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牢的最上层刑房之中,一把擦得噌亮的太师椅格外突兀,不过再突兀也突兀不过那上面坐着的绝色美人,华丽、霸气、威严、睥睨,让人偷看一眼都不敢再抬头。
阡妩看着被挂到十字架上面的魏言之,右手食指微微曲起敲打扶手:“阿喜!”
“奴才在呢!”阿喜连忙凑过来。
然后阡妩问:“当初被阉的时候疼不疼?”
众人倒!堂堂皇后居然问一个太监这个问题真的好么?就连身为太监的阿喜都有些尴尬:“那个……回娘娘,有点疼!”
“一点?”
阿喜脸红得滴血,咬牙道:“是很疼,奴才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是么?疼就好!”阡妩左手支头歪歪斜斜的靠在椅背上,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那你就把你的疼告诉一下丞相大人,让他也体会体会!”
“呃?”阿喜惊悚,娘娘的意思是……要他阉了魏言之?
一旁的御守官差点倒地:“娘娘……这不行……不可啊!”
“没什么不可的!”阡妩昂首:“阿喜!还不去?”
阿喜看着旁边一排排的刑具,最后找到一把类似的阉割刀:“那……奴才真的去了?”
“需要本宫再说一次?”
阿喜忙摇头:“不用不用!”
被弄得迷迷糊糊的魏言之似乎也听懂了他们的话,尤其是旁边的人一把将他的裤子扯下去,他顿时大惊失色,屈辱怒骂:“白菁月!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老子就算是罪臣,那也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前方有人拿了布帘子将魏言之腰部下面遮住,阡妩悠然的看着魏言之的恨意和屈辱,笑得妖娆无比:“魏言之!当你连环追杀本宫却没有将本宫杀死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本宫是很惜命的人,本宫的命除了自己,谁都没有资格夺去,而你却差点就要了本宫的命,你说本宫怎能不好好‘感谢’你呢?”
魏言之怒目圆瞪:“白菁月!你这个妖女,你不得好……啊啊……”
突如其来的惨叫响彻整个天牢,听得人心都忍不住颤抖,到底是怎样的酷刑才有这样的惨叫声啊?
“娘娘!晕过去了!”阿喜道。
“把药给他抹上,再用水把他浇醒!”阡妩无情道。
“是!”
片刻之后,被包扎过的魏言之醒了过来,感觉到那一处的剧痛,他一脸惨白,双目几乎要流出血来;阡妩看着他:“怎么?恨本宫?”
“这就让你恨了?本宫又没有要你的命,算是仁慈的对吧?”阡妩笑得很是无辜:“对了!本宫还没对你全家做出判决,不过本宫决定,将男的全部阉了,然后女的充军如何?”
魏言之气的心口起伏,一口血从嘴角流出来,几个字从牙缝中挤出:“白菁月!你—不得—好—死!”
“本宫从没想过好死!”阡妩起身居高临下如同看垃圾一般的看着魏言之:“本宫就算不得好死,也绝对不会死在你的手里,魏丞相大人,好好享受吧,不过本宫也期待着你忍辱负重绝地反击,你若是就这样死了,本宫也会觉得无聊的!”
冷漠一笑:“来人!将他丢进人最多的牢房,好好招呼他的,本宫就送好酒好菜,只要留一口气就行了,当然,谁打死了谁偿命!”
“是!”
御守官连忙抹汗,苍天啊,这皇后娘娘简直就是一个魔女啊!看见阡妩似乎是准备要走了,顿时心中松了口气,终于走了,再不走,他会死在这里的,被吓死的!
除了天牢,外面的阳光照耀在身上暖暖的,阡妩却感觉不到温暖,直到一匹墨黑壮硕的宝马飞驰而来在她面前停下,然后她微微仰头就看到了马上俊美霸道恍若天神般的男子,太阳在他身后照射过来,刺得她眼睛都疼了。
夏寂宸看着阡妩一言未发,只是将手伸了过去。
阡妩收回目光看着眼前宽厚的大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划过心间,然后抬手握住,接着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翻身一跃而上,然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金色的衣袂划过,如同凤凰翱翔,俊美若神的男子,华美惊艳的女子,策马飞奔,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如果那人不是当朝的摄政王和当朝的皇后娘娘就好了……御守官一屁股坐在地上,身边的人唤他他也不理,别叫他,他就想这么坐着,等他缓过劲儿再说!
