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是正悄悄蹭到一旁,拿脚勾滚到角落里的一颗东海大珍珠。
好吧,我对这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世界彻底绝望了!
慕蔚风被闫似锦如此抢白脸面上过不去,饶是我脸皮厚,也觉闫似锦太过分。便满肚子火气,收了笑沉下脸:“闫似锦你到底要做嘛?”
“走啊。看不出来?!”他朝我瞪眼。
“谁让你走了?”我也回敬他。
“怎么,我走不走还得与师姐汇报?”
“对,就得汇报!”
“那好,现在我就汇报师姐,我要去解手,师姐愿意跟来就跟来吧。”
他言罢扯出袍袖口,大步走出门,便这般将我们抛下。
直到那背影彻底瞧不见了我还没反应过来。砸吧砸吧嘴怎么想都不对味,闫似锦也太小气了,而且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将我们一大屋子人扔下算怎回事啊!
于是勉强朝刘老爷子笑笑,我道:“实在不好意思啊老爷子,小孩子不懂事。这样吧,您们先等等,我去问问他到底又耍什么脾气。”
“那就有劳上神了。”刘老爷子似笑非笑,看不出到底生气没。我顾不得许多,忙不迭也出门。
追出去好远才看到那臭小子。却是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一壶酒,正仰脖子往肚腹内灌呢。
好么,您倒有闲情雅致!
我放缓了脚步朝他走过去。他背靠一株老树,那树参天高,想来已有百年。好大的树冠,却因为久未有雨水的关系,枝干叶枯,就连树身都开裂出许多纵横的口子。
有风吹过,将闫似锦发丝衣袂拂起,他微眯双目,依旧不停灌酒。双颊因为烈酒刺/激,早已飘上两朵红云。
他明明听到我脚步响却不理我。并索性闭上眼,一把将酒葫芦掷在地上,直接躺下,头枕着双手,似想大睡一般。
我叹口气,摸不清他脾气。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了解他,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何对这个小孩子动了真情。
悄悄走近他,我立在他身前看了好久,他不动;我故意咳嗽一声,他还是不动;我拿脚踹他腰眼,他依旧不动。
我服了!这小子装死本事一顶一的高啊!
“闫似锦?”
他继续装死狗。
“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拖出去卖了啊!反正我是你师姐对你有生杀大/权。”
他翻个身,大声打呼噜。
“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啊!我数三个数,你再不醒就永远不用醒了。”我耐心耗尽,当下就数开了:“一,三。”
“喂喂,不带这样的!都没有二!”果然闫似锦睁开眼,翻身坐起立刻抗/议。
我心里暗笑,却面上冷冰冰的,“你不是装死么?继续啊!反正我寻思了,你也不想搭理我我就也不用搭理你了。今后咱俩各自清静着,挺好。”|
“别啊!”闫似锦自地上起身,顾不得拍掉身上的土啊枯叶之类的,一把抓住我胳膊,急急道:“我不是和你生气。”
“放手。”我往出扯胳膊,臭小子手竟似铁钳子一般,我扯不出。
“您老人家又怎么了?!我都说了不是和你生气。”闫似锦话里带了哭腔,故作一副可怜样,道:“我错了还不行么!我脾气不好,我心乱,我不该朝您老人家发脾气。您抽我吧!”
言罢他撒开手,背过身去将屁/股/翘起来,腆着脸道:“打吧,别打成四瓣就成。”
我再也憋不住笑,一脚踹过去,可这小子后背长眼睛,竟又轻松躲开。溜出去好远才回头朝我笑:“师姐,你还真舍得!”
“废话,是你让我打的!”
“我说打你就打啊!你可真听话。”
“我笨啊,你那么聪明,笨师姐当然多听聪明师弟意见与建议啦。”
于是就都大笑。
风愈发轻柔,大太阳也不再晃眼了。我俩肩并肩坐在老树下,良久,我方道:“你一定有事瞒着我,现在这里没外人,说吧。”
他便微微歪了头,认真瞧我,“师姐,你懂?”
“呃?!我不懂。”我将头晃成拨浪鼓,心道我又不会读心术,你这一个懂字到底包含多少意思啊!麻烦您点明。
闫似锦就低低叹口气,道:“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不想帮刘村百姓。可是涉及到你,我就不能任由他们。”
“呃?!我更不懂了。”
“你知不知道引魂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不过我和苏姚换过魂,总不至于比那还危险吧?”
“不一样!”
“呃?!”
“换魂是对调身体,可引魂需要以你身体做媒介。”
“我还是不明白。”
闫似锦双眉紧蹙着,一双手紧紧握成拳:“通天路!他们将通天路自你身体穿过,伤害多大你知道么?!到时你业/火之苦重燃,难道一个月一次业/火之苦还不够?居然还给你多加一次?!”
