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吵吵什么呢?都吵吵什么呢?”刘仓走了过了,刚才他在二楼查账,刚下楼就听见陈赫在和一个陌生人吵,于是就过来问道。
刘仓管账目,是包冲店里最信任的人,在店里的地位比其他人都重。
陈赫还得讨好刘仓,笑着说道:“刘哥,来了个人说是咱东家的朋友,要找咱东家,我不就告诉他咱东家进云府了吗,瞧这个意思人家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哦?”刘仓向下打量程鹰舞几眼,面露犹豫的神色,见这姑娘一身棕色粗麻的衣服,很有种大漠的风情,容颜带有几分野性,最另类的是头上扎了一头的麻辫儿,突然想到包冲交代过他的一个人,会不会是她?
“敢问姑娘是不是姓程啊?”刘仓轻声问道。
“不错,程鹰舞!”回答的很痛快。
“没你什么事了,你去忙别的。”刘仓对陈赫道,又对程鹰舞说,“程姑娘,楼上请,楼上请。”
程鹰舞瞅了刘仓一眼,鼻=顶=点=小说=子哼了一声,跟着一块上了楼。
刘仓客气的招待程鹰舞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说道:“程姑娘,你和我们东家的事我略知一二。”
程鹰舞听了脸色就是一红。
“他嘱咐我,说是你要是来了的话,让你暂住在这里,可以先当这里的小伙计,他会找机会过来见面的。”
“什么,让我当店里的伙计。我不干。”程鹰舞撇嘴道。
刘仓陪着苦笑。
“我不等他,你让他立马来见我,我问清楚几件事就走。”程鹰舞说话还是拿枪带棒的。显然没有从愤怒的情绪里走出来。
刘仓嘴角一抽,继续说道:“程姑娘,我们东家若是能谁便出云府还好了呢,估计他早就主动去找你了。”
“咦?怎么?他被云家软禁起来了还是怎么了?怎么还不让随便出来?”
“不是软禁也差不多,不让自己出来,出来要有人陪同,我想见他一面也困难啊。”刘仓也是满腹的怨言。
“可恶。云家怎能如此过分,难道包冲就不会反抗?”程鹰舞气的一拍桌子。
“是啊,我也纳闷啊。咱们东家听之任之,恐怕有什么难言之隐。”刘仓叹道。
其中的一些隐秘,他哪里知道,再说包冲也不会说。
“我现在就去云家评评理去!”程鹰舞呼的站了起来。
“程姑娘。我劝你还是别去了。云家那可是龙潭虎穴,本来就跟你们蝎族不对付,你去了恐怕难免会起冲突,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估计姑娘你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程鹰舞虽然是个冲动的人,但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刘仓这话有理,她又站住了。
“程姑娘。我劝你还是听我们东家的安排,先在这里当几天的伙计。我会想办法联系上东家的,到时候让他来见你。”
“呼!”程鹰舞不甘心的出了口气,又坐回了椅子上,无奈道:“那好,我就做几天的伙计,你抓紧时间把信带到,越早越好。”
“是!”
……
不日包冲便收到了刘仓的传信,说是程鹰舞到了来找他,让他找机会出去见见。
包冲一阵的苦笑,看来二老婆等不及找上门来了,心里对二老婆也十分的愧疚,不过有些事真是身不由己,谁让自己上了贼船了呢?
其实想想,云柔对自己也是一片真情,也不叫上贼船,应该叫谁让自己欠了人家的人情债呢。
不过二老婆性子有些急,脾气不好,若是让她等急了,恐怕会生出什么事来, 我还是想办法出去见见她好。
可是云柔实在管的严啊,根本不让他离开半步,就算离开也要派人跟着,跟程鹰舞见面不方便啊,这可如何是好?
包冲这几日就睡不着了,思前想后想办法,终于让他想出一个办法来,装病。
“夫君,你怎么样了?”云柔知道包冲病了,急匆匆过来探望。
包冲也不理他,把头别到了里面。
这几日包冲和云柔闹情绪,一直没有同房,云柔对包冲的病情也不了解情况,转头问侍女道:“你们姑爷怎么了?”
“姑爷从前日里就一直说胸口疼,不吃不喝的,已经三天了。”
“啊?”云柔心疼丈夫,一听脸色就是一变,道:“你们这些小贱婢是怎么回事,怎么照顾的!都三天了怎么才报于我知道?”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几个婢女跪下了一片。
“唉,这不怪他们,我这胸口疼是被某人气的。”包冲背着身子嘟囔道。
云柔眼珠一转,冷冷道:“你们先下去。”
“是!”跪着的婢女站起来纷纷低头走出去。
“相公!相公!生我气了吗?”云柔轻轻坐到了包冲的床头,慢声细语道,说不出的温柔。
“我哪敢啊!”