阡妩抱着夏寂宸的腰,将头靠在他宽阔的后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莫名的觉得心安,甚至想,就这样下去也是不错!
马儿从刑部出来直接往最偏僻的西门而去,马蹄飞驰带起地上的绿叶翻飞,眨眼间便出了西门,然后一路上走小山路,七拐八拐了一个时辰才在竹林深处的一间小竹屋停下。
阡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打趣道:“摄政王殿下!这么偏僻的地方你这么熟悉,不会经常劫了女孩子来干坏事吧?”
夏寂宸跃下马背然后伸手将她抱下来,意外认真的回道:“本王曾经视女子如无物,而现在和今后只想劫你一个人来这里嗯……干坏事!”
阡妩乐了:“哈哈!夏寂宸!你居然用那么认真得的语气说这么流氓的话,衣冠禽兽!”
夏寂宸的步子一顿,低头看着阡妩,目光炙热,还有一抹微恼和邪肆:“本王流氓?还衣冠禽兽?”
阡妩收敛了笑意看着夏寂宸,突然心中不可抑制的悸动,夏寂宸平时霸道且优雅,桀骜不驯中让人不可直视,唯有在他动情只是才会露出这般邪肆魅惑的危险之色,透着致命的诱惑,阡妩不自觉的收紧手臂,然后微微靠近……
“皇后娘娘!现在你是想非礼本王对么?”夏寂宸略微坏坏的声音响起,阡妩想揍他,凑上去在他脖子上咬一口:“本宫这不要非礼,叫临幸,你该脱光光给本宫躺着任本宫蹂躏才是!”
夏寂宸失笑,声音微微暗哑,性感得不像话:“谨遵娘娘圣谕!不过虽然这里没人,也得先进屋子不是?”
夏寂宸抱着松了口的阡妩进屋,边走边到:“这是我以前住的屋子,因为不敢进京,每次归来拜祭母妃的时候都是住在这里,这个地方只有老尚书和岳迟知道,而你是第四个,也是唯一一个来的女子!”
阡妩看了看简陋却不失整洁的竹屋,然后突然道:“只有老尚书和岳迟,你不会告诉我这屋子是你搭建的吧?”
“你觉得不像?”夏寂宸抱着阡妩坐下,却没有让阡妩从她怀中下来,眉色微挑,别有一种魅惑之感。
“佩服!”反正她绝对是弄不出来就是了:“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这个?”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黄昏日落之后这里已经渐渐变得漆黑,夏寂宸没有点灯,黑暗中拥着阡妩久久没有说话。
阡妩没有逼他,就这样与他相拥,等着他的答案!
许久,就到让人以为已经睡着了,夏寂宸的声音在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惆怅响起:“今日……若是我输了呢?”
阡妩靠在他的肩头:“你已经赢了,所以没有那样的若是,而且我知道你不会把我输出去!”
夏寂宸心中却没有因为阡妩的话而释怀,那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紧张,他甚至想过若是输了就直接杀了燕帝,哪怕与燕国开战,他也绝对不会让她被燕帝带走的。
似乎感觉到他的心情,阡妩抬手摸摸他的脸:“夏寂宸!你难道没有发现我是把自己给你了么?”
夏寂宸一震,却听得阡妩的声音飘渺而来:“当初我与他相遇之时,那时我受着重伤,而他也伤痕累累,擂台之上他替我决斗,我用自己押他赢,而现在,我用我自己赌你赢!”
“我对情爱之事后知后觉,与他朝夕相处十多年,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爱他,可惜一切已经晚了,所以至今都不曾告诉他我爱他;也许是执念太深,所以心中一直放不下,可是却也不得不放下,所以我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将那份执念淡化,他存在我记忆中最深最不可磨灭,那就让他留在那里,成为我前世的路标!”
