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凤家,凤织越了然一身。在路边逛着逛着,看见了一个包子铺,便也买了两个包子,不过,难得的她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老伯,请问这天辰山该往何处去寻?”两个包子下肚,果然已经有了饱意。凤织越整理了一下仪容,顺手拦下一位长者。她先是弯腰一拜,随即温和的开口。
“你要去天辰山?小姑娘,劝你还是算了吧。这天辰山,只有一条路才能通。”老人家捋了捋花白的长胡子,面和心善地劝诫凤织越,妄想着能够让她放弃那近乎于疯狂的念头。
“老伯,您有所不知,小女子受人之托,非去天辰山不可。哪怕前方是一条死路,那么小女子必定也会用我这条命来做媒介,登上天辰山。”凤织越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听取老者的劝告。
“罢了罢了,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一个个不撞南墙不回头。这路倒是有一条,只是此路凶险不已。一直向东,走两个日夜,不能停歇。第三日日出,天辰山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只是,上山却更是险恶。哪怕是玄衣一阶的高手,要想登顶也是异想天开,小姑娘,你只是毫无灵力的布衣罢了。”
一番话语,老者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劝得也都劝了,若仍是不听,他也没辙。如此倔强的丫头,他还真是第一回见,区区布衣,也想着上天辰山拜师,岂不是在做梦?
凤织越抱拳相谢,别了老者,便一路向东而前进。
两日两夜,她滴水未沾,也饭食不进。脚下的路越来越崎岖,也不曾阻拦了她的脚步,汗流浃背,擦擦便继续前行,一丝一毫也不敢怠慢。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上苍还是为之动容,让凤织越来到了天辰山脚下,向她展示了上山之路。
弯弯曲曲的小路,错综复杂,让人难以选择。一旦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咬咬牙,凤织越扯下裙摆一角,绑住了自己的双眼。既然让人眼花缭乱,倒不如眼不见为净,也免得扰了心绪。
风往哪来,她便往哪去,上辈子的本事,害死了她,这一世,却能助她,真不知她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行至半山,风中涌动的杀气让凤织越分毫不敢松懈。拔出一早备下的匕首,泛着寒光的刀面给了凤织越足够的信心。一刀在手,她可取十人性命,只在睁眼闭目的刹那之间。
身边的风向变了,流动的风速也产生了诡异的变化,凤织越攥紧了匕首,挥刀下去,果然刀锋没入皮肉的声音,渐渐在凄厉的嘶叫声中淹没。
一股久违的血腥味在鼻腔涌动,激起了被凤织越压下去的暴力因子。终于,手起刀落,一条受天辰山仙气所孕育的巨蟒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血腥味愈发浓烈。
为了防止在血腥的刺激下,失去理智,凤织越加快了步子。迎着风向而走,还是那人亲自传授。在他的保驾护航下,她渐渐成长起来,慢慢的,变成了他的一颗棋子,一个杀人工具。最后,却被无情的毁灭。
现在想想,凤青真是有够蠢的,被人利用了,还一心沉溺于他制造的虚假情意之中。
可如今,不同了。她是凤织越,不是凤青,她不会在为任何人而活了。
以前的一切,就让它在风中散去吧,无所谓了。
摘下布条,凤织越终于见识到了天辰山的真面目。
仙雾缭绕,青山绿水,倒是不可多得的修身养性之地。这沧云老者还真是会选地方,这样的世外桃源,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
见没人守门,凤织越便也不管礼数与否,推门而进。
要说这天辰宫,还当真是谪仙居住之处。凄凉,孤寂,却无处不充满着神圣的仙气。
“小女子凤织越,受人之托,前来拜见沧云老者,还请老者出来相见!”
四处张望了一番,见仍旧无人,凤织越忍不住出声。
依旧无人作答,再好的性子也给磨没了。更何况她凤织越从来也不是好脾气的人。
“有人没!再不出来我烧了这天辰宫!”一脚踢向地上横着的竹篮,尘土被带了起来。
“哪里来的女娃娃,敢在我这里放肆!”
终于,屋中之人被惊动了,打开门,走了出来。
“这女娃娃正是我凤织越。你就是沧云老者?”