“哎呦,相公,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呀,不让你出去还不是为你安全着想。”
“为我好?”包冲冷哼一声,不言语了。
云柔再怎样的好言相劝他都不搭腔了。
云柔叹了口气,最后道:“相公,既然累了,我就不打扰了,回头我让小厮给相公炖锅鸡汤喝,补补身子,柔儿明日再来看你。”
温柔的给包冲掖了掖辈子,走开了。
包冲心里暗道,哼,不让我出去,我就装病到底,看谁能耗过谁。
云柔说到做到,还真亲自下厨给包冲煲了一锅香喷喷,油汪汪的鸡汤,本来想着亲自给端过去,不过一想两人正在闹脾气,端过去怕包冲也不会喝,便只得作罢,挥手把贴身小厮招了过来。
“海都,你把这鸡汤给你姑爷送去,他身体不太好,给他补补身子。”
一个颇为精神,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走了过来,连声答应,躬身把鸡汤接到手里。
海都,从七岁那年便跟了云家,是云柔颇为信任的下人,办事情从未出现纰漏,一些跑腿的事一般就交个他。
“是!”
“要亲自看着你们姑爷喝下,不然可不算完成任务!”
“是!”
海都告退而出,他手里端着鸡汤却没有直接去包冲那里,而是一拐进了另外一间没人的屋子,偷偷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纸包出来,把鸡汤罐子盖打开,刷,把药包里的药粉倒了进去。又拿羹勺搅了几搅,才算好了。
这才又端着鸡汤罐子走了出去。
“姑爷,我们小姐,特意给姑爷熬的鸡汤。”海都来到包冲床前,躬身道。
包冲嘴上不说,心里却很舒服,云柔对自己还是很挂心的,说给炖鸡汤这么快就给炖来了,妻子如此用心,哪个男人不高兴啊。
不过还是假装言辞冷淡说道:“知道了,放在那。”
“咳,姑爷,小姐说了让小的服侍着姑爷喝下去才能回去交差,你看姑爷是不是趁热乎先喝上一碗的。”
“呃……”包冲出身就来自于底层,以前只是人家的一个马童而已,深知作为下人的心酸,不忍为难下人,再一个他也确实想尝尝云柔熬出来的鸡汤是个什么味儿,因为云柔确实很少很少下厨。
“好,好。”包冲脸上装出一副颇为不情愿的神态,其实是给小厮看看的,因为小厮要回去带话的,表明自己的态度,自己的气还没消,你看着办。
海都一听包冲要吃了,心头就是一喜,嘴角现出一丝冷笑,不过也只是稍现而逝。
他用羮勺盛了一碗鸡汤,伸手递到包冲面前。
包冲接了过来,无意间瞥见小厮左手手背有一道如同蜈蚣一样的划伤,几个片段不禁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包冲的心就是一动,难道是他?
包冲不动声色,把碗放在嘴边吹了吹,就要下口,突然又停下了,迅速看了小厮一眼,小厮脸上一丝不易察觉,得逞的神色被他捕住到了,那是胜利在望的一种欣喜。
“哗!”包冲手一扬,一碗连汤带水的鸡汤尽数泼在了海都的脸上,海都本能的一捂脸,道:“姑爷这是为何?”
包冲也不答话,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踢的他满地打滚,嘴角喷出了血沫子,不住的哀求。
包冲也不理,下重脚踹了他肋部好几脚,肋骨都踹折了好几根。
最后一脚将他从屋里直接踹到庭院当中。
这么大动静,庭院又这么多其他的下人,岂会看不见?看见也不敢管,主子打仆人从来都是天经地义的。有人快步跑去找云柔报信。
过了一会儿云柔赶到了,一见自己的亲信被打成这样了,不禁柳眉倒竖,大喝一声:“包冲,住手!你心里有气冲着我来啊,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包冲背手而立并未说话,云柔气的身上有些发抖,他以为包冲这是胡乱发火,才有如此一说。
海都见主子,云柔来了,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紧爬了两下,爬过来拽住了云柔的裤腿,“主子,救我!”
“哈哈,我为难他?”包冲一指地上的海都,“是他要害死我还差不多,那罐子鸡汤有毒,不是他下的?难道是你云柔下的不成。”包冲也来了火气,立眉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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