他越说越气愤,就豁然起身,愤怒的来回踱步:“你头一次来月事,本来就够痛了。还要将通天路自你身体内穿过!还要你再承受业/火之苦!还要你施展财神术配合!他们到底将你当成什么了?又一颗东海大珍珠!?”
我终于明白了闫似锦为何听了那话就恼火。心中便暖意升腾,就连嘴角都不自觉向上勾起。
强压住内心暖流,我也站起身来。自后环/住他腰/肢,将脸面轻轻贴住他背:“你对我真好!”
他后背僵直,好一会才说:“你对自身认识还是很到位的,你果然太笨。我这就算对你好了?!看来我真的要看紧你,别哪天谁随随便便朝你说几句好听的话,你就屁颠屁颠跟人家跑了。”
我喷,这都什么话!
要跑也要跟你跑好不好!天涯海角,我都不怕!
脸面便热热的,我只更贴近那挺得笔直背脊,低低道:“我知晓你都是为我着想,可业/火之苦其实也没多痛,不过痛着痛着就晕了,然后醒来又好生生的。你瞧,我现在不是挺好。”
说着就松开手,我转到闫似锦面前,故意将胸脯拍得砰砰响,道:“真的,我也想帮刘村人。而且说不准解决了刘村事,就离我归位又进一步呢。”
闫似锦就锁定我眼,良久方幽幽道:“你就那么想归位?!”
我立刻反应过来,忙说:“哪有!我是真的不想归那个劳什子财神位!不过我也真的不怕痛。最主要的是,我万分想要将龙母他们的事捋清。”
“那你还和我说索性推掉。”
“那不是还不知道龙母常年在阿蒲饭菜里掺杂人血么。”
“你就那么关心阿蒲?”闫似锦顿了顿,又道:“还是你关心致远?!”
我见他的样不像开玩笑,心想着臭小子话里酸味都浓 ...
得呛鼻子,就叹气:“我谁也不关心,这辈子就关心你一个了。我只是想看看这个天下间最狠毒的娘亲,想亲耳听听她怎么说当年事。”
闫似锦双手扳住我肩头,就道:“你觉得业/火/焚/身不痛,那是因为有龙鳞。我将龙鳞和血给你饮下,你才能熬得过业/火之苦。可龙鳞没有了!那片龙鳞本是老西海龙主留在栖霞派做答谢礼的,你知道我弄出它多不容易?!就算我还有血,但我没有龙鳞了!我是怕你熬不过!他们西海家事与我们关系到底有多大?刘村雨水的事我们再想办法不行么?今天若是我受业/火之苦,我不会说一个不字!就算我自私吧,我就是不想看你受苦。”
我鼻子酸酸的,想不到闫似锦竟将我看的如此重,想不到他竟用血送服那片龙鳞给我。努力将心头万般情绪压下,我朝他呲牙笑:“闫似锦,你就再依我一回,这次我帮刘村,下次无论三界出什么大事咱们都不管了!等刘村事情了了咱们就回栖霞派,再也不入世。我也不想归位不想当什么天官上神了!今生有你,足矣。”
闫似锦一双眼便直望进我心。被那样的目光瞧着我竟不争气的面/红/耳/赤,心狂跳不停。拼命镇定情绪,我想此刻他是该做点什么了。
风正轻柔,阳光正好,花儿也红草也青。呃,这里又四下无人,正适合……
想来三界第一不靠谱的不是载浮,而是我钱招招了。这种情绪到位的时刻我居然满脑子龌蹉想法。果然年纪大了的老女人不会像青涩小女生了。
但我不想移开眼,只想一直与他对视,就这般瞧着瞧着,兴许一不小心就过了一辈子呢。
等良久,平日挺机灵的臭小子竟突然变成笨蛋!只是认真看着我,只是双手扳住我肩头,却呼吸平稳,一点杂念都无。
便郁闷起来。偏他红/唇太诱/人,认真的样儿太勾/人。我就想着罢罢罢,作为新时代修仙女性,咱也用不着一直被/动吧!?该出嘴时就出嘴,呃,不对!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决不能错过任何占便宜的好时机。
踮起脚凑过去,并将嘴高高的嘟起。一瞬间挣扎下,也不知这种时刻是该闭眼还是睁眼。闭眼吧,怕方向错误,瞄不准;不闭眼吧,又似乎没那么矜持。哎,好纠结。
幸亏我俩距离本就不算远,幸亏我面皮本就不薄,索性大睁双目想去蹭那两片柔/软/唇。
就在我唇离他唇还有三寸距离之际,就听闫似锦突然道:“停!”
呃,这种时候才喊停,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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