“你忘了我允许你提一个要求么?想好了就说,不管是什么,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夏寂宸揽住她腰的手死死收紧,微怒:“阡妩!你把我夏寂宸当成什么人了?本王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但是本王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你这般逼迫自己,就算你答应嫁给我,这都不是你心甘情愿的,这样的结果,我要来何用?”
阡妩吃疼微微拧眉,她没想到夏寂宸居然这么大反应,抬头看着他,黑夜中他那双慑人的眸子却那么清楚的溢出愤怒和受伤,阡妩抬手捧着他的脸:“你何必这般怒?我既然说了,自然是心甘情愿,况且就算不是嫁给你,也可以是别的,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也不迟啊?”
夏寂宸怒意微微散去,可是却还是无法释怀,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两颗夜明珠将屋子照亮,然后找来火折子将油灯点亮,屋内瞬间明亮起来,可是夏寂宸却走到了漆黑的屋外,留下阡妩一个人在屋内。
阡妩看看竹屋内,很简单的生活用具都有,也许夏寂宸经常还来打扫,这屋子里居然没有什么灰尘,就连被子都是干净清香的,这就是夏寂宸年少时生活的地方么?
看着竹子衔接的地方很紧密,地面也很结实,阡妩实在难以想象夏寂宸那么小的时候是怎么做到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到处都看个遍才走向门口,然后在出门的瞬间就被眼前的画面惊艳,漫天的萤火虫如同繁星一般,这本来森暗的森林此刻到处都是光点,如同一个个夜间的精灵,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好漂亮!”她以前也看见过萤火虫,可是没有看见这么多的时候,这怕是有成千上万吧?
阡妩走出去,微微抬手,一个小小的光点落在她手心指腹上,待阡妩想要靠近看一下,那小点点就飞走了,阡妩的目光追逐着那个光点,结果因为太多,眨眼睛就不见了。
一旁的夏寂宸看着这般孩子气的阡妩,顿时心中的闷气消散得一干二净,在阡妩靠近的时候一把揽住她的腰,微恼的哼一声:“果然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骂完之后霸道的将阡妩转过来,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低头将她吻住,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腿将她抱起,然后轻轻的放在光滑的石板之上,然后凶猛的加深了这个吻,然后一路往下,将自己的印记一点点的烙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夜晚的石板透着渗人的凉意,可是阡妩却觉得舒服到了极致。
“嗯……”一声不受控制的呻吟从唇角溢出,在这夜色中回响,阡妩下意识的想要咬唇,怕惊动了什么,却不想夏寂宸突然将手指伸进来,粗鲁的将她的牙齿敲开,触摸她的舌。
“夏寂宸!”阡妩微微怒嗔,夏寂宸将她的手指放入手中轻咬,声音透着*的暗哑还有霸道:“阡妩!今晚不会有人,也无需顾忌,今晚你是我的!”
霸道的被占有,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粗鲁,可是那种被征服的感觉却让阡妩深深的迷恋,可是某个混蛋却磨着不给她,阡妩那双满含水雾的眸子看着夏寂宸:“混蛋!你混蛋!”
夏寂宸倾身将她拥住,声音性感透着危险:“妩儿!你说我什么?”
阡妩看着邪肆又危险的夏寂宸,心中砰砰的撞击着,她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甚至觉得身体都因此而变得酥麻,她仿佛被什么蛊惑,抬手保住夏寂宸的脖子,将自己送过去,从未有过的声音柔软而依恋:“寂宸!”
夏寂宸的身子一将,额头汗滴低落,那双眼眸却亮的惊人,声音微微颤抖:“妩儿!你叫我什么?”
“寂宸!”
回答阡妩的是他汹涌到几乎要将她揉碎的爱!
竹屋的灯光一直亮着,映着床上那一对相拥的璧人,夏寂宸满足的拥着阡妩,深深的呼吸着她*之后散发的幽香,看着灯火迷离的地方,突然道:“妩儿!给我生一个孩子好么?”
