里的同窗们吃顿好的,还有先生跟先生的家人。”团子家的铺子已经开业了,几个小娃儿早就闹着要来瞧瞧了。
团子也算是机灵,加上了先生的家人,哪会惧田慧不答应了。
不过头顶挨了一下那是难免的。
“你母亲岂是这般小器的,下次想请你们同窗就直说,左右不过就是自家的铺子,方便得很。啥时候来,记得提前跟你几个奶奶说就是了。
娘最近脑子不好使儿,东西忘得快。”
田慧已经不怎么再去厨房里了,就是杨立冬的疗效再好,也实在是经不住闻着厨房里各种味儿。
日日吐得晕天暗地,偏偏田慧也一直就不是个矫情的,吐完,漱口水,若是正是掐着饭点儿,就忍着肚里的难受,囫囵地吃个一顿饭。
好不容易长得肥嘟嘟的双颊,迅速地瘦了下去,也幸亏精神头还不错。
过了两日,团子就早早地领着他的小同窗一道儿过来了,一共也就九个娃儿,今年又新来了一个。
这个点儿,铺子里还没有人进门吃饭,几个小娃子也乐得自在。
还未到变声期的几个小子叽叽喳喳地在铺子里转悠,看着一个个摆在那儿的面人,惊为天人。
“若是你们喜欢,就一个挑一个吧?我家铺子里每人来吃饭,都有送一支的。”团子很大方。
田慧还特意请了个面人师傅,专门捏面人,以供作“伴手礼”。
话才落,不等团子招呼,自己就开是挑了几来,可是个个都觉得好看,这可如何办?
“下回多来几回呗,我娘若是得了闲了,就会画新的打发时间。”团子仍是不好意思自己也有跟着学,实在是说不出口。
若是有一日能学有所成,再拿出来显摆显摆。
待先生一家子来了铺子的时候,杨立冬已经早就等在那儿了,才刚刚一坐下,田慧就亲自端着茶水过来了,说了一会儿话子,就上菜了。
杨立冬夫妇俩退了出去,让先生吃好喝好。
“冬子哥,先生跟你说了啥?有没有说这回的县试?”田慧有些紧张地道,据杨立冬带回来的消息,二月二十就要开县试了,大抵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
杨立冬拉着田慧去了后院,寻了间待客厅坐下来。“先生说了,团子怕是有些悬,得看自己的运气了。
先生说咱平日里对团子管得松泛了些,可惜了一个好苗子了,团子在书院里一向学得杂,对四书五经这些科举上的却是不甚感兴趣。
先生严肃地教育我,往后得严格要求团子,若是由着团子养成如此的性子,往后就是做啥事儿都做不好,半途而废,若是一介白身,又啥事儿都不成,往后若是团子后悔了,咱这做爹娘,就是罪过了。
再者,咱做爹娘的,不可能护得住团子一辈子,咱终有一日要老了去了。若是团子有着一技之长,咱也能放心。这都是先生说的,我听着这倒也不是需的,团子的性子是得好好扳扳。
至于阿土,我已经让阿土爹娘到楼上去了,他们夫妇俩还是头一回见着先生呢。”
杨立冬见田慧若有所思,径直说着:“我早就跟主簿大人说过了,等过些日子,就让主簿到这儿来,给圆子三人讲讲学。你先提前包个十两银子左右,再到库房里挑几样赵菜子从京城带来的砚台啥的,读书人用的。这是镇上的规矩,咱也不能坏了规矩。”
咂舌。
“这收入可不小呢——”田慧也知这些不过就是潜-规则,自是只能照办的。“你说,若是咱家花了银子,圆子三人还中不了,会不会给退银子?”
伸手就给了田慧一个暴栗子。
“你当是这是作弊?愈发没个遮拦,这科举可是大事,若是出现舞弊的案子,就是我,也是无能为力。圣上最是急需人才的时候,若是出现舞弊案,我看冯知县的官已经到头了。”
杨立冬待得教训完了田慧,正色道。
“我就主簿大人前来,也不过讲讲往年的考题,还有破题,不过是些技巧,中不中还得看各人的造化。
我已经打听过了,据说今年可是比往年赶考的都多了不少,所以,慧娘,你应该知道,就算是小小的县试,也绝非易事。”
田慧点头算是明了。
等人都走了,田慧寻了团子来,“团子,你跟娘说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念书,觉得念书很累?”
团子手里把玩着一个怪模怪样的恐龙,太威猛了。
“啥?念书?不累啊,娘为何说……”眼睛咕噜转,“是先生说了啥吧——”
田慧点头,也并不隐瞒。
“娘就是想问问,团子是不是不愿意念书,如若不然,为何不跟你哥哥一样,好好念书,将来做官。”
团子低头摸索着桌角,“哥哥也不一定就是喜欢念书……”
田慧默然。
久久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吸了吸鼻子,“若是团子不想走科举的,那就随你吧,娘能护你多久就护你多久。
等娘老了以后,团子还有哥哥弟弟护着,也定是能护你一世安当。”
“那娘为何不问问哥哥喜欢做啥,说不准哥哥也不喜欢念书……”团子用指甲刻着桌上,留下了一道道的不深的印迹。
“你,是不是一向觉得娘不疼你哥哥?”团子也一年年的大了,不知道小时候的事儿记得多少。
田慧自认为对圆子哥俩是一模一样的,并不半点儿偏心,唯一的解释就是,小时候的记忆太深刻了?
团子低着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娘对我跟哥哥一样好,娘有时候,对哥哥比我还好。”
嗯?田慧示意团子继续说。
“我就是觉得,哥哥好辛苦——”团子已经记不大清楚小时候的事儿了,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圆子很辛苦,一直很辛苦,很可怜。
田慧叹了一口气,“娘疼圆子,不必疼你少。只是你哥哥是长子,自是不同的。若是往后,等你长大娶亲的时候,就会知道,长子,是要替爹娘顶起这个家的,以后,照顾你们这些弟弟妹妹。”
田慧并不曾说分家这些事儿,若是可以,田慧不希望他的儿子们分家。
圆子被杨立冬唤了来,说是田慧有事要说……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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