凤织越打量着面前邋里邋遢,白胡子脏乱的垂下来,衣衫仿佛多日未曾换洗的老人家,大跌眼镜。她实在无法将这人与世外仙人沧云老者相联系。
“怎么,有意见?我说你这小丫头还真是有本事,区区布衣,也上得了我这天辰山,还敢扬言说要烧了我的天辰宫!胆子还真是不小啊。”沧云老者气急败坏的瞪着凤织越,却又赞叹凤织越的胆识。孤身一人,没有一丝半点灵力竟然毫发未伤的上了天辰山。
“布衣又如何?这世上,可不是有了灵力便能成就一切。关键,还是要有脑子,不是吗?”凤织越冷笑,这沧云老者还真是让她大跌眼镜。胡娘算是高看了这位老人。
“你这小女娃,快回家去!你妈喊你回家吃饭!”沧云老者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对来人失望至极。
“你妈才喊你回家吃饭!要不是胡娘让我来,你以为我乐意理你?老东西。”凤织越将怀中的令牌掏了出来,丢给沧云老者,算是帮胡娘完成了一桩遗愿。
“你是受胡娘之托,来的天辰山?”接过令牌,老者脸色一变,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看来,注定的事情还是来了。天命不可违,胡娘,一路走好吧。
“可不。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来你这破地方。好了,我要走了。”凤织越也顾不得沧云老者的伤神,独自曳动着长裙踏出了天辰宫。
“慢着!你进屋来。我有事要和你说。”到底也是活了近百岁的人了,该有的魄力也还是有的。只一句,便让凤织越顿了顿脚步。
她转身,复又往回走去,“何事,快说。”
沧云老者却依旧坚持要进屋去说,凤织越无奈,若不是胡娘还有交代,她早就走人了。
“你是凤三小姐凤织越?”
“嗯……”
“胡娘她……葬在何处?”
“凤家后院。不过……老头,你和胡娘是什么关系?”
“……”沧云老者一脸无语,这丫头,“重点不在此处。胡娘只告诉了你属于你的责任,却并未告诉你应如何去做。现在,我就来告诉你。
所谓天命,便是从你一出生,就由上天指定,赋予你的使命。
你注定要为天下苍生而付出。集齐五元魂,炼出封世魄,凝出元世珠,解救三界苍生于水火。
五元魂,分别是赤元魂,水元魂,圣元魂,铭元魂,凤元魂。至于这些身处何处,我也不知晓。
在苍生覆灭之前,完成你的使命,便能救助苍生 ...
,从此逍遥一世,与天地同生。”
听罢,凤织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趴倒在桌上,软弱无力的开口,“老头,我饿了。有吃的没?饿死了怎么拯救苍生?”
这话一出,差点没将沧云老者气昏过去,他真的怀疑胡娘有没有搞错对象。
吃饱喝足,凤织越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逼着沧云老者又是梳头梳胡子,又是换洗一身脏衣服。
而理由更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这副样子,我看了心烦,这人吧,心一烦,就做什么事都兴致缺缺。若是因此而生了病,我还怎么拯救苍生?”
关键凤织越那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让人气的不轻。
终于让凤织越满意了,两人这才又坐下,继续刚才的话题。
“老头,你连五元魂在哪儿都不告诉我,我怎么找?”
“这不是我也不知道吗!哎你这丫头!算了算,我还是比较好奇你是怎么上的来山的。”
“这多容易,拿块布条蒙上眼睛,听着风声走就到了。”
“怎么听着那么玄乎?”
“你智商问题。”
“……”
“老头,这世界怎么分等级,给我说说。”
沧云老者送了个白眼给她,却还是缓缓开口,“按灵力分等级。布衣最被看不起,从小就没有灵力,后天修炼更是不可能。就像你。
青衣分一到七阶,七阶最强。然后就是玄衣。玄衣一阶就已经比青衣七阶高出不少灵力。玄衣也分一到七阶,七阶封顶,至今还没有人登顶。
说来也怪,凤家世代都是强者,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了?我来给你瞧瞧。”
说罢,也不征得凤织越的同意,便自行为其诊脉。
凤织越忍不住翻白眼,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死老头,占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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