阡妩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回答,油灯的灯火爆出‘啪’的一声响,在这屋内极为的清楚。
就在夏寂宸的心沉回谷底的时候,阡妩突然转身,然后一脸纠结的看着夏寂宸:“你说那种一团团、软乎乎,连路都不会走的生物?”
夏寂宸失笑,这算是什么形容?“孩子会慢慢长大,很快就会走了,而且肉呼呼的,很可爱!”如果是他和她的孩子,一定会非常的可爱!
阡妩为难的咬手指:“我又没生过,而且也不会养!”
夏寂宸的笑意更胜:“每个女人都有第一次,你不会照顾,还有我呢!只要你愿意,他一定会是最可爱的孩子!”
阡妩想到了小时候的阿弟,白白胖胖,就跟一个大肉团子一样,唔,她的孩子会有阿弟那么可爱?一不小心用力咬疼了自己,阡妩将手拿开,然后抬头就看见夏寂宸无比期待的看着她,阡妩觉得自己拒绝不了,而且生一个阿弟那样的团子啊,如果那个团子追着她叫妈妈,那样的画面,怎么感觉很有爱呢?
双手勾住夏寂宸的脖子,霸道的在他下巴上啃了两口:“你说的,你照顾哦?”
这是……答应了?也许是惊喜来的太冲击,夏寂宸都差点反应不过来,可是他知道这是真的,激动得一把将阡妩抱住:“嗯!我照顾,大的小的一起照顾!”
他不能让她抛弃夏君澈跟他离开,也不能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让她以皇后之尊嫁给他,所以他退而求其次,要一个属于他们的结果,他不甘确定她能爱他多深,可是如果愿意帮他生孩子,那么她的心里定然是有了他的位置,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更贪心,但是此刻,他非常的满足。
早晨的时候阡妩是在夏寂宸的怀中醒来的,马儿慢悠悠的走着,她被夏寂宸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远方朝阳缓缓从天边升起,为大地堵上一层金光,耀眼夺目。
阡妩的身上已经不是那身凤袍,而是浅蓝色的水纹群,阡妩挑眉:“夏寂宸!你居然把衣服都准备好了,蓄谋已久么?”
夏寂宸低头在她鼻尖轻轻咬了一下,胸膛震动爽朗的笑起来:“可不是?不过终于把这件衣服给你穿上了!”
阡妩看着远方,靠在他的肩头:“现在都这么迟了,今天不上朝么?”
“一天而已!无碍!”夏寂宸拉披风将她裹好一点:“皇上没有辜负你的期望,他如今虽然小,但是却已经不可小觑,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所以你这是准备退居二线?放弃野心?”
夏寂宸看着朝阳,金色的阳光让他微微眯眼:“如果继续下去的结果是与你为敌,我情愿放弃,虽然曾经想过死在你手里也不错,可是我更喜欢现在!”
阡妩突然抬手捏住夏寂宸的下巴,邪气戏虐:“哈哈!你这是不想死在我的手里,改为死在我的床上了?”
夏寂宸眸色骤然深了,剑眉微扬:“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阡妩突然感觉自己的腰又疼了,呃,到底是谁死还说不定呢,靠!
阡妩回了宫中,见阿喜快要垂到地上的脑袋,还有静容欲言又止的打量,阡妩抱着手臂:“怎么?有问题?”
静容看了眼阿喜,迟疑了一下才道:“娘娘!昨日下午娘娘在刑部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加上娘娘和王爷一夜未归,满朝哗然,然后……居然不知道哪里来的混蛋居然递上了废……废后的折子!”
阡妩挑眉:“废后?”
“理由呢?”
静容双膝跪地:“奴婢不敢说!”
“又不是你写的,就当念给本宫听!”
“说……说娘娘不知检点,勾引王爷,霍乱朝纲……还残害众臣忠良,乃是……妖女,要亡夏国江山,求皇上废后!”
阡妩眯眼,这出戏还真及时,她没想过遮遮掩掩,却没想到真的有人敢胡言乱语,还真是够胆子!
阿喜看了看阡妩的脸色,确定没有大发雷霆的征兆,这才道:“今日梁太妃和二公主已经来两次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不过都被赶了回去,燕帝差点强闯进来,最后被皇上请回去了!”
阡妩想了想:“去把司徒柔给本宫叫回来!”
阿喜连忙应声去了,静容见阡妩好像准备休息,急道:“娘娘不去御书房么?”
“我去做什么?”阡妩躺上床扯了被子将自己盖住准备睡回笼觉:“事实就是如此,我去什么也做不了,反而会被人群起而攻之,本宫才不去找骂呢!”
“可是……可是……”
“哪儿来那么多可是啊?不是还有澈儿和夏寂宸么?澈儿就算年纪小些,他可是从皇陵出来的夏帝,而夏寂宸又岂是随便让人诬陷的,你若是着急就盯着御书房的动静,然后报告回来!”
静容见阡妩闭上了眼睛,也不敢多问,给阡妩放下帐子然后出去了,她还是去看看才放心!
金銮殿,这是夏君澈归来之后最长的一个早朝,就连商议谋反众臣的处罚的时候都没有用这么久!
诡异和死寂的气氛在金銮殿蔓延,而这一切都来自于跪在地上的三个须发花白的老臣,三人皆是先帝时期的重臣,可以说得上是三朝元老,这三人中两人已过古稀,曾经官拜太傅、右相、文昌侯,是连齐老尚书都得敬重的人物,仅次于那位老太师的存在,三人出现,满朝哗然,老尚书和司徒风脸色骤变,显然是麻烦大了。
如果说是别人或许还有转机,可是这三人一起,别说转机了,他们甚至都可以预测到结局了;这三人在朝中德高望重,说话的分量比皇亲跟有力,而且还是天下学子的榜样,门生若干,如今朝廷正是纳新之际,若是三人出了事情,定然让学子寒心,如何肯效忠国家?而且三人的意思绝对可以让学子文人符合,除非答应,否则学子不入士,天下人寒心,那么国之将亡。
三个老臣腰背听得笔直,双手向前递着奏章,态度坚决!
“皇上!”最左边的康老太师目光犀利如炬:“自古帝后必须贤良淑德,品格端正,皇后白菁月霍乱朝纲,陷害亲王残害忠臣,且与摄政王苟且,此等女子,何以母仪天下?”
满朝寂静只能听到康老太师的声音,昨晚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朝堂,任何人都反驳不了,因为没有几人能在众人都知道的情况下厚着脸皮睁眼说瞎话。
夏君澈死死握住桌边,双目赤红,德安跪在龙案前拼死抱着夏君澈的手这才没有让夏君澈将龙案掀下去,小声却着急的求道:“皇上!奴才求您了,不能掀啊,那是连先帝都要礼让三分的大臣,不能掀啊!”
夏君澈那白白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变得惨白吓人,德安知道夏君澈也在忍耐,若不然他早就被掀出去了,他现在只求下面那几人别说了,因为等下子他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余丞相跪在正中,加重声音:“这样的皇后为皇上蒙羞,为皇室蒙羞,皇上理当重处!”
文昌侯声如洪钟:“夏寂宸来摄政王,又是皇上皇叔,此等伦常败坏,丧德之事,绝不容情!”
“砰!”夏君澈终究还是怒了,一把将桌案掀飞,直接从九级龙案之上落下,然后砸在三个老臣的面前!
“皇上息怒!”满朝文武吓得全部跪下去,骤然感觉场中杀气骤然剧烈。
夏君澈双拳紧握死死的瞪着下面三人,杀气凛然:“谁给你们资格侮辱她的?她是朕的皇后,朕最敬爱的人,她比你们任何人都高贵,她有资格拥有任何人!”
“母仪天下?你以为她稀罕?她要是乐意,别说是夏国,就算是天下她也能踩在脚下;霍乱朝纲?当初太后当政,魏家裴家坐拥半壁江山之时你们怎么不出来?太后那老女人还掌印披红,决策天下,你们一个个的怎么不出声,都死了?”
“苟且?你们那只眼睛看见苟且了,整天只盯着她,全都吃饱饭撑得么?”
“皇上!请注意你的言辞!”康太傅威严怒道,面对面前离他只有半寸的桌子不为所动,不得不说,这份气魄让人佩服,可惜用错了地方。
文昌侯道:“皇后之事已经让整个皇城都知道,且皇后一夜未归,总归是失了清白,已无资格再为后!”
“她清白不清白关你屁事,总之比你们那颗肮脏的心白得多!”夏君澈板着脸冷喝。
“皇上!”康太傅起身:“皇上从皇陵归来,学到的就是这些东西?说话粗鲁,轻信妇人,目无清规,何以为帝?”
“还质问朕了?”夏君澈眼眸黑暗仿佛散发这黑气:“朕就让你看看朕在皇陵学到了什么!”
话落整个人如魅影飞身落下,然后一脚将康太傅踢到了旁边的柱子上‘咚’一声之后落下。
“唔!”康太傅捂着心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老太傅!老太傅!”文昌侯和余丞相两人脸色终于变了。
“皇上息怒!”司徒风高声喊道,今天的事情已经超出了预料,乱了,全乱了!
“哼!”夏君澈走回龙椅,冷冷的看着扶着康太傅的两人:“你们以为自己是三朝元老就有资格倚老卖老?太后当政,朕如同一个傀儡之时你们安享晚年,如今朕刚刚掌政走上正轨,你们却跳出来诬陷朕的皇后,甚至以自己对天下学子的影响力来威胁朕,到底是谁惑乱朝纲?”
“你们想要分化朝纲,想要以此营救天牢中的乱臣贼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是,不但满嘴胡言,还敢轻视朕,甚至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朕今日不严惩尔等,朕这把龙椅就该换人坐了!”
老尚书失神的看着上方站着的小小身影,他看不到他的身躯,看不见他的容颜,甚至可以忽视他嗓音中的稚嫩,他只看到属于一个帝王的霸气和果决,属于一个帝王的威严和无畏!
“我等只是为皇上着想,居然被皇上冠上这般罪名,我等不服!”文昌侯大吼。
“不服!”夏寂宸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消失了一个早朝都没有出现的夏寂宸一身藏青色麒麟朝服缓缓走来,墨法玉冠,剑眉微扬,俊美霸气如神天降,目若寒星,慑人无比。
“若是本王没有记错,三位大臣归隐之后并没有在皇城,就算快马加鞭也得半日时间,不如三位大臣告诉本王你们是那里得到的消息半夜三更快马加鞭,而且连奏折都写好了呈上龙案?”
“你……夏寂宸你莫要混淆视听,我们怎么来的与这件事情有关么?你自己和皇后做了苟且之事,还如此嚣张,当真是胆大妄为!”文昌侯怒骂。
夏寂宸傲然冷笑:“文昌侯觉得何为苟且?白菁月虽然有先帝遗旨,但是并未行封后大典,也为侍寝,就算本王求取白菁月为摄政王妃,只要皇上赐婚,她就可以是我夏寂宸堂堂正正的摄政王妃!”
“倒是你们几个老臣,归隐多年,却对皇城的风吹草动如此敏感,是何居心?”
余丞相怒道:“夏寂宸!你莫要血口喷人,我等为国尽忠,自然是想清君侧,辅佐幼帝,能有何居心?”“是么?”夏寂宸突然拿出几封暗月印花信丢在地上:“那么几位给本王解释一下,这独属于皇帝暗月之印的信件为何会出现在几位手中?可别告诉本王这不是你们的!”
三人同时瞪大眼睛,震惊无比:“你……你怎么得到这些信的?”
夏寂宸负手而立,霸气尊贵,睥睨着三人,语气悠闲:“本王顺路去了各位大人的家中,然后顺便抄了一下各位大人的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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